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这样的r博战是不会讲
仁慈的,你对别人仁慈就是对自己残忍,双方都积聚了自己全部的力量把对手视为阻止自己
活下去的对手,拼命地厮杀着。对于罗烈,才从监狱里逃出来的他生存的意识比任何人都强
烈,自由,赛尔对他都是失而复得,还有满胸的仇恨也在支持着他,让他比任何时候都更珍
惜生命。他直扑过去,手中尖厉的匕首直接划向对方的脖子,这样狠的出手让对手下意识地
心慌,抬手护住自己的脖子,准备架住罗烈的刀,但是罗烈突然胳膊一曲,低垂下匕首就刺
向对手的心脏。对手对他的变招猝不及防,连忙撤身后退,但已经来不及了,罗烈的刀直直
刺进了他的心脏,喷出来的鲜血只是染红了他半条手臂。
罗烈拔出匕首,转身拾起枪,
还顾不上看谭天凡怎么样了,就看见昆恩他们了上来,罗烈狠狠用机关枪扫s了一番,将
露头的人又压迫躲到树后。见那些人不敢露头,罗烈才忙里偷闲看看谭天凡,那家伙也解决
了对手,只是手臂上挨了一刀,血水柱一样流出来,翻卷出了里面破损的血管。罗烈跳了过
去帮他挡着这边追过来的士兵,边关心地问:“还行吗?”
谭天凡龇牙咧嘴地笑道:“
死不掉。”边撕了军服袖子,将手臂紧紧包扎起来。
罗烈往回看了看,焦虑地说:“我
们要尽快赶过去,我怕拖太久的话他们的援兵就感到了。”
天凡拾起枪:“我也是这样
想,走吧!”两人又扫s了一番,打得敌人不敢露头才转身奔跑起来。路上遇到接应的哈迈
德和扎尔,两人的脸上都是兴奋的笑:“快到了,我们都可以听见直升机的螺旋浆旋转的声
音了。”
“真的?”罗烈和谭天凡立刻兴奋起来,几人边走边打,很快看到丛林的空地
上停了两架直升机,都已经做好起飞的准备。从丛林到空地还有一段的距离,小伍和岳浩都
蹲在地上做好接应他们的准备,几人回身猛扫s一番,开始拔足狂奔。
昆恩真是忠于职
守,追到了边境线,看见罗烈他们的直升机,虽然知道大势已去,却还是无法死心,命令士
兵对着直升机开火。可是昆恩情急中忘了,赛尔他们是用什么劫狱,否则他也不会公然站在
开阔地毫无掩护地发号施令。等看见蹲在地上的小伍和岳浩手中的武器闪过的超强光时,他
才知道不妙,下意识他就往地上一扑,紧跟着一物在他们的上空爆炸了,震耳欲聋的声音和
爆炸力让专业jūn_rén 昆恩亲自感受了火箭筒的威力。下次还是别惹军火商!这是昆恩陷入黑暗
中的最后一个意识。
两颗火箭筒发s过去,岳浩跳上了飞机,小伍却傻傻地站着,也不
知道想什么对着烟火死盯着。罗烈跳了下去,拉着小伍大声叫道:“一切都过去了,我们把
监狱的噩梦就留在这里吧!回去我们重新开始!”
小伍呆呆地看着罗烈,突然就咆哮起
来:“我能重新开始吗?我能吗?”
“你能!我们大家都能!”罗烈坚定地握着他的双
臂,叫道:“不管发生了什么,只要我们对自己没有失去希望我们就能重新开始,我相信你
也能!”
两行泪慢慢顺着小伍的眼睛滑下了脸颊,罗烈没多说,将他推上了飞机。
飞
机起飞了,众人都虚脱地东倒西歪。赛尔看见罗烈身上到处鲜血斑斑,忍不住就泪流满面。
罗烈微笑着拥住她:“傻瓜,哭什么!我不是还活着吗?”
活着就有希望!活着就意
味着一切还可以从头再来!
《从头再来》歌词:
“昨天所有的荣誉
已变成遥远
的回忆
辛辛苦苦已度过半生
今夜重又走入风雨
我不能随波浮沉
为了我致爱的亲
人
再苦再难也要坚强
只为那些期待眼神
心若在梦就在
天地之间还有真爱
看
成败人生豪迈
只不过是从头再来”
m市郊区的一栋独立别墅。周围都是高大的树木
,偏僻幽静却不陈旧。西式的庭院设计,加上白色的外墙,落地的窗子,看上去简约却时尚
。
早间的阳光暖暖地照在坡面墙上,也静谧地照在二楼的卧室窗上。房间里的软软的大
床上,罗烈睁着眼睛盯着窗纱上那一缕阳光,他一手枕在脑后,另一只手抱着怀中依然在酣
睡的女人。即使他早已经习惯按照监狱中的时间五点钟就醒了,即使他的手已经被范小姐压
得麻木毫无知觉,他也没想过推开身边这女人。他贪婪地享受着这一切,阳光,自由的空气
,干净温暖的床,还有范赛尔软软带着香味的身体,在经历了地狱似的监狱生活后,这一切
对他而言与天堂无异,他发誓今生再也不会让别人把他弄进那人间地狱中去。
虽然到这
里已经一星期多了,罗烈还是没从监狱生活给他的阴影中走出来。每天到五点就醒的习惯他
估计还要适应很长一段时间才能调整过来,面对柔软的床他竟然长时期无法入睡,要不是怕
范赛尔难过,他真的有冲动想将被褥放到地板上睡去。慢慢适应吧,他强迫自己不去想监狱
中的生活,那些都过去了,他要将自己的生活慢慢调整直到恢复正常。
“你又早醒了!
”忽然一只软软的手轻轻地抚摸他的脸,他下意识地一惊,伸手抓住了她的手。“你醒了?
”
赛尔点点头,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压着他的手臂估计他已经麻木了,就想移开些。罗烈
侧身抱住了她,在她脸上亲吻了一下:“宝贝,早安。”他的手将她固定住,不让她离开。
赛尔只好静静地由他抱着,有些心痛地问:“很痛苦吧!你每天睡眠时间很少啊!”
罗烈笑了笑:“慢慢习惯吧。”
赛尔将脸靠在他赤l的胸膛上,轻柔地蹭了蹭,虽然他
不说,睡不着时也很少翻身惊动她,她也知道他无法入眠,和每天早上早早的醒来。虽然这
一星期来吃的住的都很好,但罗烈还是瘦得很厉害,这和他的睡眠很少有非常大的关系。“
如果你很想睡地板,我们今晚就睡地板吧!”赛尔妥协。她不是不想早让罗烈睡地板,只是
不忍心他从此将监狱的坏习惯带回家。
罗烈一惊,自己小小的心事竟然被聪明的赛尔窥
到,忍不住就自嘲地笑道:“我是不是受虐狂,有福不会享了?”
赛尔伸手拥抱他,摇
头:“你不是,没有人天生该是受虐待的,我不想早说就是不想让你习惯被虐待,我想你恢
复正常。”
罗烈摸摸她的头:“我知道,所以我也不想妥协,再有一两晚,我估计我就
习惯了。就让我再坚持几天吧!”
赛尔点头:“好吧!如果实在做不到的话,我也愿意陪
你睡地板,我不想你太辛苦。”
罗烈的手摸到她肩膀上的绷带,说:“我一定做得到,
我可不忍心让你一辈子陪我睡地板。”
赛尔笑了,想了想问:“烈,你今天要去见王禾
吗?”
罗烈的手停在了她肩膀上,自然地说:“他帮了我们这么多忙,我该亲自过去感
谢一下他的。”
赛尔仰头看着他,欲言又止。罗烈帮她顺了顺额角的卷发,柔声问:“
想说什么?”
赛尔沉吟了一下:“烈,你想过以后怎么办吗?”
罗烈脸色沉了沉,不
想讨论这个问题。对于报仇,赛尔一直投反对票,说不愿意看他们杀来杀去。从a国劫狱回
来的第三天,王禾派人给他们送来了各地的报纸。劫狱事件上了国际新闻,标题是恐怖分子
武装劫狱,在这次劫狱事件中,共有四十多名士兵受伤,七人牺牲,三十多名囚犯受伤,五
名死亡,三百多名囚犯在逃,a国警方jūn_duì 全部投入到追捕囚犯的行例中。a国政府声称这
是该国首次遭到如此大规模类似军事袭击的劫狱,对实施劫狱的恐怖分子声称要给予严厉的
制裁。
这些伤亡消息给赛尔带来了很大的冲击,尽管随后这些报道就被罗烈禁止给赛尔
看,但已经无法抹去这些消息给赛尔带来的内疚感。一想到那么多人因为这件事受伤和死亡
,赛尔就觉得揪心,这样的行动确实相当于一个小型战争的死亡人数,更不要说那些在逃的
真正的恐怖分子会再继续制造的混乱了。所以对罗烈他声称的复仇,赛尔是直接投反对票的
。冤冤相报何时了!赛尔让罗烈放弃复仇,罗烈对此是无法接受的。即使他能忘记监狱里别
人给他的伤害或耻辱,他也无法忘记小伍,孙铸的屈辱,还有死去的亲如父亲的叔叔,他怎
么可能满足他们抓到的敷衍了事的凶手呢!他罗烈有生之年还没有遇到过这样屈辱的事,让
他放弃,别说他不答应,小伍孙铸他们,还有他的手下谁能咽下这口气呢!
罗烈不愿意
和赛尔讨论以后的事,他们好不容易才在一起,他不想都是争吵结尾。“这些以后再说吧,
现在大家都在此先修养一段时间,等你伤好了我们再讨论。”罗烈拍拍赛尔的肩,反身起床
。
“烈。”赛尔迅速爬起来,从后面抱住了他。罗烈僵了僵,笑道:“这么舍不得我啊
,我只不过去去就来!”
赛尔的头靠在他的l背上,抱着他跪在床上,恳切地说:“我
们离开这里,远远的到美国去,你做金融家什么的,我依然开店卖我的服装,我们买一栋房
子,不用多大,我给你生小豹子,远离黑暗,我们一家人平安快乐阳光的生活,好不好?”
罗烈拉着她的手吻了吻:“好啊,宝贝,给我一点时间,我们就去过你想要的生活!”
“我想要的?你不想要吗?”赛尔难过地问。
“我想要,问题是我现在要不了,也不配
要。”罗烈有些心烦地站了起来,回身看见赛尔一脸忧伤地看着他,罗烈又心软了,无法说
出更伤人的话。回身将她拥进怀中:“宝贝,给我一点时间,我无法现在这样走开,再说我
这样走了,你会爱一个丧家犬似的男人吗?”
赛尔抬头看着他,目光温柔如水,抬手抚
摸着他的脸,坦然地说:“不会!你不是丧家犬,你是一只豹子,永远的森林之王,我的王
!”赛尔这样说着,只得让步了,不让罗烈心理平衡一下,估计他是不会甘心的!
豹子!
豹子是动物中相当成功的猎手。它坚守着自己的领地,一般不主动向人进攻。它
们的适应能力很强,从沙漠到雨林,从平原到高原,豹子不论走到哪里都能生存。
这就
是罗烈所能想出的对豹子最详细的解释!对于赛尔把他比做豹子他一直很困惑,为什么不是
老虎狮子而偏偏是豹子呢!坐在谭天凡开的车上,罗烈又回忆了一下豹子的习性,得出了结
论,估计范赛尔就希望他做一只豹子吧,适应力强,自卫似地坚守自己的领地。
想完心
事,罗烈才注意到谭天凡一脸的郁闷。“怎么啦?”罗烈关心地问。
谭天凡皱了皱眉头
,直言不讳地说:“没什么,和小伍别了几句嘴。别提他了,这边的事了了,烈哥想不想回
家乡看看?”
罗烈点点头:“我正有这样的想法,等安顿好孙铸,我们几个回去,我想
亲眼看看罗家变成什么样。”罗烈简直不敢想自己亲手建起的家园被毁于一旦,只听谭天凡
转述就让他心如刀割,恨不能也拿火箭筒去轰戴家,一雪毁家之仇。
谭天凡忧心忡忡地
说:“我是担心小音她们,她们一点消息都没有,前久因为在忙你们的事,我也顾不上她们
,这两天托人打听却一点消息也没有。”
罗烈低头沉思了一会也一筹莫展,他被关了几
个月,几乎等于与世隔绝了几个月,现在要重新来看世事了。“回头我让王禾帮打听一下吧
!”他颇有些无奈,如同被没有手脚的人,他现在要用自己的力量去做事只能等找到或长出
自己的手脚。
“烈哥,王禾救你真正的原因你想过吗?”谭天凡从后视镜看了看他,无
所顾忌地问。
罗烈笑了,这问题赛尔也问过他,他只是含糊地说是交情,但对谭天凡就
没隐瞒的必要了。“他想我加盟他们吧!”这事王禾说过好几次了,只是罗烈因为是家族式
的管理不方便过去,现在罗家都完了,王禾不惜代价救他也只有这个原因了,看中的是他的
人。商人重利,罗烈很清楚这个道理,如果他什么价值也没有,即使王禾和他私交再好,王
禾所代表的利益方也不会同意王禾的行为。
“加盟!”谭天凡有些惊讶,续而释然了。
“这样的话可能就少了许多自由吧!”
“聪明。”罗烈赞许地点头。在罗家罗烈是老大
,想什么说什么都可以直接做主,加盟的话就不一定了,在他上面有王禾,王禾上面不知道
还有谁呢!
“烈哥想加盟吗?”谭天凡直言探询。
“矛盾中。”罗烈诚实地回答。这
几天的休养他早把这问题翻来覆去想了很多遍,实在很矛盾。他当然明白王禾所代表的势力
高低,也清楚自己如果想很快报仇这势力对他的重要性,让他犹豫的是怕加盟后就没有了退
路,一旦自己厌倦时退无可退!而他非常不喜欢这种受制于人的感觉。
“以烈哥和王哥
的交情,他应该不会为难你吧?”谭天凡很了解罗烈,听他说矛盾多少也猜到了他的心态。
“他是不会为难我,可其他人呢?”罗烈冷笑,王禾集团的人都不是什么善良吃素之辈,
他当然要考虑清楚。
“也对,复杂啊,这么伤脑筋的事还是烈哥自己去想吧!反正你去
哪我就去哪啦!”谭天凡不在意地撇撇嘴,将车开进了王禾保镖指定的停车点。
“谢谢
!”罗烈在他后背上轻轻拍了拍,有些话是不需要多的,有些人几句就可以看出忠诚和信任
。钻出车门,罗烈看了看王禾的别墅,物是人非了。去年来时自己还能和王禾平起平坐,现
在无形中就矮了一圈,不但受人于恩惠,还可能从此成为人家的下属!这不能不让他感慨世
事的多变。
“罗老弟来了,呵呵!”王禾熟悉的声音让罗烈的沉思一时惊醒了,抬头看
见王禾竟然迎了出来,罗烈抢前几步,跑上去就抓住了王禾伸出的手,不好意思地说:“让
王哥亲自出来迎接我,真是惭愧啊!”
王禾握着他的手紧了紧,抬头仔细端详他,不住
地摇头:“瘦了,黑了,不过更精干了!”
罗烈苦笑:“王哥见笑了,要不是王哥伸出
援助之手,罗烈人都见不到王哥了,更别提什么瘦不瘦了!”
“哈哈。”王禾把着罗烈
的手臂亲热地回屋,边笑道:“别,这救你的功劳我可不敢担,对你女人感谢去吧!老实说
啊,这次我对她是佩服得五体投地啊!要是这事的真相传开的话,你女人想不出名都难,战
术可比军事天才啊!”王禾把罗烈让到沙发前坐下,把桌子上的报纸朝他推了推:“看看吧
,最新的新闻,有人把这战术归结为是一个西点军校军事天才设计的,哈哈,要不是为了保
护范小姐,我很想给这些所谓的专家一个大跌眼镜的机会。”
罗烈随便看了一下,有一
张报纸报道了昆恩少将因为伤重住院治疗的消息,他暗自咬牙切齿,还以为昆恩在炮弹中死
了,没想到那家伙竟然拾了一条命,真是便宜他了,慢慢找机会收拾他吧!更多的报纸或褒
或贬了这次劫狱,罗烈苦笑,赛尔如果看见了,心理压力又要增大了,逃狱的恐怖分子有些
因为恼怒a国设这样的监狱,逃出来后大肆破坏,a国现在可以说是内忧外患了。国际上舆
论压力猛然增加,国内又遭这些恐怖分子破坏,一时在国际上声名狼藉。罗烈看到了对当今
国王和政府的谴责,还有更多的是对帕克王子幕后指使的攻击,说gt监狱实际上就是帕克
王子饲养的私人卫队,用以阴谋篡位。
罗烈扫着报纸,报纸上呼声很高的是解除帕克王
子的武装兵权,从王室除名。罗烈的脑子急速地吸收着这些信息,慢慢他就得出了一个惊人
的结论。对帕克王子的报道都是有针对性的,像是一只看不见的手,把关于所有对帕克不利
的新闻都拔到了一起而形成的一种声势,目的只有一个,把帕克赶出a国。想通了这一点,
罗烈抬起头来震惊地看着王禾。
王禾坦然地接受着他目光的洗礼,双手交握,十指尖相
抵着,悠然不迫地反问:“看出来啦?”
罗烈委婉地笑笑:“恕罗烈愚昧,王哥你
们这是要把帕克赶尽杀绝吗?”
王禾呵呵笑道:“类似吧,只是顺便帮个忙而已,卧榻
之旁岂容他人鼾睡,有人不希望帕克老在一旁威胁着自己,先下手为强吧!况且这也是他自
己提供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