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这计划生育一旦放开,受影响最大的,还是老百姓?”陈太忠心不在焉地喝一口茶水:哥们儿该生几个才好呢?
“你觉得呢?”韦明河太得意了,根本都不带回答的,直接反问——原来太忠你也有被我说得哑口无言的时候。
“但是就算上升通道有空隙,也不能全是卖妻求荣的吧?”陈太忠又哪里是那么容易被说服的?
“这个东西,我也没辙啊,”韦明河很无奈地一摊双手,“唯上不唯实,有眼色的人才混得开,太平盛世就是这样。”
“这又得说到道德了,”陈太忠心里生出一股无力感来,“算了,不跟你说了,其实还是上升通道受阻……没有子女了,还有乡党,校友。”
道德都没有了,乡党和校友算什么?只剩下利益了,韦明河很想这么驳斥,不过想一想,他觉得挺无聊的,“反正你给句痛快话,我管这个事儿,会不会影响咱俩的交情?”
“肯定要影响一点,你突破我的底线了,我也希望,我朋友是个有底线的人,”陈太忠正色回答,然后又哈地一笑,“不过你要是能把那个市委书记拉下马,我就觉得……你这事儿办得还行。”
韦明河怔怔地想了一想,然后才笑一笑,“本来就是一件事。”
“不是一件事,”陈太忠摇摇头,这里面区别大了去啦,不过今天跟韦明河的谈话,他也有所得,所以也懒得计较了,“不说这些了,马上饭点儿了,找个地方喝酒。”
“不过想要收拾那个市委书记,我得借一借黄家的虎皮,”韦明河又冒出一句来。
“随便你借,”陈太忠很随意地一挥手,“找阴京华,别跟我说。”
“这本来就是你的要求嘛,”韦明河很不满意地嘟囔一句,他的目标是保下组织部长,拉那个市委书记下马,就要付出更多了,虽然有天然盟友,但是也存在一定风险。
“我都损失两千万了,你知足吧,”陈太忠昨天是毅然地拒绝了,但是现在,事情还是那样发展的,他的坚持显得有点可笑,而他还不能说韦明河什么,就只能对那两千万的投资耿耿于怀了——那可是投资什么都行的。
“哈,”韦明河笑了起来,“你至于吗?要不这样好了,我去你北崇投资两千万的项目,不过……我要挣钱。”
陈太忠想一想,“去北崇买块地吧,绝对挣钱……不过单价比较贵,回报周期比较长。”
“有多贵?”韦明河对此挺感兴趣。
“一亩六十万,关系价,”陈太忠慢吞吞地回答,“要不是缺钱,我都不会卖给你。”
“你没有搞错吧?”韦明河愕然瞪大了双眼,“你凤凰郊区的地价,也到不了六十万啊。”
“你爱信不信吧,多我都不会卖给你,就是五十亩,”陈太忠微微一笑,“下一步北崇要搞城建了,等建设好了,你试一试这个价钱能不能买到地。”
“这个我要考虑一下,”韦明河沉吟一下,终究是没有拿定主意,下一刻,他搓一搓手,“去吃涮锅吧,这天挺冷的,你给炒个鸡蛋……老阴说了,你的鸡蛋炒得,那是一绝。”
“他胡说呢,涮锅去荆俊伟那儿吃吧,”陈太忠站起身来,“那家伙其实挺会享受的。”
荆俊伟还在那个小楼,韦明河以前没来过,走上来四下看一看,笑着对大荆总点点头,“荆总这个地方,还真是绝了。”
“图个闹中取静吧,”荆俊伟撇下坐着的人站了起来,他这地方,从来就是文化人扎堆,“早就要说拆了,一直没拆,凑活着待一天算一天。”
“天子脚下的地,哪儿是那么好拆的?”韦明河笑着摇摇头,“这块地越等,拆迁成本就越高,没点实力的就不用动这个脑筋了……唔?”
说到这里,他扭头看向陈太忠,“太忠,我决定了,你那五十亩地,我要了。”
韦明河的身家肯定不止三千万,不过贸然拿出这么一笔钱来,也不是很容易。
“算你运气,”陈太忠淡淡地看他一眼。
“哪儿的地?”一个略胖的男人发问了,人也从沙发上站了起来,他笑着发话,“有买卖,能照顾兄弟一点吗?”
“嗯?”陈太忠看他一眼,你丫真是有点冒失,“荆总,这谁啊?”(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