治乐这时又道:“全道、离忘山现下之所以能与我德道争名,还是因为手握两名帝子,假使可以除去,其便再无大义可以依托。”
治常道:“昊昌、昊能二人都在全道与离忘两家护持之下,要取他们性命,非是易事。”
治乐道:“总要一试。”
治生想了一想,道:“或许可以令赢匡动手?”
治乐一听,心下一动,道:“师弟是如何考量,不妨说来一听。”
治生道:“赢匡前回之所以诛杀二帝子,那并非仇视我德道,更非痛恨昊、嫪两氏,我以为其人当是痛恨神人主御天下,故才行此不臣之事。”
治乐缓缓点,“有理。”
治生继续言道:“此人既然仇视昊氏,或可用他一用,要能鼓动其去诛杀昊昌、昊能二人,那就能省却许多力气了,而且此人手持天符,终归是个麻烦,就算此人失手,被离忘山或全道除去,那也是一桩好事。”
治乐思虑片刻,同意下来,“下来我等三人还要应付全道来人,此等事就由治泉师弟去为便好,能成就成,不成也无大碍。”
与此同时,纨光得张衍之命,也是来到了宴律国中,这一回他却是携来了离忘山一间宝物,请来了十一帝子后,就将此物取出,往地下一掷,登时便为做一间洞府,他指着此处道:“帝子,你下来便留宿于此,若无大事,万不可出来,”
昊能讶道:“道长,何须如此?”
纨光肃然道:“十一帝子与那三帝子如今都是有天庭罪状在身,难保天庭不会以此为借口讨伐,德道亦有可能对你对手,帝子唯有留在此间,方能避过。”
其实星君若来,有他们这些人在此,倒是不惧,可昊能身为帝子,毕竟与天帝有血脉牵连,难保天庭没有什么秘法可以算计到其身上。
唯有使之躲入到这化外洞府之中,方是万无一失。
昊能也知这个时候甚为关键,他自己之事,也早已非是一人之事了,故也没有多做坚持,依从众人之言,入了此中躲避。
纨光见他入内,心中一定,现在就算有德道之人来犯,也无需担忧了。
就在此刻,他忽然感得心中一动,意识到这是有人在呼唤自己,稍作推算,便知此人身份,当即心意一转,已是转挪至那处所在。
举目观去,就见赢匡站在不远处,便道:“左御中呼唤贫道,可是有事么?”
赢匡沉声道:“打搅道长了,赢某下来可能去往天庭走一回,只是缺少遮掩之物,不知道长这里可有?”
他这些时日思考下来,觉得星君不但是自己的威胁,而且也是天庭的武力依凭,假设能够先一步动手,说不定能够一下重创此辈。
先前他没往这方面去想,那是因为他不认为自己能够胜过诸天星君,可自上回大战一场后,却是觉得自己未必不能做到这件事。
只是去往虚空,自身行迹很难隐藏,动用天符倒是可以,但此物与天庭牵连颇深,到时说不准天帝就会有所感应,所以想从离忘山这里求到帮助。
纨光了解到他目的后,沉吟一下,道:“贫道这里倒是正有一物。”他自袖中取出了一枚青叶,递了出来。
这是他前次探查卷隆宫时遮掩身形所用,本待事了之后交了上去,可张衍却是让他留在身侧,现在却正好给予赢匡。
赢匡接过,郑重收了起来。
纨光这时想了想,又是拿出一物,道:“前次见左御中与诸天星君交手,虽天符强横,可却后力不继,难以久战,贫道今便再给尊驾一物。”他手一翻,托出一只三角香炉,道:“此是胚元炉,有再化生元精机之能,有此可物维护根本,想来左御中可以用到。
赢匡神情一动,伸手一拿,毫不客气收了下来,他试着往里灌入法力,顿觉有一股生机顺势蔓延入自己身躯之中,一下就变得精神奕奕起来,当即赞叹道:“好宝贝。”随即他看向纨光,拱了拱手,“赢某在此谢过了,只是此去,未必有机会将此物交还道长了。”
纨光摆摆手,道:“此物便赠予左御中了,尊驾也不必言谢,”他毫不讳言道:“尊驾若是事成,对我辈亦有好处,便祝尊驾此去如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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