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小姐摇头,迷惑地看着六郎。
六郎诡笑道:“这是你自己唱的歌,我听了足足上千遍。”
六郎狠狠地深入进去,还是以前那样柔软,还是以前那样湿润,可是这一次却让六郎最为兴奋。他一边凶狠地进进出出,一边问:“四姐,这首歌的歌名叫十分钟,是你的成名之作啊。”
四小姐秀眉微蹙,道:“我什么时候唱过了?刚才你唱的什么,我一句都听不懂。”
六郎俯下身,紧紧稳住她的双唇,“听不懂,我以后教给你。”
六郎一边尽情享受着绝美r体,一边喃喃自语道:“这种滋味,比做皇帝还舒服?在前世不知道有多人梦寐以求的事情,现在被我轻而易举的办到了,真是不枉这次穿越。”
现在萧绰和慕容雪航都在黄龙府备战,将会与司马紫烟在飞虎城的兵力对耶律撒葛形成合围之势,这方面战事,自己倒是不必担忧,六郎又详细地询问了探马这几天带回来关于西凉,回鹘和五色城吐蕃三方面的军情。
今天上午,六郎收到了斯罗大王的亲笔信函,内容是约请六郎去五色城赴宴。
尽管之前从未和吐蕃打过交道,但是为了能够将自己的势力扩展到西方,更为了坚决打击强大的回鹘入侵中原的野心,六郎决定亲赴五色城。
四y山山脉连绵千里,山势不断,此刻大雪也是蔓延,将这一眼望不到头的山峰都包裹了起来,偶尔还能看见一两只飞鸟过去,只是振几次臂,也无力再飞的更快更远。
这山头之上逐渐现出两个小黑点,只是这大雪太密,白茫茫什么都看不清楚,待的这四个黑点慢慢行近之后,这才看到,原来是一男一女,骑了两匹高头骏马,一路顺着山道向这个最高的主峰行来。
在最前面的是一个少年男子,一身白袍足蹬戎靴,一看便是英气人,再看他人长得玉面朱唇,剑削的长眉下,眸子如星星一般闪烁,黑漆漆的好像一眼望不到这眸子的尽头,深邃无比。玉石一般挺立的鼻子,带着倔强的弧度,却又甚是好看。
六郎勒住战马,回头对身穿银狐斗篷的四小姐说道:“四姐,再往前走,就是五色城了吧?”
四小姐拢目光远眺,点点头道:“六郎,我们已经进入斯罗大王的领域了。”
六郎感慨道道:“战国时期赵国有一代大将李牧,赵王派李牧去北方攻打匈奴,李牧去了雁门郡之后,却提也不提打匈奴的事情,只每日里杀猪宰羊犒赏士兵和百姓。匈奴人一来抢东西,李牧便让百姓和士兵都躲将起来,让匈奴人什么也找不着,也甚么都抢不到。”
说到这里,六郎轻轻推了推头上的帽子,四小姐静静的听他说话,笑了一笑,说道:“六郎,你说这李牧到底是怎么回事,他想的是些什么?”
六郎把马一打,又轻轻领头向这山峰的最高处行去,接着道;“正是,赵王无奈,再次启用李牧,李牧便与赵王约法,依然要按照过去制定的战略来打,赵王这才一一都答应了,嘿嘿但说这李牧回到雁门郡之后,依然我行我素,而且还在对匈奴的几次对战中连吃了五个败仗,丢弃了牛羊辎重无数,嘿,这李将军当真是有过人之能的。”
四小姐心想,这李将军后世是英名无敌的,但是这连吃五个败仗,还如何有着过人之能呢?
二人边走边说,说话间已经来到离峰顶不远的小道上,就听见上面一个苍老的声音悠悠的传来,说:“李牧将军确实是有过人之能的,他一味示弱于匈奴,让匈奴单于对他不设防,然后时刻准备着毕其功于一役,终于被他等到了机会,匈奴单于亲率大部队到赵国境内掠夺,被李牧设下埋伏一举尽歼匈奴骑兵十几万,李牧更是一鼓作气灭了匈奴的从属国,还把大单于赶到了大草原的极北苦寒地”二人一路向峰顶进发,耳边听着这个苍老的声音由远及近,心中悠然神往,就好像回到千年之前那草原争霸的年代。登上峰顶转过最后一个小道,这才看到这里竟然盘坐了一位白发老道人,那老道士穿一身寒酸的蓝色道袍,这道袍年代久远,已经洗的发白,白皑皑的雪花下是沧桑的面孔,头上只有稀疏的几缕白发随着寒风飘飞。
六郎停住马,问道:“你是何人,有何贵干?”
这一声,声音洪亮,言语中也是不怒自威。
道人仔细打量了六郎半晌,颔首道:“不错,六将军果然是一表人材,前些日贫道在太行山中听到有人大大夸赞于你,你大闹山西,又在飞虎城大败辽兵,贫道还兀自半信半疑,不错不错。”
道人说完竟然去捋了捋自己的花白胡子,只是胡子确实是太过稀少。
六郎微微一笑,又行礼道:“老人家这不远千里来这里等晚辈,可是有什么事情要吩咐的么?”
道人嘿嘿一笑道:“正是,贫道到这里是来和你打个赌的。不知六将军可有兴趣与贫道赌上一局?”
六郎一阵啼笑皆非,实在是想不到这老前辈不远千里的赶来只是和自己赌上一局,莫非这位老前辈本来就是个嗜赌如命的人?
四小姐忍将不住,喝道:“老道长,我们还有要事,你却拦住路不让走,可是来找茬于我们的?六将军年少英雄,为何要与你一赌?”
那道人却道:“我身上有一件重要东西,你要是赢了,即可拿去。”
六郎见那老道长神态自然,一派仙风道骨,绝非凡人可比。他轻轻一挥手,止住四小姐,又转头问道:“不知老前辈想怎么个赌法?”
那道人一伸手从身后拿出一个棋盘,又从兜里的小袋中抓出几把黑白棋子,六郎看在眼里,心道:原来是要与我弈棋。正待谦逊几句,又见那道人将棋盘置于石台上,双手抓了无数子向盘上随手仍去,六郎不明白他将黑白子全部乱置于盘上是何道理,也不说话,只是定定的看着棋盘。
等到扔了一百多颗子在棋盘上,横七竖八,有正有倒,道人这才哈哈一笑,捋了一把自己残余的胡须,伸左掌对着石台霍的一拍,只听砰的一声,就见棋盘上的子全部立起,然后再次倒下,仔细看去,所有的子纵横交错,排列有序,正是一副完好的残局。
六郎对围棋也算颇有心得,看的心中一惊,暗想:“这老人家果然是个隐世的高人,只这一手功夫,我却是万万作不到的。”
四小姐这时也斜快一步到了六郎身前,手握刀柄斜观棋坪,心中赞道:“果然是位高人。”
又寻思道:“看这老道露出的这一手,要是他想暴起伤人,不知自己可能抵挡,到底他是敌是友,还是先看看再说。”
六郎无奈摇摇头,开口笑道:“老人家这是要与我对一局残局么?”
道士缓缓闭上眼睛,也不睁开,道:“正是,你执白,贫道执黑,我们赌的就是这局残局。”
六郎这才凝神向棋面看去,只见黑棋厚实无比,而白棋却显得锐利难当,黑棋仿佛藏在棉里的一根针,四下无处着力,但随时可能发动致命一击,露出针头来。白棋又好像一把锋利的剑,除了勇往直前,却对自己的身体毫不在意。
六郎沉吟良久,倒也一时找不到破解黑棋守势的好办法,便道:“老人家这黑棋连绵不绝,防守却是牢不可破的。”
四小姐听了心里一紧,难道还不能破掉这黑棋阵?
老道悠然睁开双眼看了一下六郎,嘿嘿说道:“不算?若有人拿着刀子着你行这棋局,行完之后你也能说不算么?假若六将军冲过我这黑棋的防守,我便将我身上最重要的物什双手奉上,若六将军不能冲过我这防守圈,为我所灭,那六将军便答应我一件事情吧。”
四小姐和六郎对望一眼,心说:“这就对了,你这道人最终还是要露出马脚的了,你着与人对棋,胜了便从你身上取一物,只是看你这身上破不溜秋,恐怕所有的物什加起来也不值五两银子。然而输了给你,难道就要听你的话作任何事情,难道你叫六郎去杀人放火,jy掳掠,他也要依着你么?这条件不公平之致,没道理之极!”
正要转头去劝解六郎,突的看见六郎痴痴的盯着那棋盘,仿佛老僧入定一般,再也没有一点声音和表情。
老道看着六郎的状态,不置可否,点头笑了笑,四小姐更想:“坏了,莫不是这棋局有什么古怪不成,六郎看样子是受了老道的蛊。”
她暗中就要拔出配刀来……
第417章
六郎紧紧盯着棋盘,上面纷纷繁繁的落子慢慢虚化了起来,慢慢的那白棋的落子好像变成了自己行功的经脉图,自己之前练功一直昂首阔步,只是练到了这黑棋所在的范围之内,便再难有寸进的突破,而且为难的是,即使取得了分毫的突破,也是以极大的损失自己的精力得来的,每突破一分,就被黑棋后隐藏的针尖刺的体无完肤……
突然这盘面又是一转,变成自己身处的战场,白棋渐渐变成了自己和手下的兵士,之前自己在战场上战无不胜,攻无不克,一路未逢敌手,只是过了这北郡之北后自己就好像被一股黑网笼罩住,牵一发而动全身,自己的一举一动仿佛都在敌人的监视和牵制之下,敌人的黑网虽然暂时没有收拢,但是越来越紧,随时可以团住自己,露出里面藏着的针来……
六郎想到这里,神情更是一迷,只觉得胸口大是沉闷,自己无论是武力和行军策略都在对方的算计之内,这场赌确实是有败无胜的结局。
被这番压力所制,六郎不自觉的要展开嘴大口的呼气,但是长大了嘴,喉咙居然哑住了,头上已是大汗淋漓,只觉得那股压力顺着自己的喉咙慢慢就要侵蚀到自己的身体里面去了。
六郎脑中逐渐清醒了过来,自己双拳一阵紧握,运足内力,再仔细看去,那面前密麻麻黑压压的一片黑棋也不是全无破绽,自己一路中军直冲而入,黑棋好像充盈内力的皮囊一样逐渐紧缩,也在默默积蓄力量,只等反噬之力产生。但是此时黑棋的左路和右路分别有一个破口,隐隐在后期的中后方可以看到一个巢。自己这路中军尽起而入,原本也不抱着活棋的希望,只希望一捣黑棋后方的巢,将黑棋也搅得七零八碎,这才快意!
六郎再不迟疑,运起了全身的劲力,拾起一颗白子,径直放到中军帐的正前方。
老道见六郎思议良久,居然己志不改,还是照直朝自己的中军冲了过来,心下一叹,微笑道:“六将军倒是倔强的很。”
说完在黑棋中军帐前也摆下一子。
六郎刚才一手棋并无其他打算,只是要表明自己死战的决心,这时候再一看盘面,黑棋隐隐已经快要形成合围之势,特别是左路和右路的两个缺口,现在已经隐约变成了两个合围自己的钳子一般,直围过来便可将自己的长龙阵从中间冲断。
六郎又一寻思:“我自己已决心去直捣黄龙,又何必叫所有兄弟都陪我送死,而且这里被冲断,便绝了后路,只怕再也有来无回。”
想到这里再不犹豫,又在左路和右路各应了一手棋,还在自己后路自填了一子。
老道正是要通过左右路钳制住白棋,白棋若是直捣黄龙,自然是顾头不顾尾。没想到白棋居然在自己的主战场布阵,隐隐已经能够取得牵制的守势,口中不觉“咦”了一声,四小姐听到这声“咦”传来,顿时觉得身体一轻仿佛刚才已不属于自己的身体这才放了回来,都抹了把汗,手离开刀把,目光也往棋盘看去。
老道口中又“咦”了数声,思考了良久,缓缓吐了口气,才叹道:“六将军高才,这般有攻有守的招数,虽然无奈,却也是最好的应对方法。这在左路,中路和后路布下的三颗棋子,自己消弱攻击的威力,但是扼守住了咽喉要道,然后白棋的中军直c黑棋肺腑,最后必定为黑棋厚势所灭,但是也会重创黑棋的根本,再凭借余下的三颗子,在一段时间内便可与黑棋划地为盟。”
老道再吐一口气,笑道:“将军的智计让人钦佩,这路中军明知必死,但又舍生取义更让人叹服。这盘棋是贫道输了。”
四小姐也是棋道高手,刚才还担心六郎一直走的都是死棋,现在却突然云开雾散,反败为胜,不由得心花怒放。六郎赶紧一躬身道:“老前辈见笑了,晚辈刚刚心中天人交战,真要作到如这路中军般明知死志,勇往直前却也是千万般困难,这盘棋这样下来,便是双方不胜不败之局,黑棋待得重新养精蓄锐,自可以再度重新掌握盘面主动。”
老道听他说的诚恳,嗯了一声,道:“你这孩子倒也谦逊,我老人家的残年必是比不上你的长,所以这般僵持下去,必定是我输的,贫道刚才答应你,贫道输了就让你取去我身上最重要的物什,你这便拿去吧。”
六郎一听慌忙赔罪道:“刚才都是戏言,怎可当真?”
老道面色一肃,瞪眼道:“贫道何曾说过是戏言,喏,拿去吧,孩子!”
只见老道从衣袖中抽出一根笛子,为玉石铸成,通体晶莹,六郎正待再推辞一番,却见老道一伸手,这玉笛就已经悄无声息到了自己的手中,六郎只感觉到入手一股清凉,便知道不是凡品,在这冰天雪地的天气里,这玉笛的温度也是大大低于冰雪的。
六郎拜谢道:“多谢老前辈盛赐,只是刚才老前辈说若晚辈败了,便让晚辈答应一件事情,不知道老前辈需要晚辈作一件什么样的事情,若晚辈能力之内,当是决不推辞。”
老道再看他一眼道:“你既然未败,这事情自是不需要你去作了,你有如此智慧谋略,也许便能过这一关。孩子,你自己多珍重,前路漫漫,都需你自己领悟,贫道要走了……”
六郎只觉这老前辈万般点化自己,又送自己这般贵重礼物,究竟是什么意思?这玉笛到底有什么用?真是一个怪人。自己对音律一窍不通,就将玉笛交给四小姐,道:“四姐,这东西有什么用,你能看懂吗?”
四小姐结果笛子,看了好几遍,摇摇头道:“笛子不错,可就是不知道干什么用的,这个老道神神秘秘,也不知道搞什么鬼,你先收起来,日后找雪妃和燕子商议一下,看这个笛子究竟是干什么用的。”
五色城坐落在四y山半山腰,六郎和四小姐拐过一道山梁,就远远地看到了高高的城门,六郎说道:“孝利啊,斯罗大王请我赴宴,一定是为了和李德明谈判的事情,现在六爷我收了大辽和蒙古,虽然表面还是大宋朝的镇西大将军,可是这些拥兵自重的大军阀,都知道了我的本事,他们看事情都很长远……”
四小姐道:“六郎,可不可以不叫我孝利啊,这个名字不好听。”
六郎认真地说道:“好不好听,都是你的名字,这个名字要是放到一千年以后,值老钱了,总之我喜欢这样叫你,难道不行啊?李孝利!”
六郎得意地笑着叫道。
“老公!”
四小姐按照六郎的教导温柔地回答着:“你叫孝利做什么事啊?”
六郎用马鞭一指五色城。
“进城,进城之后,我们暂且不去见斯罗,先会会我的一位故人。”
四小姐问道:“六爷的故人是男人还是女人?”
六郎鬼魅一笑:“你猜呢?”
四小姐撇撇玲珑的嘴角,道:“肯定是女人了,而且还是为极为出色的漂亮女子。”
六郎未回答,催马直奔五色城。
二人进的城内,只见繁华似锦,此时虽是天黑夜雪,但是城内处处彩灯高挂,一片热闹景象,此番情景在西域,可也是不多见的。
找一家客栈住下,六郎对四小姐说:“你留这儿等我。”
四小姐嫣然笑道:“为何不带我去?我不会破坏你的好事的。”
六郎道:“这一次不行,因为那位小姐害羞的很,有你在身边不好办事。”
四小姐哼了一声道:“那好吧,我就在这里等你好了。”
六郎离开客栈,来到师严的将军府,对门官抱腕道:“大人,在下乃是师小姐的一位朋友,有很重要的事情,想见师小姐一面,还请你通禀一声。”
门官点点头,道:“那你在这儿等会儿。”
他又扭身看看六郎模样,转身进府去了。
听家人禀报有位工资声称是自己的朋友来找自己,师小姐犹豫了一下,师严问女儿:“妃暄,是谁来找你?”
师妃暄低声道:“我哪里知道?”
师严又道:“妃暄啊!这些日子,你就不要到处乱走了,狼妖掳走紫月公主的事情,现在满城皆知……”
师妃暄道:“父亲,大王不是已经贴出招贤帮,谁要是能够营救公主回来,就招做驸马吗?一定会有勇士奋不顾身站出来,将紫月公主救回来。”
师严叹口气道:“哪有那么容易,那狼妖乃是成精的妖异,想救公主谈何容易?腾格乃是五色城的第一勇士,不还是命丧狼妖之首嘛,还有那个叶蒙,虽然捡了条性命回来,还不是整天精神恍惚,哎!很难啊。”
师妃暄点点头道:“父亲,我会小心的,我先出去看看,是谁找我。”
师严同意,但是叮嘱女儿:“切忌不要远离。”
师妃暄走出将军府,来到六郎跟前,惊讶道:“是你?”
六郎微笑,上前一步,道:“师小姐,别来无恙。”
师妃暄含羞一笑,道:“木公子,你真是个勤快人,这么快就从打算做第二笔生意了?只是我这阵子忙着别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