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王爷说,他要来带回他的女人。”加把劲游说,倒也没编造谎言就是。
纤手不自觉抚上颈侧齿痕——他的女人,永远……
胸口好烫,双眸正蓄上泪水。
她当然愿意当娄宇衡这个男人的女人,但她要求专一,绝不与人分享。
可他的心中早让一个女人先行入主了,她又有何地位可言?
“我不见他。”终于,她还是这么决定。
只要再见他一面,她确信自己的决心会崩毁,只要能与他相守,就不会在意其他了。
或许这样也成,毕竟赵芸娘已不在人世,能同她争啥呢?
但她无法满足,总有一日会因妒忌而现出丑态,让娄宇衡嫌恶的。这种情况,非她所欲。
“那好吧,我去同庆王爷说。”微耸肩,十四抱着儿子又慢步踱了出去。
她前步才走,娄宇衡后脚便闯进来,迎头便是一阵狂吼:“你不见是什么意思!”他突兀的出现吓坏了她,张口结舌外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九姐,我忘了同你说,庆王爷一直在房外。”十四探个头进来,温吞吞地笑着。
直觉十四是为先前的事而设下圈套让她跳,如今她无暇去责怪十四什么,只能打起精神应付眼前这快冒出火的男子。
以眼角余光睨了下十四,申漓无法自制地用贪婪的目光凝视娄宇衡。
“你的气色好多了。”抬手轻触他线条刚毅的脸庞,语气是喜不自胜的。
原本僵硬的神情略微软下,但眉宇间有一触即发的火苗暗藏。“你记忆很早就恢复了。”醒来后,星海、星河在一片欢天喜地中透露了一个大消息——申漓的记忆并没错乱的情形。
当时他像被雷劈中,呆了大半天,努力要弄明事情的始末,最后得到了一个结论——她在回申府后就因故恢复记忆,却仍不肯同他回府。
这个结论让他沮丧,但他立即决定要带回她。
无论是否会被她恨一辈子,就算永远得不到她的心也无所谓,他就是要她。
“嗯!”轻应了声…她往后退去。
长臂一伸将她拦腰抱回,他的面色是吓人的青煞。“为什么?就因为那不知身在何处的何小铁?你还要爱他多久?”“他死了。”想挣脱他,却不觉地往他怀中依偎去,她的声音平淡得近似无情,像在谈个与她毫无关系的人。
“何时?”他讶异地问,更令他不解的是她过分淡然的语气。
不久之前,她谈论何小铁的语气中充满热情与无止境的思念,活似世上只有何小铁一人称得上“男人”,其余的人存在只是多余。
“十年前就死了……”她低叹似答道,缓缓气,她又开口:“别提他了。你何时醒的?身子还有不适吗?”好不容易又见着他,申漓半点也不愿花时间在不相关的人身上,她只关心他好不好。
“前日刚醒,司徒兄带来几帖药,身子大抵是调养回七八成。”见她心思不在何小铁身上,娄宇衡虽感疑惑,倒也乐得不提。
“感谢上天保佑你没事了。”双手合十,她头一回诚心感谢上苍。
“星海、星河说,是你自向总手上讨回解药的?”初闻此讯息,他头一个念头不是欣喜,反倒吓出一身冷汗。
那日与向总交过手且吸入毒粉的护卫,死相很是骇人,身上浮现紫黑花斑不说,五官因痛苦而扭曲成不可能的形态。
他不敢想象那日若向总一不作、二不休对她痛下杀手,会是怎生一个情形?
“咱们口上不分输赢。”她避重就轻答道。
实际上她是想过,向总极有可能下手杀她,但无论多小的机会,都得赌上一赌,只要救得了娄宇衡,就是死也无所惧。
紧搂住她,那双大眼中盛放的坚定心意,叫他感动不已。
“你想过他可能对你不利吗?”忍不住轻斥。
笑了笑,申漓深情道:“你憔悴成那样,我怕死了你有万一,哪顾得了许多?”“既然如此,又何必离开庆王府?”娄宇衡无法明了她走的理由。
她的言词中分明对他极度关怀,甚至可比美她对何小铁的情意,哪又为何不肯回庆王府?
螓首垂了下,一串珠泪隐忍不住地滑落。
叫她如何说得出口,就因娄宇衡心中爱着另一个女人,她受不了。
推开他,申漓低缓道:“你回去,放我自由好吗?”“不可能!我什么都能答应你,只有这点,不、可、能,”他扣住她纤肩,神情很是愤怒。
“那你肯忘了赵芸娘吗?”便劲要拉开他抓疼自己的手,申漓泣吼道。
她知是奢求,但她只求这一项。
见他愕然,她掩面泣道:“我好爱你,连何小铁都愿忘,可你不爱我呀!你心里只有赵芸娘,我回庆王府做啥?何不放我走!”“那你会念着我,如同过往那样念着何小铁吗?”俊颜上缺乏表情,他的话调有些僵硬。
“我会一直一直念着你,到死都不会忘。”仰望娄宇衡,水雾雾的眸子流泻出异常坚定的心意。
内心狂喜一发不可收拾,他扯出大大的笑容,柔声道:“成,我就忘了芸娘,一生只爱你。”事实上他心中芸娘的影子早淡了,往日的思念不知何时已尽数移到申漓身上。虽无法如同申漓那般专一又死心眼,偶尔仍会在不间忆起芸娘,毕竟两人夫妻多年,又育有儿女,无法说忘就忘的。
但若非得遗忘她才能拥有申漓,那他会忘,无论花上多少时间,他会让申漓成为心中唯一的女人。
换申漓吓呆了,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好消息。甩甩头,她求证道:“你要忘了芸娘?”“我会答应你所有要求。”轻轻在她嫩唇上一吻,他眸中闪着深情。
“我难以生育。”头一次将这个秘密说出,为的是怕他是为“子嗣”而产生自以为是的爱。
“我知道。”温柔地抚摸她颈后垂散的柔发,他明白她其实很介意这件事。
“你知道?不要孩子?”第二次受惊,比先前更甚,她以为男人都在意传宗接代的事儿。
“有星海、星河就够咱们烦心了,你想再惹个麻烦吗?”又吻了吻她的唇,大手不甚规矩地在她背上游移。
他多希望申漓最好不要有孩子,免得将来有个或不只一个孩子来瓜分她对他的爱。
“你呀!要反悔还来得及,一旦被我缠上,永生永世都甩不脱了。”她终于不再怀疑他的心意,粉颊染上喜悦的晕红。
“愿同我回府吗?亲爱的娘子。”无比温柔地凝视她,娄宇衡以寻常的字句,许下了不变的情爱。
申漓甜丝丝地漾出笑靥。“当然,我的夫君。”长相厮守,也不过是如此简单的事罢了……
尾声
三个月后——
娄宇衡沉着脸,闷不吭声地坐在凉亭中望着在花园里玩耍的一大二小,三条人影很是和乐融融……
这算什么!他气愤难耐地灌口茶,眼中几要冒火。
好不容易结束南方的工作,回了府想巴住申漓好好谈情说爱一番,哪知却叫女儿给阻碍。
三天了!他简直快气得吐血身亡,别说白天了,星海、星河连晚上也黏着申漓不放。
岂有此理!再忍不下心口闷气,他猛然站起身出了亭子,抓了申漓就走。
“爹!后娘跟咱们在玩呢!”星海立即跟上,c起腰来,口气颇凶悍。
俊颜更沉,他理也不理继续疾行。
慢了几步的星河也追上前,噘着嘴嗔语:“爹!你干嘛同咱们抢后娘!”伸手便拉住申漓另一只手。
怕她跌了,申漓停下脚步不肯走,得娄宇衡也只得停下。
这会可好,他的怒气直冲至底线。
“相公,阿漓正陪星海、星河呢!你何不等一会儿,我会去陪你的。”“是嘛!”星河星海乐得直点头,要将申漓拉走。
哪能再让她们得逞,娄宇衡抢先一步将申漓打横抱起,使出轻功就走。
“相公!”吃了惊,她忙环住他颈子好稳住身子。
“你该多陪陪你的夫君才是。”颇哀怨地投以一眼,他没慢下脚步。
理解他的郁闷,申漓忍不住笑出声。“好好好,我今日就陪你!到绿境去好吗?”那个幽静、隐密的地方,似乎是个相处的好地方。
“你不怕我会想起芸娘?”刻意调侃。
“你会吗?”温柔地望他,并不以为意。
回视她,目光交会缠绵,一切尽在不言中——何其有幸,他们相遇、相知、相惜、相爱,长伴一生。
“梁祝许愿做七世夫妻,你愿跟我多久?”“我只要这辈子,用生命去爱你,在死后化为尘土。”不以未可知的“下辈子”为誓,她在此生爱,再也不为人。
笑了,他低嘎道:“我也相同……”此生已足,夫复何求?
…全书完…苦行僧的小记(预定篇)
易淳九月份,各大学院校陆续开学,淳仔也成为大学新鲜人了,万岁!太美好了!
才怪!老天,淳仔不知是否“铁齿”太多年,死也不信天下有神佛,才会被如此惩罚,考上了个偏僻到姥姥家的学校,目前正有幸体会苦行僧的生活。
淳仔本来是很想抱怨日子有多惨啦!可是为了不想被校内同学“关注”太多,所以只好把苦往肚内吞了……
呜呜呜……日子好难过,我好可怜唷!
话题转回这次的故事好了(似乎有些老套哦……),有没有很惊讶女主角是阿九呢?
请不用太讶异,淳仔本来也不打算写阿九故事,一来她超龄了,二来她不是第一次嫁人;三来,最重要的一点,淳仔根本没对她做任何设定。
如何?很扯吧!(千万别骂淳仔骗钱呀!)
也许,各位会觉得淳仔这一本比上一本的激情部分,进步(?)许多,哈……可得感谢前人的智慧结晶了。
话说,那天淳仔进宿舍前,为了怕交通不便、资讯鲜少,特别跑到某漫画便利屋买了一——堆“参考资料”。好死不死,店员竟是个男、的!
淳仔和友甲,两张可爱的脸都绿掉了……(因为那个店员长得顶不错的。)
而可怜的店员哥哥,则很有绅士风度地带着三条黑线,替小女子我结帐。
当时超“监介”的。不过日后证实淳仔的举动是正确的——你能相信吗?敝校方圆五公里(最保守估计,成长空间还很大)内,竟然连一、栋、民、宅也没有!
天!淳仔差点哭着求淳妈带我回家了……最后还是被丢在人生地不熟的地方,独力打拼了。
然后淳仔发现人类真是适应力超强的生物,住了几个星期宿舍,我就忘了“思乡情切”怎生书写,虽然生活很单调,还是渐渐习惯了。(呜……不过淳仔还是快被过分朴实的环境疯了)
不自觉又陷入低潮……
换个话题吧!大家还记得我上次提过的“田中芳树”吗?有没有去找他的书来看呀?
如果有人在看的话,欢迎来信和淳仔交个朋友,一起分享心情所得吧!
最后,淳仔要向编辑姐姐负荆请罪!
对不起!蓝姐姐,淳仔真的不是故意在第二本书就拖稿的!您大人有大量,就原谅淳仔这一回吧!
我发誓以后不敢了,一定会乖乖在期限内交稿的!这次先别生气噢!
在最后(?),淳仔要向友人n道声谢,虽然才短短几个礼拜的交往,谢谢你不畏眼睛脱窗的辛劳替淳仔审稿子,还不怕麻烦帮我想idea,太感谢了,下回请你吃寿司。
老话一句,多谢大家捧场,以后见。拜!
全书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