象名见他同意,心意一转,同样将伟力散开。
这一回,不但是张衍在看,盈空也是在一旁审视,不过直到最后,其人身上也未曾现任何端倪。
张衍淡声道:“象名道友身上亦不曾看出什么不妥来,还有哪位道友愿意上来一试?”
他虽说得客气,可实际上在场之人都知谁人都要到场中试上一遍,以释嫌疑的。
微明见状,便就站了出来,道:“当初我乃是第一个归来诸有的,便由我来一试吧。”
他打一个稽,也是散得伟力,如同先前盈空、象名二人一般施为。
张衍看了许久之后,对盈空望有一眼,后者摇了摇头,同样是没有从其人身上现什么异状。
接下来,闳都、恒悟、季庄三人也是接连上来试过,同样也没有现与造化之灵伟力有所纠缠,归来大德之中,最后唯有相觉还没有证明过,所有人目光都是凝聚在其身上。
相觉笑了一笑,道:“该是轮到我上来一试了。”他走至场中,环望一圈,便徐徐撑开伟力。
盈空紧紧盯着,他先前觉得其人有大问题,而先前众人查了下来,却是什么都没有现,那造化之灵借托之法会否落在此人身上。
张衍又是看了许久才给出结果,“我并未在相觉道友身上见得造化之灵伟力。”
盈空皱了下眉,也是摇头道:‘我亦无从现。”
张衍道:“相觉道友,你可把伟力收敛起来了。”
散于虚寂之内的伟力一收,相觉从无至有现身出来,笑道:“如此看来,我等之中并无造化之灵借托之身存在。”
众人眼帘低垂,实际现在唯有张衍不曾看过了,只是谁人也不敢在明面上提出此言。只是暗中起神意交流了起来。
微明言道:“玄元道友若是造化之灵,这恐怕无法查证了。”
相觉笑道:“此事我等心中有数便好。”
闳都冷笑道:“玄元道友若是造化之灵借托之身,哪还用得着与你等费这般功夫鉴别,平白给自己增添嫌疑么?”
相觉道:“倒不是我等质疑玄元道友,只是被借托之人自家恐怕也不知自家已被借托,或许……”
闳都不屑言道:“便是玄元道友愿意将自身法力散开,只有盈空一人可观,又如何明证真伪?莫非让盈空将道法展现给你观览不成?就算盈空答应,非是我小瞧你等,凭你等法力也看不出什么来。”
微明道:“若是如此,以闳都道友法力,当可一辨。”
闳都嗤笑一声,道:“我为何要如此做?玄元道友法力最高,那么他所言所为自然是正确的,故我对他丝毫不曾有所怀疑。”
众人顿时无言,若是闳都愿意出头,他们或许还可以配合一下,现在其人完全站在了张衍那一边,却是毫无指望了。
张衍神情淡然,他知道众人在想什么,但他却是不可能去让他人分辨的。
他拥有气、力双身,自己互相鉴别就是了,而且这一切在残玉之中推演就行,根本不必展现人前。
这些事也不必说了出来,他能力压众人,自也不怕众人疑忌。
盈空这时想了想,站了出来道:“如今虽未现造化之灵借托之身,可未见得是果真无有,也或许隐藏更深,玄元道友先前就曾与我说过,凭我道法,最后可能并无法将之找了出来,诸位道友仍需小心自审。”
张衍认为,方才的审视其实还是有缺陷的,因为每一名大德尽管散开了伟力,可本能的在维系自身,不致陷入永寂。就算他不开口,到了那紧要关头时,也少有人会自陷绝途,或许盈空会是除外。
可他不可能起法力强行压迫此辈,因为那等时候,稍一不小心,当真是会落入永寂的,要是找到了那借托之身还好说,要是没寻到,就是在折损己方力量了。
他做此事本也是一试盈空之法,不是非要求个结果,既然这般没能找出,那也没必要深入下去。
他淡声道:“既然未曾寻到,那此事便到此为止,还有两位道友用不了多久就将归来了,到时还需防备造化之灵正身,望诸位自省自警。”言毕,他一荡衣袖,便转身回了布须天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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