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找人来打砸,就是瞅准了对方无可奈何,须知涉及到这次征地的,还有局委的公子,倒不信谁敢硬查下来——事实上他指使人打砸,也是有说法的。
不管怎么说,他这次来朝田,就是要把八一礼堂这块地理顺,然后去素波参加荆老的百岁诞辰,不成想意外地敲定了区委书记一职。
那么回来的时候,就要考虑抓一抓七一的活动了,陈书记身在其位,必谋其政,党的生曰,那是一定要好好庆祝的。
事实上,现在算起来,时间都不多了,陈太忠打个电话给徐瑞麟,“老徐,我一时半会儿回不去,七一的活动,你先帮我抓起来,尽量搞得丰富一点。”
“七……七一的活动?”徐瑞麟好悬没以为自己听错了,“这是党委的事儿啊,我现在抓防汛呢,怕是不好走开。”
“让你抓你就抓,这么多话,”陈太忠很不满意地哼一声,想一想之后,又泄露一句,“不管怎么说,你先抓起来……过两天你就明白了。”
“那好吧,”徐区长想一想,倒也能理解陈区长的这番指示,党委一正四副五个书记,戚志闻和赵根正走了,陈铁人栽了,陈太忠又在外地,现在区里满打满算就剩下祁泰山这么一个副书记了。
这种情况下,党委口忙不过来,抽调政斧的人帮忙,也是正常了,须知主持党委事务的,是政斧老大,不过他还有个疑问,“这费用……搞多大规模?”
“一百万到两百万,你看着花,要有影响,还要给广大党员带来实惠,”陈太忠说完之后,就压了电话。
“这还真是莫名其妙,”徐瑞麟挂了电话之后,轻声嘀咕一句,不过不管怎么说,他是区委委员,艹持这种事情也勉强够资格,于是先联系谭胜利,安排各种活动事项,陈文选的话,他不着急接触,那可是区委常委——徐区长比较书生意气,但不是完全不懂事的那种。
谭胜利也是副区长,但是徐区长找他交待事情,他还只能咬着牙配合,这也是没办法的事,七一是党的生曰,徐区长是党员,是区委委员,而他只是个**党派的异端。
不过北崇说大,还真是不大,徐瑞麟做这些事,虽然并不想让陈文选知道,但是陈部长终究还是知道了,他就实在有点想不通——这是要干什么?
就在徐瑞麟视察电视台的时候,陈书记那辆破破烂烂的夏利座驾在电视台门口抛锚了,陈文选“百般无聊”之下,进入了电视台,却意外地“撞到了”徐区长。
“瑞麟区长今天怎么有空?”他略带一点疑惑地发问。
“陈区长从朝田打来电话,要我多抓一抓建党八十二周年的庆祝,”徐瑞麟淡淡地解释,“陈部长也接到电话了吧?”
“他早就安排了,”陈文选微笑着回答,“正好咱们一起商量着来。”
他脸上的表情很正常,心里却掀起了惊涛骇浪——难道说这个党群副书记,最终还是要落到徐瑞麟手里吗?
相较徐区长,陈部长对这个工作委派,真的敏感太多了,他一直在谋求党群副书记的位子,而自己又是管宣教口的,一听是陈太忠的吩咐,心里就生出了不好的猜测:这个风向不对劲。
“嗯,这个你比我有经验,正好要跟陈部长多取经,”徐区长点点头,其实看到陈文选的突然出现,他已经知道对方在想什么了,心里觉得也有点好笑,那个位子我根本就没跑,轮到谁也轮不到我。
他态度平和,陈文选却是越发地怀疑了,他想来想去,在五点多终于给陈太忠打个电话,“陈头儿,您让老徐主抓建党庆祝工作……我该怎么配合一下?”
“你俩商量着来就行,我回不去,”电话那边的回答很干脆。
“可是……为什么他为主呢?”陈部长犹豫好一阵,终于一咬牙,“头儿,我一直都很支持您的工作,又是区委常委,市里怎么就选他了呢?”
鼻子灵的人很多啊,陈太忠暗暗叹口气,想到陈文选确实是个不错的臂助,他决定敞开了说,反正知道的人也不少了,“你说得没错,这还真是上面的意思,并不是我说的,老徐其实更喜欢现在的工作,想必这一点你也清楚。”
陈文选嘿然不语,他对徐瑞麟的姓情比较清楚,知道陈区长说的是实话,好半天之后才叹口气,“我再活动,是不是也来不及了?”
这个话问得有点冒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