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然这顿饭做的有条不紊,心平气和的,莫言就坐在沙发上一直没有挪过地方,苏然家的是开放性厨房,莫言坐的地方可以清楚看见苏然的背影,他就呆坐在那里看着苏然转来转去的身影,目光沉痛。
沈渭南到家的时候,苏然也刚好把饭做好,她听见门铃响,解下身上的围裙就匆匆的跑到门口去给他开门。莫言看着她从身边跑过,坐在那里没有动。
沈渭南进到屋里自然的把手里的公文包递给苏然,然后弯腰换上苏然放到他脚边的拖鞋,他换好鞋,没先和苏然说话转头看向客厅里的莫言,这时莫言已经从沙发上站起来,两个男人还没说话,脸上就挂起了客气礼貌的笑容。
是沈渭南先开的口:“莫言,”他忽然停住像是忽然反应过来一样,笑着说道:“不对,现在我要叫你哥了。”
莫言笑笑:“你随便叫什么,我没那么多讲究。”
沈渭南走到莫言身前,两人互相礼貌的握手,沈渭南先问莫言:“不好意思我回来晚了,你什么时候来的?”
“也没来多久,应该是我不好意思才对,来的时候也没和你们打招呼。”莫言稍稍往后退了一下身体,和沈渭南不着痕迹的离开了一点距离。语气平淡的回着他的话。
两个男人客气着,都非常完美的运用着社交技巧,苏然看着他们在沙发上坐下,然后转身去厨房给沈渭南倒了一杯水出来放在他面前。
苏然转身进厨房的时候,莫言看着她走进去,沈渭南倒是没看苏然,但是他看见了莫言看着苏然的目光。他的眉头微微皱了起来。
苏然对着沙发上的两个男人说:“你们坐一下啊,马上就开饭了。”
两个男人都点点头,然后又转身互相说着不着边际的客气话,但是沈渭南嘴里虽然和莫言应付的很好,但是心里已经跑神了。他可以感觉到莫言是个不简单的男人,至少城府是颇深的,而且对他似乎好像也没有什么好感,刚才他稍稍和他隔开距离的举动,虽只是个很微小的肢体动作,但是沈渭南还是看见了。
沈渭南是个多聪明的人,莫言小小往后退的那么一步,代表着太多东西了,而且莫言看着苏然的眼神让他觉得怪异,他是个敏感而聪明的人,这么一会他的心里对着莫言就有点不舒服了。
这一顿晚餐吃的沉闷,虽然看起来在餐桌上两个男人一直在对话,似乎没有冷过场,但就是反应迟钝的苏然都看出来了,这两人都在装,装的很客气,其实心里完全不是那么回事。
苏然对着莫言的眼神有了心事,她的心情也开朗不起来,不知道该说什么来活跃一下气氛,她可不像那两个男人会装,她是有点心事就会写在脸上的人,所以这顿饭她基本没有吭声。两个男人虽知道她情绪不高可也没跟她说什么。
吃到中途的时候,苏然习惯性的给沈渭南盛了一碗汤,她把装着j汤的小碗往沈渭南手边一放,抬眼的时候正好碰上对面莫言的眼神,莫言眼神复杂,看的苏然心里颤了一下,她赶紧又拿了一个汤碗给莫言也盛了一碗汤放在他面前:“哥,你也喝汤。”
莫言什么话也没说,低头接着吃饭,沈渭南也停下吃饭的动作看了她一眼,一时餐桌上的气氛更加尴尬,苏然狠不得抽自己一巴掌,她觉得自己笨的可以。
这顿饭苏然吃的艰难,吃完饭后她借着收拾卫生的机会躲进了厨房,在厨房里弄了两杯茶出来,端出来往两个男人面前一放,就又走了,她有些自暴自弃的想:爱咋滴,咋滴去吧,看这两人的这个假法,反正是打不起来的。
饭后莫言也没待多久,他喝了一杯茶后就起身告辞了。苏然听着莫言要告辞,身上忽然轻松了,她匆匆从厨房出来打算和沈渭南一起送他出去。
三人一前两后的走到大门口,苏然两口子走在莫言身后,莫言的手在碰到门把手的时候忽然转过身对沈渭南说:“渭南,我在国内没有车,你们住这个地方似乎也不好打车,你送送行吗?”
莫言这个要求提的合理,沈渭南于情于理都没有拒绝的余地,他虽知道莫的言这个请求可能会有事端生出来,但是他也只能跟着他走。
沈渭南很痛快的应道:“好的,你稍等一下,我去拿车钥匙。”
苏然也不是个太傻的,她看着莫言的目光充满哀求:“哥、、、、、、”
莫言朝她笑笑:“你担心什么?我就是让渭南送送我。”苏然没有办法,她虽然明知道莫言叫沈渭南送他,是有话要单独和沈渭南说的,而以莫言的口才是肯定会在他们中间生出事端的,但是她阻止不了。这世间很多事情就是这样,你明知道它的结果,但是你却什么也改变不了。
苏然明白她是阻止不了什么的,所以她退开了身子,看着两个男人走出大门。
沈渭南开车直接把莫言送回了军区大院,这一路上他们都没有交谈,车厢里的气氛安静的有些压抑,这一路上的街灯透过前方的挡风玻璃打在他们脸上,忽明忽暗,半明半昧间谁都看不清彼此的表情。
车子在苏家的院门口挺稳,莫言没有下车,沈渭南也没有说话,他拿出一盒烟,递给了莫言一颗,两个男人凑在一个打火机上点燃烟。
莫言吐出一口长长的烟雾,转头看向沈渭南:“渭南,我们谈谈吧。”
沈渭南手里夹着烟,目视着前方,淡淡的回道:“好。”
这一句的对话后,车厢里又安静了下来,良久后莫言终于开口,他说的开门见山:“把她还给我吧!”莫言说的郑重,语气里没有恳求的意思,他说的每一个字都带着厚重的力量,重重的撞击上沈渭南的心脏。
第二十六章
幽暗的空间里,沈渭南感觉莫言的这句话似乎带着回声,在耳边来回震荡,他的心被狠狠的震了一下。
那一刻沈渭南觉得心里很难受,但是作为正常的反应,莫言的这句话是带着攻击性的,他本能做出的反应就是转头带着嘲弄的眼神看向莫言。
可是莫言甚至看都不看他,他目光直视着前方车窗外昏暗的空间,他平淡听不出什么情绪起伏的声音传来:“你别觉得我说这个话唐突,我不和你说我从然然11岁就带着她,怎么保护她教导她,对她付出的心血,我只问你你还记得然然和你结婚前是什么样子吗?”
不得不说莫言说话的整个姿态,语调和内容具有很强的语言魅力,沈渭南下意识的就开始回想和苏然结婚前,与她为数不多的几次接触的场景,首先进入他脑海的是苏然的一个背影,那天他们出去遛狗,苏然走在他的前方蹦蹦跳跳走在马路牙子上歪歪斜斜走的不安生,然后是去年让他们的关系有了转着点的那个晚上,苏然跑来跑去给他拿衣服,端饭的场景,苏然脸上笑得有点傻的笑容和她穿的圆滚滚厚实的欢快着跑来跑去的身影。沈渭南愣在那里,脸上的表情也僵硬的定格在那里。
莫言给了沈渭南足够的回想时间,他的话语继续不疾不徐的娓娓道来:“你和她结婚的目的是什么呐?我当初以为一个男人既然许给一个女人婚姻,而且你是然然然自己挑选的人,那你至少会让她生活的快乐。”说到这里,莫言转头看着沈渭南直指问题的核心:“你觉得她现在生活的快乐吗?”
沈渭南被莫言问的哑口无言,他从来没有去注意过苏然是否生活的快乐,不得不说在他们的这段婚姻中沈渭南一直都是以自己的需求和出发点来衡量和考虑的,婚后忙碌而而平和的生活也没有让他注意过苏然的内心,这会他只要稍稍回想一下就没法脸厚着脸皮说苏然是生活的幸福快乐的。
莫言深吸了一口烟,然后吐出一段长长的烟雾:“渭南你其实一直都是看不上然然的吧?你觉得她不貌美,不聪慧,她如此平凡,你甚至会以为她是个直白的人,连思想都无法和你达到一个高度吧?你从来都没有和她好好交流过吧?你把当成你老婆却没有把她当作你爱人吧?你在生活上可能很照顾她,却拒绝和她靠近,让她活得战战兢兢。你这么无视她,凭的是什么?不就凭的她爱你吗?这么挥霍一个女人的爱情,耗费她的青春你觉得有意思吗?”
沈渭南在生活里绝对是个厉害的人物,他平时在人际交往上怎样都可以做到圆滑的滴水不漏,在谈判桌上怎么艰难都可以唇枪舌剑的应付自如,但是这一刻他却被莫言攻击的无言以对。
莫言继续说道:“当初就凭着然然跟我说了一句她爱你,所以我什么都没有做。我宠着她,爱她就凭她一句爱你我就不能不放手,你看不上她,可我知道她的好,现在我想与其让她这么战战兢兢的跟你过的这么憋屈,不如我自己来好好照顾她,她的性子是随遇而安的人,可能开始我们不会有爱情,但是时间久了我想你也会明白,她是会爱上我的。所以请你把她还给我吧。”
莫言说完这些后就再不吭声,安静的坐在那里。
沈渭南僵着脸目视前方,他手上的烟已经就快燃到了尽头,烟头上结成了一节长长的烟灰,他都坐在那里一动不动。其实沈渭南可以找很多话来反驳莫言,他可以说苏然不是个东西,她有自己的思想,是你想要就要,我说给就给的了的吗?他甚至可以大声的质问莫言,你这样明目张胆的来破坏别人的婚姻是不是太不道德了?但是这一刻他也知道他所能找出来反驳的语言是多么的单薄而空泛。所以他僵坐在那里什么也说不出来。
两人之间安静沉默的气氛持续了一段时间,有那么一会后,沈渭南忽然倾身在面前的烟盒里按熄了手上的烟头,然后冷冷的说:“你下车吧。”
莫言什么也没说,他轻轻笑了一下,然后推开车门,从容的走下车子。他下车后站在马路边,看着车子倒车转弯,路灯透过车窗照在沈渭南的脸上,他脸上的表情僵硬而麻木。
莫言看着车子从他面前开过,嘴角慢慢拉出一个弧度,他知道自己的这番话已经达到了目的,苏然是个执着专情的人,他知道对她说什么都没用,只有沈渭南,他知道沈渭南是个聪明而自我的人,就因为他太自我而且他的路一直都走太顺所以从某种程度来说,他是自私的,自大的人。他这种人一旦认定某样东西,一旦在脑中行成某种概念就很难改变,既然他不愿意看见苏然的好,那么他就要把苏然要回来。
沈渭南回家的这一路上车速都很慢,实际上他用在c作车子上的心思少的可怜,不过是在本能驱使着车子向前开去。他现在的情绪有一点愤怒,那是一种被人揭穿真相后的恼羞成怒。
沈渭南把车子开到自家小区门口后没有进去,他把车停在了小区门口的马路边,把车子熄火以后点燃一颗烟,沈渭南是个聪明而理智的人,短暂的恼怒以后他很快冷静下来,他不得不承认莫言的口才是极好的,他站在一个第三者的立场,抢别人的老婆那么理直气壮不说,还把他说的哑口无言。
他冷静下来后兜兜转转的把莫言的话和他还有苏然以及莫言之间的情况想了个遍,想完以后他忽然有点理解莫言了,莫言的行为虽然没什么道理,但是他说的都是真的,他忽然想,莫言从苏然11岁的时候就开始守护着她,对那该她那是一种多么深厚的感情,那可能已经是一种模糊掉了的亲情与爱情。一个人能这么爱着另外一个人,他隐隐是有些羡慕的。
沈渭南想到这些后,抛开别的念头,开始来认真的审视自己和苏然的婚姻。他现在想来,苏然好像在他心里是模糊的,因为她就在身边,因为她来到他的生活里太容易,所以他从来都没有哪怕是一次好好的看过苏然。他知道自己不爱苏然,但他也没有爱上别人的心情,从很久以前他就开始这么麻木的生活着,和苏然结婚以后他依然这么麻木着,他没有和苏然认真的交流过,当然他也是没有心情和苏然交流的,他觉得莫言说的对,从某种程度上来说他是看不上苏然的。
沈渭南想到这里忽然觉得烦闷,他不想往下想,再往下想他就会想到莫言刚才说的,他在耗费一个女人的青春,挥霍她的爱情。他隐隐知道莫言说的是对的,但是他又不想承认。
夜深的时候,沈渭南终于带着有些压抑的心情开车往家走去。当车子开到自家的院子里,沈渭南停好车,他看着自家的落地窗在那里愣神,屋子里亮着灯,灯光不是很明亮,他知道苏然一定是像往常一样开着一盏落地灯在等他。以往的多少次他深夜回家,只要他一进门苏然都会微笑着从沙发上站起来迎接他。以前他从来都没有深想过,次数多了就理所当然了,现在他忽然想到很多,苏然以前的笑不是微笑的,她以前一笑嘴就裂的大大的看起来傻乎乎的,但是却充满了活力,以前的苏然是懒惰的是贪玩的不上进但是活的自由没有心思。可是现在的苏然从什么时候就已经失去了自由的心思开始有些沉重了呐?
沈渭南不禁又想如果苏然没有和他结婚那么她的生活是什么样的,他稍稍动动心思就会想到,苏然的性格单纯,以她的性格要是有个可爱的外形,那么也会有些追求者,但是苏然不好看,一个几乎没有什么特色的女人,唯一可以拿的出手的家世也被隐藏了起来,可以想象她身边几乎是不会有追求者的,再以莫言的手段,苏然就是不爱他,如果没有自己的存在那么他们肯定是会结婚的。
沈渭南想着苏然要是和莫言结婚那她现在应该是怎么样的呐?他想想就会知道,苏然的性格平和,和莫言开始的婚姻生活应该会有些别扭,但是以莫言的心思他爱一个人那是可以给与无限的包容和绝对的耐心的,莫言外表出色凭良心说比他都要胜过几分,莫言性格强势,有足够强悍的社会生存能力,他要是宠爱一个女人,那个女人会得到绝对的幸福,苏然和莫言生活最大的障碍可能就是身份角色的转换不过来,但是以莫言的耐心,苏然早晚会屈服,那么很自然的就会预见的到苏然以后肯定是个无比幸福的女人。
沈渭南现在终于承认他是在耗费一个女人的青春,挥霍她的爱情。他看着窗户里屋内的情景,他看不见苏然,但他知道苏然现在肯定就坐在沙发里正在安静的等着他回家。
沈渭南的心里一片空茫,他感觉到有些疲惫,这一晚他想的太多,越想就越让他无力。屋里面的那个女人原来是可以过更高质量的生活的,可他却好笑的以为自己满足了一个女人对爱情的奢望,甚至不自觉的有些沾沾自喜的以高姿态的来享受她的仰慕。沈渭南觉得自己真是浅薄的可以,这世界上没有什么东西是理所当然的,他又凭什么这么自我的光顾着自己的需求,享受着别人的付出还不愿多看人家一眼。
打开自己家门的时候,和沈渭南预想的一样,苏然听见声音就很快从沙发上起身,微笑着走到他面前:“渭南哥,你回来了。”她嘴里打着招呼,就习惯的弯腰去给沈渭南拿拖鞋。
沈渭南望着苏然弯下去的腰身,心里被堵的难受,他终于发现苏然的笑容里透着小心翼翼,有着讨好的味道。
那一刻沈渭南觉得有什么东西压在他心上,他忽然觉得透不过气来,他怎么就把一个单纯活得自由的女子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他为什么不早多注意她一些,为什么即使不爱她,也多给她一些拥抱,为什么不多分出一些时间来陪陪她,他现在才忽然想起来,他们结婚后他从来都没有陪苏然去逛过街,也从来没有给她买过什么东西,他为什么活得那么自我,让身边的女人活的那么战战兢兢。到现在他才明白,苏然这是爱他,因为得不到他的回应她才如此的小心翼翼,但是有几个女人的满腔爱意经得起这样的消耗?
苏然把沈渭南的拖鞋给他放在脚边上,但是却半天不看见他穿,她直起身子看向他,沈渭南的面色沉重,看着她的目光意味不明,苏然犹犹豫豫的叫了他一声:“渭南哥?”
沈渭南心里混乱的让他疲惫,他走上前拥抱住苏然,这是第一次他带着珍惜和一些爱意拥抱住苏然,他用的力气不大,只是把苏然圈在怀里,有那么一会,他没有说话,苏然似乎也知道他有心事,放松了身体安静的让他抱着。
沈渭南把下巴枕在她的肩头,一种真实的温暖涌上心头,虽经过无数此的身体接触但,这一会他才发现苏然的身体和他的身材竟然是那么的刚好,他拥抱着她不觉得她娇小,她的高度,她身上柔软的脂肪都让他觉得拥在怀里的人是那么的厚实,舒服。
良久后沈渭南低低的说:“然然,我累了,想睡觉。”
苏然在他怀里轻声的应他:“好,你先上楼去洗澡,我给你拿睡衣。”
苏然趁着沈渭南洗澡的时候给他找出了睡衣,然后走到浴室门口打算给他送进去,来到浴室门口她看着留着一条缝隙没有关严的门,稍稍愣了一下,以前的沈渭南不管是洗澡还是上厕所,只要他在卫生间里那卫生间的门永远是反锁的。
苏然觉得夫妻之间甜蜜的就是个理所当然,老婆可以随便穿老公的睡衣,早上起来抢厕所,可以理所当然的一个在蹲厕所一个就能在一边迷迷糊糊的刷牙洗脸,可以理所当然的花着男人的钱还可以奴役着自己的男人干这干那。
但就是这个理所当然却是他们这对夫妻最缺的,苏然当然不敢乱穿沈渭南的睡衣,两人早上起床也从没有抢过厕所,因为他们家有两个卫生间,沈渭南也从来不会在苏然在卫生间的时候进去,他自己用浴室的时候,如果苏然在房间里他也会把门反锁,至于说钱,沈渭南倒是给过苏然一张银行卡,苏然查过里面的钱,那是相当的多,而且每个月还固定有一笔可观的数目打进去,但是苏然虽然花着沈渭南的钱,但是却是从来不敢随意的奴役他做什么的。
苏然用尽力气也跨不过那个坎,所以现在这微微敞开的卫生间的门让苏然愣在那里,轻轻推开卫生间的门,门内水汽弥漫,透过朦胧的雾气苏然看见沈渭南□着身体站在水柱下,说起来这还是苏然第一次在灯光下如此清楚的看清沈渭南的l体,沈渭南的身体非常漂亮,他的皮肤白净,两条腿修长,腰身呈倒三角,他的骨架不算大但是身上的肌r很结实,在迷蒙的水汽中看起来真的很养眼。
但是现在的苏然看着□的沈渭南一点也没有审美或者是害羞的心情,沈渭南并没有听见苏然进来的声音,苏然进来的时候看见他直挺挺的站在水柱下,面朝着一堵墙一动不动,面上没有什么表情,眼神也是空d的。
苏然看了他一会,没有惊动他,她把手里的衣服放在洗手台上,轻轻的退了出来。
苏然回到卧室,掀开床罩,收拾好床铺然后走到窗边拉好窗帘,在拉窗帘的时候,她看着外面黑漆漆的夜空呆怔了一会,她手里拉着窗帘布,看着外面轻声的自言自语说:“哥,你到底要干什么呐?”
沈渭南从浴室里出来的时候苏然已经躺到床上,他什么也没说,随手关上灯,直接走过去拉开被子就躺了进去。
黑暗中沈渭南一上了床,直接就就着侧卧的姿势伸手就抱住了苏然,他没有吹头发,头发上还带着水汽,他一靠过来苏然就感觉到了。
苏然挣了两下,从沈渭南的手臂里挣脱出来,然后她什么也没说,直接下床开灯,到卫生间里拿了一条干毛巾出来。
苏然给坐在床上的沈渭南擦着头发,两人谁都没有说话,两人之间的气氛有些怪异的安静,苏然在沈渭南的头顶手不停歇的给他擦头发,沈渭南低着脑袋看着苏然胸前睡衣扣子,沉默着不知在想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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