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忠你这话说的真的见外了”崔洪涛干笑一声,他心里是这么想的,但是口头上肯定不能承认,那么做也是招惹人。
“崔厅你没必要跟我玩这些虚的”陈太忠也跟着干笑一声,为了证明自己的无辜,粗鄙的话就跟了出来,“我真想办事的话,不是这样的动静。
陈某人我要弄你,真不在意这种小手段,我还丢不起这样的人呢麻烦你搞一搞明白。
可是偏偏的,这时候的崔厅长,还就喜欢这种直白的话,整天说套话真的累,太累了,反倒不如这么直来直去地爽快,当然,也许是他有渴望得到结果的心情。
“但是你明显看得出来,有人想借刘建章的文章整我”他叫了起来,“1卜陈,你做了别人的帮凶,被人利用了!”
陈太忠冷笑一声,他才不接受这种指责”“我被利用?你也真好意思说,我说老崔,那张纸除了最后的情况可能是假的,前面那些你也赶紧处理一下吧。”
崔洪涛登时就无语了,确实,有些东西警〗察们可以视而不见,但是他也不能心安理得地去享受这种保密待遇,万一让人看不顺眼,那就容易引发事端,还是端正态度赶紧处理才对。
陈太忠挂了电话之后,看一看时间已经十一点半,他正琢磨着要不要给那书〗记打个电话呢,不成想老那就将电话打了过来,“太忠,我跟你招呼一下,崔洪涛认为这个事情,嫌疑最大的是刘丽和郁建中………
刘丽和郁建中,都是交通厅的昏厅长,其中这个郁建中还是常务昏”是紧跟崔厅长脚步的主儿就像当年崔洪涛做常务雷的时候,紧跟高厅长一般。
刘厅长跟崔厅长非常不合,他们的矛盾甚至久远到崔洪涛拿新长征突击手的时候,刘厅长是那种记仇的女人,崔厅长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一扶正就收了她不少权力。
她要陷害”那就属于泄愤,当然,崔洪涛倒霉的话,她得到好处的机会极大上位不太可能,但是夺回她原本的权力是极有可能的。
至于说郁哥厅长,可以想像得出,崔厅长是不愿意怀疑他的,然而以“受益最大者,嫌疑最大”的理论来推的话,这个人还真是非郁建中莫属。
那老书〗记对这两个人的情况非常清楚,所以才有这么个电话,陈太忠默默地听完之后,很奇怪地问一句,“那好,这个情况我知道了,但是……老书〗记你跟我说这个做什么?”
“这是要你赶紧在警〗察那边安排啊”那书〗记理所当然地回答,“我们职工家属,不能说死就死吧?他们有嫌疑,就该重点调查一下,我和小崔跟警〗察局不惯,而且有些话,我俩不合适说。”
也是啊,陈太忠轻叹一声,大厅长怀疑常务昏在下套子,这话si下里说没问题,但是这臆测的东西,怎么跟警〗察说?还不够丢人的呢。
第二天上午,去了单位之后,他给市警〗察局打个电话,这才知道小
姑娘昨天悔改了,承认一开始说的是谎话,又将实情说了一遍,警〗察们也没为难她,而是直接让刘建功夫妻把人带老了——这种孩子气的行为,也没办法计较。
果然是陷害,陈太忠哼一声挂了电话,昨天他和老那离开,就想到极有可能是这种结果,不过现在怎么说呢?还是没有十足的证据。
以陈某人的xing子,他根本是懒得管此事到底是谁干的,这也不在他的职责范围内,但是老那开口了,要他帮忙,而幕后黑手的陷害行为,多少给陈主任也带来了一些麻烦。
于是他沉吟一阵,又给许绍辉拨个电话,将昨天的事完整地讲一遍,并且点出了刘丽和郁建中的名字。
许书〗记沉吟一阵,才哼一声,“真是利令智昏,不过小陈这大致还是你们的猜测,没有实物方面的证据。”
“有实物的证据,那警〗察早就出动了”陈太忠知道,许书〗记是记挂着某个承诺,于是他劝一句,“咱现在还是在路桥范围内查问题,但是涉及到命案,跟这两个雷厅长谈谈心,也应该是正常的吧?”
“崔半涛是什么意思?”许绍辉很直接地发问。
“我看他也气得不得了,跟我表示出来不甘心了”陈太忠笑着回答。
许绍辉又沉默一阵,方始回答,“这个还是要看警〗察局方面的行动,他们那儿没有进展的话,纪检委不好出面,多少要有点证据,我才合适说话。”
“先派个人去市局,配合关注一下,这也不合适?”陈太忠还想争取一下。
“纪检监察工作为什么要强调流程,这个还用我多解释吗?”许绍辉轻喟一声,“纪检工作是治病救人,不是无中生有1卜陈,我比你还想查他们。”
其实他们肯定也有黑材州在你那儿,陈太忠无奈地撇一撇嘴,不过许书〗记都这样表态了,他自然也不能强人所难,于是他叹口气,“唉,王刚,可不就是这么跑了的?”
“这么仓促逃跑,你以为他会很开心?”许绍辉不以为然地哼一声,接着又意味深长地点一句,“而且,这个车祸也未必就像你想的那么简单。”
“还可能有什么?”陈太忠听到这话,是要多惊讶卒多惊讶了。
“这个我也不知道”许书〗记回答得异常干脆,“但是千万不要把别人想成傻瓜”小心一点不是坏事。”
还会有别的变故?放了电话之后,陈太忠皱着眉头想一想,当然,他想不出来任何东西,大约这就是许绍辉在官场里历练出的警惕心吧。
反正这个电话让他生出些许的郁闷,不过在下午上完党课之后,警〗察局那边传来了好消息、不是关于刘建章的,而是跟王刚有关的寿喜那个失踪的混混,已经吐口了。
这家伙是在磐石落网的,过程极富戏剧xing,他坐的大巴出事翻进了沟里,人也昏mi了”救护人员想要联系他的家人,不成想从他身上翻出俩身份证。
等他清醒了,警方自然要问一下,这一问就发现对方神se有异,当下警〗察一联系寿喜,然后他在上周六”就被天南警方接回来了。
接回来之后,他扛了三天,就交待了自己是如何用毒品杀人的”这个经过很简单,无非就是按着对方,强行灌下了大量毒品反正迪厅里那么吵,别人也听不见。
他交待的重点是,原本他是不想杀人,但是王刚手里抓着他的小
辫,而被吸毒的那位,又死活不承认自己有出卖情报的动机,他见机不妙,只能果断地下手。
有他这样的口供,接下来通缉王刚就是必然的了,不过非常遗憾的是,这个混混也不知道更多的恩怨了,他只是不停地强调,“王刚说了,干好这件事,我们就算两清了。”
唉,陈太忠听得颇为感慨,什么时候政法委书〗记的做派,跟黑社会的靠拢子呢?
只是,这家伙落网的经过,也从侧面说明,天网恢恢疏而不漏这话,真的不是白说的,身为逃犯,你就算再小心,随便坐辆车出事故,都能被人揪出来,王刚的逃亡生涯,面对的压力也是可想而知井他正感慨呢,有人敲门进来了,是一个瘦高的中年人,“陈主任,我是办公厅综合信息处的李沂meng,曹秘书长让我来跟您讨论一下稽查办的工作。”
“李处长坐”陈太忠一伸手,却是没站起身,他知道这李沂meng是信息处的一把手,也是货真价实的正处,不过他连曹福泉都不放在眼里,自然懒得跟对方虚与委蛇。
李沂meng却是被他这反应气得有点肝儿颤,你是正处我也是正处,我登门拜访,你是连站都不肯站起来一下,真是欺人太甚起码我还是一个处室的正职,你呢?
不过气归气,该办的事情还是要办,李处长就站在那里,也不坐下,他淡淡地发话,“明天你们会展开第二轮干部约谈,我们信息处派两个昏处长来参与。
“那就参与吧”陈太忠不动声se地回答,“不过我要强调一点,你们的参与,必须在我们的指导下进行。”
“我认为,信息处有权力自主提问”李沂meng也不吃他这一套,事实上,他背靠办公厅,也不能给领导掉链子,“因为我们的职能,也是完善和监督干部信息。”
“你这不是讨论工作的态度”陈太忠站起身来,直勾勾地盯着对方,“我跟曹秘书长强调过,必须由文明办来主导工作。”
“那么这样,我把可能提问的范围,列了一个单子出来”李处长也是两手准备,而且,看起来他也有必得之心,一边说,他一边将手里的夹子放到了桌上,“就是这个。”
陈主任跟曹秘书长糟糕的关系,导致两个部门还没开始配合,说话就剑拔弩张了。
不过陈某人觉得,这并不是什么坏现象,说话做事何必那么弯弯绕?正经是有利于提高办公效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