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唐亦萱一点没奇怪,她伸手掠掠头发,似笑非笑地哼了一声,“又是晓艳的意思吧?你跟她说说,常回家看看,比什么都强啊。”
她的话是这么说的,神态也很自然,可是的心脏还是微微地加快了点跳动,心里也有一丝丝的甜蜜:好小子啊,真是胆大包天了。
你输了!蒙晓艳这个借口,陈太忠也想到了,要不然他也不敢做得这么放肆,只是,两人既然在相互挑逗,那么,谁先怕被人发现,谁当然就输了。
“她的工作忙,现在还被人追债呢,”他不着痕迹地又刺激唐亦萱一下,“不过,好歹是比以前开心多了,呵呵。”
以唐亦萱的冰雪聪明,自然是知道这厮在笑话自己活得封闭,可听到秦、王二人的耳中,却是以为陈某人在以准毛脚女婿的身份,向准丈母娘汇报情况呢。
以王宏伟毒辣的眼光和缜密的心思,都没反应过来,这家伙是在跟唐亦萱调情,是的,他知道陈太忠的私人生活不太检点,可他做梦也想不到,有人会有那么大的胆子,泡了蒙书记的侄女儿之后,又敢打其嫂子的主意。
就抛开胆子不说,这可也是有悖伦常的。
秦小方自然就更想不到了,事实上,他比王宏伟还清楚,唐亦萱是一个很注意风评的女人,若不是他有不能人道的名声,十有八九,唐姐不会允许他频繁地出入三十九号。
“晓艳到底被谁追债啊?要不要帮忙啊?”王宏伟憋不住了,陈太忠第一次说的时候,他就表示出了适度的关注,这第二次说的话,他要再不表一下态,就说不过去了。
这种事情该有的反应,其实也很微妙,要是蒙艺开口,王局长肯定在第一次的第一时刻,就应该表示出忠心来,但是陈太忠开口就不一样了。
做为一个跟自己能力相当的人——没错,王宏伟就是这么认为的,他认为陈太忠跟自己的能力,相差仿佛,或者……只在行政级别上有差距而已。
能力相当的朋友,阐述某些话题,未必就是请求帮助的意思,你要匆忙跳出来,不但显得自己浅薄,也有怀疑对方能力的嫌疑,伤人伤己,智者不为。
这个时候,最好的选择就是装聋作哑。
可人家第二次表示的时候,你要再这么做,未免就矫情了,就有冷眼旁观、拒绝出手的意思了,“事不过三”这个成语不适用在这里,在这里应该改做“话不过二”。
这种情况下,就算对方没有求助的心思,也绝对不会抱怨王宏伟小看了自己,要怪的话,丫也只能怪自己表达出了错误的信息——不是请求帮助的话,你还没命地说个什么啊?
当然,蒙艺要是这么说的话,这种情况就不存在了——双方身份不但不对等,还相差太多,王宏伟若不是在第一时刻跳出来,那就是傻逼了。
总之,这种感觉错非局中人,真的不太好领会,对出头的气氛和时机的把握,也很重要,倒也不能一张模板套到底,是的,不能一概而论。
眼下的王宏伟,是可以大明大方地问这件事了,谁想陈太忠并不领情,他摇摇头,苦笑一声,“呵呵,前任留下来的糊糊事儿,咱没办法管的,除非……除非事态激化。”
哦,前任的事儿……这话说得唐、秦、王三人登时没了声音。
前任的帐可以不认,前任的面子可以不买,但若是没有充足的理由,前任也没有到了“鼓破万人槌”的地步,那就不能做得太过,这是时下官场——不仅仅是时下,中国官场,千百年来都是这么过来的。
风流总被雨打风吹去,履新者迟早也会成为下一届继任者的“前任”,做得太绝的话,就要小心报应了,这种规则,别说是蒙书记的侄女了,就是蒙书记本人也没有能力去改变——哪怕是一点点。
“对了太忠,上次你提示我的消息,很有点意思哦,”看着一屋子都陷入了沉寂,王宏伟笑一声,“可是要谢谢你呢。”
“什么消息?”陈太忠听得满头雾水。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