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我就是系统认证的空想家。鹿正康
躺在自己体的怀里,我发现心跳有些加快,这可怎么睡?其实本来也没什么睡意来着。但现在的状态属实是太尴尬了一些。我是男人,但躺在另一个男人怀里,而那个男人其实是我自己,但同时也是我的女朋友,兼未过门的青梅竹马。
就我现在的状态吧,还真没法形容,算算这两辈子加起来都没遇到过这么神秘的事。好端端的,搂着小姑娘,风得意,马蹄飘飘,在这大夏天喝一杯冰沙,舒舒服服的畅谈人生理想,谁能想到,这打个盹儿的工夫,改成我被小姑娘搂在怀里了。
我很想找个什么东西比喻一下自己的处境,但脑子一片空白,实在想不起来有什么合适的典故。
安安静静躺着,我不想动弹,仿佛被揪住后颈皮的狗子。有点惬意啊。
闭着眼睛,既然睡不着,就胡思乱想一会儿。本人男,别女,哈哈哈,第一句就差点把我自个儿逗笑了。
一个人既是男的又是女的,在对象面前是男的,在别人面前是女的,所以我是男是女要取决于观察者,所以我是薛定谔的双人。
说起双人,世上那么多别认知障碍者,他们是不是同我类似,一个灵魂活在异的体里。嘿嘿,我从不歧视这个群体,我不歧视所有挣扎在无法选择的境遇下的人,我只蔑视那些怨天尤人者。哪怕我今天也陷入这样的窘境,至少我不害怕,也不恐惧,更不会对自己产生厌恶。
女孩儿,我亲的女孩儿。我变成了你的模样,我会替你在舞台上旋转,如一只高傲的天鹅,坦然面对那些平庸者们的目光,我不畏惧。
啊,我的脑子里浮现好多奇妙的图像,我不清楚到底是我的谵妄抑或是苏湘离大脑里潜藏的记忆。
让我好好欣赏这一出美梦,不管是我自己的,还是苏湘离的,只要躺在一个温暖怀抱里,哪怕是看恐怖片也能温脉脉。
车窗上晕着远处的橘黄色灯火,山坳处有一些村落人家,低矮的建筑与墨绿又蒙着山岚的植被们,唯一的区别在,人居住处会发光,光芒投过来,在我眼前的车厢的湿哒哒的沾满雨滴的玻璃窗上。
哦,既视感,但又很陌生。我没有见过这个村落,但我坐过这样的火车,慢吞吞的绿皮火车。车厢里有泡面的刺鼻香味,还有烟味,我不抽烟,但不讨厌烟味,可能是呼吸道比较耐受吧。
再说那灯光,照在水雾霞帔的窗,晕开成正八面形的小亮斑,像是对焦不准的相片。人的眼睛其实和相机也差不多,而且更加劣质,真正聚焦的只有很小一个点,其余的场面都是靠快速的扫视和脑补形成的。
又想起现在的状态了,躺在心女孩的坚硬大肌里。那本来是我的大肌,能夹碎核桃,我亲自尝试过,山核桃,梆硬,但还是不如爷的钢筋铁骨。话说为什么我不是穿越到武侠剧里啊,我这个体质绝对是万中无一的练武奇才。
胡思乱想绕了一圈,所以到底能找到什么典故来形容我现在的窘境呢?典故这种东西,其实就是老故事,名人名言什么的,再经历时间的发酵,脍炙人口,
世纪初的时候,耳熟能详的典故大多得追溯到封建王朝时期,到现在世纪末了,是不是有些世纪初的故事也能拿来当典故了?
还是不行的,课本里没有。
当然不是说课本没有就一定不算典故。发生在我和苏湘离上的事其实早就有文学上的概念了,各种志怪小说且不论,单说那部动画电影,叫《你的名字》的,就很容易理解。一样的交换体,一样的亲密关系。
但问题是,电影里的男女主角横跨生死时空,还忘记了彼此的名字,我和苏湘离可是明明白白两个人。那么电影里的那一句“你的名字是?”,放在我们这里就不太合适。
我们的况要简单概括一下,就是《你的大肌》。
每天起来第一件事,或许就是摸摸自己的大肌还在不在。可悲的是,我一个男人的罩杯比苏湘离大。
唉。
胡思乱想久了,原本勉强的一点点睡意也烟消云散,我无奈睁开眼睛,一抬眼,苏湘离正望着桌面。
冰沙喝完了吗?
“你偷喝?”
“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