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轩霄、梁循义都是点了下。
前往诛杀灵崖,有这么一头几与凡蜕修士相当的神兽,他们自不会弃之不用。
下一刻,三人同时伸指一点。
三人修为都是臻至此界最高,此刻联手施为,法力何等强猛,就是同辈修士在前,也要退避三舍,那定秀神光便再是坚稳,也承受不住,顿时泛起圈圈波荡涟漪,随后便一点点破散开来。
玄武神兽这时也知脱困时机到来,一声大吼,四周无尽汪洋也是跟着一个晃动,将余下残光俱是撞碎。
张衍一个跨步,踏足其背,稳稳站定,打个稽,道:“多谢两位相助。”
梁循义忖道:“我等三人联手,更兼有此神兽相助,正面搏战,灵崖当无胜算,不过这老道修行年岁还在我等诸人之上,本早可飞升而去,却偏偏滞留不走,谋划想也深远,必定有后手的。”
不过无论怎么样,他都认为溟沧、少清两派最后是必然取胜的那一方。
灵崖要是能有同时面对四、五名凡蜕修士的本领,那早便出来压服九洲了,也不会缠战至如今了。
然而就在这等时候,却见一道灵光升上高处,三人注意力都被吸引过去。
待那光华渐黯时,天穹上方却是浮现出一道道山峦巨影,好似把整个九洲都是倒映在内。其中绝大多数景物都是虚实难辨,模糊不清,唯独南崖洲及东华洲摩赤玉崖所在一部却是清清楚楚。
再往南方一望,东华洲中竟是已无了这处所在。
张衍一挑眉,他能感觉到,整个天地都在进行着一种巨大变化,
三人互相看了看,齐齐一动,身形顿从原处消失。
以凡蜕修士之能,根本不受玄术所制,断空凿界之法对其毫无作用,只是瞬息间,就到了南崖洲地界上。
然而此刻望去,这方洲6早已不复存在,原处只余一层浅浅海水。
岳轩霄紧皱眉头,沉声道:“看天中那物,当是玉霄镇派之宝真一玉崖了,南崖洲当是被此宝收走了。”
梁循义并不言语,只是目光闪动不定。
张衍仔细感应了一下,言道:“这等感觉,似我等所处之天地正被此物侵吞。”
三人正说话间,耳畔传来一个声音,道:“渡真殿主说得不错,天地灵精正被此物摄夺而走,若不阻住此势,我去往他界所用许会不足。”
三人有感,把神意一动,却是同时投入一方界域之中。
到了这里,却见秦掌门手持拂尘,神色从容,站在那处。
张衍打个稽,道:“掌门真人。”
秦掌门打量他一眼,点了点头,道:“渡真殿主能得这番功果,实为我溟沧之幸。”
待四人相互见礼之后,岳轩霄言道:“秦掌门能以神意到此,可是灵崖自舍了三身神通?”
秦掌门言道:“正是如此,我原先还不解其意,不想却是应在渡真殿主身上。”
梁循义沉思一下,道:“秦掌门方才有言,天地灵精正被此物摄夺而走,不知如此,可有碍那破界他走之事?”
秦掌门坦言道:“却有阻碍,我方才于心下稍推算一下,我方若全力摄夺地气,当能在一二天内做成,可前提是无人相扰,这玉崖一出,等若是在与争夺此物,而随那九洲之地化入其中越来越多,其炼化度也会加快,是故必得设法阻拦。”
张衍出声言道;“若是打碎洲6呢?”
秦掌门摇头言道:“此法无用,四洲山川形影等若已是映照入那玉崖之中,便是那破碎北冥洲,也同样可在其内还回原貌。”
岳轩霄双目现出一股锐利精芒,道:“如此说来,剩下唯有强攻一途了。”
梁循义沉声道:“那玉崖极是坚牢,便万载之前诸修与妖魔斗战,也无法动得分毫,又当如何破之?”
秦掌门目注天穹,缓缓言道:“他玉霄派这宝崖虽有此能,但他若知我溟沧派镇派之宝为何,许今日便不敢做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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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