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眼神,多少女人愿意用飞地扑到他怀里?
可是,她们当中没有一个叫做许漫雪的,而他,却只要她。八年了,爱了她整整八年,不是没有挣扎过,可是他发现,他不止心就连身体,也只接受那个名叫许漫雪的女人,说出去,只怕都没有人相信吧?他陆飞扬,家世显赫身价不凡,竟然八年没有碰过女人。
他自己也无法相信,可是他的身体,除了许漫雪,谁都不要,被一个女人制约成这样,是不是一件很悲哀的事情?他苦笑着,分开这一月来,他由最初的气愤到想念,再到挣扎,遍尝折磨。
没有他的日子,她应该很高兴吧?乐得一个人逍遥自在,可以无拘无束地喜欢着柏凌风!再也没有人去管她,去烦她。
手握成拳,一下一下砸在强化玻璃上,可是手掌的疼痛怎么也掩盖了心里的强烈嫉妒。许漫雪,你的心,为什么就那么执着。
你看不到我吗?看不到我的爱,看不到我的情?是不是就算看到,也不在乎呢?他的心,剧烈地跳动着,每一下,都只是呼唤着同一个名字,许漫雪、许漫雪!
快入冬了,即使今年全球性的金融危机仍在蔓延,不过开阳企业并没有受到影响,合约、订单多到爆,一整天下来,许漫雪忙得快连喝口水的时间都没有。
不过,忙一点好,人一忙起来,就可以将思绪放空,不再想东想西。
抱着一大叠的文件,搭电梯下楼,准备回家继续战斗,这些报告柏凌风今天早上打电话过来问过一次了,而她一向都习惯不让上司同一件事情问两次。
刚一跨出电梯,就看到一大束足以砸死人的香水百合,外加一张笑得灿烂的男性脸孔,“许小姐。”
明威电子的小开,方志远,自上次的商业酒会之后,就对她死缠烂打,鲜花糖果巧克力珠宝杂七杂八像是不要钱似的猛砸,花样多变,目标明确。
当然,还有每天几十通的电话攻势,想尽一切理由,就是要约佳人吃饭。
许漫雪面无表情地看着他,不说话。“许小姐,你下班啦?这束花是送你。”价格不菲的香水百合递了过来,散发着浓郁的香味。怕是方圆几百里的蛇虫鼠蚁都闻风逃窜了。
“我不喜欢花。”她没有伸手去接,只是抱着文件冷冷看他。
“啊?”这世上还有不喜欢花的女人?方大少愣住了。
许漫雪没有给他回神的时间,直接绕过他走人。
方志远还不算太呆,连忙反应过来追上前去,“许小姐,今晚我可以请你吃饭吗?”
“不可以。”脚步没停,继续往外走去,真是的,早知道就不把车子送去保养,一个月保养一次,自己这种龟毛的性格,有时也是害人的。
虽然已经过了下班时间,不过开阳企业加班的大有人在,所以厅里来来往往的人不算少数,大家都饶有兴趣地看着冰山秘书如何给不长眼的男人排头吃。
“许小姐,我是真心地喜欢你……”
话没来得及说,就被美女突然放大的容颜惊艳到说不出话来。哇,人家都说美女是经不起放大来看的,这话放许漫雪身上就是明显错误,瞧瞧,那皮肤细致得,这么近距离来看,都看不到毛孔,而且肤质好到没话讲,好想摸一把,方先生心中的色狼在狂嚎,两眼被美色迷得差点变两颗完美红心。
“有多喜欢?”美女开口说话的声音,即使冷冰冰的,也迷死人。
“啊?”“你有多喜欢我?”她不耐烦地瞪着他,男人的喜欢,都是嘴上说说而已,就像、就像那个天杀的人一样。本来,不想理这个方志远的,可是他的一句话,惹得她怒火上升,忍不住要拿他消气。
这种对白,她已经很多年没有用来打发追求者了,可是,今天他的的喜欢,惹毛了她!
“你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方志远摆了个最潇洒的pose,深情地对她说道。女人嘛,不就是喜欢名牌珠宝衣服之类的,他方家有钱,这点小要求,他做得到,来吧来吧,来投入我的怀抱吧。
“好,我要你的全部家产。”明媚的眼里,全然的冰冷气息,明天你整理一份由律师签名公正的财产让渡书。”
“啊?”潇洒的面容,直接石化。
“没有让渡书,你以后就不要出现在我面前。”说完,许漫雪直接走人,而方小开,这次没有上前拦人,也没胆。
对付各种人,有各种方法,这几年跟在柏凌风身边,不是混假的。方志远,你还真是小菜一碟。
这样一耽搁,计程车送她到住区大门时,已经明月高挂,她看了看明亮的月色,让司机提前放她下来,这样的夜晚,她突然想走一走。
抱着不算太重的文件,踩着柔软的小羊皮鞋,低着头望着自己被明月照在地上的身影,空气中传来淡淡的花香,微寒的感觉,反而不算太糟糕,在美国生活了这么多年,对于台湾的冷空气,她反而不觉得冷。
一步一步地,慢慢走在回家的路上。
短短十分钟的路程,再次抬起头,就看见了那个站在不远处的高大身影,黝黑,侵略气息浓厚。
她的心跳忽然变得好快好快,她似乎听到血管里血y流动的声音。可是许漫雪毕竟是许漫雪,就算内心再激动,她仍是冷着一张脸,装作没有看见他昂首从他身边走过。
男人直直地挺立,表情平静,只是那双纯黑的眼眸,死死地盯着她。
两人皆无语,她漠然地从他身边擦肩而过,似乎彼此是陌生一般。
突然,一双强壮结实的手臂从后面将她搂入怀中,“雪儿。”低低的唤声,揉和着温柔、心碎还有酸楚。
她的身子紧绷着,克制着自己不要大吼不要骂脏话,一个字一个字地从嘴里迸出来,“放、手!”
“雪儿,我好想你。”没有理她的冷言冷语,男人将脸埋入她的秀发之中,深深地吸了口气,手臂却揽得更紧,天哪,一直到将她再次抱入怀里,他才知道,原来对她的思念,已经深到不能承受的地步。
“我叫你放手。”依然是平静到让人发毛的嗓音。
“我想你。”他轻吻着她如丝的黑发,说出自己长久的想念。“想我?”他的一句话,点燃了炸药库,许漫雪激烈地挣扎着,疯狂地捶打着他的胸膛,“你会想我?该死的混蛋!”抱着的文件如雪花般散落在地上。
他任她打,任她骂,只是手臂却始终不肯松开她,他怕自己一松手,她就会消失,让他再也找不到她,而那,才是对他最大的惩罚,是他宁愿去死也不接受的惩罚。
“对不起,宝贝,对不起。”亲吻像雨点般落在她的脸上,不顾她的反抗与挣扎。
她凶狠地一口咬住他吻她的下唇,一直尝到鲜血的咸味,才放开他,看着他深沉的面容上,因为嘴角的血丝,带上几分邪魅的感觉。
“我爱你,雪儿。”看到她的脸,这是他唯一想对她说的话。
“陆飞扬,我讨厌你!”她终于哭了出来,哭得全身颤抖,声声哽咽,好像这些日子的委屈与难过,在今天、在这一刻,全部都爆发出来一般。
他抱着那个狂哭的娇人儿,心痛难挡,“雪儿,别哭,都是我不对,我不好,你别哭了好不好?”柔声哄道,她的哭声,比任何武器都厉害,让他全身上下都像是被刀刮一般,将他一向冷硬的心揉成一片一片的。
她就是不理他,只是一个劲的哭,很久很久以前,她就没有这样失态地哭过了。结果,两次流眼泪,都是为了他,为了这个混蛋!“我不是叫你滚了吗?你不也听话地滚了吗?那你还来找我干嘛?”
你脾气就那么大,直接甩手走人,怎么可以这样,怎么可以?
“我要是真能走开,对你我来说,可能是一件好事。”叹息着、无奈着,如果他真的可以放开她,八年前就放开了,不会搞得自己那么累,默默在守在她的身边,而她也可以静静地爱着柏凌风,也许永远都不能如愿,但对她来说,那样也是一种幸福吧?
可是,不行,就算给他再一个八年,八十年,他都忘不了她许漫雪,她是他生命中无法逃开的折磨,是他甘之如饴的折磨。
“你走,你走,你走!”她狂捶着他的胸膛,捶到自己的手都发红发痛了,可是那种怨恨,那种委屈的感觉,还是怎么都散不开。她不是那种任性的小女孩,她一向都是成熟冷静,可是,面对他,她就是不想讲道理,就是想撒泼。
她不想承认,在电视上看到他的那一刻,她其实真的慌了,他与她的距离,在那一刻拉得好远,让她心慌的很。
“对不起,宝贝,对不起。”明亮的眼眸不断涌出泪水,怎么都吻不停,他本来想带给她的只有快乐与甜蜜,让她忘记自己对柏凌风的苦恋,可是,现在看来,他反而给她带来更大的痛苦。他的雪儿,他那个骄傲如女王的雪儿,何曾这般失态、这般大哭。
而他,竟然觉得她哭得眼睛红肿,鼻头发红的模样,竟然漂亮可爱到不可思议,真是中毒了,中了这种名为许漫雪的毒,一世难解。
“宝贝,我爱你。”他低哄着、亲吻着,嘴唇在她柔嫩地肌肤上揉擦着,饱满的额头,皱着的秀眉,挂满水雾的浓翘羽睫,晶莹水润的大眼,还有红通通的圆鼻,辗转着、摩挲着,来到了那滑嫩得如同世上最美味的果冻一般的嘴唇,轻轻一吻后,引爆了所有的情感。
一把堵住她的小嘴,激烈地吻着她,用尽全部的柔情与蜜意吻着她,让她忘记哭泣。
“唔……”她呻吟着,眼角挂着泪珠。
许漫雪一百六十五公分的身高,在陆飞扬一百八十二公分面前,还是显得娇小荏弱,他将她搂抱起来,尽情地亲吻着。
“啧啧”的亲吻声,从他们密合的嘴唇间传来,怎么吻都吻不够似的,他们就像一对没有明天的恋人,要将全部的热情希望,都倾注在这一吻之中。
吻着吻着,欲望如潮,陆飞扬的舌头在她嘴里狂舔,大掌在她背后乱无章法地揉着摸着,呼吸急促,按捺不住了,一把抱起她准备上楼去解决一下快要爆炸的欲望。
“文……文件。”许漫雪在亲吻的空档稍稍恢复了理智,不依地想要扭身下来捡拾那撒落一地的纸张。
“管他的!本少爷硬得难受。”哪还顾得上什么文件。
什么硬不硬的?她的脸蛋在瞬间爆红,“不行啦!”努力将自己的嘴从他的吸盘下挣脱出来,推着他不断靠过来的脸庞,“那些都是重要的文件。”呈到她面前的东西,都是公司的高级文件,她要是放任它们就这样躺在地上,明天她就可以回家吃自己的了。
这个女人!他气结地望着她,就算是到了这种要爆炸的时候,她竟然还有理智想到公事!
可是,看着她那快要滴出水的大眼,羞得绯红的脸颊,还有轻轻咬着的被他吻得鲜艳欲滴的嘴唇。这种从来没有过的娇羞妩媚的模样,他的心,柔软地一塌糊涂,下t却硬得咦柱擎天。
冰火二重天!
“麻烦。”他不耐烦地轻吼,放下那个要暴动的小女人,转身快走几步蹲下来迅速地捡着掉一地的文件。
一堆的资料乱七八糟地握在手上,拉着她快步往公寓的电梯走去,“都说让你不要带工作回家,你就是不听。”
许漫雪看着他黑色西裤下明显的隆起,羞得说不出话来,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她明明在生气,怎么搞到最后跟他吻得难分难舍?她、她又没有说自己不生他气了,可是,乖乖地任他牵着手,往家里走算是怎么回事?
就算是傻子也知道,他接下来打算要干嘛,她真的要这样轻松地被他安抚下来,不生气了吗?
他说爱她,他说想她,在她耳边轻喃着,宝贝,对不起,她的心就这样软下来,让她生气地软下来了。
要甩开他吗?她好像没有这个力气了,而且她也想要他。
刚刚捡好的资料又一次被丢得满地都是,还包括他们身上的衣物。
他们拥有了一次快速而且激烈到极点的欢爱,一进门,他就把所有的东西往地上一扔,抱过她来狂吻,等不及到卧室了,直接将她抵到门上,探到裙底扯下她的内k,指腹抚到一片湿滑。
真好,她也湿了。
“雪儿,我忍不住了。”他舔着她洁白的颈项,下身直硬的欲望不断地顶弄着她的柔嫩,“直接进去,好不好?”
“……嗯。”她脸颊上是明亮的红,欲望在身体里流窜,不敢相信自己刚刚应允了什么事情。
他抬起她一条腿,“乖宝贝,腿再张开一点,嗯?”她顺从地更加敞开自己。结实挺翘的臀在她的腿间耸弄着,找到了那个丝滑的入口,用力顶了进去。
“嗯,好胀!”她眉儿皱了起来,接受得有点吃力,一个月没有做,她的花x又紧了好多。
在她体内的感觉,实在该死的好,陆飞扬粗喘着,等不及她适应,沉重地戳刺起来。每一下,都是又深又重又快,这种高频率重速度地抽c,他只用了短短的十分钟,就将她送上了绝美的性a高c!
之后的一整夜,他抱着她,在大床上、沙发上、浴缸里狂野且放纵地肆意做a,宝贝小乖地叫着她、哄着她,久违的激情还有刻骨的相思,让他舍不得放开她那香馥柔软的身子。
当天空泛起浅灰的时候,他压在她的身上,顶入她的最深处,s出了热烫的jy。
一整晚的激情,让许漫雪的嗓子都喊得嘶哑,被他沉重的身躯压着着,体力透支到极致,快要昏过去了。
满足还有幸福的感觉在周身流动着,陆飞扬c在她的身体里舍不得出来,轻巧地翻过身来,小心翼翼地让她躺到他的身上,“宝贝。”他轻声地唤着她,手掌在她赤l的雪背上爱抚着。
“……嗯。”她迷迷糊糊地应着,全身累得快要散架,思绪远飘,就快要进入梦乡。
“我们,再也不吵架了,好不好?”
嘴角,慢慢地勾起一抹罕见的柔腻,“……好。”
甜甜的,轻柔的应声,轻易地击碎了他所有的外壳,露出心里最柔软的地方来,在这一刻,就算要他的命,他也心甘情愿双手奉上。
第九章
王子和公主从此过着幸福快乐的日子……了吗?
陆飞扬和许漫雪他们不再争吵,不再斗气,只有甜蜜相依?
开玩笑!许漫雪望着凌乱的大床,头痛的揉了揉太阳x,房间,又一次空无一人,某个发脾气的男人,走了。
快两年了吧,他们之间的相处,总是如此。
陆飞扬在任何事情上,都是对她百依百顺,疼惜宠爱到极点,她相信,哪怕她说要他的心脏,他都会直接拿刀挖出来给她,嗯,这个有点太血腥了。
可是,他们之间有一个禁忌,那就是柏凌风。
她承认,她现在对柏凌风还是不能释怀,是啊,整整八年的感情,她是真真正正的爱过他的,这份感情已经自然地就像她身体的一部分,要割舍,谈何容易?
不像某些罗曼史小说里写的,遇到自己对的那个人,就发现以前爱的那个人,只是少女时的迷恋或者崇拜之情,她不是迷恋,或许在十七岁那年是的,如果生命里只有黑暗没有光明,看不到前途,突然走出来一个优雅迷人的少年,对自己说:“跟我走吧,你可以有更好的人生。”你会不爱上他?
许漫雪会,柏凌风将他带出黑暗,让她找到前进的方向,除了让她心动外,他更是她的恩人。
当年的那份迷恋,随着这几年跟在柏凌风身边工作,变成了执恋。她着迷于他处理公事的果断利落,运筹帷幄的气度,还有那种任何困难对他来说都不是问题,轻松解决,她很难不爱上他。
即使现在她的身边出现了陆飞扬,一个足以跟柏凌风匹敌的男子,还将她宠上了天,而她,也心动于他的深情,甚至她在心里暗暗承认,自己也是喜欢着他的,但八年的暗恋,不是说忘就能忘的。
而且,她不仅仅是一个喜欢柏凌风的女人,她还是他的下属,他的秘书,不管是在工作上还是生活上,与柏凌风都有着密切的接触。
所以她与陆飞扬的矛盾,就纠结于此,他平时什么都好说话也顺着她,可是对于柏凌风,就好像会戳到他的痛处,每次他们的争吵都源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