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叫了一瓶红酒,坐在那里慢慢地轻啜着,在陈太忠想来,这正是一副愿者上钩的模样,谁要是想借酒撒疯,联系眼前这波斯猫的话,他岂不是又有发作的借口了?
不得不承认,陈太忠的心眼,真的是太小了,他在酒吧被黑哥们儿找了一次麻烦,心里的不痛快一直没彻底地释放出来,总是琢磨着你们做猴子的来人类的地盘还这么嚣张,那是不成的,哥们儿没撞见也就算了,撞见了不打你个乌眼青才怪。
既然今天他赢了一个保镖,又是周末,不拿来发挥一下,简直是天理不容了嘛,所以两人就堂堂正正地坐在了大厅中,只等别人找上门来。
当然,他这一番心思,伊丽莎白是不知道的,她心里少不得又奇怪一下,陈先生明明不缺钱也不缺地位,为什么不喜欢去包间,而是喜欢在闹哄哄的大厅呢?
遗憾的是,世间事不如意者十之八九,陈太忠摩拳擦掌地准备了半天,想要逮个刺头好好地修理一下,可是今天伊丽莎白打扮得太过华贵了,尤其是那米黄色的低胸衣,不但露出了大片雪白的肌肤,更衬得胸前的钻石项链煜煜生辉。
就在大家奇怪,这个外国美女模特怎么找了一个中国男人的时候,陈太忠的手机响了,伊丽莎白紧记着老板的教诲,摸出手机递了过去。
来电话的是南宫毛毛,他惦记陈太忠到底有事没有,打个电话过来,听说他又来了三里屯,禁不住苦笑一声,“太忠你这胆子倒是挺肥的,”
事实上,是谁来的电话,这个无关紧要,大厅里的人注意到的是:手机是外国美女保存的,接电话的是中国丑男,接完电话后,手机又回到了外国美女的手里。
这个中国男人,居然是外国美女的老板,这个事实实在太让人接受不了啦——甚至有很多人怀疑,这男人是不是使用了什么见不得光的手段。
当然,腹诽归腹诽,那男人既然有这本事,大家也只有干看着羡慕的份儿,世上男人分三种:建国门的、中关村的和三里屯的。三里屯的男人别的不行,看人却是八九不离十。
接下来的过程也可想而知,陈某人的手机又开始不住地响,屡次三番地出去接电话,不过饶是如此,他的桌子前也空无一人,没人来勾搭伊丽莎白。
没道理嘛,陈太忠一边倒着第三瓶红酒,一边低头向桌子底下看看,靠,这修长纤细的美腿,这诱惑力十足的黑色网格丝袜,哥们儿见了都要眼晕一下,难道你们都是瞎子吗?
伊丽莎白却是很敏感地发现了他的目光——没有女人对这种关注不敏感的,她原本就是两个脚踝勾在一起,膝头微微地分开的,见此,下意识地两个膝头向中间靠一靠,虽然她知道,这个举动对面前这个男人毫无意义,但是她还是这么做了。
“分开一点儿,”陈太忠脸一沉,不满意地看着她,靠,你不骚包一点,别人怎么过来?“夹那么紧做什么?”
伊丽莎白听得脸就是一白,心说这个男人体贴起来像个绅士,不讲理起来,简直比最低等的流氓还要混蛋,有你这么对女士说话的吗?我偏要紧紧地夹着,为了尊严!
她的嘴唇在这一瞬间,有些微微地发白。
就在此时,电话再度响起,却不是陈太忠的电话,而是伊丽莎白自己的手机(制式问题请忽略),原来是皮埃尔小姐来的电话,她正好借机站起身来,向卫生间走去,以免惹恼这不讲理的家伙,苗条纤细的身材转眼消失在黑暗中,远处有余音袅袅的法语传来,“我接个电话。”
敢情,皮埃尔小姐丢了保镖,心里也是颇为忿忿,少不得去经典俱乐部查了查那帮人的来历,却被告知,赢了她保镖的那一方,也是中国的特权阶层。
既是特权阶层,那倒也好办了,不过刚才的晚餐上,皮埃尔小姐喝多了一点,蓦地就想起了那个可怜的保镖,于是打个电话前来问候一声。
“我没事,皮埃尔小姐您不用担心,”伊丽莎白笑一声,挂了电话,心里轻松不少,只是,等她脚步轻盈地走回去的时候,心猛地一沉:一个美女,坐在了自己的座位上。
(剩下十来个小时了,还有月票吗?)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