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克:“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他神情如此宁静,先知却越来越痛苦,“不,你不是那个布克!不,你不是布克·德威特!你到底是谁?”
布克摇摇头,“看来你还是没有悔改,七日后,就是你的公审,希望在法庭上,你能不这么顽固。”他起身要走,伊丽莎白攥住他的袖口,用哀愁的神情凝望他。
“哦,伊丽莎白,我们该走了,你的父亲,只是一个混蛋而已。”
先知忽然喘了两口气,又平静下来,“我不是伊丽莎白的生父。”
布克二人又愣住了。
“我不是伊丽莎白的生父,你才是,不,是另一个‘我们’。”康姆斯托克捂着额头,“你还没明白吗?布克,我就是你,你也就是我。”
“你在说什么?”
“1890年伤膝河战役中,布克·德威特被称为白印第安人,因为他身上流淌着印第安的血,在被队友嘲笑后,一气之下点燃了印第安居民的帐篷,把里面的妇女和儿童活活烧死。你的残酷行为就连最嗜血的种族主义者都会心惊胆战。听到他们的哭喊了吗?听到了吗?布克·德威特!”
布克一语不发,两颊飞快地变得苍白。
伊丽莎白悲伤地打断先知的话语,“别再说了!”
先知却得到身心的彻底平静,他做出胜利者的姿态,还整理了囚服的领口,“不,孩子,让我把真相说完。伤膝河战役后,无法逃脱内心折磨的布克·德威特参与了一场洗礼,神圣的河水在主的见证下会洗去一切罪恶。当时我接受了洗礼,于是重获新生!而布克·德威特,可怜人,你拒绝了主的感召,所以你只会继续活在痛苦里。”
伊丽莎白:“布克!你的鼻子,你在流血!”
布克·德威特耳畔有剧烈的蜂鸣,他的大脑终于开始回想起一些东西,一些被他遗忘的,至关重要的记忆。
先知慨叹,“罗莎莉·卢特斯是一个天才,是她的量子技术让哥伦比亚得以升空,也是她,利用裂隙帮助我穿越时空,看见未来。我对所有人说,我得到了上帝的启示,没错,上帝借由卢特斯姐弟的手,把启示带给我。而你,你,沉溺在虚无里的伪牧羊人,你是不幸的,但你又是幸运的。事实是如此,在穿越时空后我立即失去了……传播种籽的能力,但未来不会改变,先知必然有伟大的后裔。那么,我就需要找一位后裔。”
布克·德威特摇摇头,“不,不。”
先知:“什么?不,不?”
布克:“你发了疯,想要让我承认抛弃安娜的罪过,但事实,我不是那个布克,安娜不是被你带走的,而是一个叫鹿宗平的人。我完全明白了。我完全明白了。”
“你们在说什么?”
“先知的伊丽莎白。”布克揩去鼻血,温和又狼狈地看着她,“我的安娜,爸爸来找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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