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里闲庭之后,约莫用了三四分钟,他找到了那辆奔驰越野车,走过去敲一敲窗户。
车里除了罗雅平,还有王媛媛,罗区长听到有人敲窗户,先是一惊,待看清楚是他,才放下车窗,打开车门保险,探出头笑一声,“头儿您来得真快,门开了,先上来吧,外面冷。”
陈太忠一拉车门走上车,“那货在哪儿?”
“就在这个宾馆,1603,”罗雅平看着不远处的宾馆,低沉地回答,“他还以为别人不知道,哼……”
那个副厅长打听消息就有两下,而罗区长自家的父母,也是在农业和水利上卓有成效的专家,京城的同行和校友,那真的是到处都是。
听说独生女儿受了委屈,老两口也不答应,马上就发动朋友打听,于是就得知,这个叫李良权的副司长,屁股其实不干净——他包养情人。
这个事情,部里有一些人知道,李司长也不怎么瞒人,不过他的妻子平曰虽然不怎么管,但面子上总要过得去,他就不能做得太明显了。
反正罗区长的消息相当灵通,居然能打听到,此人在什么房间,她咬牙切齿地发话,“他肯定不敢留宿在这里,迟早要出来,咱们就等着,狠狠揍他一顿……头儿,您帮我出这口气,我请您吃饭。”
“你当陈老大稀罕一顿饭?”王媛媛听得就笑,却也没多说——罗区长好歹也是领导,她不能多说。
“光打他一顿,未必解气,”陈太忠听明白因果之后,笑着发话,然后一推车门,“我上楼去看一看……”
不等她俩阻拦,他已经消失在了茫茫的夜色中。
捏个隐身诀,陈太忠穿墙进了1603,发现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正在**相拥着,不得不说,李良权这货的艳福不错,那女人真的不错,身高差不多有一米七五,要相貌有相貌,要身材有身材,皮肤细腻。
然而,女人的声音比较中姓,她拥着李司长,两条修长的腿紧紧地缠着他,低沉地发话,“三年了,我第一次回家,你怎么也要给我一百万过年钱。”
“我哪儿有啊,”李司长苦恼地回答,“五十万吧,剩下五十万,过年回来给你,行吗?”
“骗我上床的时候,你可不是这么说的,”女人有点恼了,“良权,我不想影响你的家庭,但是你别逼我。”
果然是这厮,陈太忠一边持着相机拍照,一边默默点头,果然没找错人。
两人又说一阵,女人才待原谅这厮,莫名地心头火起,抬起白洁的长腿,狠狠一脚踹过去,“你走吧,不留你了。”
李良权很纳闷,这变脸比翻书还快,不过花五十万买个过年清净,也还是值得的,他放下一张卡,一边穿衣服一边说,“其实我一直想着娶你,就是家里黄脸婆太厉害。”
小子你真是敢说,没想到有人拍照吧?陈太忠一边拍一边乐,那女人的心绪波动,就是他影响的。
其实他是想报警抓卖银瓢娼的,但是再一想,不够解气,而且这好歹是一副司长,京城警察抓起来,也未必会怎么处理。
李良权走出宾馆,正左右打量,想着怎么拦辆车……这下雪天挺冷的,不好打车。
就在此刻,路边走过一个男人来,带着遮住面部的绒线帽子,从头到脚捂得结结实实,李司长原本没在意,今天的天气真的很冷。
不成想这位在错身之际,抬手就是几个重重的耳光扇来,又是抬脚狠狠一踹,他只觉得左腿上喀喇一声闷响,登时就疼得晕了过去。
在晕过去之前,他隐约听到一句话,“让你再犯贱,下次断你两条腿……”
冬夜无人,蒙面人踹倒李良权之后,拐个弯消失了,然后打个电话让奔驰车来接人,罗雅平很快驱车赶到。
这时候,陈太忠已经取下帽子,一拉车门上了车,“快走……看到了吧,够不够解气?”
“该往他裤裆里踹一脚,”罗雅平低声嘀咕一句,驱车离开。
“我踹出毛病来,你承担?”陈太忠哭笑不得地白她一眼,“其实我玩正击鼓传花呢,小罗你要知足啊。”
“我很感谢您的,看到您打他,我特别舒坦,”罗雅平一边小心翼翼地开车,一边笑着回答,“只是想着,他要是迁怒咱北崇,就不好了……光打他不解气,最好来点更狠的。”
“迁怒北崇……他有那个胆子?”陈太忠不屑地哼一声,“他凭什么怀疑,是咱们动手的?换句话说,他做了什么事情,逼得咱们动手?”(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