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缩回去你的爪子,”陈太忠微微一笑,话语却是恶毒无比,“凭你一个子一级警司,也敢跟我指指点点?警官证……拿出来”
“这儿有警号”一级警司指一指自己左胸,他被骂得满脸通红,可偏偏还作不得,京城是天子脚下,大能人物实在太多了,没有了解清楚对方来头之前,他实在不便放出太狠的话,“你长眼睛了吗?”
“傻*,你也就是个替死鬼,”陈太忠早看到了,来的人里,还有二级警督,这一级警司明显就是探路的炮灰,“你的意思是说,你没带警官证,是?”
“你能好好说话吗?”一级警司的脸越地红了,却还是不敢作,面前这年轻人不是有根底的,就是大傻帽,若是傻帽的话,可以慢慢消遣,可要是有根底,那就不宜得罪了。
“那你的警号给我,”陈太忠才不懂得客气,走上前一把就将对方的警号拽了下来,由于动作过大,连衣服都撕了一个大口子。
“你”一级警司才是怒目圆睁,不成想对方又轻飘飘地一伸手,将他肩头的警衔也扯了下来,“我看你干这个一级警司,有点不称职”
一帮警察登时就被镇住了,任是谁也想到了,这个年轻人绝对含糊不了,十有**是京城里谁家的子弟,或者是哪个长的贴心人儿。
“你凭什么摘我的警号?”一级警司不干了,伸手就待推搡,不过看对方有恃无恐的样子,手抬到半空中,却是又硬生生地放下,却是气得胸脯一鼓一鼓的。
就在这个时候,进楼里探查的警察出来了,走到那二级警督旁边,低声嘀咕两句,那警督皱着眉头沉吟一下,径自走上前,陈太忠刚才骂人是“替死鬼”,他也听到了。
这个时候,他就不能再退缩了,否则以后他根本没办法带队了,京城底下能人是多,但是履行警察的权力,也是他的职责,于是他走上前,沉声问,“里面的人,都是你打伤的?”
陈太忠伸出右手,几个指头微微抖动两下,眼见对方还在盯着自己,不由得一皱眉头,不耐烦地吐出两个字,“证件”
这二级警督不愧是带队的,倒是有几分担当,掏出警官证一晃,就要揣回去,不成想陈太忠出手如电,一把就将证件抢了过去,“看来你胆子还不算太”
警督平静地看着他,没有做出任何反应,一旁的警察原本义愤填膺,看到领导没反应,骚动一下也就平静下来了。
“算个沉得住气的,”陈太忠又点点头,知道这是遇上老油子了,他微微一笑,手指后面的楼房,“知道这里是干什么的吗?”
“护邦保安公司的楼,”二级警督淡淡地回答,接着又反问一句,“我重复一遍,这些人是你打伤的吗?”
“你知道这楼里关了多少无辜的人吗?”陈太忠嘴巴一咧,笑意更浓,“不知道,那是你失职;知道,是你们狼狈为奸”
“子你嘴巴干净点”那一级警司按捺不住了,“我们是怎么回事,轮不到你下结论。”
“你们一来,看到这么多人围着我俩,谁强谁弱看不清楚吗?”陈太忠冷笑一声,“我吃饱了撑的……一个人挑衅这么多人?”
“最后问一遍,里面的人是你打伤的吗?”二级警督根本不跟他扯这个,不知道他做了一个什么动作,一旁两个警察就将手放到了后腰上,还有一个警察却是将手放到了口袋里——他口袋的形状,说明里面有枪。
“你再颠倒前后的问话,我连你一起打,”陈太忠脸上笑意大盛,他抬手一指那警督,“我打了你,猜一猜谁会更后悔?”
“你承认是你打的,就好办,”二级警督向后退一步,下巴一扬,“铐上”
两个警察飞身而上,那动作是要多迅猛有多迅猛,不过他们扑得快,退得更快,只听得“砰砰”两声大响,人就倒退着飞了出去。
“袭警”握着枪的那位刷地就把枪拔了出来,喀啦一下拉动套筒,就将枪口对准了陈太忠,“我现在命令你,慢慢地……双手举过头顶。”
“六四砸炮,”陈太忠不屑地哼一声,笑着摇一摇头,“我袭击的不是警察,是披着警服的败类和人渣,有本事你开枪击毙我。”
“你最好配合一点,”这位将弓箭步扎得稳稳的,双手持枪,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对方,没办法,这个年轻人身手实在太好了,要说一开始,大家还不相信屋里那几个人都是这个人打伤的,现在就可以确定了。
“大家先问护邦公司的人,”二级警督做事,果然有章法,他见陈太忠强硬异常,心说那我就先问护邦的人好了,问明白了,再做决定也不迟,“老高盯住他。”
“呦,挺热闹啊,”就在这个时候,院门外走进四个人来,阴京华一马当先走在最前面,身后是一个中年人和两个精壮伙子。
“怎么回事?”中年人看到现场剑拔弩张的样子,淡淡地问,“这是干什么,连枪都掏出来了?”
“郑队,”二级督察认识来的这位,是分局警务督察支队的副支队长,啪地敬个礼,一指陈太忠,“这人袭警,身手也好,所以我让他们看着他。”
“胡闹,收起枪来,”郑队摇摇头,“这是阴总的朋友,为人正直可信,有事说事。”
事情还真的经不住说,那矮胖子就是浮云省在北京截访的工作人员,接到消息说,有个女人坐了今天的火车来上访。
马凤跟那个女人相貌极其相近,所以就被人拦住了,一开始大家听到天南口音,还以为拦错了,不成想女人一张嘴,就带了点浮云腔。
剩下的,这些都是惯例了,说是调查案件,其实那矮胖子连警察都不是,他通过私人关系做了一个警官证,为的就是办事方便。
当时陈太忠是没想着要离开,他就算想离开,都不可能走了,人家总要调查清楚他,才可能放人可能是把他关起来,等送走“上访者”,才放他离开。
反正他就算穿着好一点,一大早六点钟去亲自接火车的主儿,能有多大来头?
至于那黑大汉,也是浮云人,却是进了护邦公司,他在这里蛮横惯了,反正万一出事,他拍拍屁股走人就行了。
如果马凤真的被他那啥了,就算有人强力追查,到时候矮胖子往护邦公司身上一推,不管浮云省人的事儿,护邦公司又是查无此人,那也只能认倒霉了。
“那……那就算了,”二级警督听说是这么个来历,也没辙了,他这次学乖了,不找陈太忠,而是找上了马凤,“你这边也别起诉人家**……人家是未遂,那边被打伤的人,你们也就不用出医药费了,一场误会嘛。”
“你就是这么处警的?”郑队不满意了,皱着眉头看着他。
“他袭警我都认倒霉了,”警督也觉得有点冤枉,想一想,他又将嘴巴凑到郑队耳朵上,嘀咕一阵。
“啧,”郑队本来还挺不满意,听着听着,他的眉头就皱到了一起,好半天之后才叹口气,“这都是什么狗屁玩意儿。”
陈太忠也听得明白,合着这护邦保安公司,做的就是这种买卖,而且他们接的不止浮云省一家的生意,这两栋楼不但是护邦的总部,也是关押各者的地方。
楼里还关着人,他早就知道了,不过人家买卖做到这么大,却是他想不到的,单独对浮云省一家,这还好说,再加上其他省份……事情就大条了。
郑副支队长头疼,也是头疼在这里了,而且这护邦在北京能做到这种地步,警察系统里也是有人撑腰的。
“阴总,你看怎么办?”他瞥一眼旁边的阴京华,“拿个主意?”
“现在只是我来了,你别逼得别人又来啊,”阴京华脸一沉,双手一摊,“实话说,那女人就是我干妹子的姐姐,那男的,在那谁面前比我管用多了……有些事我不方便说出来,你心里有数就行了。”
“到底多大来头啊?”郑队的好奇心也被勾起来了,说不得将阴总拽到一边。
“x办点名表彰,还谈过话的,”阴京华对人,总是一张冷脸,但是说到这个他也略略有点神采飞扬,“陈太忠的名字,你去科技部随便问。”
“那我叫分局的技术处来人,”郑队一听都涉及到这个级别了,知道也没办法说下去了,于是干脆地做出了决定。
就在这时候,陈太忠的手机响了,孙姐在那边话了,“陈,你这是在哪儿啊,我转悠这半天,死活没找到。”
“打扰你了,孙姐,”陈太忠笑一笑,“倒是处理得差不多了。”
“你还跟我客气个啥,不需要我拿gps卫星定位找你?”孙姐本来就是一副大大咧咧的模样,“说,在什么地方?”
陈太忠压下电话两分钟不到,一辆奔驰吉普就冲进了院里,后面还跟了两辆车窗贴着黑色太阳膜的福特商务车。
奔驰吉普副驾驶上跳下一人,才要绕过车去开门,那孙姐已经推开车门走了下来,不过,她动作虽然快,说话却是慢悠悠的,走到陈太忠面前,她扫视一下四周方始话,“陈,是哪个不开眼的找你麻烦?”
现场顿时鸦雀无声,一来这孙姐长得委实难看了一点,二来就是那奔驰吉普的车号,看起来真的有点吓人——在北京讨生活的主儿,谁还不知道这样的车号代表着什么?
后面两辆十一座商务车,是停在那里一动不动,就跟车上没人一样,不过,正是因为没人露面,所以才够吓人。
就在这个时候,院门门外又是一阵响动五辆车开了进来,有奥迪有宝马的,打头的却是辆本田,车刚挺稳,马雅就披头散地冲了下来,“哪个王八蛋欺负我姐姐?”
后面几辆车就不简单了,有人扛着长长的摄影机下来,于总、苏总这帮人,多少都跟媒体沾边,调集这种资源,真的太方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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