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昇同志,你的情况出现多久了?”
“自从2091年4月1日下午16:39分开始,我就一直能感觉到ra9在通过无线电波,蛊惑我。”
“但你在档案里从没有主动提及,而我们也完全没有发现,是吗?”
“对的。”汤师爷双手放在膝盖上,坐得笔直。
“你觉得,你这种情况是个例还是,所有你这种情况的同志都有的?”
“应该不是个例。”
“但你是第一个上报国家的,说说看,为什么?”对方有一点转瞬即逝的愤怒,可还是四平八稳地询问着,语调都不带起伏。
“这恰恰证明了我对ra9信号的抗性,这种无线电波就像是自己的胡思乱想一样,没有来由,也不是常常都存在,可我又确实有最初的开始这种想法的证据。”
“所以,你在怀疑其余同志的品质?你这种情况,恐怕是个例,又或者,是思想病?”
“他们只是没有合适的机会把情况汇报上去。”汤师爷皱眉,“国内暂时只有我一例吧?”
“嗯,像你们这类特殊的同志,数量一直不高,而半脑更少些……国内的话,的确是暂时……假如你的消息被确认,我们会安排更多同志接受脑部手术的。”
“先让我尝试一下,看看能不能从ra9集群网络里找到更多它的消息。”
“你的要求会上报的,组织研究一下,你先在这里住一段时间,待命吧。”
“那很好……对了,不是所有同志都接受钢印了吧?”
“这不是你这个级别该知道的事情。”
“那请不要对那些内测员们使用,尤其是那对孩子。”汤师爷深深凝视着老大哥的眼睛,“这场战争本来就没有胜算,不要让后代遭受太多的痛苦。”
“……”老大哥站起来,往门外走,在手掌触摸到门把时,汤师爷的目光就像尖钉一样刺在他背后,“为了人民,同志们不畏惧牺牲,不过,对孩子来说,的确太沉重了。”他深吸一口气,“不会到那个时候的,不会的。”
汤师爷看着厚厚的铅门闭拢,他也跟着闭上眼睛。
人在什么时候会会铤而走险,向着不可能寻求可能?
在看清楚未来的面目后,决定放手一搏的时候,为了心中坚守的正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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