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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24 部分(2 / 2)

份,所授何色。”


郑石如仅有的疑心尽去,叹道:“不瞒前辈,严格来说,石如并非y癸派的弟子。”


原来y癸派极重尊卑之分,派内以“天、地、人”分为三个级别,所传武功亦截然不


同,天白、地黑、人黄,是为白、黑、黄三色。只有获授白中的弟子始有机会进窥天魔秘


技,在y癸派内除祝玉妍的亲传弟子,就只有像边不负、闻采亭等元老级高手才获此殊荣。


人数规定不可超过九个人,九正天数之极。像艳尼恶僧等在江湖上有头有脸的人物,只是


“地系”的级别。


这些都是从岳山的遗卷瞧回来的,说出来自是似模似样。


徐子陵冷笑道:“废话!如你是外人,祝玉妍怎会信任你?”


郑石如苦笑道:“其中一言难尽,不过前辈若要我代为传话,绝无问题。”


徐子陵点头道:“小子倒相当机伶,你怎知我要你代为传话。”


郑石如从容道:“前辈今次重出江湖,不用说都是冲著宋缺和席应两人而来,前辈这刻


突然现身成都,当是收到有关席应的风声,晚辈有说错吗?”


徐子陵道:“席应在那里?”


郑石如皱眉道:“前辈该比晚辈更清楚席应的性格,他是绝不会把行综透露予任何人知


道的。”


徐子陵胸有成竹的笑道:“边不负怕是唯一的例外吧?”


从岳山的遗卷,他晓得席应曾有一段时间与边不负往来甚密,一起在青楼花丛中胡天胡


帝,狼狈为j,故有此言。


郑石如一呆道:“这个我不太清楚,前辈可知我乃郑汉堂的儿子。”


徐子陵心叫糟糕,岳山总不能把所有曾和他接触过的人尽书於卷内,可是听郑石如的口


气,他过世的老爹显然和真岳山有些瓜葛,只好硬著头皮道:“汉堂仍在生吗?”


郑石如黯然道:“家父在十年前去世,前辈当然明白他老人家为何难得善终。”


徐子陵记起香玉山父亲香贵的遭遇,只因无意从y癸派某一长老的酒后闲聊中晓得些许


y癸派的事,就差点给害死,心中一动道:“汉堂定是想退出啦!对吗?”


郑石如颓然道:“正是如此,否则爹怎会死得那么不明不白!不瞒前辈说,现在小侄只


是虚与委蛇,静候时机。这番心底的想法,小侄尚是首趟向人透露,皆因前辈当年曾帮过爹


的大忙,小侄实不忍眼看前辈中计饮恨成都,望岳老体谅!”


徐子陵虽终於试探出郑石如真正身份,却是心中叫苦,若郑石如坚持不为他传话,他难


道四处大叫大嚷“岳山来了”,又或在墙头街角写下这四字真言?寇仲藉野草树木的掩护,


从靠海的一面潜往烈焰冲天的俚僚村庄去。


海边泊有三艘两桅船,照估计这批由林士宏手下扮成的海贼,以每艘船载百人计,人数


该在三百至四百之间。


寇仲虽相当有自信,却非是不自量力的人,如若正面交锋,加上对方必有高手带领,逃


命或没有问题,但绝对不能讨得甚么大便宜。只有采取以暗算明,且打且逃的方式,始是上


策,所以行动非常小心。


林士宏这一招显然是嫁祸东吴,一石二鸟之计。既可抢掠南粤沿海民族的粮食牛羊马匹


等战略品,又可破坏沈法兴和附近俚僚各族的关系,说不定还可惹得宋阀和沈法兴正面冲


突,因为海沙帮为沈法兴爪牙之事,已是天下皆知。


大祸临头的俚村比寇仲睡了一大觉那条村子要大土一倍,此时全村数百所房子大部份变


成灰烬,仍在焚烧的是村子周密的山林,火势猎猎作响。


寇仲完全没法了解行凶者的心态,怎能眼睁睁做出这类令人发指的罪行。


当地进入村庄的范围,立感情况有异,在一所仍算完整的士屋后探头外望,只见村心空


地处正有两批各为数达百多二百的武装大汉在互相对峙。


一边是林土宏假扮海贼的黑衣劲装大汉,领头者正是在刺杀“青蛟”任少名时有一面之


缘,林土宏的国师崔纪秀,他身后高高矮矮站著十多个一看便知是高手的人物,其他手下则


扇形散在僚村的北端位置。


地上遍布俚僚村人被害者的尸体,情况令人惨不忍睹。崔纪秀等必是来得非常突然,致


使可怜的无辜村民来不及避祸。


另一方人数较少,只在百许间,穿的都是俚僚色彩鲜艳的武服,最惹人注目是带头的竟


是位窈窕纤细,秀发垂肩的美丽僚女,披在身上的赫然是虎皮,使她在柔弱中透出凛凛英


气。


俚僚武士人人露出悲愤神色,大战一触即发。


寇仲顿然轻松起来,暗忖崔纪秀这叫上得山多终遇虎,被俚僚测到行综,赶来作出反


击。


同时心中奇怪。


崔纪秀说什么的也是林士宏的国师,怎会这么纡尊降贵的来扮jy掳掠的小海贼?长笑


传来,只听崔纪秀笑罢从容道:“竟是虎衣红粉欧阳倩大小姐芳驾光临,区区幸何如


之。”


寇仲心想欧阳倩这名字为何如此耳熟,旋即记起她是不知陈长林还是卜天志提过的三大


俚帅之一,其他两人分别是王仲宣和陈智怫。想不到会在这里凑巧碰上,对方又长得这么标


致。


欧阳倩显是刚抵此地,目光缓缓巡视生灵涂炭的灾场,秀目s出悲愤的神色,一字一字


的缓缓道:“给我报上名来?”


字正腔圆,丝毫没有像先前俚僚少女的士音。


寇仲回刀入鞘,大笑声中离开躲藏处,往人堆走去,代崔纪秀答道:“本人崔纪秀,在


林土宏座下居国师要职,今趟到这里杀人放火,除因天生凶残成性外,更为要嫁祸沈法兴。


哈!崔兄!小弟这番代答有说错吗?”


全场数百对眼睛全集中到他身上去,崔纪秀见是寇仲,脸上立时血色尽退,眼露惊惶。


徐子陵心念电转,忙扮作胸有成竹的样子道:“席应的手段,怎瞒得过老夫,自听到席


应这狗贼的消息,老夫知道别有内情,贤侄不用为老夫担忧,究竟贤侄是否晓得席应落脚的


地点?”


郑石如关心的道:“岳老万勿等闲视之。他们要对付的不单是宋缺,还有你老人家。如


非祝玉妍不愿亲自下手杀死女儿的亲爹,那天岳老怎能这么容易脱身。事后他们曾搜遍洛


阳,只是找不著岳老吧!”


徐子陵心想岳山根本不存在,当然没法子找到。


双目厉芒电闪,沉声道:“当日初遇时,贤侄的说话隐有招揽之意,究竟是甚么意


思?”经过多年来遇尽各色各样骗人的技俩,他已学乖。


郑石如低声道:“岳老出现得太突然,宜至祝玉妍证实岳老的身份,小侄才肯相信,但


已找不到岳老。”


徐子陵漫不经意道:“y癸派一向不许外人参与他们的秘密,为何你能知道这么多


事?”


郑石如叹道:“换了我是岳老,也会有同样的疑惑。问题是我虽非y癸派弟子,却非是


外人,十年来我一直对家父的横死丝毫不露怀疑,又故意装出迷恋祝玉妍的徒弟白清儿的样


子,兼之他们要借助小侄在政治经济的才能,为他们管治襄阳这重要的城寨,所以能得祝玉


妍重用。”


徐子陵终於开始相信郑石如,沉吟道:“贤侄今次到成都,所为何事?”


郑石如苦笑道;“此事一言难尽,简单的说,就是我终於找到心头爱,又因父仇无望得


报,故生出退隐江湖之心,恰巧遇上席应的事。岳老最好立即远避他方,将来再设法找席应


算账。我会如实把岳老现身此处的事报上去,说的当然是另一番话。”


徐子陵摇头道:“贤侄放心,老夫若没有把握,绝不会涉险来此,贤侄甚么都不用理,


只须告诉他们今晚三更时份我会在大石寺等待席应便成。”


郑石如大吃一惊道:“岳老万不可如此,y癸派四大元老高手刻下全在成都,尚有祝玉


妍的得意弟子棺棺,岳老绝难讨好。”


徐子陵大感头痛,郑石如的话无论对徐子陵或岳山都是忠告,只恨他无论要冒多大的险


都要把席应从隐藏处诱出来,顶多到时在暗处监视,看看可否远吊著席应,先找出他藏身的


处所,再想办法对符。


探手抓著郑石如肩头,凑近他加强语气道:“老夫自有分寸,贤侄你至紧要把老夫的话


如实告诉边不负,否则必将误事。”


郑石如目光掠过他的手掌,剧震道:“岳老果然练成“换日大法”,难怪如此有自


信。”


徐子陵循他目光瞧去,亦吓得心中一震,他一向哲白修长的手,像脱胎换骨,剔筋洗髓


般变得晶莹通透,明润似玉,正挥散著某种超乎尘俗的光泽。


郑石如低声道:“但岳老必须小心,据说席应集西域诸家大成,创出名为“紫气天罗”


的霸道魔功,祝玉妍试招后亦要赞不绝口,推许为石之轩“不死印”外魔门最精采的自创功


法。”


徐子陵大力一拍他肩头,道:“快去依计行事,千万勿要误事。”


郑石如欲语还休,见他神情坚决,劝说无从,无奈轻叹后,才举步维艰的继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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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卷 第六章 试碰运气


第六章试碰运气


崔纪秀见到寇仲,立知形势不妙,暗忖先下手为强,大喝道:“弟兄们上!”又抖手s


出烟花火箭,在夜空爆响,成一朵光花。


一触即发的恶战,终由这句话全面展开。


对峙的双方齐声发喊,像卷过大地的洪流,在浓烟火头的掩映下,搏击冲突,一时喊杀


震天,情况惨烈。


寇仲的猎物是崔纪秀,若能生擒此人,将可得到有关林土宏最珍贵的情报。他和徐子陵


曾推测林士宏极可能是y癸派的人,说不定可从崔纪秀身上得到答案。


岂知崔纪秀狡猾无比,指挥 。。 第一时间更新身旁高手全力对付寇仲,自己却往后退开。


寇仲闪电掠前时,敌方最强的十多名好手,把他截个正著。


当先两人身法极快,左边那人用的是长枪,幻起十多道枪芒,威势十足的往他照脸剌


来,另一人则提刀疾劈,带起呼啸刀风,斜削寇仲颈侧,不但功力深厚,且刀法歹毒。


同一时间敌舰泊岸的一边呐喊震天,只听声音便知雀纪秀方面尚有一仳援军埋伏该处,


见到火箭讯号冲杀入村。


欧阳倩那边亦不弱,数百名埋伏好的俚僚武土纷纷在村子另一边现身。


加入激烈的战斗去。


寇仲掣出背上井中月,涌出阵阵森寒杀气,看似随便的桃开长枪,又“当”的一声架著


敌刀,一个旋身,间不容发的闪到两人中间,接著拔身而起,刚好见到崔纪秀在二十多名手


下保护中,且战且退,却非是退往海岸的方向。


截击寇仲的敌人先是大吃一惊,接著又喜出望外。


惊的是寇仲身法精妙绝伦,竟能快到今人在一瞬间无法捉摸,闪身使他们落在有力难施


的位置;喜的却是寇仲宜拔丈许,变成最容易和最明确的攻击对像,落下时那还会有命。


登时刀枪并举,人人蓄势迎候。


寇仲心中则矛盾得要命。


他上拔时留有馀力,凭其迅速换气改向的本领,几可肯定可追上开溜的崔纪秀,但却让


下方这十多名敌人最强横的高手可放手对付欧阳倩的俚僚武士。那时他或能擒下崔纪秀,但


欧阳倩说不定会输掉这一仗。确是鱼与熊掌难以得兼。


寇仲大喝一声,作出决定,锢开崔纪秀对他的诱惑,往下落去。


“嗖”!他身下其中一名敌人抖手发出十多粒铁弹子,以满天花雨的手法往他撒去,用


心y损至极。


寇仲那会放在心中,体内真气互换,硬是横移半丈,不但避过暗器,还一个翻身,长刀


往其中一个强敌当头砍下去。


那人也是了得,虽事起突然,仍是临危不乱,仰腰坐步左右手两斧上迎,亦是杀气腾


腾,威猛异常。


寇仲哈哈大笑,螺旋劲发,连续两刀,全力重劈对方左右大斧。


那人这一生都未尝过螺旋劲的独特滋味,不但虎口扭裂,经脉翻腾,还当场喷血,咕咚


一声天旋地转,跌坐地下。


这两刀立时震慑著其他敌人,本来如虹的气势,顿时云散烟消。


寇仲著地后,大喝道:“崔纪秀逃啦!你们都是替死鬼!”


这两句话含劲喝出,传遍全个战场。


正围攻寇仲的十多名敌方高手,人人露出疑惑神色,攻势顿挫。


寇仲见机不可失,井中月幻起一蓬刀芒,往其中一敌罩去,冷喝道:“谁人能挡我“少


帅”寇仲三刀,我寇仲饶他一命。”


众敌乍闻寇仲之名,无不色变。


首当寇仲锋芒的敌人更是心胆俱寒,只觉全身在刀气中如入冰窖,肌肤刺痛欲裂,双目


难睁,最糟是进退不得,无处可避,无路可逃,迫得只好挥剑格挡。


“当”!


强横无伦的刀气透剑而入,此人就那么连人带剑,给寇仲劈得横飞开去,竟活生生给震


得七孔喷血,气绝毙命。


寇仲因他们令人发指的暴行,心中当然没有丝毫歉意,还杀机盈胸,刀化长虹,卷向敌


人。


此时战场的形势已因寇仲的心理战术,变成一面倒的局面。崔军既见崔纪秀走得无影无


综,又闻寇仲之名而丧胆,人人无心恋战,四散逃命 。。 营造舒适的读书环境。


寇仲再杀两人后,才发觉本是声势汹汹的敌人已逃得一乾二净,心叫好险,假若这十多


人同心合力,不顾生死的联手与他拚命,他纵能取胜,恐怕怎都要付出一定的代价。


环目一扫,局面全落在俚僚美女欧阳倩的控制干,心念一转,腾身而起,朝崔纪秀溜走


的方向追去。


由岳山变为疤脸大侠的徐子陵,远吊在“河南狂士*郑石如身后,沿著有若不夜天的南


市大街缓步而行。


街上行人虽远及不上中秋那晚的热闹,仍是非常挤拥,大部分看来该是从别处前来凑兴


的人,还意犹未尽。


徐子陵此际心中另有盘算。


只要能知道郑石如向谁作报告,再一重一重的跟蹑下去,说不定不到三更便可找到“天


君”席应,免去陷身敌众我寡的劣局。如若一个对一个也奈何不到席应,只好怨自己技低运


滞。否则不要说碰上棺棺或甚么元老级高手,只要加多个边不负,他就吃不完兜著走。


别的本领他不敢自夸,但对潜踪慝迹,追蹑暗随偷窥之道,却銮有信心。至少以安隆这


级数的魔门宗主,亦著他的道儿。


想到这里,连步子都轻快起来。


前方的郑石如消失不见,徐子陵忙加快脚步,“散花楼”三字赫然出现上方门匾处,往


门内瞧去,只见花树掩映中,辉煌灯火里,郑石如在迎宾的大汉殷勤招待下,正步上一座富


丽堂皇,门面非常讲究的建筑物的登堂石阶。登时记起郑石如曾向他提起过这所成都最著名


的青楼,还说与长安的士林苑齐名,并称於世。


把门的壮汉都上上下下打量他,使他更是浑身不自在。


散花楼显是生意兴隆,一辆华丽的马车接踵而来,迫得徐子陵忙避到*旁让路,同时心


中叫苦。


每趟到青楼去,从未试过有甚么好事发生,坏的却层出不穷。更大问题是跟进去恐也不


会有作用,郑石如理当是来会他的朋友,自己这么摸进去,总不会那么巧给迎到他的邻房


去。不过这样半途而废又心有不甘,横竖没甚么地方好去,就试试这一回的青楼运吧!想起


寇仲,猛一咬牙,踏入院门。


把门的其中一名大汉伸手拦著,神态却是客气有礼,问道:“请问大爷有没有预订厢


房?”


徐子陵愕然道:“没订厢房就不能来吗?”


另一大汉歉然道:“大爷见谅,佳节前后贵客最多,这几天所有厢房均被预订一空,客


官可试试街西的另一间醉香窝,那处的姑娘相当不错。”


徐子陵大感尴尬,心想今趟的青楼运比之往更是不如,在门口已倒足霉头。


此时迎郑石如入楼的大汉回转头来,见到徐子陵,竟堆起满脸笑容作老朋友状亲切嚷


道:“这位大爷不是侯公子的朋友吗?中秋晚小人曾见到大爷和侯公子被采棋小姐围看来打


鼓跳舞呢!”


侯希白可能是在青楼最有地位的人,另两人立即变得无比热情,其中之一还抱怨道:


“大爷该早说是侯公子的朋友嘛!侯公子连订十天的厢房,到现在尚未见人来。我们的清秀


姑娘盼得心儿都焦枯哩!”


另一人道:“侯公子是否稍后才来?”


徐子陵啼笑皆非,只好硬著头皮道:“是的!他快来了。”


接待郑石如的汉子道:“小人杨基,大爷高姓大名。”


徐子陵记起侯希白提过的*刀疤客*弓辰春,顺口答道:“在下姓弓,名辰春。”连自


己都觉得这名字怪不顺耳的。


杨基似乎没有他的感觉,欣然道;“弓爷请随小人来。”


既来之则安之,青楼运道也可以杏极泰来的,自我安慰一番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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