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问题很复杂。那天我没能进入试验场,只能在外面和林赛云的行政助理李畅芩聊天,李畅芩对我很不友善,她想杀了我,可惜没得逞,只好撕破衣服说我qg她,这事情最后闹到林赛云面前。她无法当场判定我们谁对谁错,就决定暂时限制我和李畅芩的自由。林赛云派了一个叫阮萍的生活助理来监视我,没想到阮萍和李畅芩是好朋友,阮萍认为我伤害了她的朋友,所以打算折磨我,幸好这时李畅芩出现,她从被看守的地方跑出来,她的出现为我解了围。
李畅芩还向我道歉,表示那天要杀我只是因为她不久前被一个欧洲老头欺骗了感情,她看到我就想起那个老头,所以一时激动才想杀我泄愤。我原谅了她和阮萍,我们谈得很愉快,她们很感激我,为此我们发生了一些……嘿嘿……我建议她们去美国发展,没想到她们竟然一口答应了,所以她们才会在两天后辞职。
今天上午我和她们一起去见林赛云,我们谈论的就是这件事。罗南半真半假地说完了整件事,虽然他说得不尽不实,但是其中一些信息却让亨利觉得兴奋。
罗南,你不介意我这样叫你吧。你的魅力真让我嫉妒,你竟然这么快就与林赛云最贴身的人发生密切的关系,实在是太棒了。只可惜李畅芩和阮萍辞职了,其实你应该让她们继续留在原来的工作岗位上,这样就能为我们提供更多的情报。
亨利有些激动地道。
no!no!no!
罗南连连摇头道:亨利,我和你不同,我可不是间谍,凯瑟琳只要求我提供林赛云的行踪,在我没有完全接近林赛云之前,我甚至不必向联合情报组汇报任何消息。至于你所说的情报,我无法提供给你,这不在我的工作范围之内。另外,麻烦将这些交给凯瑟琳,下次你再要见我,希望提着皮箱来。
罗南从左右两个裤袋里各掏出了一叠厚厚的发票,扔在亨利面前。(果然是要报销……如此好事……垂涎ing)这是什么?
亨利拿起发票,不解地问。
消费发票!请转呈联合情报组,这是我为探听消息所花的经费,这些就是消费后留下的税务票据。
罗南满脸微笑地道。
亨利呆呆地看着手中的发票,然后无语。
好了,我还有事,不奉陪了。
罗南转身就走,再不给亨利任何询问的机会。
好哇!如果不是姑乃乃就在美洲俱乐部工作,还真抓不住这老混蛋,他出来了,晚盈,你赶快准备。
罗南走出美洲俱乐部大门时,殊不知远远地正有两个女人藏在一辆车里用望远镜偷窥他,其中一个女人正在催促另一个女人。
如果罗南在这里,立刻就会认出说话的女人是他曾见过一面的艳女商月靓。
被商月靓催促的是一个姿容清婉的美女,身高只有一六二至一六三公分的样子,皮肤白白的,眼睛大大的,看上去就像日本漫画里的邻家纯情小妹一样,她还有一副好身材,胸部鼓胀得像藏了两颗成熟的椰子似的,足以令绝大多数男人垂涎三尺。
把你的门卡、家门钥匙给我,否则我不去。
叫晚盈的清婉美女伸出手,临时加价。
岳晚盈,你不要太过分,敲诈了三顿海鲜大餐还不够?还要借住,想都别想。
商月靓c腰怒斥。
谁要住你的房子?姑乃乃不过看你房间里的那张大床比较舒服,要借来当战场,如果你不愿意,那就算了,你另请别人吧。
岳晚盈扬手作放弃状地道。
好……我的姑乃乃,算你狠,门卡钥匙你拿着。这是最新型无线摄影机的遥控器,进房间时记得按一下,我得赶回去装摄影机,差点忘了,要打电话给袁纱她们,不能让她们待在房子里,但是用什么理由呢?算了算了,姑乃乃我大出血一次,请她们出去大玩一次。你要抓紧时间,知道吗?凌晨三点以前必须把事情搞定。
商月靓发现自己愈急,似乎要叮嘱岳晚盈的事情就愈多。
知道!
岳晚盈应着,接过门卡钥匙和小如火柴盒的遥控器,塞进随身小包包,然后她又向商月靓伸出手。
还要什么?你这样磨磨蹭蹭,他都快走进停车场了,等他上了车,一切就都泡汤了。
商月靓怒道。
药。我买的药呢?
岳晚盈没好气地道。
药?什么药?
商月靓一时没想起来,不过话说出口之后,她却又忽然想起来,说道:你说避孕药?买了,我买了,你真是烦人,避孕药你家里有一抽屉,为什么还要我买?给你,你要的花乐美,我买了两粒,五百块一颗,你真够狠的,无处不宰人,难道吃十块钱一颗的会死啊?
说着,商月靓瞪了岳晚盈一眼。
既然觉得贵,为什么还买两颗?
岳晚盈笑嘻嘻地收起药,说道:花乐美可不是化学合成型避孕药,它是天然萃取物,绝对没有副作用,以后你可以试试,不要这种表情嘛,人家为你去献身,吃多大亏你知道吗?
好,算我服了你了。你还不快去?难道等到将车开出停车场,你才去跟他巧遇吗?
商月靓没好气地道。
收到,我这就去,等我的好消息,姑乃乃出马,还不手到擒来?
岳晚盈下了车,梳拢了一下头发,对着随身化妆镜再整理一下面容,这才匆匆往停车场跑去。
第十章 郎心似铁,美女发飙
三分钟之后,面对坐地痛叫的岳晚盈,罗南一脸无奈地开门下车。
尽管他知道在这场意料之外的车祸里根本没他的责任,但是怎么说地上的女人也是被他的车蹭到才会跌倒,他不能置之不理,扬长而去。
女士,真对不起,我送你去医院吧。
罗南走到岳晚盈面前道。
不用了,是我不对,我跑得太匆忙了,你不用道歉。
岳晚盈勉强笑了一下,说道:原来你是个外国人,你的国语说得不错。
还是送你去医院吧,你总不能一直坐在这里吧。
罗南道。
不用,真的不用了,我不喜欢闻消毒酒精的味道。
那……我送你回家?
太麻烦了吧。
岳晚盈迟疑着。
不麻烦,我扶你起来。
罗南双手托着岳晚盈的左手臂,将她搀扶起来。
不知为什么,眼看岳晚盈站稳了,她的身体却忽然一软,整个人忽然向罗南身上软倒过来。罗南连忙将她抱住,这一抱虽不是亲密之举,却不亚于亲密之举。
岳晚盈胸前那对硕大茹房在罗南的手臂和胸膛上蹭了一圈,将这对凶器的挺满丰鼓的感觉完全传达给罗南。更要命的是她根本没戴胸罩,上身就穿了一件花式小衬衫,罗南抱住她时,甚至可以清晰地感觉到小衬衫内此女的茹头正由软变硬,翘挺膨胀。
不好意思,刚刚脚软了。
岳晚盈挣扎着离开罗南的拥抱,道。
没关系,走吧,我扶你上车,你在停车场有车吗?如果怕取车麻烦,我开你的车送你,然后我再打车回来?
罗南体贴地问。
不……不用了,就开你的车,我的车我会叫朋友明天来取。
岳晚盈急忙道。
这样也好,你坐稳了。
罗南开的是商务车,车上座位较多,所以他将岳晚盈扶到第二排座位上。
岳晚盈倒想坐到副驾驶位置上,不过她暗暗拿捏分寸之后还是没提出这要求。
鲨鱼要觅食,可不能让猎物提早发现。岳晚盈在心里这样对自己说道。
请问你家在哪儿?
一边重新发动车子,罗南一边回头问。
岳晚盈说了一个小区的名字,罗南微微一愕,旋即脸上浮起一丝意味深长的笑容。
十几分钟之后,车子进入这个小区,并被岳晚盈指引着来到一栋楼下的时候,罗南脸上别有含意的笑容就更深了。
小姐,你能自己上去吗?
下了车,罗南问岳晚盈。
岳晚盈强笑一下,做出要独自上楼的样子,不过没走几步,她就摇摇晃晃,似乎随时要跌倒。
早知道就将车开进地下停车场,那样你就可以直接坐电梯上去。
罗南埋怨着,同时上前重新搀扶住岳晚盈。
刷卡走进楼厅大堂,又走了几十步,进入电梯,两人一直沉默着,一人以为彼此摩擦着身体,正在暧昧着,一人却是揣度着岳晚盈失败后,下次又会出现怎样的女子,因此暗笑着。
如此的沉默直到二十秒之后,两人走进岳晩盈的家。
岳晚盈被罗南扶坐到客厅沙发上,不等罗南说话,就抢先道:这位先生,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真是麻烦你了。
你可以叫我罗南。
罗南先生,您真是一位绅士,可不可以再麻烦你一下?请你到左手边那个房间,右边概子最里面一个抽屉里将药箱拿过来。
岳晚盈道。
好吧,既然已经被称为绅士,那么乐意为你效劳。
罗南微微躬身笑道。
说完,他便向岳晚盈所说的那个房间走去。
岳晚盈的家有四百平米,除了大小两个客厅,房间共有五间。岳晚盈所指的左边房间正是主卧室,有将近一百平方米,比得上普通人家整套居所的面积。
走进门,是一个摆设精巧的狭长书廊,三米之后拐一个弯,穿过连续两道珠帘,眼前是一个白色的世界,而最引人注目的就是靠墙那张斯堪地纳维亚设计风格的白色大床。
怎么样?找到了吗?
罗南还没开始找药箱,岳晚盈似乎已经等不及了,竟然一瘸一拐地也走进来。
岳晚盈见罗南站在窗前一动不动,还以为他被这张漂亮的大床惊呆了,然而当她走到罗南身边,督了他注视的地方一眼,再看那个方向的景物,不禁暗叫不好。罗南欣赏的不是床,而是靠床的墙壁上那张特地放大的巨幅人物照片,照片上的人不是别人,正是商月靓。
岳晚盈忍不住暗骂:商月靓,这就是你做的事前准备?你的确将房间里的相片框收起来是怎么忘了贴在墙上的这么大的照片呢?你穿着唐朝的露r装在照片上卖弄风騒,可要害苦我了,不知道这老家伙要怎么羞辱我呢?
然而,岳晚盈想错了,罗南貌似根本不认识照片上的人,听到岳晚盈的声音,犹自呆立了一会儿,才转过头来道:抱歉,这照片上的人,我觉得有些熟悉,就是想不出在哪里见过,所以就想得出神了,我这就帮你找药箱。
听到罗南这话,岳晚盈大喜过望。她再看了照片几眼,终于想起来商月靓曾经说过,那天遇见罗南时她穿得比较风騒,而照片上的商月靓则洗尽铅华,虽然穿了唐朝的清凉宫装,露出大半胸部,不过总体看起来一点风尘味也没有,相反却有一点婉约、一丝脱俗。
幸好你没能认出来,否则我岳晚盈的金字招牌岂不栽在你这个美国老头的手上?岳晚盈拍拍胸脯,暗自庆幸。
就在这时,不知哪里传来滴的一声,然后房间里的灯光一闪,就像夜晩的烟花一样,亮起之后旋即陷入浓浓的黑暗中。
岳晚盈暗赞一声配合得好,同时啊的惊叫一声,然后埋头就往早已看准的罗南的所在冲去。
噗……
沉闷的一响,岳晚盈投入一个柔软的怀抱中,心想:怎么会这么软,还毛毛的?岳晚盈不解。但是雨秒钟之后,她却无声地苦笑起来,她知道她抱着的是什么了,不是罗南那个大活人,而是商月靓买的一只巨大的绒毛玩具熊。
罗南先生,你……在哪儿?我……我害怕。
在漆黑的环境里,岳晚盈真有些害怕,她这颤抖的声音倒也并非假装。
游戏到此结束。小姐,请转告宋美丽和照片上那位女士,上次我已经警告过了,我可以再忍让一次,事不过三,下次再派女人别有用心地接近我,就算她献了身,也不会拿到她想要的东西,我只会让她赔了夫人又折兵。就这样,我走了。
罗南的声音在房间里显得有些飘忽,不过话语里的警告之意却很清楚。
罗南,你站住!
岳晚盈听了罗南的警告,非但没有退缩,反而兴起好胜之心,说道:你是不是怕我?所以准备要逃走吗?不错,我是照片上的商月靓派来的,也是宋美丽的朋友,她们的确想要拍摄你的性a录影带,以便威胁你,不过她们并没有恶意,其实只是想跟你做笔交易。算了,我不提交易这件事情,就说我和你,姑乃乃我遇过的男人不少,还没见过你这种有便宜不占的男人,虽然你老了,也不英俊,不过姑乃乃还没跟五十岁以上的男人做过爱呢。你有没有胆量,咱们比划比划?
我想看看你的老二是不是也能衬托你的傲气。我对你这样的女人没兴趣。
罗南冷冷地道。
岳晩盈脸色一变:你嫌我脏?
就算是吧。
罗南淡淡地道。
你就不脏吗?你上过多少个女人?一百个、两百个?或者更多?姑乃乃遇过的男人不少,可也没有这个数目。
岳晩盈反唇相讥,感觉出了口恶气,然而再没有得到罗南的回音。等到滴的声音再次响起,房间里的灯重新发出光芒,岳晚盈环顾整个房间,也没有发现罗南的人影,显然,罗南已经悄无声息地走了。
不知为什么,岳晚盈忽然觉得有种想哭的感觉,有种深深的羞辱感侵蚀着她的心灵,让她甚至生起要打开窗户跳下去一了百了的想法。当然,这只是一瞬间的想法,并非她真正起了轻生之念。不过,乐观的她会有这一瞬间沮丧到极点的思绪,也算是平生罕见了。
另一方面,罗南走出楼宇大堂,正要上车,后面却有人追出来,追来的人正是商月靓,就是她刚刚在配电房扳动电闸,才致使屋里停电,此时她追过来,却是带着满脸愤恨和不甘。
罗南,你这混蛋,你给我站住。
商月靓娇声叱喝道。
还有什么事?
罗南关上车门,转身冷脸问道。
你必须向我道歉!为你之前在停车场的不当言辞道歉,否则我会要你好看。
商月靓走到罗南身前一尺处,几乎要贴到罗南的身体,昂头挺胸地道。
我有什么不当言辞?我怎么不记得?
罗南矢口否认。
你撒谎!你说我身上有风尘味,沾了很多男人的味道,你的意思等于骂我是j,你敢说你没这样说过吗?
说了又怎么样?难道我说错了吗?你没有让好几个男人沾身过?你冰清玉洁,守身如玉?别告诉我你还是处女,否则我真要对那家为你做修复手术的医院说个服字。
罗南恶毒地道。
好!你好!你好啊!
商月靓气得大喘气,简直要七窍生烟,说道:从来没有人这样骂过我,自从我出生以来,我还从没有受过这样的侮辱,今晚是第一次。罗南是吧!我记得你,记住你了,我会让你后悔,痛哭流涕地悔恨刚刚所说的一切,如果你以后不跪在我面前忏悔你对我的羞辱,我就跟你姓。
最后五个字,商月靓说得声嘶力竭,说完,带着泪珠甩头便跑回了楼内。
罗南微微摇头,轻叹一口气。他知道自己说得过分了,他只希望自己这些话能够起一些作用。
混蛋!
凯瑟琳。兰蒂气急败坏地阅入帕梅,艾伦的办公室,将一个文件袋重重地摔在帕梅的办公桌上,同时咬牙切齿地道:那个混蛋,他没有给我送来情报,却给我送来了一堆狗屎消费发票。他当联合情报组是什么地方?银行提款机吗?
凯瑟琳,我想你需要冷静一下。
帕梅走到门边,重新将办公室的门关上。
冷静?你要我怎么冷静?你知道那个该死的混蛋送来的发票代表多少钱吗?
一百五十万人民币!换成美元是三十万!抵得上我们这两个高级雇员一年的薪水。
他以为他是谁?零零七吗?弄一些无关紧要的情报竟然花了这么多钱。凯瑟琳在办公室里不停地走动,咬牙切齿,简直恨不得立刻将罗南大卸八块。
我要你冷静,因为你忘了该有的礼貌。
帕梅安坐下来,笑道:这是你负责的项目,我只是代表cia来协助你,你不该把发票扔到我的办公桌上,如果你想找他算帐,我赞成,并且可以帮你订今晚的机票。
那混蛋不是你的情人吗?
凯瑟琳冷笑。
是,我不否认。不过这里是办公室,并不是谈论私人关系的地方,不是吗?
如果你对他有意见,完全可以用你的权力惩罚他。帕梅笑道。
我会惩罚那混蛋的,你跟我来,我需要借助你的力量,核对这些发票的具体信息。
凯瑟琳道。
好。
帕梅点了点头。
一分钟后,两人出现在一个人数众多的大房间里,迎面一面墙上挂着数块超大超薄的y晶屏幕。这是联合情报小组向中国收集情报的战术情报收集室,数条超高速的网路通达世界各地,联系着美国在全球各地的情报和间谍网路。
我要罗南名下的所有资产信息。
凯瑟琳对帕梅道。
帕梅连忙吩咐她带来的一小队cia调查员,连接cia在美国国内的信息网路,调出罗南的资产往来信息,包括各种缴费记录、贷款、信用卡消费、支票交易、固定资产记录等等各项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