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呆;都仿佛口里含着热粘糕,都好像手里捧着刺猬。众人都偷觑着池塘边的情景,无法知道他们的心情。 “孙不言!”鲁立人疲软地喊了—声,但坚挺的孙不言不予理睬。 上官盼弟跳下台子,跑到池塘边,捡起地上的褂子,披在大姐身上,她想拉开大姐,但大姐的下半身已与哑巴的身体联结在一起,盼弟如何拉得开?盼弟倒攥着手枪,给了哑巴的肩膀—下子。哑巴抬起脸,双眼里竟然全是泪水。 后来发生的事情至今是个谜,谜底有十几种,哪个是真哪个是假,谁也说不清——正当上官盼弟面对着哑巴的满眼泪水发呆时,正当司马凤司马凰互相搀扶着站起来用惊恐的眼睛寻找着姥姥时,正当母亲苏醒过来呻唤着往池塘边跑去时,正当瞎子徐仙儿良心发现地说‘县长,不要杀她们了,俺娘不是吊死的,俺老婆死了不全怨司马库’时,正当两条野狗在回回女人家的废墟里厮咬时,正当我甜蜜而忧伤地回忆起我与上官来弟在驴槽里的暧昧游戏、口腔里满是她那沾着灰垢、有弹性的茹头味道时,正当个别人在猜测着那个大人物的来历与去向时——就看到有两骑从东南方向像旋风—般刮来。两匹马一匹白如雪,一匹黑如炭。白马上的骑手身穿黑衣,脸的下半部用黑布蒙住,头上戴着一顶黑帽子。黑马上的骑手身穿白衣,脸的下半部用白布蒙住,头上戴着一顶白帽子。这两个人手持双枪,骑术精良,在马上双腿绷得笔直,上身前倾。临近池塘时,他们对空各打了一梭子弹,吓得那些县、区干部和持枪的队员倒伏在地。他们策马绕着池塘旋转,马的身体在奔跑中倾斜起来,弯成优美的弧形。就在马匹围绕着池塘倾斜奔跑的过程中,他们各开了一枪,然后策马而去。马的尾巴飘扬,如烟似雾。他们一转眼工夫便消逝了,真是来如春风去如秋风,似真似幻,仿佛一个梦境。他们走了,人们才慢慢地回过神来。人们看到:倒伏在池塘边上的司马凤和司马凰的脑袋上各中了一枪,子弹从她们的额头正中钻进去,从后脑勺上钻出来,位置不差分毫,令人惊叹不止。&nbsp&nbsp
第二十六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