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清烟压低声音,生气地道。
詹妮,这只是巧遇,我来中国时正好与裴允婷坐同一班飞机,所以有一面之缘。
罗南无奈地道。
我不听你的解释,你已经触怒我两次了,如果再有下一次,无论会有多么严重的后果,我都会解雇你。
胡清烟说得严厉,但其实脸色已经缓和不少,实际上她相信罗南的解释,当然这也是因为罗南的解释与她之前在门后偷听到的话相符,她才选择雷声大雨点小地处理此事。
还有,请叫我詹妮夫人。
胡清烟的气并没有完全消散。
不是要扮演你男朋友吗,叫你夫人合适吗?
罗南不禁啼笑皆非。
现在不是没人吗?
胡清烟有些强词夺理地道。
ok,詹妮……我觉得还是叫你詹妮好,保险!
罗南乾脆耍起了无赖。
詹妮夫人。
胡清烟嗔怒道。
还是詹妮吧!
罗南走到胡清烟身边伸出臂弯,等待胡清烟的玉手搭来。
差点忘记跟你说了,你这条裙子真漂亮。
罗南凑到胡清烟耳边道。
胡清烟连忙闪开罗南的亲热举动,瞪了他一眼。耳朵是她的敏感带,罗南的嘴只稍微靠近一点,她就觉得有种麻痒感开始袭击她的身心,她可不会让这老混蛋有机会轻薄她。
还啰嗦什么?走吧。
胡清烟将手c进罗南臂弯里,狠狠地扭了一下,这是惩罚!
罗南故作失望地叹息一声,一边走,一边道:我刚刚故意只称赞你的裙子,没有称赞你,你竟然没有感觉,看来我这个男朋友做得真失败啊!
这种小伎俩留给你那些一面之缘的朋友吧,你不要对我心生妄想。记住,你只是假冒我的男友,不是真的。
胡清烟无情地打击罗南的幻想。
ok,我不会当真的。
罗南意态疏懒地道,似乎真的熄灭心中的妄想。
在沉默里,相携的两人走下楼梯,来到大厅中,一时引来所有目光的热切关注。
胖老头朱吉洋扭曲着脸站起来,如果不是旁边的中年男子拉着,他那蠕动的嘴、抖动的腿,就要变为厉害的武器,朝着j夫y妇发s了。
清烟,这是谁?给我们介绍一下吧。
有个与胡清烟颇为熟稔的女人拍手站起来,笑问。
这是布雷特先生,他是我的钢琴老师,也是我的好友。
胡清烟说得模糊,但是脸上露出的甜蜜笑容,却分明暗示着一些暧昧的东西。
这个回答也引起一些宾客的窃窃私语。
虽然这是场小型宴会,来客只有二十多人,但是显然并不是所有人都清楚胡清烟和朱吉洋的婚姻关系早已走到尽头,也正因为这样,胡清烟忽然摆出婚外情的样子,而且还大模大样地将人带回家,自然引起一些不明内情者的惊诧。
朱吉洋终于忍耐不了,他以震怒的目光示意身旁的中年男子放手,然后站起身,环顾左右的宾客,道:各位,家中小宴,怠慢了。舍弟显贵会安排节目,还有十年分的红酒和一些粗陋的食物,大家请慢慢品尝。
说完,他向胡清烟走去。
我要和你谈谈。
朱吉洋走过胡清烟身边,正眼没瞧她一眼,却丢下这句话,至于罗南在他眼里完全是空气。
我们没什么好谈的。如果要谈,你可以和坐在那边的裴女士交谈,或者也可以将幼儿园的岳小姐叫过来谈。
胡清烟冷冷地道。
你……
朱吉洋停下脚步,目光凶狠地道:胡清烟,你清楚自己在做什么吗?这一步踏错,你就没有机会回头了。
多谢您了,朱社长。
胡清烟冷哼着道:你在说别人的时候,从不检讨自己,难道你三步、五步踏错了,想回头就能回头吗?
胡清烟,你不要不知廉耻。
朱吉洋走过来两步,眼中燃烧着熊熊怒火,咬着一口黄牙,拔高声音道:我们还没有去政府部门登记离婚,你把他带回来做什么?炫耀你有了外遇吗?
胡清烟没有退缩,反讥道:你能将裴允婷带回来,为什么我不能将约翰带回来?社长的处事标准真让我大开眼界。
男人有男人的应酬,女人应该恪守本分,难道你连这一点都不知道吗?你的父母怎么教你的?难怪他们只能待在乡下挑大粪。
朱吉洋的言辞变得森冷恶毒。
我不得不说,朱社长,你的男子气概真是不凡,不过这些话,你应该跟裴女士说,希望她良好的家教,能够接受你这样的长期教导。
说完,胡清烟转身拉起罗南的手,道:亲爱的,我们去那边坐,我的好朋友袁纱擅长演奏古琴,她的琴音清新空灵,许多人很喜欢,我想你们肯定有共同话题。
胡清烟是在演戏,但朱吉洋却因此气得一佛出世,二佛生天,他甚至扬手作势要给胡清烟教训,若非其弟朱显贵跑过来拼命拦住他,恐怕一幕韩式的家庭闹剧就要上演。
混帐!
打不成,朱吉洋只能龇牙咧嘴地发狠,然而胡清烟不理不睬,让他的作为更显尴尬,最后是朱显贵体贴,劝慰着又将他请回原座。
来到袁纱面前,胡清烟立即换上一脸微笑,道:袁纱,谢谢你今天能来,这是约翰。布雷特先生,你们认识一下,约翰的中文很好,你们聊天应该没有障碍。
清烟,你介绍得太迟了,刚刚你上楼换衣服时,我已经和约翰先生认识了。
袁纱轻笑一声,微带深意地道。
是吗?
胡清烟诧异地望着两人,然后侧身偷偷地瞪了罗南一眼,似乎怪他在短短几分钟内又与一个女人勾搭上,而且这个女人还是她的好友。
可我只知道他的名字,还不知道你和他怎么认识的,以前没听你提起过,你们应该认识没多久吧?
袁纱牵着胡清烟的手,将她拉到自己身边坐下。
袁纱坐的是双人沙发,眼看着坐进两个人,罗南便失去与两个女人亲近的机会,只好坐到另一张椅子上。
的确刚认识没多久,不过约翰是……钢琴家,不久前刚到俊涛所在的幼儿园当音乐老师,所以我们就……认识了。
胡清烟其实不擅长撒谎,在朱吉洋面前,她在尊严以及愤怒的支撑下,还可以面不改色地编造罗南的身份,在好友袁纱面前却说得有点结巴,显得有些心虚。
钢琴家?原来是钢琴家啊!
袁纱眼露笑意,忍不住瞟了因挤不到美人身边而有些郁闷的罗南一眼,心道:这老白脸还真能变,一会儿工程师、一会儿钢琴家,天知道他究竟是干什么的,也许一转身他就变成能上天的太空飞行员,这个大骗子!清烟选择他做假男友,还真选对人了,老白脸扮人像人,扮鬼像鬼,扮个音乐家男友还不是手到擒来,只不知道这老白脸是不是真会弹钢琴。
他就是钢琴家,有什么问题吗?
听到袁纱的语气怪怪的,胡清烟更加心虚。
没什么问题,我只是想起我的一个朋友,他也会弹钢琴,他刚刚走开,我看一下……啊!在那边,他过来了。
第六章 手感太好,面料太滑
果然,随着袁纱的话落,一个穿白西装,看上去衣冠楚楚的清臞男子向这边走来,人未至,声先到:袁纱,抱歉,刚刚和朋友说了几句话,冷落你了。这是胡女士吧,鄙人郑永怀,是朱社长的朋友,初次登门,有些冒昧,请胡女士不要介意。
一如袁纱之前对罗南所说,郑永怀果然彬彬有礼,看上去很有教养,就像贵族出身一样,他说的话很难让人心生恶感,就连初次见面的胡清烟,也因胡女士这样的体贴称呼,对他心生好感。
郑先生能来,是我的荣幸,请坐吧。
胡清烟微微一笑。
谢谢胡女士。
郑永怀微微躬身谢过,不过他没有立刻坐下,却转头望向罗南。哦,对不起,我忘记了,这是我的朋友布雷特先生,他是一位钢琴家。
胡清烟连忙为郑永怀介绍罗南。
布雷特先生?
郑永怀眼露奇光,嘴边浮起一丝微笑,同时伸出手道:见到你很高兴。
我也是,郑先生。
罗南也伸出手,两只手在空中交会,紧紧一握,两人脸上不约而同地浮起一抹带着深意的微笑。
郑永怀认出罗南,罗南在这一刻也知道他的身份暴露了,不过他并不介意,不管他与红嫂的关系是不是被郑永怀知道,他都没把郑永怀当回事。
如果郑永怀敢放肆到主动来惹他,他不介意给他一些深刻的教训,比如直接将他绑到红嫂面前,让那个一心想成为成都黑道教母的野心女人,实现心中的愿望。
两男两女重新落座,还没有找个话题聊一聊,就又被人打断。
朱显贵忽然来到胡清烟身边,附耳对胡清烟说了两句话,胡清烟脸色微变,然后对其他三人说了句抱歉,便匆匆随朱显贵离开。两人往楼梯方向走去,显然并不想待在楼下,而要找个隐密地方交谈。
袁纱望着胡清烟匆匆而去的样子,不禁有些担心,她对胡清烟的情况有些耳闻,不过并不是很清楚,但是她大略能够猜到,胡清烟的麻烦并不小。
放心吧,胡女士自己能够应付。
郑永怀摆出一副与袁纱很熟悉的样子,胡清烟才刚离开,他就起身坐到袁纱身边,让已对他心怀芥蒂的袁纱,不禁向旁边挪了挪身子。
虽然一方面说不相信罗南,认定他是大骗子,但是袁纱对罗南说的话却颇为上心,在潜意识里,她从未想过去怀疑罗南说的话,既然罗南说郑永怀是黑社会头子,他一定就是。
想到身边坐着一头披着羊皮的狼,袁纱就觉得身体发颤,她很想立刻逃问,但是那样做太明显,可能会触怒郑永怀,这不是袁纱想看到的。
美丽的袁女士,这曲〈星空里的华尔兹〉让我很想跳舞,我请你跳支舞,可以吗?
罗南忽然走到袁纱面前,弯腰伸手,极尽绅士风度地道。
好啊!
袁纱只想躲开郑永怀,也不管宴会上能不能跳舞,立刻将一只纤手伸到罗南手中,并顺势站起。
就算郑永怀风度再好,面对到嘴的美人被抢,也不禁怒哼出声。
罗南也哼了一声,不过却是不屑地冷哼,让郑永怀的脸色瞬间变得很难看。
这是音乐欣赏会,可不是舞会。
当罗南揽腰过来时,环顾厅中情况的袁纱,连忙按住罗南的手。
宴会内二十多人,一边窃窃私语,一边听聘请来的小型乐队演奏音乐,此时正是提琴手演奏一曲近几年颇为风行的新古典音乐〈星空里的华尔兹〉,不少人听得入神,不过并没有起身跳舞,毕竟这是聚会性质的宴会,可不是舞会。
既然有乐队伴奏,哪有不跳舞的道理?
罗南可没有那么多顾忌,抓住袁纱的手,放到他的肩上,然后他的手顺理成章地滑回袁纱纤细的腰肢,脚下一旋,便带着袁纱翩翩起舞。
很快就有人注意到罗南和袁纱的特立独行,不禁都非常惊讶。
看着我们干什么?这么好的曲子,不跳舞怎么行?
罗南一瞪眼,理直气壮地道。
他的话倒是提醒一些宾客,很快就有人站起来,其中有个人竟然迅速跑向厅外,一会儿后,竟然拉来一个在门外穿女仆装的少女,看样子他心痒已经很久了,罗南这一闹,倒是替他制造机会。
他们?
朱吉洋气得嘴角抽搐,对于严守规矩的他来说,将私人宴会办成舞会,这还真是头一遭。
社长,这样不是很好吗?沉闷的宴会变成热闹的舞会,这才有活力。
与朱吉洋面对面而坐的裴允婷兴奋地道。
朱吉洋哼了一声,未置可否。
裴允婷眼中忍不住闪过一丝不屑,腐朽的老家伙怎么会理解她这种年纪的女人心中的躁动?想到还要与眼前这个油光满面的肥猪虚与委蛇一段时间,她心里就有种要吐的冲动,同时也对已经算是前夫的朴智桓更加痛恨,若不是朴智桓不愿意付出大笔的离婚费用,她也不至于求眼前这个肥猪。
毕竟知道在韩国,除了几家大型跨国公司,也就只有朱吉洋的朱氏会社能够和朴智桓的大宇商社抗衡。
刚刚被罗南搂着跳舞时,袁纱又羞又臊,不过随着跳舞的人渐渐多起来,尤其拉着女仆装少女参加的那对出现之后,袁纱才渐渐将注意力从外界转移到跳舞本身。也正因为这样的转变,她的脸庞没多久就仿佛染上烧红的晚霞般,涂上一层艳色。
袁纱的鼻子里闻到罗南身上散发出的雄壮男性气息,这种极具冲击力的气味让她一度屏住呼吸,然而就算用嘴呼吸,她仍然可以感受到罗南身上的气味正在侵入她的身体,根本无法抵挡,最终她索性放弃,让罗南的味道充斥在她鼻端。
事实上,不久之后袁纱就发现自己有点迷恋起这种味道,因为罗南散发的体味与普通男人很不一样,非香非臭,一开始觉得很好闻,时间一久更感觉到还有更加深邃的一面,蕴含某种深层的动人,就像有种她非常向往的气味浓缩在里面一样,闻着几乎有种上瘾的感觉。
另一方面,她的一只手被罗南紧紧握着,肌肤厮磨,让她掌心发热,禁不住要抽开手,但是始终不能得逞。
而最强烈的感觉是罗南放在她腰肢上的那只手,她感觉到那只手的热度、那只手的粗糙、那只手暗藏的蓬勃男性的力量,只是隔着轻薄的雪纺面料与她腰部的细嫩肌肤摩擦,就让腰肢敏感的她心生悸动,悸动引发羞怯,只过半支舞的时间,她就仿佛变成初恋的女孩,脸红耳热一如中了暑。
罗南注意到袁纱的表情变化,心中顿起巨大的满足感。这个气质动人的少妇实在是不可多得的妙品,値得他用真心来怜爱。
你还找我做什么?我们还有什么好谈的?
听着楼下的舞曲,楼上某间房间内,胡清烟一脸厌恶地对朱显贵道。
今晚你做得太过分了,你和大哥都快正式离婚了,为什么还要给他难堪呢?
朱显贵负手望着窗外,很不客气地问。
难堪?难堪的不仅仅是他,他将裴允婷带回来、他在学校里向漂亮的老师献媚,怎么没有想过我的感受?我这样做只是一报还一报而已。
胡清烟冷笑回应。
你这样做,只会让大哥将离婚协议定得更加苛刻,你不是想得到一笔钱吗?本来我已经说动大哥,现在恐怕要泡汤了。
我不稀罕他的钱。
真的不稀罕吗?
你以为我有必要装清高吗?朱吉洋宁愿别人从他身上刮下一层油,也不会多给我一分钱,作为他的兄弟,你难道不清楚吗?他只答应给我五百万人民币,作为交换条件,我必须放弃对俊涛的所有权利。你以为我会答应这个交换条件吗?
就算不答应又能怎么样?他只要将俊涛送回韩国,就算你向中国的法院申请到抚养权,也见不到俊涛。与其这样,还不如拿了钱更为实在。
你当然希望我拿了钱了事,等到你大哥一死,你就可以顺利接收他的所有财产,你说他知不知道孕育出俊涛的j子是你的?
胡清烟满脸讥笑。
知道!知道又怎么样?他存在j子银行的j子被污染了,工作人员拿我的j子充数,是j子银行犯了错,不是我的责任。俊涛终归还是朱家的子孙,也注定是朱氏会社的继承人。
朱显贵脸上露出得意之色。
你不觉得自己高兴得太早了吗?你大哥还没有死,他还有获得子嗣的希望。
是的,他已经做了取精手术,他想把j子放到那个体育明星的zg里,他认为她很健康,所以能够成功地为他生出子嗣。可惜,他没能如愿,取精手术没有成功,正因为这样,他更恨你,忍受了取精手术的巨大痛苦,换来的却是更大的失望,是你毁了他的一切,就算你现在去告诉他,所有的一切都是我策划,他也不会相信,因为对你,他已经完全不再信任。
朱显贵的口气变得骄狂。
我劝你还是乖乖接受那五百万,这样大家面子都过得去。如果等大哥下定决心将俊涛送回韩国,到时候你什么也得不到,更别想从这间房子里带走任何一件东西。
说到这里,朱显贵脸上泛起一丝狰狞。
你只给我这个选择?
当然,在我这里,选择从来只有一种。
可我找到了第二种。不管你相不相信,我只告诉你,俊涛是你大哥的儿子,你的计划根本没有成功,相反的因为你的种种布局,给了其他人可乘之机。你知道我每周三要带俊涛去钢琴家教那里学钢琴,但你知道钢琴老师是谁吗?
是谁?
朱显贵脸色骤变。
难道是她?大嫂?
看来你们才是真正的一家人,金娴荷和你大哥离婚这么久,你还叫她大嫂。不错!钢琴老师就是金娴荷。现在你该明白了吧,俊涛不是我的儿子,他是朱吉洋和金娴荷的儿子,我只是一个代理孕母。
不,我不相信、我不相信。金娴荷给你多少钱?一千万,还是两千万?我给你五千万,你把真相说出来,五千万就是你的。
朱显贵开始面露疯狂,说话也变得混乱,简直快要精神失常。
太迟了。虽然她只给我一千万,但是俊涛确实是她跟朱吉洋的儿子。
胡清烟黯然摇头。
不对、不对。
朱显贵踉跄着连连摆手,道:我大哥存在j子银行的j子已经被我破坏,金娴荷还能从哪里找到j子?
很简单,当年你大哥存j子时,就是金娴荷经办的,她早就留了一手,将j子分成两份,分别放到不同的j子银行。你的心机跟金娴荷相比,差得太远了。
胡清烟怜悯叹息。
胡清烟随即离开,留下形单影只的朱显贵,失魂落魄地瘫坐在地板上,满脸的挫败和绝望。
袁纱和罗南一连跳了两支舞,若不是胡清烟出现,两人还会继续跳下去。
袁纱带着微微的喘息离开罗南的怀抱。连续两支舞带给她的不是病体初癒后的劳累,而是对身心的某种煎熬。
情感上,她有些享受罗南的怀抱;但在理智上,她却想摆脱这种享受。
在第一支舞结束的时候,她就想结束这种与罗南的变相亲密,但没有成功,理智最终让位给情感,然而正主胡清烟的重新出现,让她终于得到理智战胜情感的机会,所以果断地将第三支舞让给胡清烟,她自己则装出休息的样子,坐到一旁平复心情。
你和袁纱以前是不是认识?
胡清烟观察得很细微,她看到刚刚袁纱离问的时候有些慌张,不免心生猜疑,再说罗南是惯犯,她联想起来自然更加丰富。
算是吧。
罗南散漫应道。
他颇为怀念刚刚揽抱袁纱的感觉,其间有意无意地挑逗,真是一种难得的享受。
你竟敢心不在焉?是不是还想跟她跳舞?好!我让给她。
胡清烟怒了,开始挣扎,似乎要挣脱罗南的怀抱。
罗南连忙一紧揽腰的那只手,扣住胡清烟的圆润腰肢,不仅不让她挣开,还将她往怀里拉近一段距离,变成几乎贴着他胸膛的亲密姿态。
你做什么?
胡清烟又惊又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