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白的小九九又在那里转啊,哎!你这是真心想要我的画吗?难道是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是真心顺服我啦,还是这个傻丫头,压根没弄明白?真要我的画。
于是他兜兜转转间,心中竟然涌起一阵无法言语的酸甜,原来自己遇到了一个对手,一个妖精,一个自己倾心的人。这样一个精灵,我该怎么办呢,于是非白的心里豁然开朗,对她灿笑着,木槿若喜欢,就让素辉裱了收起来吧,木槿也是很高兴的样子,非白看到她笑了,心里更加柔情了起来,看木槿那兴致勃勃的样子,心里竟然甜密了起来,心想,以后这就是长伴自己的精灵是如此灵动,有才华,以后这一生又该如何快乐,于情不自禁地吻上木槿了。
宋明磊在西枫苑里有内线,所以他很快就知道了,非白同木越来越不对劲。
心里那个恨也是与日俱增,可是又为了六六文会,还有那个好色的原非清,没办法。
所以耗在哪里,他在选宝玉详首饰的时候,没想到碰到原非白,原来他在为木槿选首饰,他便故意挑走了非白想买给木槿的耳环,当然是不动声色的。
非白不想同宋明磊争,因为是自己的部下,而且买给小五义众兄妹的,你也不能强迫他承认是买给木槿,同自己这个作爷的争吧,人家说买给碧莹的,你也一点办法也没有,而且人家早来一步,不太好意思争。
于是非白索性放弃了买首饰送给木的想法,必竟自己已经把母亲的信物东陵白玉簪送给木木了,而且木木好像不太爱戴首饰,c花,扑粉的,汗颜ing,非白有点想自己的魅力还是差一些。
不然木应该是女为悦已者容啊,当然若干年后遇到月容,更汗,彻底理解什么叫女为悦已者容,当然这是后话。
于是非白就命人作了上千盏小宫灯,特别配西枫苑的,而且添了最新流行的词赋诗画。
这就是爱与不爱的区别了,非白在心里感叹,如果不爱木槿,何至于讨好木槿而作这么多,如果像以前一样,他只要一吹火烛要了她就好了,何苦这样屈意奉承呢,他忽然惊觉自己对木槿已经过分了,不是为了移祸江东,不是为了弥补锦绣,而是为了这个木精灵啊。
果然木槿看到这宫灯开心地笑了,非白心里也好生高兴,他发现木槿在凝视着他,目光中有着一丝温柔,一丝动情。
非白也温和地回视着木槿,他是在鼓励木槿要接受他的爱,可是木槿还是在犹豫,接下去,我没有写出来的是,第二天,非白称一天天好,就拉了木槿给她画了一幅画。
这是在第二卷末在木槿在晕乎乎时记起来时,提到了一笔。
木槿一直想去看那幅画,可惜,接下来,在馆陶居,她就从锦绣的口中得知了来龙去脉,心中的难受如晴天霹雳啊!
大家有姐妹的想想听到姐姐妹妹受了欺侮时的心情,有邻家小妹妹的,也可以以此类推,恨不能暴打一顿那个畜牲一顿啊!
木槿愣了好几天,心中的悲愤化作一股作气的报仇,非白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他没有想到木槿听到锦绣受了柳言生欺负的原因。
一开始还以为木槿是因为听了锦绣对她说锦绣同他的旧事呢锦绣不肯见她,连说没有,来的时候又如何难受,非白想会不会是宋明磊因为妒嫉而乱说了些什么呢,好,于是非白就连夜拷问宋明磊。
宋明磊是四磊公子,而且是四品官员,如果不是仗着恩主,非白是不能这么作的,可是连韩先生也拦不住,于是非白与宋明磊之间误会日深。
宋明磊擦着嘴角对非白说:“是白三爷折腾她吧,你忘了答应我们小五义什么了。”
宋明磊把木槿托付给非白的事是于飞燕也知道的,于飞燕同意了,也是出于一种私心,因为他也不在想把木槿送到西域那么远的地方,锦绣也是这么说的。
锦绣又是木槿的亲妹,于飞燕也不好说什么,而且非珏是痴儿的事,人人都知道的。
而且飞燕也不知道木槿会真得先爱上非珏那个小傻子,于是就这样误会接着一个误会断送了木槿的终生,可是宋明磊把木槿托给非白,就是不想让木槿去西域,二是知道非白喜欢锦绣,不会对木槿动情的,可惜,明磊千算万算,却算不过一个人心,一个命运,一切都出乎了他和锦绣的预料,就是说木去小白那儿是小五义受意的宋明磊把木槿托给非白,就是不想让木槿去西域,二是知道非白喜欢锦绣,不会对木槿动情的,锦绣觉得非珏是痴儿,西域又那么远的地方所以拆开了木和非珏送给了非白。
木槿和非白还是走近了,宋明磊知道发生了什么,就责问非白,我是让你来照顾她,不是让你耍着她玩,她不是你随随便便就要纳为妾的女人,她是我宋明磊的义妹,也是我最喜欢的人,当然最后一句就差没说出口了,非白了怒了,你不过是我原家家奴也配同我这个口气说话。
就让韦虎折腾了宋明磊,如果不是韩修竹拦着,非白就要把宋明磊的骨头给折了,非白最恨得就是宋明磊口口声声提到非白配不上冰清玉洁的木槿,宋明磊对原非白没有好感,认为非白无非就是因为锦绣,退而求其次才接了木槿,而且没有告诉木槿关于锦绣的事,根本没有诚意。
可是非白又如何启口,他作为男人最大的羞辱呢?于是铁鞭道道向宋明磊招呼上来,当然后来也使明磊心怀怨恨,清泉公子冷笑不变,心中却想,原非白你加诸于我身上的痛苦,我定会加倍奉还。
明磊被非白关进柴房里,明磊不是不能离开,他也想知道木槿的的病情,也不作申诉,非白只能一遍又一遍地弹着长相守,这是木槿最爱听的曲子,也是木槿最想学的曲子,木槿终于醒来了,非白却以为木槿死了,他赶过去,想亲手给她穿上嫁衣,心想我原非白的人,生不能同寝,死必同x,一路上热泪滚滚,心想说到底,都是自己害死了木槿吗,如果没有他,木槿又怎么会被折腾得这样早夭,这一刻,他忽然觉得自己真得是一个不详的人。连连害死了自己身边的最喜欢的人,想起小时候,韩修竹给他算过一命,乃是西方白虎星的命格,但命过硬,会克尽周围所有的人,所爱之人必会离自己而去,他心中的难受无法言喻,韩修竹只能在后面急急地跟着,这才意识到这个少年是真得动了心了,他在想少年人还是多情,爱上了妹妹,又放不下姐姐啊!
他却不知道非白是真心爱惨了木槿,这一刻的非白根本万念俱灰,什么中原霸业,一统天下,竟不如木槿甜甜地对他叫一声:三爷。他一过去,却见木槿穿着单薄的睡衣,在雨中挪着,韦虎赶过去,跪在地上求木槿,可是木槿却绕过了韦虎,向前走着,非白再也忍不住了,使轻功过去,颤声问着:你要去哪里,他心里最害怕的就是,木槿你不要抛下我啊,娘亲抛下我,锦绣也抛下我了,难道你也要抛下我吗,为何你们一个个如此狠心呢,要这样折磨我呢。
木槿摔了下来,非白也被她压了下来,那一刻,他的心脏几乎停跳了,因为她的母亲就是这样,十岁那年他被人抬起梅香小筑,谢夫人看到他那一刻,非白还想忍住痛对谢夫人一笑,可是谢夫人一看非白的双腿的血洒了一路,非白的腿上还缠着一支西番莲就立刻昏倒在非白的担架上,十岁的非白忍住剧痛,抱着谢夫人的身子,拼命叫着娘亲,可是娘亲的眼角带着泪,看着她嘴唇没有一丝血色,对他说道:“非白,我苦命的儿啊,是母亲对不起你。”
说完,谢夫人就在非白的小手吐出最后一口呼吸,悲伤地看着他,死不瞑目,非白傻在哪里,大声地叫了起来:“娘亲,娘亲。”
非白第一次哭了,然后永远梦中出现的便是谢夫人看着他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