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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8 部分(1 / 2)

杜赞之间:“谁的,不是克林顿的普京的吧?”


石梓说:“如果那是克林顿的普京的就好了,说明我们的领导跟外国首脑交上朋友了,可是——”石梓压低声音说,“这是那个自杀的盘小琳的。”


杜赞之先是欲有所悟,接着露出一点点吃惊,嘴里却说:“不可能吧?怎么可能是他?”


石梓说:“我去看了董为的家人。”他想说,董为的二女儿董菲听说盘家女儿跟市里某个老板有来往,但突然又不说了,忙改口:“也去了盘家,这个电话号码和呼机号码是从盘家要过来的。”


杜赞之说:“昨天将近下班的时候,容棋告诉我,政府办公室说梅市长的手机丢了一直找不到,他已换了新手机,还给了我一个新号码。”


石梓说:“这事很简单,一查就清楚了。这段时间梅市长用哪个电话跟我们联系,只要一查——”


“即使是梅初山跟那个自杀的女孩子有联系,能说明什么问题?能说是梅初山让她自杀的吗?”杜赞之打断了石梓的话,“你最多只能怀疑他跟那个盘小琳有不正当关系,但也只能是怀疑,现在一方死了,死无对证。何况,这无非是领导干部生活上的小事,用西方人的说法叫个人隐私,即使是,你又能怎么样?”


石梓满腔热情来找他,本希望得到他的支持,想不到反给泼了一盆冷水,全身凉透了。


“我现在担心的是你的安全。”杜赞之指指放在茶几上的恐吓信,“他们往往什么事都做得出来。”


“杜书记,我总觉得董为的死跟盘小琳的死有联系,据我所知,董为是因为对盘小琳的死进行暗访,才遭杀害的。”


杜赞之说:“有些事可以让它冷处理一下,是黑是白总会有弄清的时候,欲速则不达这个道理你应该清楚。”杜赞之不是不知道董为一案的复杂,他也不排除梅初山跟盘小琳的死有关,但他不好管。有些事情知道了就知道了,表面上要装作不知道,难得糊涂。知道了就要管,可许多事情管起来麻烦就接连不断,你管张三的事说不定就管到李四,圈子一兜到头来兜到自己头上也未可知。


“董为死得冤枉,我曾在一些领导中说过我的观点,那天我也跟你说过了。”石梓说,“我想这事不会那么简单就结束了,即使组织上不管,有正义感的人也不会沉默的。”说完站起来出去了,他感到从来没有过的孤单,但同时也感到有一种抑制不住的冲动。下午,计生局找他商量现场会筹备情况,说近期省计生委要派人下来商量。他坐在会议室里心不在焉,半天不知不觉就过去了。“下班后他呼宋白,宋白说,她今晚要值班。


傍晚,石梓一个人在家门前的街上无目的地走来走去,一辆挂着公安牌照的小车停在他的身边,车上的人穿着公安干警制服。


“石副市长,请你上来一下。”车上的人打开车门招呼石梓,“我们有事要向你汇报。”


石梓以为公安干警找他有什么事,马上想到他们是不是要向他透露有关董为盘小琳案件的情况。但石梓还没坐稳,小车就开走了。


“什么事?”石梓突然感到车上的几个人有点鬼鬼祟祟,他严肃地问,“你们是不是公安干警!”


“等一下再说吧。”车上的人说。


石梓有点害怕,但他知道现在害怕已经没有用了,心里反而镇定下来。


“你叫什么名字?”石梓看着他身边的一个大个子男人间。


“我们是治安大队的。”大个子说,“市长每天见那么多人,肯定不会记得我。”


小车在城里绕一圈就朝郊区开去。石梓预感到问题严重,他担心放在家里的有关材料会被人窃走。“停车,你们要拉我到哪里去?”石梓大声问。


“我们能拉你到哪里去!”大个子说,“布局长说有事要请示你,让我们将你请到汉湖山庄去,他已经在那里等了。”


石梓说:“送我回去,我不去什么山庄,有事叫他明天到办公室找我。”


大个子说:“这事由不得我们,你还是先去,见了他你跟他怎么说都可以。”


石梓知道,他已经被绑架了。他将手伸进衣袋,衣袋里有手机,他准备摸着拨110 ,但手刚伸进衣袋,大个子就说:“石市长。我忘记带手机了,借借你的手机,我跟布局长联系一下。”石梓不动。大个子居然自己伸手进石梓的衣袋,强行掏走了他的手机。石梓以为他们真要用他的手机打电话,但没有。


“布老板吗?我们很快就到了,石市长就在车上。”大个子用他自己的手机跟人通话。石梓听到的声音不像是布维鹰的。石梓要跟布维鹰直接通话,大个子马上挂机了。


“这事不管谁让你们做,都是不对的。”石梓说,“这是绑架,你们既然是公安,知法犯法,你们考虑过后果吗?”


“现官不如现管,我们是人家的下级,有什么办法?”大个子说,“没有征得你的同意,我们知道是不对,但也只好服从。”


小车开得很快,转眼就进了汉湖山庄。虽是旅游旺季,但旅游区游客寥寥无几。石梓以为他们要将他送进某个房间关起来,但小车只在一座小楼房面前绕一圈就加大油门开走了。


“不是说布维鹰在这里吗?”石梓问,“现在又去哪里?”


大个子说:“换地方了。”


这时天完全黑下来,车往什么地方开,石梓一时已经辨认不出方向了。不知过了多久,小车突然刹住,石梓借着车灯的亮光,看到前面是一片树林,这里已经是荒山野岭了。


“你们到底要干什么?”石梓厉声问。


“没干什么,市长平时忙,没空享受如此良宵,我们是想替市长安排一下罢了。”大个子德皮笑脸地说,“你可以下车了。”


“布维鹰呢?”石梓问,“不是说布维鹰要见我吗?有什么事让他马上跟我说!”


“布局长临时有事来不了了。”大个子说。


石梓下了车,周围一片黑森森的,他估计这里离汉湖旅游区已经很远了。黑暗中,他突然被推了一下,像皮球一样滚到山脚下。


他们一伙人却开车走了。


周围出奇地寂静,连虫子的叫声也没有,到了这地方虫子也老实多了。石摔躺在山谷下的草地上,半天脑子里还闪着星星,慢慢地就感到脸上背上肚子上疼痛难忍,他知道刚才滚下来时被刺伤了,他抓着旁边的一棵小树好不容易才站起来,活动一下四肢,觉得筋骨并没有伤。天上偶尔才有一两颗星星,但股股陇俄还可以看清方向。他们将他骗出来,没有把他置于死地,只将他扔在这里,他觉得有点不可思议。他知道冒充公安绑架他的人跟公安也许有关系,说不定后台老板就是布维鹰,很明显,今天绑架他跟那天晚上他家的玻璃窗挨砸都是一回事,事情还是跟董为被枪杀一案连在一起。他们怎么不一枪把他崩了呢,制造这一连串事件对他们有什么好处,真是欺人太甚!如果以为这样吓唬吓唬就让他放弃调查这件事,那他们就错了,他这个人是最不怕吓唬的。现在怎么办,他就这样走路回去吗?他突然想起手机,这里应该有信号,打个电话让车过来接吧。但他掏遍了所有衣袋都找不到手机,他这才想起手机已被那伙人抢走了。他爬起来,一步一步往汉湖山庄走,只有走到汉湖山庄,才可以有电话打了。


石梓走到汉湖山庄,已经是晚上12点多钟,他想给杜赞之打电话,但最后没有打,只给110 报了警。110 说,他们马上派人去追捕嫌疑犯,同时报告局领导。“石副市长,你就在那里等我们。”110 的人说。坐在汉湖山庄服务台的沙发上,石梓突然又想给卢业萌打个电话,甚至要让他开车过来接他,他觉得卢业萌尽管还像个孩子,但本质并没有其他人那么坏,但回头一想,110 的人已经来了,再叫卢业萌不一定好,就没有打。


110 报警台的人接到石梓的电话马上报告给布维鹰,布维鹰也及时向杜赞之和梅初山汇报了。


“会有这种事?”杜赞之吃惊不小,他对布维鹰说,“如果不是你直接告诉我,我真不敢相信。赶快派人搜捕,真是无法无天了。你要亲自去,马上行动。情况如何及时告诉我和梅市长。”


杜赞之刚放下电话,容棋即打来电话,他对杜赞之说:“梅市长担心石副市长的安全问题,他说砸玻璃窗,绑架,下一步不知会是什么了。”


“梅市长有什么意见没有?”杜赞之间。


容棋说:“梅市长怀疑石副市长是不是得罪黑帮了,如果得罪了黑帮,情况就复杂了。”


杜赞之想说是不是跟董为案有关,但话将出口马上又改口说:“黑帮,黑帮,汉州也有黑帮了,让公安好好治治黑帮才行了。”


容棋说:“梅市长说,如果石副市长真出了问题,你和他都负不起责任。梅市长说是不是保护一下石副市长?”


杜赞之问:“怎么保护?”


容棋说:“梅市长的意思是想让石副市长住一段时间宾馆,安排公安值班。”


杜赞之说:“他不一定愿意。”


容棋说:“梅市长想让你出面跟石副市长说,或者我出面跟他说,这是市委市政府的意思,梅市长说石副市长年轻气盛,不轻易听得进别人的意见。”


“等他回来再跟他谈谈吧。”杜赞之说。


布维鹰带着10多个公安直奔汉湖山庄,将石梓接到车上,一边往石梓被扔下的那个地方开,一边详细向石梓了解事情的经过。


110 在前面已经搜查了一遍,在路上他们相遇时,110 讲述了他们搜查的结果:没有任何收获。


第二天一早,石梓首先给杜赞之打了电话。


“你有没有事,他们没有伤害你吧?”杜赞之间。


石梓说:“他们还没有把我怎么样。”


杜赞之又问:“绑匪抓到没有?”


石梓说:“没有。”


杜赞之说:“你没事就好。”


石梓问杜赞之有没有空。杜赞之说:“上午不行,你下午4 点左右再到我办公室吧。”下午4 点,石梓上到三楼书记办公室,杜赞之已站在门口上等他。当石梓走近他时,他伸手用力跟石梓握着。


“想不到事情这么复杂。”杜赞之看着石梓脸上被划的许多道口子,叹口气说。


石梓说:“看来他们这次也只是吓唬吓唬我,否则我肯定回不来了。”


杜赞之说:“所以你知道问题有多复杂了吧?”


石梓说:“我想这事跟砸我家的玻璃窗,跟谋杀董为一定有关系。杜书记,你看怎么办吧。”


杜赞之间:“董为的案子家属有意见,现在不是在进一步调查吗!”


石梓说:“必须另外组织一个专案组,专案组由市委直接领导,这样才有可能查出事情的真相。”


杜赞之想,这样公安不是怀疑我不相信他们了吗?他说:“让他们再查一查,如果确实有必要再成立专案组不迟。”


石梓说:“我已私下找过卢业萌,也通过其他渠道了解过,上次那几个冤死的男人跟董为一案完全没有关系,他们只是小偷,专从城里偷摩托车到农村去卖,几个人都有案底。”


杜赞之问:“他们手上的枪怎么解释,小偷会有枪?”


石梓说:“据我所知,现在汉州民间有枪的很多,如果将这些有枪的人组织起来跟公安对抗,还说不定谁胜谁负。”


杜赞之恨恨地说:“不能再听之任之了。”说着手机响起来,边皂德跟他约好,要跟他吃饭,现在催他了。“好好,我马上就到。”临走时叮嘱石梓:“你要多加小心。”


石梓说:“你什么时候有空,我还得找你。”


杜赞之一脸笑容,他说:“好的好的。”


石梓从市委办公楼下来没有直接回家,而是去了秦惠家。为了不给别人看到,他出了大院门口就上了人力三轮车。三轮车停在秦惠家的门口,石梓往里面打电话,接电话的是秦惠。石梓进门后,她左看右看才关上门。


两个月过去了,董家还没有从悲伤中解脱出来。秦惠还泪痕满面,两个女儿终日陪着她。这时卢业萌也在。他知道石梓一定有重要的事,自己先走了。董菲一直送他到门口,他们已经很缠绵。


石梓问秦惠那份材料找到没有,秦惠说还没找到,不知道是不是董为后来又换过地方了。石梓说,你慢慢回忆一下,找到再说吧。他不敢提他家玻璃窗被砸的事,也没有说昨天傍晚被人绑架的事。只是反复叮嘱她们小心。


秦惠的两个女儿明显瘦了,石梓看着她们。已就一阵酸楚。


“我走了。你们要多保重。”石梓说,“有什么困难,可以跟我说,也可以给杜书记打电话,杜书记对你们也很关心。”


秦惠说:“代我们谢谢杜书记,他那么忙还为我们的事c心。”


石梓出了董家的门,一辆电动三轮车即主动迎上来。秦惠目送石梓坐的三轮车消失之后才关上门。石梓突然觉得饿了,他现在才记起他今天只吃过两个馒头。


“前面有地方吃饭的就停车。”石梓对三轮车司机说。


三轮车快速往前开,过了花园街就急转弯向汉北公园驶去。汉北公园就是石梓做建委主任时建起来的,他说汉州没有一个让市民休闲的地方,好不容易游说各方人士捐资,移植了不少大树,道路和亭子等配套设施也基本建好了,很快就可以向群众开放。石梓心里在想事情,当他探头看时,三轮车已开进工人正在施工的工地,那里断砖支撑模板乱七八糟还待清理。


“怎么到这里来了?”石梓问。


三轮车司机说:“你不是要来公园吗!”


石梓生气了,他说:“转回去!你真是乱弹琴!”


这时,一间刚建好还没拆模板的亭子里突然钻出两个汉子,直奔石掉这边来。石梓见情况不妙,拔腿就跑。车夫见石梓跑了,连三轮车也不要了,抢先追过来。石梓大学时是篮球运动员,跑步水平不错,只是现在肚子饿,没跑几步就冒虚汗。好在他对这个地方情况熟悉,眼看三个男人要追上他时,他不顾一切翻进一条深沟,钻进一条排水管里。天黑下来时,石梓钻出排水管,艰难地爬上水沟,一步一停地往城区移,当他走到大路口招呼三轮车时,汉北公园方向响起两声枪响。


石梓想,只能到杜赞之家去了,其他地方都不安全了。他让人力三轮车师傅将他拉到汉州开发区。好不容易到杜赞之家门口时,杜赞之家没人。杜赞之常不在家,宋双如果碰到医院有事,她也会过去,有时就到她父母家,他儿子杜克又在国外。他要用手机给杜赞之打电话,摸了摸,今天才买的手机掉了。是不是去宋白家?去宋白家,会不会给她家带来麻烦?他马上想到来白的母亲此时不会欢迎他。


“拉我到卖吃的地方去。”石梓说。他觉得,无论如何,吃饱了才行。


三轮车将石梓拉到食街时,城区警笛齐鸣,三轮车师傅问擦肩而过的一位工友:“出什么事了?”


“听说石捧杀了两个人,现在公安到处抓他呢。”工友说。


“哪个石梓?”三轮车师傅问。


“有几个石梓,不就是那个副市长吗?”工友说。


石梓估计刚才汉北公园枪响死了人,然后诬陷他杀人,再堂堂正正追捕他。他意识到,杀害董为的凶手已经狗急跳墙了。他再次摸衣兜,想摸钱给三轮车师傅,但兜里根本没有钱。


“师傅,真抱歉。”石梓说,“我忘记带钱了。”


三轮车师傅一听就生气:“我拉了你那么远,这怎么行?”


石梓说:“不行也没有办法了,哪天我碰到你再加倍还你。”


“你家在哪里,我拉你回去。”三轮车师傅说。


“要不这样,你帮我到电话亭去打个电话找个人行不行?”石梓诚恳地问。


“车费都没钱付,哪来钱打电话?”三轮车师傅说。


‘你只要帮我找到人就好办了。“石梓说,”我会重重谢你。“


“要是找不到人呢?”三轮车夫说,“你别再坑我了,我才不上你的当!”


“我找的不是一般的人,是汉州市委书记杜赞之。”石梓说,“我跟他是朋友。”


“你真是发神经了,算我倒霉,你快下车!”三轮车夫不客气地说。


石梓想在公用电话亭呼杜赞之,但又担心到时杜赞之没呼到,电话费又没钱交,一旦跟人家争执起来给要抓他的人发现,就完蛋了。杜赞之可不轻易给一个公用电话用户复机。他又想是不是呼来自,但此时又怕连累了她。“我真的无家可归走投无路了吗!”石梓突然觉得非常悲哀。他沿着一条y暗的小路往前走,竟走到了市医院太平间的外墙。他毛发倒竖,只是汗已经没有了。


这时杜赞之正从歌舞厅包厢里出来,手机不停地响。


“杜书记,听说石副市长杀人了。”容棋说。


杜赞之吓一跳,忙问:“什么时候?”


“刚才,9 点多种的事,我听说后马上给你打电话,但一直没打通。”容棋说。


“知道了就是了,让大家不要传。”杜赞之说,“也许是谣言。”刚跟容棋讲完话放下手机,宋双就在家里给他打电话。


“听说石捧杀人了,是吗!”宋双问。


杜赞之说:“也许是谣言,你不要听那么多。”


宋双说:“宋白刚打来电话,她不知从哪里听到的消息,她要问你呢。”


“告诉她别听人家瞎说。”杜赞之说,“石梓不会轻易杀人的,事情复杂着呢。”


杜赞之想打个电话问问布维鹰,布维鹰倒自己打过来了。


“我们只是怀疑。”布维鹰说,“9 点多钟时,汉北公园水沟旁边打死了两个人,距离不远处发现一部手机,经查,是石梓今天才用的。我们一直找石副市长但找不到,10点一刻,有人看到一个年轻男子搭一辆人力三轮去到你家门口,估计那个人是石副市长。但当时你家里没有人。”


“死者是谁?”杜赞之问,“石梓为什么要杀他们?”


布维鹰说:“两个都是公安干警,我们初步分析,石副市长可能将他们约出来了解什么情况,后来双方发生争执,石副市长就抢他们的枪并开了枪。”


杜赞之说:“现场情况一定要搞清楚,尽量搞细一点,在没有完全证实之前,不要轻易下结论。有什么情况要及时向梅市长和我报告。”


“是。”布维鹰在电话里说,“杜书记请你放心。”


接着的电话是容棋打过来的,容棋说梅市长想让公安干警尽快找到石梓。


杜赞之明白梅初山的意思,“找”事实k 是“抓”,但一旦抓错了,怎么办?


“梅市长说,如果石副市长再杀人,你和他都不好交差了。”容棋说,“梅市长的意思是找到石副市长之后,将他保护起来。”


杜赞之说:“让公安先研究拿出个意见好不好?”


容棋告诉杜赞之,梅初山已经不高兴了,梅初山说,这事他向杜书记建议过了,万一真有什么事,他可以交差了。


这分明是威胁。但杜赞之还是和气地对容棋说:“这样吧,你让梅市长和我一起听听公安的汇报,看他们意见如何,然后大家商量一下,如果确实需要抓石梓,我们还得向地委报告一下。”


布维鹰带着几个干警来到杜赞之办公室已经是凌晨一点钟。于警详细汇报了他们现场勘察的经过,分析了案情之后,布维鹰补充说:“前天晚上的绑架,因为没抓到绑匪,现在我们只能听石副市长的一面之词,昨晚石副市长怎么跟干警接触的,我们也不知道,我们分析是不是石副市长怀疑他们两人前天晚上绑架了他,将他们约出去,然后发生争执,最后才出现杀人事件?这得进一步调查,但首先得找到万副市长。”


杜赞之仿佛陷进了迷雾中,好端端的一个副市长,没有什么利害冲突,怎么说杀人就杀人了?遭绑架似乎不假,但即使人家绑架你你也不能杀人啊,一个领导跟几个普通干警计较什么?而且也完全可以通过正常渠道惩治他们嘛!可是,现实又摆在这里,如果说得罪了什么人,这些人动用黑社会搞点小动作有可能,比如砸玻璃窗,但公安不可能专门设置陷阶诬陷一个副市长吧,他们之间也不听说有过什么深仇大恨。杜赞之看看梅初山,此时梅初山正望着他,他再看看布维鹰他们,他们也望着他,看来他们都希望他先表态,但他是不会先表这个态的。


‘海市长,还是先听听你的意见吧?“杜赞之望着天花板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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