庞裕钟一招手,将那玉板招了回来,冷声道:“拿来。”他身后立时有两名弟子飞出,将其擒住。
6果见一交手间。自己大师兄便被拿了,目眦欲裂,他伸手往袖囊中,要想取出法宝出来斗阵。
坐在那里的郭明德撇他一眼,只是随意一挥袖,一道狂流卷至。就将其掀飞出去,亦有两名弟子上来,轻松将他拿住。
其中有一名云鬟彩佩的女子,笑吟吟道:“师尊,这人长得倒也俊美,不如带回去,抽了神魂,炼作那神坛力士。”
郭明德摆了摆手。淡淡道:“你自处断,休来问我。”
那少女高兴道:“谢师傅。”
庞裕钟命弟子将端木励送至眼前,作了个法将其唤醒,问道:“端木道友,你可愿尊我等祖师为神明?”
端木励瞪目怒视,道:“要杀便杀,要老道我欺师灭祖,却是不能!”
庞裕钟再劝几句,端木励兀自喝骂不休,他耐心已是磨尽,冷声道:“冥顽不灵,那留你已是无用!”
他起一指,倏尔点在其眉心上,端木励身躯一颤,顷刻间就已死去。
这二人一去,崑屿中便再也无有阻拦之人,
郭明德看向远处,指着一处奇形山峦,言道:“洪安,此处可是就那异宝藏身之地?”
洪安见自己大师兄在二人面前竟然如此不堪一击,不免庆幸自己先前选择,脸上带着些许讨好之意,道:“郭真人慧眼如炬,此正是那龟蛇山,那异宝正在那山中。”
郭明德抚须点头,道:“你昔年那信中曾说,似有一人入得阵中?”
洪安脸色微微变了变,忙垂道:“确实如此,当日小人唯恐有失,因此不得已才来飞书,只是这些年过去了,也未曾见得有什么动静,想必不是走了,便是早已死了。”
郭明德转过,对庞裕钟言道:“听闻此人非但灭了我教一处分坛,还杀了庞师弟一个弟子?”
庞裕钟冷哼了一声,道:“师弟我此来正是为了这人,若是此人已亡,那便罢休,若是还在,定要将他魂魄拘来,置于神坛之上,永世收刑难之苦。”
郭明德道:“洪安,你且前面引路,带我师兄弟二人前去山中观阵。”
洪安一个弯腰,道:“是,两位真人请随小人来。”
龟蛇山巅。
张衍已是在此坐了二十八载岁月了。
这些年来,他吸纳了不下千枚青阳罡玉,用以温养内丹。
仍而他那一品金丹似是无底深洞一般,无论来得多少精气,都是吞噬一空,如今他手中又是一枚青阳罡玉炼化而去,成了一堆灰白粉末。
他睁开双目,正要再祭鱼鼓,取那青阳罡玉下来,然而这个时候,腹下金丹忽然一个轻颤,随之周身窍穴亦是跟着跳动。
他眼神不由一凝,连忙坐定,不敢妄动。
这是精气已饱吸到了极致,转而生蜕变的前兆。
他隐隐感觉到,那成婴时机似是已至。便把定心神持定,缓缓吐息,也不去扰了其中变化,任其自然。
又过片刻,忽有身躯之中有一股力量蠢蠢欲动,先是细不可察,再是如溪泉泊泊流淌,继而越来越强,越来越巨,似是江河奔流,百川汇海之力。
这力量起到极点之时,他身躯一震,只觉一股无法抵挡的巨力爆出来,脑中轰的一声,腹下金丹骤然破碎,但闻一声响彻崑岛的震天大响,一道清气自下升腾而起,蘧然冲出顶门,其勇烈之势,竟将那极天罡气撞了一个窟窿出来。
那股清气冲至极天之上,去了足有百十里方才停下,随后倏尔一个颤动,轰然向外开散,便自那无尽光明之中,现出一尊丈许高的金身元婴来。
这尊元婴立于虚空之中,足踏祥云,身浴百丈金光,五色光气在背后轮转更替,耀芒闪烁,瑞彩流溢,更有百道灵光于其身侧环绕游走,似那流萤飞星,漫天飞舞。
这元婴一现,龟蛇山巅一片金光洒散,半边天空俱被照亮,千万辉芒,彻照群山,曦光大放,如日临尘,声势一时无量,哪怕是千里之外,亦能遥望得见崑屿上有一道虹霞映天。
这般大的阵仗,便是那郭明德和庞裕钟两名真人见得此景,也是相顾骇然,不由停住了脚步。
张衍此时只觉浑身法力暴涨,似是手足一个举动,便能演出煊赫威能,他心意一动,那元婴便起手一指,轰然一声,一道紫色雷芒自极天之上落下,落于龟蛇山中,一气穿破二十七阵,余势犹自不减,出阵去了百十丈外,方才徐徐散去。
张衍微微一笑,振衣而起,口中吟唱道:“阴阳两气参性命,精元藏胸演五行,神意巍然攀山岭,擎天柱里炼罡英,九霄云中鸣剑音,扫荡妖氛涤气净,心有冲天龙虎意,倒海翻江还天青!”
他将那鼓荡内气一一收束,随即那顶门之上清气一落,元婴便自回了体内,再一卷袖,将那山巅怪石收了,再举步向外轻轻一踏,竟是于瞬间挪去千丈之外,眨眼便自至山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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