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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64 部分(1 / 2)

四大族主都不敢仓卒决定,须回去与族中长老商量。可是解晖在会上指出宋缺此信来得


太迟,而他更不看好寇仲,登时在会上引起一番争议,最后不欢而散。”


徐子陵听得大感意外,好一会才道:“宋智当时仍在成都吗?”


郑石如答道:“宋智在成都逗留两天便离开,解晖是在宋智离开后召开此会。”


徐子陵大惑不解道:“宋缺并不是请解晖站在他的一方,只要他保持中立,解晖的


儿子解文龙娶的又是宋缺之女宋玉华,为何解晖却是逆宋缺意见的人,而其他少数民族


反肯听宋缺的劝告?”


郑石如道:“还不是私心作祟。李渊曾先后派来三个使者与解晖密谈,内容如何外


人当然无从知道,可以推想是李渊许以爵位厚禄,因为每趟使者离开后,独尊堡均大事


庆祝。”


徐子陵道:“我们很难怪责解晖,江湖上一诺千金,他既答应洛阳城破后归唐,当


然不能因宋缺一封信推翻协议。”


郑石如晒道:“问题是现在并非一般江湖协议,而是关乎到巴蜀的存亡。你不知道


宋缺对巴蜀的影响有多大,宋家控制着输入巴蜀的用盐,过半的贸易都掌握在他手上,


宋家的水师船队更称霸南海和长江,随时可从水路攻来。这些还不是问题,问题在宋缺


的威胁力,谁不晓得宋缺不但是天下第一刀,更是雄材大略的军事地理大家,违逆这样


一个人的意旨,后果实不堪想像。”


徐子陵道:“郑兄对宋缺有这样的了解并不出奇,可是四族之主为何如此忌惮宋


缺?”


郑石如道:“应说是尊敬才对。在他们心目中,宋缺是最能善待少数民族的汉人,


做交易从不会骗他们半个子儿,对岭南一带的众多弱势民族更是爱护有加。若要巴蜀回


族的人挑选他们最拥戴的天下之王,必是宋缺无疑。”


徐子陵苦笑道:“可惜与他关系本是最密切的解晖却不会从这立场去看整件事。但


坦白说,我反觉得解晖的看法明智正确。若他推翻与李渊的协议,必若怒李渊,而目前


则是李阀占尽优势,宋缺能统一南方形成对峙之局已相当不错。为庞大的家族设想,解


晖不是没有他反对宋缺的苦衷。”。


郑石如沉声道:“请恕我直言,子陵犯下解晖同样的错误,就是低估宋缺。要忍,


宋缺比任何人都能忍。故能避过与杨坚冲突,多年来在岭南养精蓄锐,培植各方面的人


才。以杨坚的实力,仍不敢冒险进军岭南,可见对宋缺的畏敬。”


顿了顿仰首望往星空,缓缓道:“可是当蛰伏多年的怒龙从潜伏处冲天而起,却谁


都挡不住他。没错,他似是错失良机,让李阀坐大;寇仲的少帅军既处于无险可守之地,


且是未成气候。不过你该比我更明白寇仲。宋缺加寇仲,我敢说肯定能将整个形势扭转


过来,有一天解晖会为他今天的决定后悔。”


徐子陵不由想起宋玉华,她给夹在中间,左右做难。她是具有才慧的好女子,早预


见今天的情况,故来求自己勿要让寇仲和宋缺见面,自己却有负所托。唉!


郑石如双目s出狂热神色,道:“不瞒子陵,宋缺是我在天下众多人物中最崇敬的


人,曾下过工夫研究他平定南疆和击退外夷的战略手段,更观察他做生意的手法,他老


人家实是文武全材,善于以奇制奇,有鬼神莫测之机。不到他真正行动,谁都看不透他


的才智本领。现在看来他和寇仲虽似处于下风,但说不定这形势是他蓄意营造出来的,


为的是要别人低估他。”


徐子陵一震道:“我和寇仲似乎也低估了他。”


郑石如深吸一口气道:“我深信自己对宋缺的看法绝不会错,终有一天我的猜测会


被证实。”


徐子陵仍是半信半疑,皆因无论宋缺有什么鬼神莫测之能,打仗可非两人对垒,会


受其他人事和客观的条件牵制。


郑石如道:“你道是谁告诉我你今天会来成都,包保你猜估不着。”


徐子陵心忖难道是石青璇,想想又没道理,她一向不问世事,且对自己来蜀全不知


情,摇头道:“郑兄揭盅吧!”


郑石如微笑道:“是胖贾安隆。”


徐子陵失声道:“竟是他?”


郑石如道:“昨晚安隆找上我,着我通知你香家务要趁你到巴蜀来见石青璇的良机,


以有心人算没心人,不择手段置你于死地,着我警告你。”


徐子陵心对此事确是离奇,除非石之轩命安隆这么做,否则安胖子绝不会对自己这


么好心。可是石之轩为何要这样做?他深心中暗暗想到答案,却不愿承认。


郑石如沉声道:“我问安胖子为何这么关心你的安全,安胖子苦笑不语,还嘱我不


要告诉你消息从他那处来。安胖子因何助你?”


徐子陵茫然摇头,说不出话来。


寇仲召来手下文臣武将,挑灯夜话。


出席者有虚行之、宣永、任媚媚、高占道、陈老谋、白文原、焦宏进、查杰、牛奉


义、卜天志、陈长林、洛其飞。少帅军的领袖全集中到少帅府的大堂,颇有首次朝会的


味儿,不过却在晚上举行。


寇仲坐在大堂向门一端的主座,其他人分坐两旁。


寇仲神态从容,谁都看不出他适才苦思不解的失落颓丧。


众人当然晓得他有重要的话要说,屏息静气待他开腔。


寇仲目光瞄过众人,夷然笑道:“适才和桂帮主谈过,才知自己想法天真。李子通


把兵力分布在江都隔江的延陵,扼守江河交汇处的钟离和最接近我们南疆的高邮,战略


上非常高明,我同意桂帮主的看法,若我们进军江都,必败无疑。”


众将无不色变。


宣永发言道:“据桂帮主的瞧法,李子通会否向我们用兵?若他令高邮和钟离的军


队分从陆、水两路北上入侵,我们应付起来会非常吃力。”


寇仲耸肩道:“这正是桂帮主担心的事。但我敢肯定李子通没这胆量,正确点说该


是李世民对李子通没有信心。”


任媚媚不解道:“少帅可否解释清楚。”


寇仲道:“李子通既已归唐,李世民就是他的主子,李世民并不奢望李子通能消灭


我,所以当会命李子通全力牵制我,同时防范我南攻江都。李子通兵分四城,说不定出


自李世民的意思,否则以李子通的怯弱怕死,怎会不把兵员集中江都。”


虚行之同意道:“少帅之言甚是。”


卜天志忧心忡仲的道:“若我们给李子通牵制至动弹不得,一日洛阳城破,李世民


大军东来,李子通则进犯我们南疆诸城,我们岂非两面受敌?”


陈长林道:“唐室的水师和李子通的海船队,有足够能力截断我们运河水道的交通


和封锁沿海诸城。”


寇仲微笑道:“我们当然不能坐以待毙,解决的方法很简单,就是在洛阳城破前先


击垮李子通,这叫择弱而噬。”


众人听得一头雾水,刚才寇仲说过攻打江都必败无胜,这刻又说要击垮李子通,岂


非前后矛盾。


只有虚行之含笑不语,显是请到寇仲葫芦内卖的是什么药。


寇仲欣然道:“行之请把看法说出来,看看是否与我不谋而合。”


虚行之笑道:“是否引敌来攻,然后乘虚而入,避重就轻,舍难取易呢?”


寇仲拍扶手叹道:“知我者,莫若行之。谁能告诉我有什么方法可引李子通那傻瓜


来攻打我们?”


众人无不被他有力的分析,发自心内的庞大信心感染,士气立时昂扬起来。


焦宏进不屑的道:“我认识李子通这个人,志大才疏,既胆小如鼠,又是好大喜功。


若非趁宇文化及离开的空档,比杜伏威和沈法兴先一步进城,江都那轮得到他。只要让


他以为有机会为唐室立大功,兼之他一向认为我们羽翼未成,必可引他出兵北来。”


陈老谋怪笑道:“李子通这兔崽子今回有难哩!我们何不佯攻江都,诈作把梁都的


重兵开往前线,李子通见有机可乘,肯定会命钟离的兵从水道来袭,我们可迎头痛击。”


寇仲欣然道:“陈公的话说中我一半心意,但别忘记这兔崽子的胆很小,当以为我


们攻打江都,只会把钟离的兵调返江都保护他,那敢贸然北上。”


听到这里,与座请人无不晓得他智珠在握,心内有整盘计划。


寇仲道:“将心比心,一个本身胆子小,不战而降于唐室的人会怎样去猜测敌人


呢?”


查杰忍不住问道:“他会怎样想?”


这句话带点天真的味儿,惹得人人莞尔,气氛轻松。


寇仲心忖自己驾御属下之法,该不会比李世民逊色多少,哈哈笑道:“当然是以为


对方也像他般没胆子啊!”


哄堂大笑,忽然间,前虎后狼的处境再不可怕。


寇仲双目闪闪生辉,挺脊张肩,正容道:“今趟就当是行军的演习,我们把梁都的


二万兵调走一万五千人,往东海开去,更把船只集中往东海郡,只留下二十八艘飞轮船


作秘密武器。”


虚行之抬腿叹道:“李子通当误以为我们势穷力竭下须撤退往岭南,为抢立大功,


必来攻无疑。”


任媚媚皱眉道:“但我们集兵东海,也可以是从海路进攻江都。”


寇仲沉声道:“所以jūn_duì 开动的时机非常重要,虎牢城破的一刻,就是我们动军之


时。我敢保证李世民早有命令着李子通阻我们逃往南方,所以当他怀疑我们少帅军有逃


亡的意思,必竭尽所能来阻止。在公在私,李子通也不会放过我,我寇仲就利用他这种


心态歼灭他。各位回去好好想想,如何做好这场戏?我们的目标不是江都而是钟离。李


子通既失钟离,高邮势将难保,所以钟离是他必争之地,到时我会令他进退失据,有力


难施。”


众将轰然答应——


由卧龙居整理推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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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卷 第十二章 幽林小筑


大唐双龙传 。。 经典文学(卷50)


第十二章幽林小筑——


徐子陵重临弦索夜歌、蛾眉妙曼,穷朝极夕,颠迷醉昏,一向别立于中原纷争之外


的成都,恰在另一中秋佳节来临前的十多天,份外有一番感触。尤其因宋缺和寇仲的南


北相连,宋阀和李阀南北两个最强大力量正面交锋一触即发,争霸之战势要卷南荡北,


巴蜀因位处长江西端源头,对控制长江有无比的战略意义,在这样的情势下,将难独善


其身。


表面看成都富丽繁华如昔,徐子陵戴上弓辰春的面具,先到著名的上莲池街的烷花


客栈安顿好马儿,肯定没有人跟他后,只身往找住在花林坊的侯希白。


依侯希白夜夜变歌的生活方式,要在这时候找侯希白,到与长安上林苑齐名的散花


楼该比到他家找他机会大点,不过他一心侦察侯希白家居的情况,看敌人有否对他的小


窝展开严密监视,遂先到此一行。


要杀他或寇仲岂是轻易,直到今天,不管是强大如当年的李密、字文化及,目下声


势最盛的突厥和李唐,仍没有人能办到。


香玉山绝非不自量力的人、要趁机杀徐子陵却是别无选择,因与香家的存亡极有关


系。照徐子陵的推想,香玉山的手段不外是招揽大批亡命之徒,以种种下作卑鄙的手段


设伏,趁其不备施以暗算。


此时他步进一道横巷内,倏地跃起,收摄心神,耳听八方,逢屋过屋,往侯宅潜去。


他再没时间心情和香玉山纠缠,索性抓起个人来拷问,找出敌人藏身处,以雷霆万


钧的手段来个下马威,把威胁消除。


一个飞身,扑伏在与侯宅只一巷之隔的邻房瓦背,对面的侯宅乌灯黑火,他往四方


探索,绕侯宅绣转兜一厘,到肯定没有暗中监视的人,跃往宅内,侯希白果如所料并不


在家中。


徐子陵心中大讶,因何竟不见有监视者,难道香玉山猜到他已生警觉,所以放弃计


划。他为人洒脱,想不通的事就不去想,正犹豫该否到散花楼寻侯希白,心中一动,飘


然离开。


寇仲躺往卧榻,从他的角度往旁边的小窗外望,可见到一小截宁静的星空。


他深切感受到要战胜敌人,首先要战胜自己。当日慈d大会战前,他正因想通此点,


回复信心和斗志,虽然最后仍在李世民超凡的手段下惨败离开,但仍轰轰烈烈的与威慑


天下的李军硬撼连场,毫不逊色。


现在少帅军比王世充的处境更不如,在计穷力竭下挣扎求存,可是若他自己不振作,


谁会来可怜他的少帅军。


自出道以来,他一直在逆境中奋斗,培养出不屈不挠的斗志。但谋事在人,成事在


天。他想出来对付李子通的计策与战略的成败关键颇带点侥幸的成份,一旦李子通按兵


不动,他将一筹莫展。


可是他对自己的计划仍满具信心,因为经多次接触,他早摸清楚李子通的性格为人。


只要他能把握将钟离取到手上,江都已有一半落到他手上。


多么希望有徐子陵在他旁边,他可把心中的忧虑尽情倾诉,互相探讨。但现在只能


自己默默承受,还要在手下前表现得信心十足,这就是身为最高领袖的苦处。


侯希白坐在荒宅瓦脊处,与夜色星空融为一体,衣袂飘飞的凝望悬在半空的月亮,


徐子陵来到他旁坐下,微笑道:“希白尼别来无恙,若我不是猜你失去往青楼的心情,


今晚定要失诸交臂。”


侯希白一震道:“石师……唉……石师……”


徐子陵苦笑道:“你石师不但安然无事,还差点要了小弟的性命。”遂把惨败的情


况详细道出。


侯希白听罢立即变得生龙活虎,整个人轻松起来。道:“我真不知是悲是喜,我溜


回成都来,是因不敢面对残忍的现实,一边是我最好的兄弟,另一边是好是歹总是一手


栽培我成材的师尊。”


徐子陵明白的道:“现在好哩!并没有弄出人命。我们已错失对付令师的唯一机会,


以后只有他来杀我们,我们陷于绝对的被动。”


侯希白叹道:“这有什么好?子陵是否刚抵成都?”


徐子陵点头道:“我准备明早起程往幽林小筑,希白兄有同行的兴趣吗?”


侯希白摇头道:“我当然希望能和青璇亲近,却绝不宜去,青璇见到我会勾起对石


师的恨意,后果难测。”


徐子陵同意道:“希白兄所言不无道理,希白兄是否晓得小筑所在处?”


侯希白道:“幽林小筑位于成都北边凤凰山东麓太阳溪西岸的隐蔽小谷内,景色极


美,我是从石师口中得知小筑的大约位置,再经查访,才发觉小谷所在,却没胆子入谷


探望青璇,既怕她不悦,又怕触怒石师。”


徐子陵不解道:“听你这么说,晓得小筑位置的该只你师尊一人,但当日杨虚彦和


安隆如何能假冒令师向她发出信息,引她携印卷到成都来。”


侯希白露出沉凝神色,缓缓道:“我曾思索过这问题,会否是石师在变得性格邪恶


时,将小谷位置向杨虚彦泄露,好假他之手除去爱女?”


徐子陵点头道:“此事大有可能,否则安隆怎敢和杨虚彦合作对付石青璇?但既是


如此,为何他们不直接到小谷去杀人夺卷,而要如此转折施计?”


侯希白道:“杀人容易,夺卷困难,他们怎晓得印卷藏在什么地方。且他们非是没


有顾忌,若石师变回多情的人时,悲愤之下说不定会杀安隆和杨虚彦为青璇复仇。所以


两人或只敢夺卷,而不敢伤害青璇。这只是我的想当然,实情如何,除非抓起安隆来拷


问,子陵有没有兴趣?”


徐子陵想起安胖子示警之事,摇头道:“我明天见青璇要紧,不宜节外生枝。听说


现在巴蜀以解晖为首的汉人和其他族系,因宋缺的一封信生出分歧,争持不下。”


侯希白讶道:“此事尚未传开,子陵何以刚到成都,竟晓得此事?”


徐子陵没有瞒他,把郑石如的事道出。


侯希白愕然道:“难怪子陵会查问起谁会晓得幽林小筑位置的事,不过照我看对方


只知道你来成都,却不知道小筑所在,否则何须打草惊蛇的谴人来跟踪你?”旋又失笑


道:“香家凭什么来对付你?真是不自量力,不拿个镜子来照照看。”


徐子陵摇头道:“低估别人会有不测之祸,就象我们低估令师碰了一鼻子灰。香玉


山这人武功虽不怎样,心计却狠毒沉着,且比任何人更了解我和寇仲,只看他没派人监


视你在成都的另一多情寓,可知他非常谨慎。”


侯希白一呆道:“说得对!那明天我怎都要陪你走一趟,顶多在谷外等候你。”


徐子陵皱眉道:“你怕他们对付青璇吗?”


侯希白晒道:“他们怎有此胆量,我只怕他们在入谷的小道伏击你。”接着剧震道:


“不对!”


徐子陵关心石青项,给吓得一跳,骇然道:“不对在什么地方。”


侯希白的俊容直沉下去,道:“假设香家晓得小谷所在,情报定是来自杨虚彦。杨


虚彦是兵行险着,因与师尊关系恶化,故借别人之手来博一铺,最理想是石师闻青璇被


害再陷精神分裂,这可能性非常大。小谷乃绝地,只有一个入口,是伏击的理想地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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