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吧,”刘望男幽幽地出口长气,“时间都过去那么久了。”
“不行,你必须告诉我!”陈太忠开始耍蛮了,当然,这其实是为了他刚才一句无心的话做补充而已。
他俩正折腾呢,就听到丁小宁劝李凯琳,“好了,你这还是有妈疼呢,我这没妈的孩子也没脆弱到你这儿份儿上,明天小宁姐陪你一起去看看!”
“明天……今天甯瑞远来了啊,”陈太忠听到丁小宁居然伸手管闲事,一时心里大奇,“你不用去上班的?”
“半路上偷跑呗,”丁小宁捂嘴一笑,“对了太忠哥,我的本儿领了,那个车明天能不能让我用一下?”
“用吧,”陈太忠点点头,转身取了钥匙抛给她,“林肯车已经回来了,正在马疯子那儿保养呢……平常可少见你这么热心。”
“唉,那还不是因为我妈没了……”丁小宁低声嘀咕一句,脸色明显地黯淡了下来,家里的气氛越发地郁闷了起来。
“好了好了,时间不早了,洗澡睡觉!”陈太忠一见这场面,也没心思再闲聊了,对于这种情况,他也没别的好招,只求能在接下来的活动中,让三女沉浸于极乐中,忘掉那些烦心的事情。
是以,这一晚上,年轻的副主任很辛苦……第二天一大早,他又一个人溜了出来,打车前往合力汽修厂,在小区门口等车的时候,他随便扫了一眼,发现原本傅逍遥所占的摊点处,已经换了人,而且一旁又多出了两家。
原来的摊子照卖云吞,新开的两家,一家油条、蛋花汤和稀粥,另一家是卖煎饼和豆浆、豆腐花的,小区居民的选择,明显多了一些,还能任意搭配。
垄断总是被趋之若鹜的,他心里有了一点莫名的感慨,大到银行、电信、电力,小到路边的云吞摊子,唉……等他拦到一辆出租,开门上车的时候,猛地想起,那个叫元岭的家伙,若是见到眼下阳光小区早点摊子的红火,也不知道又会讲出什么歪理来?
巧了,他这么随便惦记一下此人,应验来得倒是格外地快,大约在上午十一点钟,他正同袁望和袁望深圳赶来的同学单水聊天呢,就接到了丁小宁的电话,“太忠哥,你认识不认识一个叫元岭的记者?”
“元岭?”陈太忠一听这个名字就皱起了眉头,总算是当着那ic卡专家,他不好意思说出难听话,“那是个小人,你让瑞远离他远点!”
他只当是甯瑞远回来了,《凤凰日报》去甯家工业园做专访,去的是元岭呢,谁想丁小宁的回答令他瞠目,“我不在那儿,我跟凯琳在一起呢。”
敢情,死者家属喊来的那位参谋,果真是有几分本事,眼见那老板不肯屈服,就通过关系,喊来了两个人,一个是日报记者元岭,另一个却是市劳动局局长周无名的司机。
当然,这算是私人相邀,是来说数的,不算公堂,参谋如此行为,也是要显一下自家的手段:信不信我要劳动局查一下你的用工情况?信不信我能在报纸上曝光你这黑心老板?
至于这二位的出场费,那肯定是要死者家属出的,这就是题外话了。
不过那老板是咬定了四万,死活不肯松口了,他甚至连谈判现场都没去,只有那中间人没命地劝解,“这真不关冯总的事儿,是他们自己要去捡钢筋的,那房子根本不是冯总的……”
元岭和司机也没太把这事儿当回事,两人无非就是来打个秋风,赚点小钱而已,冯总租了经贸委的招待所之后,装潢一下开了旅馆,不但是有钱的,肯定多少也会有点人面。
在旅馆的大厅里,两拨人就叫上板了,常寡妇和李凯琳只有站在那里发愣犯傻的份儿,见母亲双眼红肿,小狐狸也禁不住地双眼垂泪。
就在这个时候,丁小宁偷偷跑出来,开着奔驰车,直接耀武扬威地停在了旅馆门口,推门就进来了。
元岭见双方死活纠缠不下,心里正烦闷呢,从落地窗户中看到一辆奔驰车开了过来,车上下来一个极品的青春美女,眼睛禁不住一直,顺便扫一下奔驰车,却是登时愣住了。
这个美女,跟陈太忠那个混蛋是什么关系啊?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