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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19 部分(2 / 2)

常何微一错愕,不敢说话,向寇仲等请罪后掉转马头与亲随回宫去也。


四人早猜到此事会筋动李渊,如今只是由刘弘基证实无误。由于寇仲要出城往见李世


民,此事可大可小,谁敢擅拿主意。即使李渊已睡觉,韦公公也要冒犯天威之险把他吵醒,


让他决定。亦有很大可能李渊因心事重重,此刻尚未上龙床就寝。


现在既得李渊放行出城,显见李渊仍不愿与他们闹翻,因为严格来说,一天两方没正式


结盟,少帅军和大唐军仍处于战争状态。李渊如不让寇仲出城,寇仲会疑心被软禁城内,这


后果将成灾难性的演变。


李渊当然会因此事不高兴,却拿寇仲没法。即使他摆明干涉李渊家事,除非李渊放弃结


盟,否则亦惟有任他放肆。


刘弘基道:“少帅请起行!”同时打出手号,在城门候命的骑兵分出三十余人,领先出


城。


寇仲策马来到掉头恭候的刘弘基旁边,微笑道:“刘大将军不用拘礼,我们并骑闲聊两


句如何?”


刘弘基双目s出复杂神色,垂首无奈道:“少帅有命,弘基怎敢不从!”


在近七十名战士前后簇拥下,四人驰出城门,进入城西原野朝西的官道,清丽的月色盖


地铺天的笼罩大地,夜风拂体而至,别有一番滋味。


寇仲策骑缓行,向刘弘基沉声道:“刘大将军可知我为何没有待至天明的耐性而急于去


见秦王?致劳烦刘大将军?”


前后护卫的骑兵与他们有一段距离,故不虞刘弘基的手下听到他们的对话。


刘弘基露出一丝苦涩的笑容,垂首道:“弘基不敢揣测。”


寇仲淡淡道:“道理很简单,因为我怕长安骤生急变,关中生灵涂炭,我寇仲若坐视不


理,势成历史罪人。”


刘弘基长躯一震,往他瞧来。


寇仲知道语出惊人收到预期的效果,迎上他的目光道:“大将军定会以为我危言耸听,


语不惊人死不休,事实却是每字每句的出于我肺腑。现今天下形势分明,已成二分之局,而


关中能令我寇仲顾忌者,惟只李世民一人而已。我寇仲若只图私利,目下只须坐视不理,唐


主明天必褫夺秦王兵权,至乎把他贬谪远方,你我双方结盟将变得毫无意义,因我寇仲绝不


会与勾结突厥人的李建成和李元吉合作。突厥人既如李世民已去,我们的盟约功亏一篑,定


将大举南下,直扑长安。在长安军心动摇下,大将军是知兵的人,当悉结果如何?还认为我


寇仲是危言耸听吗?”


刘弘基听得面色忽晴忽暗,最后垂首道:“少帅这番话何不直接向皇上提出。”


寇仲微笑道:“因为我不想命毙长安。”


刘弘基骇然往他瞧来——


猫饼干扫校


第六十一卷 第 三 章 等待黎明


黄易《大唐双龙传 。。 经典文学》第六十一卷


第三章等待黎明


在说出“我不想命毙长安”这句话的一刻,寇仲心中涌起万丈豪情,无人可改移的坚强


斗志,入长安后种种挫折和失意,一扫而空。


这句话字字发自真心,若他还不坚强起来,以舍刀忘刀的无畏精神,在劣境中奋斗不


懈,后果不堪想像。


谁够狠谁就能活下去这句跋锋寒的名句,于此时此地更是无可置疑。


跟在后面的徐子陵、跋锋寒和侯希白默然不语,有会于心。晓得寇仲正向这长安重将展


现他慑人的魅力。


刘弘基呆看着马背上的寇仲,措手不及,无言以对。


寇仲露齿微笑,回复从容道:“请恕我寇仲交浅言深,假设我们应付得不恰当,中土将


大祸临头,此为危急存亡之秋。对我寇仲来说,能否登上帝位实在无关痛痒,最重要是吃尽


苦头的老百姓能过和平统一的好日子,在关中我看得上眼的只有一个李世民,所以我绝不容


他任人渔r。烦大将军禀上唐主,我们到宏义宫后再不离开,直至你们皇上撤除一切欲加于


秦王身上的惩罚。”


刘弘基色变道:“少帅!”


寇仲双目神光剧盛,语气乎静而坚决,淡然道:“我意已决。没有李世民,轨没有甚么


劳什子的联盟。没有人比找我清楚塞外联军的可怕。面对如此劲旅,还要日防夜防被无耻之


徒在后面暗扯我后腿,任人做这种蠢事肯定没我寇仲的份儿。我何不返回梁都?来个坐山观


虎斗,再检便宜收拾残局,怎都胜过像秦王般被鼠辈害死。”


刘弘基垂下头去,还策骑边沉思,忽然道:“少帅这番话发人深省,不过请恕弘基不能


如实禀告皇上,我只会说少帅留在宏义宫开解秦王。唉!事情怎会弄至如此田地。”


寇仲哈哈笑道:“原来大将军是性情中人,吾道不孤矣!”


一夹马腹,座骑加速。


刘弘基像要尽泄心头怨气般一声呼啸,立即全力加速,马蹄踢起扬天尘土,在月夜下朝


宏义宫旋风般卷去。


宏义宫是建于一座小丘上的宫城,规模及得上兴庆宫,外墙却更坚固,每隔五丈设置箭


楼,正门向着长安方向,有斜道直抵丘顶上的宫殿群,气势磅礴。


徐子陵心忖这地方除僻处长安城,远离长安宫城的权力中心外,论地方形势则着实不


错,充满原野的清新气息,且有足够的防御力。单凭建成、元吉的兵力,要对付坚守此城的


李世民肯定是力有未逮。由此观之,李渊该仍未有置李世民于死地之意。


际此夜深之时,宏义宫外门城墙仍是灯火通明,人影幢幢,忽然一通鼓响,宫城外门大


开,数十骑冲出,领头者赫然是秦叔宝和程咬金,迎上寇仲等人。


程咬金隔远叱喝道:“原来是少帅大驾光临,老子还以为是那甚么娘的长林军,正要以


滚油劲箭侍候。他乃乃的!谁敢来惹我秦王,我程咬金第一个和他拚命,天王老子都没有面


子给。”


秦叔宝与一众玄甲精兵人人神情愤慨,可以想像若来的其是长林军,至或李渊的禁卫,


李世民的精兵猛将定是拚死护主,直战至最后一兵一卒,绝不退让。


寇仲心忖这番话若一字不差传入李渊其内,老朋友程咬金已犯下死罪。朝刘弘基瞧去,


见他只露出苦涩无奈的神色,显是对李世民的处境生出同情心。


要知李世民正直仁爱的形象,早深植于大唐国军民心内,又屡立大功,而于甫返长安的


第一天,立即发生掖庭宫火器爆炸事件。时间的巧合,充满以牙还牙的味道,令人可疑。只


有李渊不是这么看,还厚彼薄此,自然激起李世民方亲兵爱将的公愤。


在这一刻,寇仲猛地感到李世民被逐至此,非如先前想像中那么不利。


两方人马,在门外官道相遇。


秦叔宝见到刘弘基,冷漠地打个招呼,道:“少帅交由我们接待,请刘统军回城。”


刘弘基摇头苦笑,向寇仲施礼道:“弘基有机会当再向少帅聆教。”一声告罪,领着手


下原路而回。


寇仲问道:“秦王在那里?”


秦叔宝叹道:“我从未见过秦王如此沮丧失意,他仍把自己关在书斋内,不肯见任何


人,你们可能会例外。”


程咬金怒火僚天的道:“照我的意思目前最好的办法是反出关中,横竖洛阳仍在我们手


上,又有你们支持,就看谁的拳头够硬。”


寇仲苦笑道:“意气用事本身就不是办法,当然更非最好的办法,程老哥你仍是这副脾


性。”


转向徐子陵三人道:“我想一个人独自去见秦王,说几句交心话儿。”


李靖在门外报上道:“少帅求见!”


好半晌后,紧闭的门张开,露出李世民苍白木然的面孔,目光落到李靖旁的寇仲处,先


示意李靖离开,然后默默回到斋内去。


寇仲明白他的心情,紧随在他身后,顺手关门。


李世民的声音传入他耳内道:“子陵呢?”


寇仲转身倚门而立,瞧着以背向他木立斋内的李世民道:“他在外面,因我想单独和秦


王谈话。”


李世民转过身来,心疲力倦的道:“坐下说。”


寇仲到一旁坐下。


李世民仍呆立书斋中心,仰天叹一口气道:“或因是我一生人太顺利吧!特别受不起挫


折和打击,现在我有失去一切的感觉!”


寇仲耸肩轻松的道:“你没有失去一切,只是失去对令尊最后的幻想和希望,从这角度


去看应是好事。因为再不用我们鼓励你,你也该知只有坚持和奋斗下去。”


李世民隔几在他身旁颓然坐下,默默无言。


寇仲淡淡道:“还记得我说过的话吗?”


李世民皱眉道:“你指的是……”


寇仲笑道:“哈!竟当我的金石良言是耳边风?你当日对我们发动兵变之事犹豫不决


时,我不是说过你返回长安后,形势会迫得你没有选择余地吗?只是连我都没想过一切会在


第一天发生。你的王兄王弟摆明要把你赶尽杀绝,故而计划周详。令尊亦以去你而后快,只


是一直苦无借口,现在机会来临!所以你才会闷在这里自怨自艾。”


李世民摇头道:“我没有自怨自艾,只是感到难以接受。”


寇仲道:“换过是我或子陵,肯定没有接受不接受的问题。现实就是如此残酷,谁够狠


谁就能活下去。”


李世民苦笑道:“你骂够了吗?”


寇仲叹道:“差不多哩!”


李世民往他瞧来,沉声道:“你们在这时候毫不避嫌的来见我,不怕令人起疑?”


寇仲道:“这叫随机应变,又是改变策略。不瞒你老哥,你被逐于此,我们也不好过。


幸好现在想通一切,索性向令尊摆明我们之所以肯和他结盟,全看在妃暄和你份上。他若敢


降罪于你,我们就拉大队走人。他乃乃的!令尊当我寇仲是甚么脚色?惹怒我包他吃不完兜


着走。”


李世民呆想片刻,沉声道:“我的心很乱,你有甚么新的计策?”


寇仲露出充满自信的笑容,道:“建成、元吉这一毒招是弄巧反拙,明眼人均瞧出你是


遭他们陷害的。而令尊不公平的处理手法,更惹起公愤,只是敢怒不敢言。像适才领我来的


刘弘基便是其中之一,由此推知,怀此心态者大不乏人。所以我索性赌他娘的一铺,向整个


长安以行动表明我们的盟约系于你老哥身上,这叫置诸死地而后生。”


李世民双目神光渐复,道:“若父皇没法下台阶,把心一横,我们定无侥幸。”


寇仲微笑道:“没有寇仲还有个宋缺,可是大唐国肯定四分五裂,在关外忠于你的手下


势将一窝蜂的投向梁都,巴蜀更不用说。在这样的情况下,没有李世民的大唐能同时顶得住


阵容鼎盛的塞外联军和矢志复仇的少帅雄师吗?”


李世民双目闪闪生辉,回复生机,凝望寇仲好半晌后,道:“那父皇岂非更害怕我谋夺


太子之位?”


寇仲点头道:“说得好!事实上经此事后,你与令尊再无转圜余地,只看谁先被放倒,


形势更趋微妙。我们肯定正处于下风劣势,稍后我会将最新情况、好消息或坏消息一一向你


老哥汇报。现在我只想问你一句话,你现在能否视长安为战场?”


李世民愕然道:“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寇仲叹道:“若你肯把长安视为战场,将可把战场上那成则为王,败则为寇那一套,照


本宣科的搬过来,明白吗?”


李世民先呆看着他,好一会后嘴角逸出笑意,逐渐扩大,点头哑然失笑道:“对!骂得


对!我之所以因父皇待我不仁而心痛欲绝、失去斗志,皆因并不视长安为战场。


在战场上,岂会因受挫于敌而颓唐不振?战争是不择手段的,重要的是最后的胜利,世


民受教哩!”


寇仲离开时,清楚晓得李世民终于对李渊死心。


寇仲来到徐子陵身旁,与他并立平台,倚栏遥望远方宏伟的长安城。


徐子陵瞥他一眼,淡淡道:“秦王肯听你的劝告吗?”


寇仲低声道:“我骂了他一个狗血淋头,他乃乃的,直至今夜他才肯抛开对李渊的幻


想,脚踏实地的去做人,为妻儿手下耆想。老跋和小侯呢?”


徐子陵道:“他们去争取休息时间,因怕明天有恶战。”


寇仲皱眉道:“你好像也没瞌过眼,为何不上床睡觉?”


徐子陵道:“我在等你,唉!累得你陷入这种九死一生的劣局,我的心很不安乐。”


寇仲哈哈一笑,搂着他肩头,道:“一世人两兄弟,说这些话来干甚么?坦白告诉你,


我们绝不会输的,我还认为形势愈来愈有利,愈来愈清楚分明。我们是别无选择,李渊也别


无选择,最后只有退让。他娘的!我现在最想先宰的人是香小子。”


徐子陵道:“我刚才望着长安,忽然想起一事,就是要小心对方用毒。昨天我在长安城


东市门外遇伏,s来钢针上淬的毒非常霸道,令我差点不能消受。可知对方有用毒高手,而


此人大有可能是烈瑕那小贼。”


寇仲点头道:“大明尊教除《御尽万法根源智经》外可能还有本《毒经》,所以人人擅


于用毒,烈小子的心那么毒,用起毒来当然更胜其他人。”


徐子陵道:“我很少想到杀人,但烈瑕却是例外,我可以放过任何人,却不可以放过


他。”


寇仲明白他的感受,烈瑕杀宋金刚,令徐子陵无法释怀,种下解不开的深仇。道:“勿


要尽想这些令人不快的事,改为我们光明的将来动脑筋。我们在这里,可是玄恕和三十名飞


云卫却在李渊手上,变成谁都奈何不了谁的僵持局面。我刚才来时边行边想,假若李渊任我


们在这里发呆,我们该怎办好。”


徐子陵道:“难道你没想到办法吗?”


寇仲笑嘻嘻道:“笨办法倒有一个,我们就呆他娘的一天,待到晚上从宝库潜回城内,


着玄恕和雷九哥等从秘道离开,我和你、老跋、侯小子四人蒙头蒙面的从秘道潜入皇宫,宰


掉香小子,来个他乃乃的下马威。哈!够痛快吗?”


徐子陵道:“那岂非要和李渊决裂,世民兄的妻儿亲眷全留在掖庭宫,肯定会遭殃。”


寇仲道:“所以我才说这是只逞匹夫之勇的笨办法,较高明是暂时放过香小子,只着一


众人等开溜了事。”


徐子陵摇头道:“这样只会坏事,因为李世民我们不但事事投鼠忌器,还失去击退突厥


人的机会,最称心的人是颉利,因为我们只余杀出关中一途。”


寇仲叹道:“想起杀香小子我便手痒,若非快要天亮,我便和你立即赶回长安行事。”


徐子陵道:“小不忍则乱大谋,照我看李渊面对来自佛道两门和你少帅的双重压力,只


好暂忍这口鸟气,不会愚顽至任我们在这里呆上一整天的。”


寇仲苦笑道:“我也希望你的预感灵光,那我们现在该否回去睡觉?”


徐子陵淡淡道:“我想在这里看日出,你先睡吧!”


寇仲放开搂着他的手,细审他的神色。


徐子陵皱眉道:“有甚么好看的?”


寇仲抓头道:“真奇怪!师仙子的离开似乎对你影响不大,你现在的样儿似甜蜜至可滴


出蜜糖来,究竟是甚么一回事?快从实招来。”


徐子陵叹道:“你这小子,总要知道别人的私隐。说给你听又如何?青璇已答应委身下


嫁我徐子陵为妻。”


寇仲一声欢呼,弹上半空连翻三个觔斗,落回徐子陵旁,大笑道:“这是我今趟回长安


后唯一的好消息。我明白哩!妃暄是要成全你们,也同时成全自己,无牵无挂的回静斋去


哩!”


徐子陵不敢肯定师妃暄是否再无牵挂,至少自己便永没法忘掉与她的精神爱恋。


但事情发展至如今的地步,他能做的只是不辜负她的美意,全心全意的去爱石青璇,令


石青璇得到女儿家最大的幸福。


寇仲兴奋过后,颓然道:“我忽然睡意全消,可否留在这里和你一起等待黎明,希望明


天运道好上些儿。”


徐子陵目光越过长安城,落在其后方东边天际,道:“不用等,天开始亮哩!唉!你是


否想起尚秀芳。”


寇仲道:“我的心事怎瞒得过你,这方面你比我本事,可否指点一二?”


徐子陵淡淡道:“在玉致来前,千万不要和尚秀芳共渡春宵。待玉致来后,再把整件事


和盘奉上,尽告致致。”


寇仲失声道:“甚么?我刚兴致致修好,便这么伤害她,试问我于心何忍?”


徐子陵道:“她或者会明白的,只要得她同意,答应她只风流一晚,下不为例,你不是


可心安理得的了结你的风流孽账吗?唉!早知如此,何必当初?我早警告过你,不过我真的


没有怪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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