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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09 部分(2 / 2)

至于香贵,既知他们与李渊讲和,大有可能离开长安这险地,以策安全。


李渊接到李世民先发制人的信函,会有怎样的反应?他不想去猜测,只肯定李渊会


下严令李世民立即回京当面解释,那将是李世民小命最飘摇难测的时刻。


唉!


事情怎会变成如此。


魏徵年近半百,保养得相当不错,没有丝毫老态,腰板出奇地挺,神态轩昂,中等


身材,修长的脸孔配上有大耳垂的变耳,两眼精灵睿智,却略带忧郁,使人感到他是那


种不畏权势,悲天悯人的饱学之士。


寇仲抵达后,尚未有机会说话,沈落雁把他领往书斋与魏徵相见。


寇仲入书斋前脱去面具,与起立相迎的魏徵两手紧握,四日交投,颇有一切已会于


心、如见故友的亲切感觉。


在旁的沈落雁道:“魏大人已清楚整件事的来龙去脉,大家可放心说话。”


寇仲本来最想间李建成对大爆炸的反应,但这心情早不翼而飞,相对李世民面临生


死关头这问题,其他一切无关痛痒。


魏徵以他沉厚的声音道:“少帅确是非常人,只有非常人才能作出非常事,魏徵钦


佩至五体投地。”


接着两眼转红,惨然道:“实不相瞒,当日是我力劝密公归顺李唐,却令他落得如


此下场,魏徵难辞其咎。”


寇仲暗忖这才是魏徵不满李渊的主因,李渊杀李密的一着确是不可原谅的过失。道:


“我们坐下说。”


寇仲抱着用人勿疑,疑人勿用之旨,更相信魏徵是忠肝义胆之辈,一股脑儿把情况


说出,没有隐瞒被李渊从王通处得悉他们和李世民间密约的事。


沈落雁色变道:“这消息从何而来?”


寇仲解释清楚,说出宋师道先发制人之计。


魏徵双目闪动智慧的光芒,神态沉着的道:“少帅放心,此制人之计定可生效。因


为我从建成太子处知悉,今趟秦王出征刘黑闼前,于一个皇上在内廷主持的只限几位亲


信大臣,包括秦王、太子和齐王出席的军事会议上,皇上普问及如何应付颉刊在北疆集


结大军的办法。当时秦王提议只要少帅肯暂息干戈,颉利联军之危自解。”


寇仲喜道:“竟有此事。”


魏徵道:“确有其事。太子事后还以此作文章,通过尹德妃向皇上进馋言,指秦王


与你们交情仍在,在洛阳之战故意放走你们。”


沈落雁道:“当时皇上有甚么话说?”


魏徵答道:“皇上问秦王,我大唐与少帅军势不两立,少帅军只会乘机发难,岂肯


成人之美。秦王的答覆是他清楚少帅和徐子陵的为人行事,是不会置中土大局不顾、只


谋私利的人,所以要说动少帅肯暂息干戈不是没有可能。”


寇仲苦笑道:“此事有利有弊,敝在更坚定李渊认为秦王会出卖家族的信念,最大


的问题是秦王事前没有得他饮准。”


沈落雁皱眉道:“皇上听后对秦王有何反应?”


魏徵道:“皇上不置可否,太子、齐王和裴寂却以不同理由同声反对,终不了了


之。”


寇仲拍几道:“这就成哩!不行!我要立即赶往洛阳,提醒他们。”


魏徵微笑道:“少帅不用多此一行,秦王是当事人,深悉李渊好恶,如下笔轻重。”


沈落雁道:“李神通若肯站在我们一方,帮秦王说上两何好话,该可化解此事。”


魏徵点头道:“皇上现在最担心的不是少帅军甚或宋缺,而是在北疆集结前所未有


庞大兵力的塞外联军,如若处决秦王,与少帅你再无任何缓冲,是智者不取。”


顿了顿续道:“少帅可知为避突厥狼军,朝廷近日有迁都的事论吗?”


寇仲失声道:“甚么?不是说笑吧?迁往甚么地方去?”


魏徵道:“此议由裴寂提出,太子附和,迁往何处未有决定,我曾大力反对,只换


来太子痛斥,更令我意兴阑珊,曾想告老归田。唉!大唐自崛起以来,所向无敌,若因


胡寇扰边,竟迁都避之,希望胡寇不敢深入,知难而退,这想法简直天真荒唐,更贻四


海之羞,为百世之笑柄,如此人物,岂是良禽择栖之木。若少帅早出,魏徵必向少帅投


诚。李渊诸子中,惟世民一人可取,此为定谕。”


寇仲的脑筋活跃起来,原来李渊对突厥人惧怕如斯,难怪要请毕玄来示好。问沈落


雁道:“有没有公主的消息?”


沈落雁摇头道:“待会我入宫见她。”


寇仲长长叮出一口气道:“我们就暂时甚么都不干,以不变应万变吧。”


寇仲回到司徒府,发觉烦恼陆续有来,见过黄河帮帮主“大鹏”陶光租的电九指刚


回来,在内童和宋师道密斟,神色凝重。任俊的福荣爷则在大堂独自应付长安想洽商入


股的各路人马,由富商巨贾到帮会头领,诸式俱备。


寇仲尚未坐稳,雷九指劈头道:“怎办好呢?陶光祖已正式下战书,约好他生春再


豪赌一场,由‘大仙’胡佛作见证人,双方可派代表下场,池生春且点头同意。”


寇仲皱眉道:“可否延期两天举行?”


雷九指摇头道:“赌徒讲的是一诺千金,怎可无故延期,难道告诉他我们的代表外


游末返吗?”


宋师道问道:“有没有说明赌博的形式。”


雷九指苦恼道:“下战书的是我们,依赌场规矩,当由对方选择赌法。”


寇仲不解道:“陵少只是徒弟,何不由师傅亲自下场呢?”


雷九指微一错愕,好半晌才颓然道:“我怕输掉老陶的家当。”


寇仲笑道:“输掉又如何?我们最重要是把香贵引出来,异日我们的李小子登上皇


位,黄河仍是老陶的天下。”


雷九指脸色转白,叹道:“我更害怕受不起另一趟惨败的打击。”


宋师道和寇仲你眼望我眼,始知雷九指曾栽在与他齐名的香贵手上,一时不知说甚


么话好。


寇仲忽地哈哈一笑,道:“雷大哥怎可如此没种。他娘的!我认为雷大哥怎都要下


场与香贵再作较量,且要教陶光祖把由你代表他下场的消息泄漏出去,那香贵必会亲自


出马,不敢怠慢。”


宋师道皱眉道:“香玉山清楚雷大哥是我们的人,会否有问题?


雷九揩道:“这方面反没有问题,江湖有江湖的规矩,何况今趟赌局举行处是在长


安外人大河口的一艘大船上,官家想管也管不到。”


寇仲断然道:“就这么办,雷大哥,重振你声威的日子到哩!得刀后要忘刀,得赌


当然须忘赌。后果虽难避胜负,过程中却没有胜败之心,就当作玩场马球游戏好哩!”


徐子陵立在船首,思潮起伏。


他乘的中型快舟由原双龙帮熟悉黄河水性的兄弟c持,顺风顺水的朝洛阳驶去。


两岸的冰雪开始溶解,严冬彷如正挥手道别,不久后大地将回复青绿遍野的美景。


宋智的诡谋对他们的大计做成可能是致命的打击和伤害,他们能否应付尚是末知之


数,而对付石之轩更忽然变成燃眉急事。


无论寇仲有多么好的理由,把与世无争的石青璇卷入此事情内实非他所愿,只恨别


无他法,希望请她为乃父吹奏一曲,没有太为难她。


每趟对付石之轩,他们都是弃兵曳甲的铩羽而逃,但愿今趟是唯一例外。


于大唐宫刺杀死不足惜的赵德言,于他和寇仲有着巨大的吸引力,现只能眼白白瞧


着此事泡汤,还要在石之轩晓得前除去石之轩这个大患。单是此事已教他感到未来成败


难测,他和寇仲再没有丝毫必胜把握。


心中浮现师姐暄的仙容。


伊人究竟身在何方?


想到她,心中涌起温馨难言的动人感觉,他和她之间发生的事,将永远藏在他内心


至深处,永志不忘。


河风呼呼,风帆述如奔马的朝洛阳进发。


就像他们目前的处境,只有排除万难,破浪前进,希望有抵达目的地的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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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九卷 第五章 一石二鸟


大唐双龙传 。。 经典文学


第五章一石二鸟——


黎明时分。


洛阳城皇宫的议政厅,李世民听罢徐子陵带来的坏消息,神色出奇地平静,只是双


目精芒闪动,一副在战场上面对敌人千军万马毫无惧意的主帅本色。


思索片晌,李世民沉声道:“我今趟出征前,在父皇主持下普和太子、齐王举行会


议,我提出联少帅抗狼军的策略,父皇颇为意动,却被太子嗤之以鼻,反提出与突厥修


好之议,邀请毕玄来长安便是当时裴寂、齐王推波助澜下仓卒决定的。”


徐子陵不解道:“突厥人既摆明有南侵之意,建成怎有把握毕玄肯应邀而来?”


李世民苦笑道:“其中该是由赵德言穿针引线,目的是针对我而发。当时太子建议


说,突厥人之所以入侵,意在中土的于女玉帛,只要我们与毕玄谈妥条件,满足颉利的


要求,颉利会打消南下之意。这是痴人说梦,更荒诞者是如若突厥真个南下,则迁都以


避之议,亏太子说得出口。”


徐子陵不解道:“赵德言在其中穿针引线这种事建成怎敢说出口来,我想知道的是


建成凭甚么说服令尊,认为毕玄真肯应邀。”


李世民答道:“他冠冕堂皇的理由是毕支会非常有兴趣与傅采林碰头。于龙泉一役,


高丽和突厥透过拜紫亭暗中较量,高丽落在下风,若毕玄能在武功上压倒傅采林,对高


丽的损害更是难以估计,所以毕玄该不肯错过这机会。”


徐子陵皱眉道:“建成难道没想过颉利不论形势如何发展,南侵之势已是如箭在弦,


不得不发。”


李世民道:“太子最怕的不是突厥人,而是怕我外托抵御狼军之名,内欲总揽兵权,


故对突厥主张退让之策。”


徐子陵不解道:“令尊出身将门,深谙兵法,理该有自己的主见,不会轻易被人左


右。”


李世民颓然道:“自攻陷长安,登基为皇,父皇变了根多—直接点说是胆子变小,


只愿能保持眼前所拥有的一切。天下间在战场上能令他害怕的只有宋缺和颉利两个人,


而后者因全无顾忌,破坏力强,尤令他担忧。只要颉利肯息止干戈,我相信他肯付出任


何代价。”


徐子陵欣然道:“这就成哩!”


李世民大讶道:“子陵竟能在这情况下想到对付办法?事实上若我瞒着父皇与你们


接触,实犯下欺君之罪,不是一封先发制人的信函能胡混过去。”


徐子陵道:“我有个一百二鸟之计,令尊怎不济总是曾领兵出征,见惯大场面的人,


该晓得唯一迫退颉利之法是大唐军与少帅军结成联盟。所以只要我们有一个确切可信的


方法,先应付塞外联军的威胁,包保令尊会不理建成、元吉的反对,接受你的提议。”


李世民大喜道:“子陵请说。”


徐子陵微笑道:“假若寇仲肯亲到长安,作出姿态与令尊商议停战,向颉利宣示大


唐军和少帅军联成一线应付他的入侵,颉利岂敢南下?且因塞外联军中不乏曾与寇仲共


过患难并肩作战的兄弟,例如突利和古纳台兄弟,更可动摇塞外联军的军心十气,令尊


若真的为抗狼军不惜付出任何代价,怎会拒绝?”


李世民皱眉道:“你这提议虽似大胆却属可行,不过似乎不该由我在信内提出。”


徐子陵道:“由封德彝或李神通提出又如何?还可指出可以此证明寇仲的诚意。”


李世民道:“另一鸟是甚么?”


徐子陵道:“当然是建成和元吉,他们要在中途借西突厥人行刺你的大计早告吹,


被迫要在长安与我们较量。目下见到你与我们公然联手,只好孤注一掷尽起所有以图一


举摧毁我们。此计既可使令尊忍耐你的欺君行为,又可追建成、元吉先作反击,一举两


得。”


李世民凝视他好半晌,伸手与他相握道:“我的信函将于大后天午后时份直接送到


父皇手上,子陵认为有足够时间部署妥当吗?”


徐子陵道:“我立即赶回去,可于后天抵达长安,从容布置,希望寇仲已成功说服


李神通,那将万无一失。”


李世民道:“王叔是明白事理的人,不但深悉我的为人行事,更清楚寇仲和你徐子


陵是怎样的两个人,该晓得如何选择。”


“咯!咯!咯!”


寇仲千万个不情愿的从床上坐起来,嚷道:“希白请进上?历早回来,你昨晚没睡


过吗?”


侯希白潇潇洒洒的穿厅人房,到床沿坐下,笑道:“你老哥不但耳朵厉害,且警觉


性高,隔远听出是小弟。”


寇仲仔细审视他,欣然道:“恭喜你这小子,精神饱满容光焕发,显是修为上得益


匪浅。”


侯希白满怀感触的道:“这几天就像往日与石师相处的日子又回来了,他比以前更


对我爱护有加,无微不至,使小弟受宠若惊。现在我是养精蓄锐,须有所宣泄,有甚么


上作可分派给我活动一下筋骨。”


寇仲掀开棉被,与他并肩坐在床沿,笑道:“忙死你也可以!不过我相心先弄清楚


一件事,老石这几天为你恶补,是否想由你去收拾杨虚彦那畜牲。”


侯希白耸肩道:“他没有半句话提及杨虚彦。坦白说,我真的猜不到石师的心意,


甚乎他是喜是怒,我亦掌握不到。”


寇仲头痛道:“这两天我和子陵一直在苦思对付令师的办法,如何可令他不用分出


生死乖乖收手,最后还是想到要青璇出马,如何付诸实行仍在思索中。”


侯希白讶道:“我们不是助他行刺赵德言,其他迟些再想吗?”


寇仲道:“此事说来话长,皆因事情有突变。我现在须赶往皇宫值勤,你先好好休


息,今晚由你负责跟踪香贵—我则须与李神通秘密见面。其中细节—你问雷大哥自会一


清二楚。”


徐子陵返抵司徒府,寇仲正在吃早点,陪他的是任俊和彤彤。


寇仲患得患失的问道:“情况如何?”


徐子陵在他对面坐下,由彤彤和任俊侍候,微笑道:“万事俱备,只欠东风。”


寇仲向任俊的福荣爷打个眼色,任俊知机地欣然领彤彤退出内堂。


徐子陵讶道:“其他人都到那里去呢?”


寇仲道:“雷大哥昨夜到黄河一艘船上与可能是香贵的赌界高手决胜争雄,看可否


把上林苑赢回来?虽说有黄河帮高手倾巢护驾,我仍有点不大放心,所以请宋二哥和查


杰及一众兄弟在暗中保护,小侯则负责跟踪香贵。他乃乃的熊,有甚么好消息?欠的东


风是甚么卵儿?”


徐子陵皱眉道:“大清早起来,说话可以不心洹样粗俗污耳吗?”


寇仲道:“我是兴奋过度,昨晚我与李神通谈得情投意合,原来他一直有扶助李小


子的心,只因形势不利,故郁藏心内。”


徐子陵大喜道:“东风来哩!”


接着把与李世民商量好的应变计划说出来,总结道:“我们的太行双杰必须想出一


个脱身之法,好变回扬州双龙大模厮样的回来,又不致令人怀疑我们的福荣爷,如此做


回自己更可免去被揭破身份之险。”


寇仲咋舌道:“你恍我更胆大包天,这等若送大礼般让想宰我们的人平白得到千载


一时的良机。假若李渊把心一横,索性把我们和李小子一起干掉,于皇宫举行国宴款待


时左右各扑出五百刀斧手,我们怎办好?”


徐子陵从容道:“李渊不会如此愚蠢,因为代价是他负担不起的。那时不但天下大


乱,李唐内部亦不稳,突厥第一时间南下,突利等则声声为我们讨唐复仇,且谁敢言与


有十拿九稳的把握留下我们?别忘记随我们重返长安的包括老跋、老侯、老y三大高手,


我们岂是好惹的?”


寇仲哈哈笑道:“有道理有道理,不用戴面具通街走,已是皇恩浩荡。他乃乃的熊,


我们分头知会李神通和封德彝,让他们有份出力玉成美事。咦!回来哩!”


雷九指黑酋脸的进入内堂坐下,两人心叫不妙,只好亲自斟茶侍候,瞧他脸色做人。


雷九指摇头道:“酒!”


寇仲安慰道:“一时的得失不用放在心上,迟些我们定能连本带利讨回来的,何用


借酒消愁。”


徐子陵问道:“是否香贵出马?”


雷九指点头,忽然怪笑起来,笑得呛出泪水。


寇仲和徐子陵面面相觑,暗忖他难道受不住赌桌上另一趟重挫,输疯了。


雷九指大喝道:“谁说我输哩!”


寇仲、徐子陵瞠目以对。


雷九指露出从未有过的灿烂笑容,仍故作淡然的道:“他娘的!香贵还以为在听骰


上我及不上他,岂知我刚学晓忘赌大法,赢得他脸青唇白,不但输回上林苑的十万丙黄


金,还反输多七万两。我要酒不是消愁,而是庆祝重振雄风,从此南雷北香,只有南雷,


没有北香。他娘的,你们说应否喝酒祝捷?”


李渊当然没有打马球的心情,而寇、徐两人负责训练的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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