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定仙见她迟迟不言,便继续说道:“闻真人既然不说话,我便当尊驾是应了,此回谭某带了一桩破界之宝而来,倒是不劳贵派亲自动手了,
说着对众人拜了一礼,道:“便先请各位道友退出此界,若有得罪之处,还望宽宥。”
巫真人见他非是说说而已,是要真个动手,急道:“谭掌门慢来,那神秀金枝和那株藤木还在此界之中。”
谭定仙立刻道:“那却也简单,史真人终归要取那藤木,现下不妨一并取了出去,等骊山派到了,再交给其等就是了。”
沈柏霜冷眼旁观,他不说话,伍真人和庞真人也是沉默,眼前之事,已与他们无关,自然不会为此与玉霄一方对上。
闻真人被逼得没办法,只得传音至吴丰谷处,道:“吴真人,此小界对我元阳极是有用。尊驾可否为我说上几句话,我记得你这份人情。”
吴丰谷对她一个点头,就出声道:“谭掌门,诸位道友都在此,你何苦赶人,只要破散了这方小界,这几日吞去的灵机还不一样能还了回来,缓上些时候,也无什么要紧。”
谭定仙露出一分为难之色,似在挣扎,最后重重叹了一口气,道:“好吧,那等文契定下,定要破去此处小界。”
沈柏霜言道:“既已无事,沈某就先告辞了。”打一个稽,就驾动塔阁离去。
他这一动,诸派真人也各是纷纷离去。到了最后,只有吴丰谷和闻、巫两位真人还站在此处。
闻真人上来深施一礼,道:“得亏吴真人出言解围,我二人谢过了。”
吴丰谷笑了笑,道:“两位真人也无需怨怼,我是若说,愿与那位少清乐真人做一场赌斗,若侥幸赢了,讨了那知空图回来,事后贵派可否立与我派结盟?”
闻、巫二位真人不由一滞,却是无法应答。
吴丰谷看着二人道:“贵派是如何想的,我玉霄莫非不知么?今回吴某来此,不求贵派立刻投我玉霄,只是想让贵派看到我之诚意。”
他抬袖而起,一拱手,道:“总之来日方长,二位,先就别过了。”言毕,他踏上云筏,也是乘光而去了。
巫真人看着那云垡远去,道:“师姐,这位吴真人行事作风倒是与周门修士截然不同。”
闻真人感叹道:“只可惜那位吴汝扬吴真人一死,吴氏在玉霄门中说话分量越来越轻了。”
她低头想了一想,道:“师妹你说,若是溟沧派与玉霄派之间起得一战,那你以为,哪一家胜算大一些?”
巫真人想了想,道:“小妹说不准,溟沧派那边交好宗门虽只两家,但其门中有一十四位真人,何况那位张真人在丕矢宫上撕了契书,许未来还不止此数,在反是胜出少许,只表面看来,当是势均力敌吧。”
闻真人点头道:“这便是了,以我元阳派如今之实力,倒向哪一家,哪一家便胜算大增,是以他们都必要迫我投靠。”
巫真人道:“可掌门师兄不是说了,此刻时机不对,两派究竟在做什么谋划,还不能看得清楚,贸然靠去,万一走错,却是难以回头。”
闻真人摇头道:“以往我也是这般想的,以为我元阳只需独善其身,不偏不倚,便可守中而立,可今朝却是深有所感,我元阳此刻好比疾浪行舟,而前方只得两途,你若不选,一个不小心,就是船毁人翻。”
吴丰谷方才回来原来法驾停驻之地,见谭掌门已是等候再此,便请了他上云垡来坐,言道:“这回要多谢谭掌门了。”
谭定仙道:“哪里,不是玉霄伸手,我补天阁山门早坠地表了,这些小事又何足挂齿。”顿了顿,又问了一句,“可要再压上一压?”
吴丰谷摇了摇头,笑道:“不必了,催压太过,反是不妥,相信经此一事,元阳派上下当能明白,两边游走,便是两头落空,现下其还有得选,那是因为我与溟沧派尚可容他,若是有朝一日容不下了,只好我等替他来做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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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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