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嫂总是试图索要我的手稿,我也总是试图勾引她,不过我们俩都不太成功。
寒假里发学生电影票,我请二嫂和我一起去,可她说我什么时候写她喜欢的东西的话她就陪我看电影,我说要是当女朋友还可以考虑一下,但她说那她可亏大了,坚决不同意。于是我只好写了一首抒情诗先由看电影开始,虽然她答应和我看电影但我还是觉得不太高兴,我为了一场电影竟破坏了我自己的原则。我把我的苦恼向二嫂倾诉,可她说我是一个根本没有原则的人。这时我才知道原来我除了不正经以外还没有原则,这不是一件好事。
那首抒情诗很快就被人滋掉了,我得到一些安慰。
看电影那天我比约定的时间提前五分钟到的,不过她比我还早。我傻笑着。
三
我和郑健被调到了班级的最后一排,这说明老师对我们俩彻底放弃了。我并不觉得这是一件坏事,因为在后面坐着是很自由的一件事,而郑健也不用很尴尬的和小眼镜坐在一起了。不过和二嫂说话的机会少了,这多少让我有些不安。
最后一排除了我俩之外还有另外两个人,一个被称为尤哥,一个被称为火哥,将这两个人称为哥也不是毫无道理的,他们确实有牛的一面。
尤哥是个不得不提的人,我们班有不少对他不是很熟悉的同学对他有这样几种疑问:
一、他是否在心灵上有创伤?
二、他是否在智力上有缺陷?
三、他是否在语言上有障碍?
他让人有这样的疑问是有事实依据的。尤哥刚转入我们班的时候仿佛一桩木头一样的戳在讲台前面,直到老师将他介绍完为止。他有着一头擀了毡似劣质假发的毛粘在头上,除此之外他还目光呆滞、神色木然,就像电视上被催眠的人似的。有人说他头上顶着的是假发,这一点经我调查之后发现纯粹是造谣。郑健往他头上粘了块口香糖,后来等口香糖烂在他头上他的头发都没有事,哪有假发的质量可以那么好。还有一次我趁他不备用力的扯他的头发,尤哥当时大叫一声:“你扯我头发干嘛?”由于惊诧于他可以说话我竟然忘了要放手,弄得那些天的尤哥像斑鸠似的。
尤哥在我的印象之中放p要比说话多,他的沉默让许多人认为他是一个成绩优异的学生,致使表姐等一干学习精英对他有极大的敌意,直到尤哥参加了一次考试之后。
我们班主任是一纯粹的变态,每次考试过后她就把她那手板拿出来,按照差一分不及格一手板的规定来进行体罚。我猜想一开始她目的是让班级的学生成绩提高起来,可发展到最后她已经有这份瘾了,偶尔有个正好打六十分的,她便会恶狠狠的对那人说:“小子,你走运,你等着下回的。”听听,这像是人民教师说的话吗,比日本鬼子还狠。尤哥参加完第一次考试之后就发觉这个地方不是很适合他,他七科总分差四百多及格,这证明他不光学习差,而且运气也不是很好,哪怕一科能蒙上三分也不至于如此。班主任气得不行了,隔壁班那个傻子蒙选择题七科都蒙了九十多分,她原本想加倍处罚的,但终究还是怕闹出人命。那四百手板尤哥就那样面无表情的撑了下来,连眼都没有眨一下,这也算是一种弥补他智力的天赋。
郑健说尤哥那肯定是假手,但后来我曾亲眼看到他用手指头抠牙,试问天下间哪有假手能灵活到这个地步。
说到尤哥总会让我们钦佩到无语,但说到挨手板我们几个倒是还有点经验。
在很久很久以前,那时我还是个好学生,由此可见此事之久。老师把我、郑健还有大饼子叫到了办公室,我们都知道肯定是打手板,所以也有点无奈的坦然,正所谓“车到山前必有路,没路爷也不在乎。”大饼子是最差劲的,他被打到第一板时缩了下手,按照规矩是要加十板的,后来总共打了他四十多板,其实班主任原计划是打五板的。郑健毫不含糊的挨了十几下便了了事。等轮到我时老师说:“十板,一下也不能少。”我说:“老师,我希望你对我严格要求,十五板。”这是我从电视上看到过的,电视里演的是最后老师和蔼可亲的笑着说:“打你的目的就是让你上进,你既然已经有上进心了,那打你不是多此一举吗。”当时我看了之后很是感动,我估计也能让班主任感动,结果她真的感动了,给了我二十板,当时我脑中有一个公式成立了——我=###。
后来我我们就有了措施,正所谓“知己知彼,百战不殆”,首先要弄清楚老师的几招:“1、竹板;2、掐脖子;3、两招一起用。对付打手板就得把小臂骨那根筋抠麻,由于太麻所以根本就感觉不到疼,这便使手板毫无意义了。对付掐脖子就更简单了,在脖子上涂一圈清凉油,一掐一脱手,碰上不讲究卫生的还和了一手的泥,想不洗手都难。后来班主任又创出了一些新的招式,但都被我一一化解。这一系列措施使老师茫然而不知所措,因为她遇上了平县教育历史上从未遇到的重大问题,其根本原因是平县以前从没出过像我这种擅用智力在这些方面的学生。
我们班要和二班举行篮球赛了,这让火哥燃烧了起来。他常在上课时对我俩说:“来!咱哥儿几个一起侃侃篮球。”火哥总拿出一张纸开始排我们班的主力阵容,一边排还一边絮叨着:“你,这儿!你,那儿……”由于受到他的熏陶使我们俩对篮球产生了一点兴趣,我们俩苦苦哀求了几天他才把我俩排进了主力阵容,并语重心长的对我们说:“这是你们的一次机会,要把握住。我还期待你们超越我的那一天呢!”瞧瞧,说得多带劲。
低俗故事(12)
郑健去问篮球队长自己的位置是组织后卫还是得分后卫,队长说没有我们俩的事,郑健急了,说:“火哥可说我们俩是主力。”篮球队长往地上啐了口痰,说:“c!那###上不上还是回事呢!”
第四章
一
大饼子说:“我可能得走了,不知道什么时候我们还能再见。”由于大饼子平时很少被我们认真对待,所以我们认为他在编故事让我们关心他。郑健对他说:“你算了吧!别弄出一副多愁善感的样。就凭你那张脸对着我念《荷塘月色》我都笑得出来。”我们问他去不去游戏厅,他说他不去并说我们永远是朋友,由于他的反常我们俩与他在路口分别的时候一人给了他一拳便跑了。如果早知道他是真的走的哈我就不打那一拳了,并会在他面前撕掉所有他向我打的欠条。
大饼子那时侯走得莫名其妙,没有任何人知道原因,在那之后的一年多里我们也没有再见到他,但我猜他应该去看过表姐,不过这种事我又真的得不到什么确凿的证实。
平县每年都会有许许多多这样或那样的人离开或来到这里,这里的生活就像一部外国片里的一句话一样:“这里的生活像是一支舞没有音乐。”的确,平县对于那些不安于现状的人不太适合,但也有不少安于平淡的人想一辈子都住在这里。
不知不觉间这已是上初中后第三个冬天了,眼看还有两个月便又要过去一年了,那时的我只希望那一年不要匆匆的过去。
达子的成绩很差,像他那种家境的人唯一的出路就是辍学出去打工。达子在学校的最后一天坐在我们最后一排,他说了许多关于我们关于未来关于表姐的话,他突然说的正经话让我和郑健都不适应,甚至陷入了一种悲伤的气氛之中。
达子传给表姐一张纸条,要表姐给他一张照片,如果给的话就在纸上画个叉,不给的话就画个圈。表姐的回条上没有任何字,只有一个不大不小的x,达子对着那个x傻傻的笑着,但我和郑健对着那个x却只读出了一句对达子的逆耳忠言:你就是个傻x。
就这样达子也走了。
我总觉得他们俩走得太过匆忙,而且时间也差不多,这让我们觉得骤然间失去了许多。
我问郑健会不会有一天也离开平县去别的地方寻找一些属于自己的东西,郑健说不会的。但我想我不是一个安于平淡的人,也许终有一天我也会离开这里。
尽管我已经到了最后一排,但是二嫂还是无法舍弃搜我桌膛的积习,并发现我这一段时间没有写任何东西,我说最近心情不是很好。她听了这话之后看了看我,想说点什么,但最后什么也没有说。
我和郑健两个人比从前还要无聊了,尽管他仍旧还是会去和女孩子约会来填补失去小眼镜的空虚,我也会依旧与二嫂作对来引起她的注意,但这些也只是一种适当的娱乐或是已养成的习惯,并不能改变我们很无聊这个事实。
我一直想以一个轻松的笔调写这个故事,但写到了这里我却感觉我真的无法将这种风格贯穿始终。快乐,是一种很美好的愿望,尽管我很用心的去实现它,但是它还是无法占据每时每刻。
我觉得我一直生活在莫名其妙之中,始终没有将我所认为对的事一直继续下去。刚上初中时我立志要做一名好学生,但老师却说我这孩子没什么个性,还偷着问我妈我是不是脑子不够用。当时我的成绩说不上名列前茅但也算是很不错了,我始终不理解为什么我那班主任那会儿为什么要觉得我脑子不够用,有点莫名其妙。等到我彻底不学的时候她和周围的那些同学又开始夸我脑子好,说我不好好学习真是可惜了。我就是普普通通一人,大街上无数饮食男女中的一个,用得着这么折腾我吗?
直到我被冤枉下泻药的时候我才摆脱了这种心理,我明白了有些事注定了要你去做,因为那些事即使不是你做的别人也认为是你干的。而有些事就千万别干,因为干了也没人承认。等我想通了这些以后我的脑子再也不去想太多的事了,我只是整天和郑健蹬着自行车在平县的各条街上闲逛。
那一年的冬天里大饼子和达子都先后离开了我们,生活在表面上看来似乎没有以前有趣了,但很快的我们又适应了这样的生活,并觉得这也没什么。至少郑健和刘二还在一起。
二
郑健还是第一次遇到了这种事,有一个女孩对他穷追不舍,简直要到了把他堵在男厕里的地步了。她每天帮郑健买盒饭买汽水什么的,一有空了就去看车棚子那儿把郑健的自行车给擦了,看车子的老太太由于看到她擦车的次数太多了,便忍不住对那女生说:“孩子,这车我看你是真喜欢,你要真想偷就偷了吧。再说骑这车的那小子我知道,不是什么好人。你骑走吧,我只当没看着。”那女生还把郑健的名字刻在桌子上,班主任因此把郑健叫到了办公室还说他自恋。
不过凡事都没有十全十美的,那女生的相貌实在是让人不敢恭维,长得跟田鼠似的,贼眉鼠眼的,我哪次一丢东西第一个都能想到她。如果她要是有点人样的话以郑健的定力早就把持不住了。
这一切小眼镜都看在眼里,但她表现得非常平静。我曾告诉小眼镜一些关于田鼠和郑健的事情,还说郑健根本不为所动。小眼镜说如果咱们俩聊会儿天还行,要是提那个人的事还是算了吧。我始终不明白为什么班主任那###说的那几句话对于她来说那么重要,我也不明白班主任让他俩分开到底可以得到什么好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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低俗故事(13)
郑健后来又找小眼镜很认真的谈了一次,结果还是一样。那天晚上郑健喝了一瓶啤酒,那是他第一次喝酒,他有些醉了,说了一些他和小眼镜的,我知道的不知道的,很多。
酒醒的第二天他便决定和田鼠在一起,这让我怀疑他的酒没有醒或是酒精中毒了什么的。我问郑健为什么这样做,郑健说他想让小眼镜看到自己因为受到她的刺激而颓废了,破罐子破摔了,然后和一个与自己一点也不相配的奇丑女子在一起,郑健希望籍此而让小眼镜觉得自己害郑健不浅,并带着深深的歉疚回到了他的身边。
而据我所知小眼镜说这一对挺配的,应该祝福郑健找到了真正属于自己的人。不光是小眼镜这么说,几乎全班的人都说这一对是绝配,大家早就琢磨他们俩应该在一起的。由于完美的计划起到了很严重的反效果而使郑健几乎有点崩溃了,他也明白了小眼镜现在是真的不喜欢自己,而现在田鼠缠身甩都甩不掉,于是他便真的破罐子破摔的守着田鼠不放了。
我依旧背着二嫂写着我那些东西,而二嫂也依旧会翻到一些我写的东西,还会因此而骄傲不已,并宣称已掌握了落后分子刘二的作案技法。其实那些只不过是我故意让她找到的,难得有个面貌较好的女孩愿意让我逗着玩,我要是总赢的话她该不玩了。
二嫂除了我的写作风格让她接受不了之外,还有另一个人写的更让她受不了。那小子无论写的是什么东西他都要大谈马克思主义哲学、社会主义等等我们不敢去评论的东西,交作文时老师也不敢妄加评论,所以他的作文虽然不是满分但也差不多。其实我也受不了那小子写的东西,但我却没有二嫂那么有瘾去闲事。她决定要评论那小子写的东西,在本上加点批注什么的。我觉得二嫂对这方面有着十分的兴趣,如果你不迁就她的话就别想过消停日子。可那小子也是个犟种,死活就是不让二嫂批。二嫂让我帮她把那小子的本要来,否则下次再也没有看电影的事了。我将那小子约到花园仔细的谈了半天他还是不答应,结果这可把二嫂给急了,她最后实在忍不住下了黑手,给了那小子一板砖,然后伙同我将那小子拖到小树林里去了,从那小子的包里翻出东西就批了起来。
等那小子醒了以后却硬说那一板砖是我拍的,我解释说我当时站在他面前怎么能背后拍了他一板砖呢,可那小子说只有刘二和郑健才能干出这种事,而当时郑健有田鼠做不在场证明,那就肯定是我干的了,他还说要到医院里检查一下在昏迷的这段时间里我是不是干了什么越轨的事。我正要向校方澄清这事,可学校的广播已经播出来了,那小子在广播里义愤填膺的说:“刘二这个下流胚,我早就知道他嫉妒我,看出了我的潜力,害怕我将动摇他在平县校园文坛第一的地位,可我没想到他竟对我下了黑手。无耻啊!同学们,这可真是无耻啊!”
二嫂觉得在这件事上十分对不起我,关键的时候没有大胆的站出来,用我们几个的话就是不江湖。所以她决定要补偿我,她问我想要什么,我说那就让你当我女朋友做补偿吧,可她觉得这牺牲实在太大。最后她决定以后上下楼帮我买个盒饭或者捎个冰g就不要跑腿钱了,我就闹不明白这算补偿我什么了,本来我一天天就够闲的了根本用不着别人帮我买什么,她还剥夺了我干点有意义的事的权利。我的想法是她直接给我点钱补偿我的损失也就算了,可她却说我这人说话真逗,经她这么一说我才知道我在她眼里很逗,于是我又开始考虑我逗不逗的问题,并就此展开了一系列的胡思乱想。
有一天二嫂突然跑到我的面前说她要写作了,于是我笑了笑,说:“写作啊?写作好啊!写作很好。”二嫂可能看到我的笑误以为我是在嘲笑她,所以她又对我说不想写作了,我又笑了笑,说:“不写作啊?很好啊!不写作很好。”二嫂搞不懂我到底在说什么,陷入了深深的思考之中。她想了一会儿之后又说自己还是要写作,我给了她和上次相同的答案,于是我们俩在她写不写作这个问题上拉起了锯,与其说是拉锯不如说是她自己在和自己较劲。最后的结果是她恶狠狠的踩了我一脚,愤愤的离去了。
后来二嫂对我的解释是,她决定补偿我的方法是缓和我们的关系向我妥协,并且以写作为原由,她向我征求意见便表示她对我的妥协。而我也一样,她说什么我都没反对,还一直笑着。不过结果还是原来那样,她的主动让我以为她别有用心,而我的笑容也让她觉得很叵测很难想到那是我最和蔼的笑容。这说明我们是夙敌,谁对谁好都是不对的。
夕阳透过窗子照在二嫂的脸上,此时的她是金黄色的,有一些耀眼。她正在专注的批注我的手稿,小小的嘴在喃喃的说着什么,我猜应该是在说“刘二这个下流胚”。
郑健问我在看什么呢,我说在看田鼠磨牙呢。
什么事都不能只看表面,田鼠以前所做的只是个样子,自从郑健和她在一起以后她就逐步暴露出自己凶残的本性。每天郑健都要早晚接送,你说人家要男朋友接送是天黑怕碰个坏人什么的,你说你长那么安全你掺和个什么劲儿啊!不光如此,她还让郑健帮她及她所有认识的人跑腿,我找郑健跟我出去玩还得跟她请假,真他妈把自己当个东西了。
我和王毅师父都劝他别和田鼠处了,多累啊!郑健说自己也想,可是没法开口,自己从来只是被别人甩也没有甩人的经验,再说已然拿田鼠和小眼镜示威了,现在甩她不代表我绷不住了吗。郑健有点瘦驴拉硬屎的骨气,不过我很难说他能撑多久。
低俗故事(14)
有一次郑健中午帮田鼠买烤烧饼时我师父过去对郑健说:“你买的时候多放点辣椒,然后她不吃你再给我吃。也好治治这个泼妇。”郑健觉得他说得有理,于是就那么干了。买回去以后田鼠看到那烧饼上面几乎全部被辣椒的红色覆盖,于是叫郑健买些别的,这个就不吃了。郑健把烧饼给了王毅后又急匆匆的去买别的了,回来时发现我师父桌子上一排空的的矿泉水瓶子,他呲着嘴对郑健说:“我c你妈!辣椒放太多了。你放了多少啊?”“没多少,撒了三把辣椒粉刷了两遍辣椒油。”
不久之后郑健就和田鼠分开了,他如国内某球星对于主教练下课时一样感慨:“天亮了!”
也不知是谁造的谣说刘二和二嫂有不寻常的关系,偏偏这事传到班主任那儿去了,你说他要是真的我也就认了,关键这不冤枉人吗!那天班主任把我和二嫂叫到办公室的时候我发现了班主任的黑眼圈很大,估计是认为抓到我的把柄以后昨晚高兴得没睡着。
“刘二同学,我对你的事有所耳闻,你够可以的。怎么样?说说吧。”班主任一脸贱笑的说。
“说什么呀?你知道什么了就让我说。”
“你可是跟咱们班的某位女同学关系很特别呀。”
“你说我表姐啊?我和她是亲属关系,当然特别了。”
“跟我装傻是不是,对你没有好处的。我是说站在你旁边的女生,你别说你不认识她。”
我故意转过头看了二嫂,发现她有点想笑,我说:“她呀!我怎么能不认识,同学三年了,而且我一直暗恋她”
二嫂听了后忍不住笑了出来,班主任觉得很没面子,叫她先回去,说要单独审我,并对她说这是刘二思想肮脏的问题,与她无关。班主任觉得我不像郑健那么好对付,郑健当时是死不承认而使班主任位于主动占了上风,而我上来就承认了不需她大费周章她也因此乱了方寸,陷入了被动。结果没什么可审的,顶多竟在班会上批斗了一下就算了事了。事后班主任对我的评价更高了:“这小子得趁早逮起来,以后肯定是个高智商犯罪的高手。”
班主任那里倒是小事,我最怕的是二嫂像小眼镜那样从此以后都不理我了。而事实上我的担心是多余的,还没等我找她呢她就先来找我了,她问我那件事是真的还是假的,我由于平时对她说的假话太多一时间不知是哪个,心里有点没底。我问她哪件事,她说是关于我说暗恋她的那件事。她倒真把我问住了,我想了有一会儿,反问她:“是真的怎么样?是假的又怎么样?”二嫂嫣然一笑(笑得我有点害怕),不慌不忙的说:“是假的还好,要是真的你有得罪受了。”说完之后她又露出一排牙的对我笑着说:“刚才逗你玩的,你这人有点傻。”我又是经她提醒才发现自己有点傻,但同时我又觉得她说得多少有点直接。
十七岁那年的夏天,一个叫刘二的半大小子骑着自行车穿梭于平县之中,一个叫郑健的半大小子追随着他,一个绰号二嫂的女孩出现在他们生活之中。当时那个叫刘二的想,也许这就叫快乐。
三
在中考前三天的晚上我、郑健还有二嫂在废弃的纺织厂顶楼上谈了很多,我们发誓以后要将这个世界弄得天翻地覆。那天唯一让我觉得难过的事,二嫂要去省城念高中了,我想到以后可能很难见到她了。
我偷偷的写了一封信想要送给她,在暑假将要结束的时候我单独约她出来没有带郑健,我准备对她说一些我想说的话。我们在一起说了许多以前上学时候的大事小事,可怎么说也说不到我想说的话题上。我正想怎么对二嫂说的时候她却很突然的对我说她有一点点喜欢我,这对于我来说真的是天大的惊喜。我想说我的感受可她却一直没有给我机会,她一直说个不停,说了很久,像是自言自语一样。那几乎是我一辈子最大的感动,我突然间意识到我不仅仅只是想要说一句话送一封信而已,我真正希望的事永远的和她在一起。我对她说我喜欢她,我可以为她学习,可以为她改好,可以为她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