油头怪一听脸都黑了,摘下耳机,“这歌谁告诉你的?”
“没谁啊,德语歌嘞,好听吗?”鹿正康一脸天真。
“好听……”个屁啊,这歌词谐音很恶毒好不好?
最终这副耳机是到了鹿正康手里,郑奇律搓搓脸,突然想起什么,“你知道你太爷喜欢听什么歌吗?”
“不知道,你说呗。”
“我也不知道。”油头怪一脸探究意味,“他自己也很久没听了,以前是有cd的,后来不是不让有了嘛,我是再后来才认识他的。”
“那你怎么知道他有喜欢的歌?”
“嗐!”郑奇律在阁楼晃荡起来,双手插兜,鹿正康能看到他右手四根假指皮下透出来的冰绿色微光,“当时他记性好啊,还能哼两句,现在是全忘咯。”
“你会哼吗?”
油头怪低头酝酿了一下,“你等等……嗯,是这么的啦啦唏啦唏哆,啦啦唏啦唏哆——啦——啦唏啦唏哆……”
鹿正康有那么一瞬间感觉耳熟,但郑奇律记得的调子实在太少了,“你说,说词啊。”
“词嘛,我差不多忘了,应该是什么妻子在澳洲,喝啤酒,大厦什么的……”
又有那么一瞬间耳熟,鹿正康迫切地问道“还有吗?”
“没了。”
“笨蛋!”鹿正康嫌弃。
“怎么跟老师说话呢小皮崽子……嘘!你太爷好像要来了,咱们下去。”
阁楼地面上的翻板动了一下,郑奇律一脚把装p3的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