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就在方才说话之间,他这里又是被迫挨得双方数轮攻势,浑身法力已被削弱到了最底层,现在他若不及时撤走,甚至可能被对手强行镇压于此。
虽是不见得能把他如何,可若是对手不放开法力压迫,他就只能一直被拘束在这里,再无法做得任何事,这是他决计不能忍受的。
将金铃和玉杯同时祭出,将拥上来的法力稍稍缓解,随后拿一个法诀,自有一道气机前来接引,只是一瞬,化光一闪,其就连同法宝,一并抽身遁离。
张衍看着其离去,心中隐有所思。
方才攻击此人之时,对方用那玉杯吞化他法力,可是对付布须天伟力时,却是未有如此施为,而是直接用法力冲撞。
这看去倒没有什么不对,因为他的法力是在残玉之中经过推演后再行放了出来的,所以显得更为强盛,而布须天此番引出的力量则相对较弱。
可是他总觉得问题不是那么简单。
若是一次还好,可接连数次皆是如此,那足以说明对方不想令布须天伟力与其自身那造化之宝接触。
这里到底是什么原因,他在没有见到真实结果之前还不好判断,不过在那一位存在即将到来的威胁之下,其人想必不会轻易放弃,下来应该还有机会接触。
这时他略生感应,却见簪元道人身影浮现出来,并对他一个稽,道:“多谢道友伸手相援。”
张衍笑了一笑,道:“道友不必言谢,贫道本就答应过神常道友,既是外敌至此,自当帮衬。”
两人在说了几句后,因不知神常道人此刻如何了,就各化虚身,入至那定世之中。
此刻神常童子已然退去不见,神常道人意识又一次主驾正身,见两人到得面前,他打个稽,歉然言道:“未想此次疏忽,竟险些让那来人得手,实是在下之过也。”
簪元道人忙道:“这如何是道友的过错呢?那意识之事,委实难以预料,再说也亏得道友谨慎,才令那一位未能让脱离出来。”
神常道人忧心道:“那一位出来时,我竟浑然无知,好似完全失却了自我,此事若不设法压制,下回恐怕还会有类似情形出现。”
张衍微微一笑,道:“道友若为此担忧,那大可不必。”
神常道人十分重视的他的意见,郑重道:“道友可有教我?”
张衍道:“道友言重了,道友无非是怕意识被那一位夺去,可那一位要真能做到此等事,那又何必召唤外人到此?至于此回被侵占正身,以贫道方才所见,不过是那一位道心更为纯澈而已,道友若是对自身道途坚定不移,毫无动摇,那么自是不会再受此困扰。”
神常道人沉默片刻,才叹道:“道友一语中的。”随后他便陷入了沉思之中。
张衍知道他在寻思解决之法,也不去相扰,与簪元道人打声招呼,就把虚身散了,意识重又回到正身之上。随后他也是思考起了一事。
到了炼神境后,由于炼神修士不死不灭,这也导致了他无论击败对手多少次,对方下一次总能再度杀了回来,便是得胜,也只是一时之胜,并不能把敌手真正如何。
除非能够以绝大力量,将对手现世交融隔开,彻底将之压入永寂之中。
他认为自己若能主驭布须天,并能够借用其中绝大部分力量,那说不定就可以解决此事。
可现在他距离这一步还相当遥远,便以他此刻修为,也感觉布须天犹如那汪洋大海,深不可测,漂泊其上尚不见彼端,遑论掀动大潮了。
他再是一思,既然不能将敌手逐入永寂,那只能设法将其拘束起来了,也无需太过长远,只要能捱到自己道行过去解真那一关,那就已然算是成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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