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法省的强势”招致了不少人的不满,不过康建光不在乎,不满那你们就不满,只要蓝家没说不满意,那就无所谓,什么叫站队?这就叫站队!
康〗记这份自信,跟他的位置很有关系”这不是一省的老大那么简单的问题,而是说数遍全国,只有乌法省是牢牢地掌握在蓝家手里的一蓝家人不会坐视丢失这唯一的一块地盘,这就是他的底气所在。
有这碗酒垫底”什么媒体啦,jiao通部、建设部啦,统统都不在他眼里,随便你们怎么吵,爷不在乎口着了急就把丁刚拽出来顶缸了。
康〗记能想到的,丁省长自然也能想到”甚至,由于他处在夹缝中,所能想到内容,比康建光还要丰富一逆境总是会让人思考得更多。
丁刚认为,蓝家未必会像康建光想像的那般重视乌法省,道理在那儿摆着呢,蓝家走的从来都是上层路线,活动范围是中〗央,玩的是行业,地方势力对蓝家来说,真的不怎么重要。
换一种解释方法,就是说蓝家不便在地方上发展太大的势力一这么说,蓝家的贪渎在高层是有名的,但是为什么大家都能容忍呢?有很重要的一点就是:他们在军方没有势力。
军方没有势力,那就是没有实质xing的威胁,对整个势力结构形不成太大的冲击,这就真不算什么”不就是点钱吗?
同理”培养地方势力”也是高层中比较犯忌讳的行为,“枪杆子里出政权”固然是真理,而藩镇割据也很可怕以黄老的身份,都要忌惮。
蓝家无须忌惮这个,因为他们在地方上是一点根基都没有,所以,他们现在有了根基,固然是应该在意”但是太在意的话,形成地方势力,那就有自寻死路的嫌疑了。
所以丁刚,认为”上面没有太多的理由”来强行捂这个盖子,走个康建光”来个刘建光,还不一样是蓝家的天下?
然而,想让康建光走,也不是那么容易的”起码真要算起责任来,他这个省长可能要背负得更多一说得直白一点,没道理老康倒在他前面。
那现在就是我的位子危险了,丁刚想明白了,然后就不答应了,一定要追究秦阳市市委〗记王杰的责任,王〗记是康〗记一手提拔起来的,他这就算打康〗记的脸呢。
至于说外界传说的死亡人数指标跟市委领导位置挂钩,那真是比较扯淡的说法,无非是个保险绳的意思,执行力度还远不如“三年两岗”这红线,死十几个人就下台的市委〗记,丁省长见得多了无非还是看有没有人搞你,有没有人保你。
但是他这个想法跟康〗记碰一下”康建光就不干了,凭啥呢?这秦阳外环工程是省里的重点项目”王杰是市委〗记,但他还是得尊重jiao通厅的意见这是省里的工程!
听起来,康建光是要把责任推到死去的jiao通厅厅长邓仲强身上”但是丁刚不这么看,你连个王杰都舍不得牺牲”那么被牺牲的,肯定就是我们这些非蓝系啦。
当天下午的时候,省政fu办公厅办公室的副主任继续跟记者们扯皮,有记者就问了,既然这个桥的质量没有问题,为什么断面内会出现啤酒罐呢?
这是某个无良仙人的恶作剧,喝完啤酒的罐子加穿墙术,顺手为之的事情一目的是证实这个路桥公司施工质量确实不过关。
但是副主任不知道啊,原本他是要否认来的,但是见到对方出示了照片”一个铝制的啤酒罐扎扎实实地埋在断面内,只得表示,他需要跟专家联系一下事实上他更想了解的是:麻痹的,这样的照片怎么能让别人拍到呢?
不管怎么说,照片已经被人拍了,那么他也只能就此现象,给出一个答〗案”“混凝土这个东西,它存在个热胀冷缩的问题……这个自然常识,你应谗知道?”
“那么在施工中,我们就要考虑到留有足够的空隙,以防夏天温度过高”导致热效应损害了桥体结构,嗯,适当的间隙来做缓冲是必要的,而且这啤酒罐是金属的,韧xing、导热xing和延展xing,应该超过其他材料。”
发问的记者登时就泣不成声了,多久没听到过这么专业的回答了?不过好久之后,她觉得这个答〗案有点离谱,自己好像被忽悠了,说不得又问一句,“那么按王主任你的意思,这混凝土中出现啤酒罐,是正常现象乒”
“我们的工程师是这么解释的”,王主任笑一笑,“这可能是变通措施,但绝对是正常现象,这一点信不信由你,但是……我信!”
这样的解释都出台了,丁刚实在有点按捺不住心里的恐慌,索xing心一横”直接一个电话打给磐石省的黄〗记,“和祥,我丁刚啊,我这儿有点xiao麻烦……有人欺人太甚了。”
黄和祥跟丁刚,也是点头之jiao,不过对方都说这么明白了,他也不好装作没听到,“一个班的同学,你这么说就见外了,大麻烦我拿不准,xiao麻烦还是没问题的。”
这俩人的年纪”差了差不多十岁,但是这同学不是妄攀的,两人确实同班过,不过由于背景不一样,也仅仅是点头之jiao。
丁省长这么做,也是真的急了,尤其是古平的大桥塌了,第一时间报道的就是天南的报纸,而随着秦阳这边大桥的倒塌,黄家这边反倒是偃旗息鼓了。
拳头没打出去的时候,是最吓人的,要是黄家人在搅风搅雨,丁刚还不会太害怕,他可以琢磨看见招拆招,但是人家根本没有任何的声音”那他就要防着被人yin了。
所以他明明白白地打个电话”既是表态也是求助,我对黄家是有善意的,你们要是想动康建光”我这边愿意大力支持。
这并不是什么投靠,只是谋求一个短期内松散的联合,在有效保护自己的同时,最大程度地打击自己的对手。
黄和祥也分外明白这个道理,他接了电话不久,就将电话又打了回来,这次他没再说路桥的事儿,而是问了问乌法省今年的经济情滑和一些指数。
丁刚对省里的经济发展,还是比较清楚的,他略略解说两句之后,黄〗记在那边叹口气,“唉,还是你们发展得快啊,磐石这边就差多了。”,“磐石的经济”可是比乌法强很多呢”,丁刚笑眯眯地回答”心里却是在不住地盘算,对方这话是什么意思,其实磐石和乌法”是半斤八两,都是中等偏上的省份。
“还是你们的势头好,我这儿几个大国企,想上市都上不去,没资金,谈何发展?”黄和祥说话也直接”就差赤luoluo地指着丁刚的鼻子说:我知道你丫在证监会有人!
不过黄家人做事,从来就不缺霸气,而且仅从身份的角度讲,两人的位置也不对等,没错”这俩都是正省部级”但是一个是省长,一个是省委〗记,这中间就差着多呢。
更别说丁刚是有求于黄和祥,而两人又是同学,这种情况下,黄记说话直接一点,也是同学情谊的体现。
丁省长听到这话,却是不怒反喜,xiao黄你跟我提条件了?那可是好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