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连坐于定世之中,在与紫衣道人做有约定之后,他始终记着其人之言,一直在等待之中,看这一次能否把自身力量接引回来。
因为他现在只是一个伟力化身,能引动的力量实在不多,所能造成的影响始终有限,所以微明、相觉二人也没有拉拢他一起行事,仍是由得他自行在那里牵引伟力。
就在他定坐之间,忽然身躯一震,平时不过点滴露水一般落下的伟力却是猛然间如汪洋大海一般倾覆而来。同时诸多忆识也是一同归回。
好似过去长久之后,他双目微睁,自有神光绽放,而背后有重重道法映现演化。他伸手一招,霎时就将自己那一朵造化宝莲召了回来,并将自身伟力寄托入内。
此时他稍稍一感,却是现还有一人即将归来,推算了一下,冷笑道:“原来是这一位,微明、相觉二人也是无棋可走了,竟然把这位唤来,看他们到时候如何收场。”
而就在他归来之后,虚寂诸世仿若闪灭了一下,一名道人从虚无之中走了出来,他看了一眼诸有现世,出一声大笑,道:“常催天意了天时,心似神台落闳都,”他收住笑声,再往虚寂缺裂处投去一眼,冷笑道:“这是劫力终归阻不得我。”
虚寂之中灵光忽闪,微明、相觉二人出现在其人面前,二人上来一礼,皆道:“闳都道友有礼了。”
闳都随意回得一礼,有些不悦道:“我观这诸有之中还有几位道友,却为何只有两位前来迎我?”
相觉道:“闳都道友,有的道友伟力未归,忆识缺失,恐怕是并不知晓道友,还有道友乃是造化之精破碎之后方成,自也是不识道友了。”
闳都点头道:“如此也算说得过去,此番我既归来,自当有一番大作为,两位便随我一同行事吧。”
他一句话就把两人安排了,好像一切都是理所当然。
相觉、微明二人虽然早知道这位的脾气,但也都是心下冷笑,不过他们表面上却不会说什么。
他们只是需要这一位与张衍对抗罢了,在此之前暂且忍让一些也不算什么。
按照他们的估计,在舍开布须天和造化之地的伟力后,这两位应当是势均力敌的,不过若再加上他们几人的帮衬,那就足以压过张衍一头了。
相觉此时又道:“道友归来,当有一驻落之地,造化之灵崩散之后,分为许多造化之地,其中造化精蕴最为凝集之地,名唤布须天,这布须天而今被一位玄元道人所占据,我等皆是以为此般地界,唯有道友这等人物方可主驭。”
要是换了别人,他绝不会这般说,这分明就是挑拨其人与张衍争斗,没有哪个人会上当,可是换了闳都却不一样,行事完全是凭心而为,至于因由为何,是不是现在会被人利用,从来不在他的考虑范围之内。
闳都往布须天看有一眼,却没有表示什么,而是道:“你等治下可有造化之地么?”
相觉试着问道:“道友莫非不去寻那布须天么?”
闳都撇他一眼,道:“你在教我如何做事么?这等事我想何时做便何时做,何须你来提醒?”
他虽是凭自己直觉心意行事,但是本能感觉现在不是取拿此地的好时机,他从来不会勉强自己,故没有立刻动作。
微明沉吟一下,上来道:“道友,在下手中有三处地界,愿意拿了出来,供道友驻落。”
闳都满意道:“好,你手中造化之地都交予我来管束吧,我若日后再寻得此等地界,自不会亏欠你等。”
微明一点头,这本也在预料之中,如此做他虽然显得十分吃亏,可这三处他已是观摩过了,损失的无非是就不能调用三处造化之地的伟力罢了,可就算有这等伟力,他也一样不是张衍的对手,所以送了出去也是无妨。
而且闳都此人,虽然行事随心所欲,可他若得了造化之地,只要你出言请求,其若心情好时,那当真会拿出来与人同享,就算明知有造化之灵在外其也一样不会在乎,这也是他愿意接引其人回来的原因之一,至于布须天,其即便今朝不往,也迟早会寻去的,现在无需为此着急,只要耐心等待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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