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嗚嘎……!嘎嘎……!』
享受被強壯ròu_bàng 支配的充盈感。
『嗚……嗚嘿……?』
直到自知難逃一死的男人們再也動不了腰、發出骨頭碎裂的喀喀聲倒下為止。
滴答滴答,滴答滴答。
追尋著水滴聲的他不需要睡眠與進食,衣服髒掉了、鞋子磨破了就搶同伴的來穿,漸漸的,他成為這座島上的感染者當中,狩獵最多人類、吞下最多液的佼佼者。
當大地開始變得坑坑巴巴,他們已經很難再找到活生生的倖存者,狩獵對象也從人類延展到不同種類的感染者彼此。
『肉……ròu_bàng ……ròu_bàng ……』
一般種。
『雞雞……嗚嘿……嘿欸……』
早洩型變異體。
『大雞雞……大雞雞……』
巨根特化種。
『屁屁……癢……好吃……』
gāng 交特化種。
四大種類的感染者開始襲擊、奪取彼此的液。由於不需要使用語言勾引人類,他們只會嚷嚷簡單的詞語,見到和自己相異的種類就急著撲上去。
身為這座島上唯一保有意識的變異體,他能夠理解大家互相襲擊的意義,因為「他體液」是必須的,就像他還是人類時對食物及水的需求。體認到這是生存的必要條件,他便拋開意識的束縛,混入一發不可拾的雜交派對中,過起一清醒就襲擊同伴、飄飄然時就被同伴襲擊的生活。
不過,變異體也好、特化種也罷,在整體感染者裡終究屬於絕對少數。吸來的液與被剝奪的體力不成比例的狀態下,許多亞種相繼在一個月後倒下。就連他本身也差點命喪於此。
『雞……雞雞……嗚……』
他那曾經甜美動人的包莖小ròu_bàng ,已經被一般種折磨到包皮破裂、陰囊萎縮的可憐模樣了。不管怎麼說,早洩型變異體本來就不適合打持久戰。於是,他和一些不願再被一般種凌虐式搾的同伴離開了雜交地。這些同伴當中,有曾經被他襲擊過的,有雖然不知道憧憬是什麼意思、卻對他這個狩獵者心懷憧憬的,大家都是腦子似乎還有那麼一丁點兒用的亞種。
他們透過襲擊路上徘徊的一般種來解渴,若是他在襲擊結束前恢復理性,就會將幾個尚未走遠的一般種捉起來,這麼一來大家的三餐就有著落了。
一般種圈養──這是他成為感染者以來,首次在行為模式上展現出智慧的一面。
『ròu_bàng ……!ròu_bàng ……!啊嘎……嘎……!』
透過不斷的圈養同伴,他成功集到感染者的相關數據。比方說,大部分一般種只要十天沒攝取他體液就會死亡,若是期間持續搾則會加快死亡的速度。
『雞雞!嗚!嗯!雞雞!』
若在適當的頻率內搾並餵食其液,就算是看似最虛弱的個體都能活上超過六十天,所受到的神壓力也沒那麼大。
行得通。
透過圈養來構築感染者專屬的生物鏈,這件事行得通──他如此確信著,開始在一個個雜交圈內建立起圈養模式。
四大種類被他重新劃分為一般種與亞種,兩者互相提供家畜給彼此,藉此分離感染者的求歡行為與求生意志。如此一來,就算大家想玩弄或想被玩弄雞雞,也會停留在求歡行為的階段,不致於每次群交都得持續到出現大量死傷者。
更進一步,他從各地挑選出表現優異的家畜,開設食堂,用來表揚圈養做得好、家畜死得少的圈子。對於那些以直覺取代思考的感染者而言,他就像個有功必賞、有過不罰的大姊姊(♂),大家的生活品質都因他提升了。
漫無目的的遊蕩對感染者來說算不上痛苦,他們可沒有充足的腦容量來處理這種負面情緒。不過在他看來還不夠。自從他開設食堂以來,發現大家相當樂於接受簡單又便利的機制,交談聲也從大量無意義音節變成有了明顯的情感起伏,到處都是活力充沛的景象。然而那一張張可愛的臉蛋明明就綻放出比花還甜美的笑容,和一身髒臭的姿態也太不搭了。
為了去除這份疙瘩,他帶領眾人前往海邊、河邊或是游泳池,教導他們如何把身體洗乾淨,遇到一些腦袋比較機靈的就順便教他們清洗衣服。他也在各據點盡可能地尋找堪用的建物,稍事清理後便引領徘徊於當地的感染者入住。要將清潔與住宿觀念帶給居無定所的大家是非常困難的事情,但是他沒有輕易放棄,才終於讓他的小妹妹們(♂)接受這樣的生活模式。
今後再也不需要為了獵食弄得髒亂不堪了。
只要按時洗澡、住在指定的地方,就可以吃到美味的液。
如果能順便把衣服也洗得亮晶晶,還能進入食堂享受頂級大餐。
最重要的是──乾淨且瀰漫著淡淡腥騷味的身體,總覺得能讓心情好起來呢!
『雞雞!雞雞!嗚──!』
『雞雞、啊、嗚!』
『ròu_bàng !嗚嘻嘻!』
大家談話(?)的氛圍也從意義不明變成開開心心的意義不明,搖頭晃腦地好不快樂!
正當大夥滿足於衣食無虞又香噴噴的新生活,默默觀察著這一切的他已著手推動下一階段的改造計劃。一些看起來特別活潑或乖巧的感染者被聚集起來,由他這位受盡歡迎的大姊姊(♂)親自上課。
『可愛。』
『可……哀……』
『可愛。』
『柯……嗚嗚!』
『可愛。』
『可……可……愛?』
雖說學生們並不具備足夠的理解能力,也能透過簡單的覆誦到句子串連,讓他們直覺式的記住「會讓大家開心!」以及「自己好像也會開心哦!」的句子。其結果儘管不太令她滿意,至少大大拓展了每個圈子所流通的詞彙。
『姊……姊,的,ròu_bàng ,漂亮……!』
『哦、哦呵呵!雞雞哦呵呵!』
『安……早?ròu_bàng 、ròu_bàng !』
『可愛!可愛!啾、啾嚕嚕!』
大家的語言學習非常遲緩,連想要達到他們曾經為了勾引人類而使用的句子細度都相當困難。到底為什麼當初能夠輕易說出那麼複雜的句子、現在卻連簡單的對話都辦不到呢?他始終弄不明白,近乎放棄。
也許再抓個人類一起上課就能搞清楚也說不定。
思及人類,他的胸口便湧現強烈的衝動。身邊這群孩子固然可愛,但是他已經很久很久沒能好好地說話了。要想滿足說話的慾望,與其展望孩子們的未來,還不如找出倖存的人類實際點吧?
就在混雜著教育及私慾的動機促使下,他首度對支配區域以外的地方展開大規模搜捕行動。他已經無法用人類的方式來計算時間的流逝速度,只希望還有些不認輸、也逃不出這座島的人類仍在陰暗的角落苟延殘喘。
當鼻子捕捉到久違的腥騷味時,襲擊人類的快感倏然衝上心頭,他失控──而又滿足地增加了好幾個同伴。如此反覆幾回之後,他才能與人類那股令人食指大動的氣味和平共處。他將這三個好不容易捉住的人類分開關著,沒了些一時記不起作用的器具;身後那群圍繞在戰利品四周的孩子們共同發出驚奇的聲音時,他才想起似乎是掌機之類的玩意。從大家爭相啃咬機台的情形來看,大概很快就會被玩壞吧。
第一間房關的是年近四十的大叔,至少幾個月沒洗澡了,光聞氣味就足以讓整棟樓的大夥集體發情。這大概會是很好的教材。可惜這位大叔的神狀況不太好,即使四肢遭到捆綁仍不停在地上蠕動,並對靠近自己的任何人吐痰。
他簡單述說自己死前所見的風景,渴望能和大叔建立起人類意義上的共識,遺憾的是這些話語沒能被瘋狂掙扎的大叔聽進去。於是他趁滴答聲響起前離開了房間,讓門外那群饑渴到快發瘋的同伴一湧而入。
第二間房關的是二十多歲的男性,穿著髒兮兮的迷服,衣服底下的氣味和前一位大叔同樣濃郁。這個人的嘴角流下很多血,似乎是打算咬舌自盡卻辦不到。他盡可能悄悄地坐到對方身邊,但還是嚇得對方頻求饒。
他說起自己身為感染者以來所做的一些事情,期待能從眼前的人類獲得象徵性的肯定,無奈他所說的話壓根就傳不到歇斯底里的士兵耳裡。結果這個士兵也迅速消失於聞香而至的大量感染者之間。
最後一間房關的是和感染者年齡相仿的女孩子,骨瘦如柴,身穿破洞的粉紅色洋裝,手心與腳掌有著嚴重的燒傷。他不抱希望的來到女孩身邊,還沒開口,女孩忽然狠狠咬住他的手,直到鮮血從破裂的皮膚間滲出,她又像隻小狗般靜靜舔著自己咬出來的傷口。
連這個年紀的孩子都絕望到主動尋死嗎……不過沒關係,只要成為感染者,手腳上的傷口都會消失!不愉快的回憶也會忘光光!最重要的是,以後再也不必穿著髒臭破衣服,可以在重生後獲得既可愛又有型的吊帶背心與過膝襪!
『ròu_bàng ,ròu_bàng ,嗚──』
雖然代價是腦袋腐爛到和笨蛋沒兩樣──總好過原本的生活吧?
越是搜捕人類,諸如此類的絕望就越多。雖說偶爾會碰上他理想中的避難團體,那些人類的處境也不比嚴重扭曲的其它團體好多少。最後,他覺悟了。
自己再也找不到說話的對象。
以及……
人類的時代過去了。
身為感染者的他能為這座島上的倖存者做的最後一件事,就是徹底將之淘汰。
『抓……抓到……沒有。』
『姊姊……報告。』
『啊嗚……雞雞,沒有……』
淪陷後3y225d,人類從島上完全消失。
『去向姊姊大人彙報,胎……胎北?胎北塔已經完成。』
『今天開始,胎北的姊妹也加入膜拜!』
『小雞雞!』『小雞雞!』『小雞雞!』『小雞雞!』『小雞雞!』
淪陷後5y89d,全島各地相繼建立起做為信仰象徵的ròu_bàng 之塔。
『甲種暨一般種,請在後天以前至各地教育之塔完成登記。重複一遍,甲種暨一般種……』
『都市重建役尚有四千個空缺,不想唸書的妹妹們請優先來營建之塔報到唷!』
『最新口味的液果汁發售囉!優惠期間只要兩張食券就可以交換!』
淪陷後10y300d,繼人類之後,新文明終於開花結果。
即使全球各地都建起了ròu_bàng 之塔,仍然有極少數的人類倖存者誓死捍衛名為馬達加斯加的最後淨土,並相信遠在外太空的同伴終有一天會來迎接他們。然而火星大總統川普(正在和金星人打仗)也好,月球大元帥傑克森(忙著拍月球上的第一部戲)也罷,根本沒人願意再踏上充斥著om病毒的地球。至此,人類無異於正式退出地球這個舞台。
om曆0年,屬於六十億個小偽娘的歷史,現在才要展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