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委会对水库看得很严,不许周边的人捕鱼和下网箱养鱼,恒北人不行,海角人也不行。
这边一行人刚支起鱼竿什么的,一辆摩托艇就开了过来,艇上的人大声嚷嚷着,“收起来收起来,水库不许钓鱼。”
“这是首都来的领导,过来玩一玩,”陈太忠大声回答,不许钓鱼那是对老百姓说的,“你管委会招待领导钓鱼,也不是一次两次了。”
“这个同志你怎么说话呢?”管委会的人不干了,“这是海角的水库。”
“两家共建的,啥时候就成了你海角的?”宗报国不干了,大声嚷嚷了起来,这两天他巴结黄总巴结得很上心,黄总也说了,不就是个两毛三吗?回头我让小陈帮你说一句。
所以此刻,他就要格外表现,“你信不信我把冲锋舟调过来钓鱼?”
管委会也看出来了,这帮人是真的不含糊,其中还有几个穿军装的,于是就讪笑着回答,“这样,那你跟我们领导打个招呼……这总可以吧?别让我们为难。”
“祝涛还是权为民?”陈太忠摸出了手机,沉声发问。
“祝……祝书记就行,权总是地电的,”水库管理人员舌头有点打结。
陈太忠拨通手机,不到五分钟,停在水库对面的一艘画舫就缓缓开动了起来,这边水库管理人员赔着笑脸,“原来是陈书记,您早说啊……船动了,咱上船钓鱼。”
“本来是图个自在,不想惊动你们,”陈太忠咂巴一下嘴巴。
不多时画舫靠岸,不过海角人做事有点不地道,在恒北一侧,画舫就没有停靠的地方,大家还是先上了摩托艇,然后才能上画舫。
“恒北这边,也得修建个这样的地方,”陈太忠对水库管理方做出指示,“你要是自己不修,我北崇来修,不过到时候,我们也要弄几条船。”
管委会的人只能笑着点头,表示这是我们的疏忽,回头就修——做为水库管理方,他们当然不能坐视北崇也有船,这样真的就不好管理了,相较而言,修个水泥台子,真不算什么。
反正是来游玩的,这点小小的不快过后,众人纷纷上船,不多时画舫移到水库中间停下,船上支出了各种钓竿,管委会的人还热心地建议,欢迎该用什么饵料。
陈太忠本来想安顿好黄二伯之后,就离开做其他事,可是眼下坐在画舫上,也真是没地方可去了,只能通过电话来遥控指挥工作。
钓鱼这种事,真的是三分水平七分运气,一上午,大家也就钓了十来条鱼,只有两条鱼超过了一斤,不过临近中午,有人钓上了一条七八斤重的翘嘴鱼。
这就非常难得了,大家七手八脚地帮忙,好半天才将鱼拉了上来,黄汉祥一看,遗憾地叹口气,“这鱼细刺太多,吃起来费事。”
“那是你钓不上,羡慕嫉妒恨吧,”钓起鱼的是个老太太,她得意地看他一眼,“我就喜欢刺多的鱼,能慢慢地吃。”
黄汉祥无奈地翻个白眼,对上这帮老朋友,他受了奚落也得忍着。
午饭是管委会招待的,他们有船在水库里,定期捞取漂浮物,同时也撒网捕鱼,所以饭菜里有不少水库出产的鱼类。
大约是下午三点,摩托艇靠近了画舫,这次来的是祝涛,他一上来就笑,“不知道有首长莅临指导,我来得晚了,非常抱歉。”
在钓鱼的众人看他一眼,也没什么反应,自顾自稳稳地坐着,有个老头还冲他竖起了食指,“嘘!”
陈太忠倒是冲他笑着点点头,不过祝书记眼一扫,看到了黄汉祥,于是快步走上前,轻声招呼一句,“黄总来了?”
黄汉祥正靠在一张藤椅上打盹,听到这话睁开眼,懒洋洋地看他一眼,“哦,是你啊,”
“是我,小祝,”祝涛赔着笑脸回答,“真不知道您老来了,要不早就过来了。”
“没事,是我不让小陈说的,”黄汉祥漫不经心地回答一句,“你跟他聊去吧,我打个盹。”
黄汉祥虽然年纪大了,但是他的记忆力一直极佳,他甚至知道,这个人叫祝涛,不过此人是跟着郑文彬一起见的他,而郑局座跟他家老三的关系很好,他就懒得多搭理此人。
小陈也真是的,怎么随便把我的消息就透漏了出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