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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助理选拔的事情,整个设计部都笼罩在紧张的氛围内,因为不知道abne出题的范围,所以大家都捧著有关服装设计方面的书猛啃。设计部的常用图书都被分瓜一空,凌若夕因为来的晚,所以什麽也没分到。
她手里的那本还有一点就看完了,想跟别人换著看,可问了几个平时还说的上话的人,却都被以这样或那样的借口拒绝了。
凌若夕毕竟是在社会上摸爬打滚近十年的人了,当然知道这其中的厉害关系,所以没借到书也仅仅是有些失望罢了,并没有强求,只想著明天抽空去学校的图书馆看看,看看能不能借到几本可看的书。
正想著箫浅也来了,她一见凌若夕就招呼她过去帮忙,凌若夕一抬头才发现,她手里拎了一堆书,不禁有些诧异的小声问道:“你怎麽带这麽多书来上班?能看完吗?”
凌若夕把书接了过去,箫浅这才得空站直腰伸手擦了擦头上的汗,喘了口气道:“这些我都看过了,是带来给你看的。还有好些是我以前上课做的笔记,你回家去好好看看,应该会对你有帮助的。”
凌若夕看看手里拎著的一大摞书,又看看累的汗流浃背的箫浅,感动的说不出话来了,她跟箫浅仅能算的上是聊得来的朋友,她甚至都不敢告诉箫浅她的真实身份,箫浅竟然能这麽帮她,而且现在她们还是处於竞争对手的位置,这让她更觉的温暖和难能可贵。
於是上前两步,一把抱住箫浅道:“谢谢你箫浅,你这份大礼,我记在心里了,以後有用的著我的地方,我一定会全力相助的。”
“呵呵……”箫浅呵呵一笑,回抱住她,调侃道:“美女,要不,你以身相许吧。”
凌若夕被她说得也是一笑,放开她,玩心大起的顺著她说道:“行啊,那奴家今後就是恩公的人了。”说完调皮的冲她眨眨眼睛,然後甜甜的喊了一声:“相公……”
箫浅被她叫的‘噗嗤’一乐,正想说什麽就被人打断了。
“真恶心,要搞蕾丝边回家去搞去,别在这里污染别人视线。”张玉娇一脸厌恶的说道。
凌若夕这才想起两人现在是在四人专用的小会议室里,她们刚才那样的行为估计是打扰另外两人了,对於这点她感觉很抱歉,但张玉娇说得实在是太难听了,让她忍不住想要反击,於是扭头对著箫浅说道:“相公,你有没有闻到,好大的一股醋味啊,你说,你是不是背著我在外面拈花惹草了。”
箫浅也是个爱玩爱闹的,立刻配合道:“娘子,你要相信我,我眼里只有你一个人,那些个丑八怪我根本看不上。”
“你说谁丑八怪……”张玉娇被两人气的七窍生烟,想也没想的就张嘴反驳。说完又觉得不对劲,怎麽感觉是自己在找骂一样。立刻恼羞成怒了,张口欲骂,苏姐就进来了,她只能把到嘴边的话硬生生的又咽了下去,不过这仇却是记下了。
晚上回家的时候,凌若夕把这事跟宫瑞辰说了,他也说箫浅是个很仗义的姑娘,是个值得一交的朋友,让她以後多跟她来往,而叫张玉娇的那位则叫她以後多多小心,这次她吃了亏,必定会寻找机会报复的。
凌若夕也觉得自己当时太冲动了,才初入社会就给自己树敌实在太不明智了。
宫瑞辰却点点她的鼻子,告诉她:不用在意这些,自己怎麽高兴就怎麽做,有老公给你撑腰,咱有嚣张的本钱。
凌若夕大为感动,抱著他一顿猛亲,弄得他满脸的口水,却又笑得很是开心。连带著原本还不太支持凌若夕参选的,现在也支持了,说是要给那个讨厌的女人点厉害瞧瞧。
得到了他的支持,凌若夕百~万\小!说就看的更加起劲了,经常是看到半夜两三点锺,然後早上六点多起来接著看。
宫瑞辰看著心疼,於是请了个锺点工回来,帮忙收拾屋子,洗衣服做饭。还特意跑去学了熬汤,每天都变著花样的熬汤给她喝。
他年假结束也开始上班了,因为第二天要上班所以晚上不能一直陪著她百~万\小!说,经常是他睡一觉起来,然後去厨房热了汤端出来给她喝,接著陪著她看会书,两人再一起去休息。
至於夫妻生活什麽的,每天连睡觉都睡不饱的人,宫瑞辰自然也不忍心再去折腾她,现在他是抓紧一切时间让她睡觉,自己则是能忍著就忍著,实在忍不住了就去冲个冷水澡。凌若夕看在眼里自是感动的不行,心底那丝丝绕绕的情意 越发澎湃而汹涌。
时间在凌若夕每天不停地百~万\小!说做笔记,百~万\小!说做笔记中过的飞快,一个月很快就过去了,选拔的日子马上就到了,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重生了一次的关系,凌若夕的觉得自己的记忆力大大的提高了,虽然达不到过目不忘,但只要用心看上一遍也能记得个十之八九。所以虽然她起步晚,但经过这一个月她日以继夜的努力,她的理论知识已经不比那些正经学了三四年的人差多少了。
074 笔试
理论比试的日期选在了周六,不参加选拔的人可以正常休息,可大家都知道这是一个上位的好机会,虽说只是助理,可只要在abne身边呆上两三年,就算不学什麽,光是借助他的人气也能在圈内混出点名气的。只要有了名气,其他的就都好说了。
所以除了几个已经小有名气的设计师几乎全员都到齐了,足足有二十多人,依次在苏姐那抽了号码牌。然後一个一个的进入abne的办公室答题。
箫浅抽到的是九号,凌若夕的是五号,还都算是靠前的号码。九点锺理论比试准时开始,抽到一号的同志首先进去了。过了足足有半个小时才脸色惨白的从里面走了出来。
几个跟他很熟的同事围了上去,询问都考了什麽内容,他只摇了摇头说了句:“考题很变态。”就分开众人走了出去。
紧接著进去的几个出来时脸色都不太好,凌若夕开始担心起来,这些工作了三四年的同事都嚷著考题变态,想来是相当的难了。只是既然都已经走到这一步了,也只能既来之则安之了。
凌若夕坐在椅子上一边闭目养神一边把这些天看过的东西在脑海里回想一遍。
突然就听见有人喊她的名字,轮到她了,凌若夕深吸了口气站起来。雄纠纠气昂昂的走了进去。
abne抬头看了她一眼,沈声道:“你有半小时的答题时间,试题在桌上的纸盒里,自己拿吧。”说完後就低下头去在纸上继续涂涂画画了。
凌若夕应了一声,也顾不上欣赏美男,就直接从纸盒里抽出一张试题,展开一看,立刻就明白大家为什麽都说题目很变态了,一页纸密密麻麻的都是问题,整整三十道,要在三十分锺内答完,基本上就是一分锺一道,就算不思考,一分锺光写答案也不够啊。
不过她答不完,别人也一样答不完,那就是在矬子里拔大个了,索性尽力而为,能答多少算多少吧。凌若夕安慰完自己,在abne对面的位置上坐了下来,开始奋笔疾书。
只是她刚没写两分锺就听见abne说道:“凌小姐,麻烦你去帮我倒杯咖啡。”
完全是不容拒绝的命令式口吻,凌若夕一愣,倒咖啡这活她也常干,只是她现在时间紧迫,就算一刻不停的写,这三十分锺都未必能写完,再停下来帮他去倒咖啡,估计就更写不完了。不过凌若夕还是站了起来,一来abne是主考官大人,她的讨好著,二来她不知该怎麽拒绝。
刚想往外走,就被abne叫住了,告诉她里间自带茶水间了。
凌若夕依言走了进去,果然一应俱全,咖啡机、咖啡豆什麽的都有,当然还有速溶咖啡。凌若夕犹豫了下又冲出去把自己的试卷一并拿了进去,然後一边煮咖啡,一边抽空写几道题,
虽然速溶的既省时又省事,可凌若夕知道abne大设计师是个挑嘴的人,喝不惯速溶咖啡,为了怕他让她返工,还是宁可浪费点时间一次搞定的好。
十分锺之後,凌若夕把一杯香味四溢的咖啡放在了abne的桌上,而她试卷上的题才只答了五道。
abne看了眼桌上的咖啡,又抬头看了凌若夕一眼,见她既没谄媚的向他邀功,也没一脸的不甘不愿,只是很平静的又坐回座位上继续答题。不由得对她另眼相看了。只是这些还不够。
abne放下手里的笔,慵懒的往椅背上一靠。缓缓道:“凌小姐,我饿了,麻烦你帮我到楼下餐厅买份简餐上来吧。”
啊,还让不让人答题了啊。凌若夕看著还有一多半没有打完的题,忍不住在心里怒吼了。可是表面上还维持著礼貌,站起身微笑的询问道:“好的先生,请问您有什麽不吃的嘛?”
“没有忌口,随便什麽都可以。”abne挑眉看向她,心里暗暗给她打分:这种时候还能保持微笑,修养不错。
“那我可以把试卷拿出去答吗?”凌若夕扬了扬手里试卷询问道,想著上下坐电梯的时候她还是可以抓紧时间做上一两道的。
“请便。”abne做了个请的手势,他并不担心她带出去会漏题,反正每份试卷上的题都不一样,而且那个分数也不是很重要。
凌若夕拿了试卷领命出去了,因为快到午饭时间了,上午的笔试就到她这里结束,下午的要一个半小时後开始所以门外已经没几个人在等著了,大家都去吃饭去了。
箫浅因为跟凌若夕约好了一起去吃饭,所以一直在门外等著,见她没到时间就出来了,不由得‘咦’了一声,迎上去问道:“你怎麽出来这麽早,不是还没到时间呢吗?”
“边走边说。”凌若夕脚下不停,一边走一边小声说道:“我算是知道为什麽前几位都直嚷著‘变态’了,题量特多,半小时内根本答不完,而abne还总找茬让我干著干那,我就比较倒霉,遇到饭点,他说饿了让我下去买饭。”
箫浅一听赶紧拉住她道:“那你别去了,赶紧站这接著答,我下去给你买。”说完人就跑了下去。
凌若夕感激的看她一眼,也不浪费时间,低头就猛写了起来。
等箫浅提了外卖上来的时候,还有三分锺就到时间了,而凌若夕还有十题没有答完,正巧张玉娇和温婉也上来了,张玉娇看了眼她还空了近一半的卷面笑得那叫一个得意。
凌若夕也顾不上搭理她,赶紧从箫浅手里接过外就送进了abne的办公室,abne接过外卖,道了声谢就吃了起来,时间紧迫凌若夕等不及回到自己的座位趴在abne的办公桌上就写了起来。
只是她再努力也无法在三分锺之内,答完十道题,而abne在这点上实在是铁面的很,时间一到,立马收卷。
他宣布时间到的那一刹那,凌若夕就知道自己这次是没戏了,她还有整整八道题没答呢。虽说如此凌若夕还是乖乖的把卷交了上去,然後礼貌的跟abne道了声再见就退了出去了。
她竟然没求自己再延长一会儿时间,这又让abne大大惊奇了一把,她前面的那几个无不开口求他延长会儿时间,尤其是那几个女的,仗著自己是女孩子,更是死皮赖脸的,没想到她耽误的时间最多,还最是潇洒。这让abne的对她的好感大大的增加了。
075 妒妇
凌若夕从abne办公室出来的时候长长的出了口气,紧张的心情总算放松了下来,她自认为这次选拔助理铁定没戏了,但也不觉的有多沮丧,反正她现在还年轻,大学还没毕业,只要她肯努力,以後机会多的是,这次她已经尽了全力了,就算选不上也不觉得遗憾。
跟箫浅简单的吃了午餐,箫浅因为下午要参加笔试,所以直接上楼了,凌若夕要跟著上去陪她,她死活不让,说是有她在,她就更紧张了,非让她回去休息。凌若夕拧不过她,索性就不去陪她了。
想给宫瑞辰打电话让他来接她,忽又想起他早上送她来的时候说今天要加班,掏出手机看了下时间,离他下班还有很久,可心底迫切的想见到他的欲望让她等不及他下班了,索性也不给他打电话,就直接打车过去找他,给他个惊喜。
因为前段时间凌若夕经常来给宫瑞辰送饭,所以一楼的总机小姐都认识她,也不用通报,凌若夕就直接做了电梯来到宫瑞辰办公的楼层。
陈秘书一抬头就看见她,微愣了下马上站起来想跟她打招呼,凌若夕冲她做了个‘嘘’的手势,陈秘书会意,知道她是想给总经理一个惊喜,可是……想起办公室里那个女人,陈珞不由得皱了下眉头,微微错开一步,阻了下凌若夕前进的步伐,轻声道:“办公室里还有其他人。”
看著陈秘书不太自然的脸色,凌若夕心里咯!一下,顿时有了不好的预感,冲著陈秘书点点头,然後快步走到办公室门口,手下意识的搭在门把手上,想要推门而入,可又犹豫了,片刻後,还是抬手敲了下门,在听见里面喊‘请进’之後才走了进去。
看到里面的情景,让凌若夕不由得皱了下眉头,陈秘书所说的那个其他人,竟然是林露,虽然两人一个坐在办公桌後面,一个坐在旁边的沙发上,姿势和距离都极正常无比,可一想到两人独处在一间屋子里,凌若夕就觉得不舒服。
宫瑞辰看到来人是凌若夕,十分惊喜的站起来迎了上去。
林露也从沙发上站起来,乖巧的叫人:“嫂子来啦。”
凌若夕虽然心里极不待见她,但伸手不打笑脸人,人家跟她礼貌的问好,她也礼貌的回以微笑道:“嗯,没什麽事过来看看。”
正说著,宫瑞辰走到了近前,拉著在她旁边的沙发上坐下,关切的问道:“笔试结束了?考得怎麽样?怎麽也不打电话让我去接你?”
“还行吧。”凌若夕顾忌著林露也在,所以含糊的应了句。
林露自然知道两人有话要说,於是知趣的告辞道:“瑞辰哥哥,我先出去工作了,要是有什麽不明白得我再来请教你。”
宫瑞辰闻言冲她点点头,应了声‘好’。林露就拿起桌上的书走了出去。
可刚才的话听在凌若夕耳里却犹如晴天霹雳一样,时间似乎又回到了那个温暖的午後,他们约她在街角的咖啡厅见面,林露挽著宫瑞辰一起出现在她面前。
宫瑞辰还是那副冷冰冰的样子,在她对面坐下,然後面无表情的看著她。
还是林露率先开口道:“姐姐,是我对不起你,都是我的错,我跟在瑞辰哥哥身边工作,跟他一起上班一起下班,每天都能看见他,渐渐的爱上了他,可我保证,我并没有想过要破坏你跟瑞辰哥哥,我只想把这份爱放在心底的。”林露一脸真诚的看著凌若夕。
凌若夕一直知道林露喜欢宫瑞辰的,而她一直都想跟宫瑞辰离婚,所以对此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有时甚至还会为他们制造机会的。只是她此刻没有参与表演的意愿,只是静静的看著她一个人自说自话。
林露见凌若夕没有搭话的意思,於是继续说道:“姐姐,我对不起你,可我真的不想的。我只是一时意乱情迷,上个月我们一起去出差。我和瑞辰哥哥都喝醉了,然後就在一起了,对不起,姐姐,都是我的错,是我一时把持不住自己,我该拒绝的,可我……我原本想要离开的,只想留下一个美好的回忆的,可是,可是……我……”林露说不下去了,嘤嘤的哭了起来。
凌若夕又不傻,当然不会相信她那套原本想要离开,留下一个美好回忆的说辞,她耍的那些小心机她不是没看见只是不愿戳穿而已,看她故作柔弱的样子,实在有些反胃,於是挑眉看向宫瑞辰,等著他的决定。
宫瑞辰似乎也被林露哭得有些心烦,於是伸手拍拍她的背,看著凌若夕看门见山的说道:“她怀孕了,我要给孩子一个家。”说到这顿了顿,接道:“我会给你一笔钱和你要的自由,明天我们把婚离了吧。”
终於等到他愿意跟她离婚了,凌若夕笑道:“好,宫先生,明天我会准时到的。”
宫瑞辰神色复杂的看了她一眼,但马上又收回目光冲她点点头,然後拉起还在扮柔弱,装无辜的林露。转身走了出去,也从此走出了凌若夕的生命。原本那温暖的午後阳光,凌若夕现在回想起来却觉得冰冷,冷的她如坠冰窖。
而这一切,都是由林露来这里当工读生开始的。她怎麽会把这忘了呢,竟然天真的以为只要搬出去住就可以阻住两人见面,从而改变历史的轨迹。原来那不过是她的自欺欺人罢了。难道历史还要再重演一遍?不,不要!
一想到宫瑞辰要离开她,跟别的女人在一起,凌若夕的心就如刀割般难受。怎麽会这样,怎麽会这样?她以为通过的她的努力,一切都变得不一样了,宫瑞辰会爱上她,然後他们会一生一世在一起的。
可是怎麽还是逃不开历史的轨迹,难道说她命中注定与宫瑞辰有缘无分?
“老婆,你怎麽了?脸色这麽难看?若夕?小夕?”宫瑞辰看著凌若夕的脸色突然变得苍白。整个人也进入神游状态,不由得担心的摇著她的胳膊试图唤回她的注意力。
“厄……”凌若夕总算回过神来,愣愣的看著一脸担忧的宫瑞辰,猛然想起前世他也曾用这样的眼神看著怀孕的林露,心里一阵钝痛,疼得她差点流下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