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人,也没什么其他想法。
罗烈靠在沙发上坐着,看他们过来,眼睛落在他们相拉的手
上,不动声色地瞥了一眼,什么也没说。
“赛尔,拉罗烈跳一只舞去吧,我都快被他闷
死了。”刘老大说着一掌拍在罗烈肩上,嚷道:“去,出出汗再来。”
赛尔看了一眼罗
烈,他性格的脸上似乎就没有什么表情,感觉刘老大在强人所难,正想拒绝,那人却站了起
来,一伸手,眉毛挑了挑,彬彬有礼地道了声:“赛尔,请。”
无法拒绝,不仅因为是
刘老大的命令,更多的是被罗烈充满王的自信和他浑身散发的强磁场征服了。把手放在他掌
中,触到火热的温度立刻就后悔了,怎么又把自己送进了无法自拔的地域。任由他牵着手,
像个乖乖女孩被带入场中。他的另一只手移了过来,放在她腰上,保持着安全标准的距离,
起步。
范赛尔觉得这是自己跳得最别扭的一只舞,往日她柔软的身躯在他的掌中变得僵
硬无比,以至她接连出错,都踩到他铮亮的皮鞋上。
“你怕我?”他的眉终于在她又一
次踩上他的皮鞋后紧皱起来,贴在她耳边的语气有一丝揶揄。
“谁怕你!”赛尔脸红了
。这样大失水准的事从十五岁后就没做过,今晚到底是撞了什么邪?虽然承认他魅力无限,
但也不至于就让她倾倒吧!
“不是最好。”罗烈低低笑了,搭在她腰上的手一紧,将她
拉越了安全距离,更紧地贴向他。握着她的手也握得更紧,拇指轻捻过她的手骨,赛尔全身
一阵痉挛,如此露骨的暧昧让她抬起头睁大眼。昏暗的灯光只看到他刮净了胡茬的侧脸,青
色净华,还来不及抗议,他带着她旋转起来。
高贵的气质,优雅娴熟的舞步,霸气自信
的统领,仅仅一会就带出了赛尔的骄傲。找到节奏,找准他的点,两人的舞步一致地和谐起
来。黑裙腰带下全部是轻柔的纱料,配着黑色亮皮及膝皮鞋,她炫黑闪耀,飞扬了夜的神秘
闪亮。他们是舞池中的王与后,一个硬朗自信,一个柔媚性感,双双在舞池中张扬着自我,
相得益彰地匹配着彼此。
一曲终了,掌声雷动,赛尔两眼发亮,有种棋逢对手的知
己感,第一次遇到和自己如此合拍的人,心有灵犀的默契。还没从尽情飞舞的兴奋中落下,
他却放开了握着她腰部的手,牵着她走下舞池,礼貌绅士地说了声:“谢谢!”,然后彻底
放开了她的手,礼尽情尽地走回到刘老大的客桌。
如同被抛弃的小狗,赛尔有些失魂落
魄地看着他宽宽的背影落座,好半天才反应过来他对自己做了什么。澎湃汹涌的怒不可斥,
他怎么敢,像对物品一样利用完后将她弃之如履!
范赛尔一双美眸死死地瞪着他,还来
不及用眼刀将他千刀万剐,他们一桌人竟全部站了起来。
“干爹,你们要去哪?”赛尔
迎上去问。
刘老大呵呵笑道:“周老板嫌这太吵,邀我们换个地方打牌,你也来吧!”
“好啊!”赛尔微笑,眼睛却毫无表情地闪了罗烈一眼。傲慢的男人,等下就让他知道
谁才是最傲的人。
一起走出酒吧,路上故意不小心撞到抬着饮料过来的小弟,一杯杂色
的饮料全泼到身上。赛尔惊叫一声笑笑:“你们先去,我换身衣服就来。”
心情极好地
回房换了那件白色抽摺的裙子。纯纯的白色,前端希腊似的抽摺打造出矜持的雕塑美感,后
端露背的设计又大炫了s型曲线。披散了发,洗净了脸,极淡的一点唇红,依然是脖子上那
根简单的吊玉坠子,清洁透明的美。换了双白色的宽带凉鞋,宽宽的鞋跟踩了一地的青春。
二楼前端的休闲厅,灯明几净,绿色的大桌上三人已在玩牌。凌姨不在,周老板的身边
坐着新收的姨太,一个淑静有点瘦的女人,小伍在另一边的电脑上打着cs。
赛尔自信
地走过去,站在刘老大和罗烈之间。没有意外地看到罗烈抬眼看到她那一瞬间眼中闪过的亮
光,还没来得及得意,就被他低垂下的眼,唇边一闪而过的笑意击溃了。这男人鹰一样的眼
识破了她小小的伎俩,微微有些吃瘪,但在他后面看他玩了两把牌后释然了。这人年纪轻轻
就当上家族的首领不是偶然的,也不是什么得天独厚的顺应续位,他对人心和形势的精准判
断无一不昭示着他是一个优秀的领导者。
慢慢地,形势一边倒,罗烈桌前堆了大堆的筹
码。又一把完,他抬头遇到赛尔好奇探视的目光,微微一笑,出人意料地说:“赛尔,来替
我打几把,我出去抽根烟。”
赛尔!赛尔嘀咕,我和你没那么熟,别叫得这么亲热。脸
上却甜甜的笑:“我牌技很差,不怕帮你输光啊!”这样说也这样想,最好帮他输光等他回
来欠一p股的债。
罗烈半挑起眉,似笑非笑地说:“怕的话我就不找你了。”挑眉的动
作让赛尔又不平衡了,这个好像是自己的招牌动作吧,他怎么偷去了。
刘老大早输得憋
气,拉了一下赛尔,声音宏亮地说:“来啦,干女,就帮他打,帮他多输点,最好输到他破
产。”果然fù_nǚ 情深,虽然是干的,连想法都如出一辙。
罗烈看了一眼刘老大,嘴角扯
出一个无奈的笑,轻摇了摇头走到外面甲板上。
赛尔等发牌的时间,偷偷看了看甲板上
的那人。罗烈低着头,从烟盒里拿出一只烟叼上,然后才从裤兜里取出防风火机点燃。狠狠
地抽了一口,才用两指夹着抽离嘴边,有些匪气地吐出一串烟圈,回头对上了赛尔来不及撤
走的视线,他对她微微一笑,相逢的视线中似乎发生了质的变化,电光火花四s,赛尔心一
跳,低下了头。心头有小鹿乱窜,赛尔不想承认却不能不承认,那家伙此时的样子确实性感
无敌,磁力超强。
“买吗?买吗?”周老板的大嗓门吓得赛尔从花痴中醒过来,失口说
:“不买。”说完看着手中的牌,晕了,三个a。
“不买开了。”周老板嘿嘿笑着
翻开牌,赛尔气死,三个k赢了。虽然是抱定主意想将罗烈赢的筹码都输光,打上几把,仍
见那人还在外面吹风,逍遥得好像里面输赢都与他无关。再看刘老大从刚才的萎靡不振加上
周老板越来越红的脸和他女人忍不住的得意,毕竟年轻,在这些有意无意的刺激下,忍不住
气盛起来。再不看外面那人,吸气养息,慢慢摸透了刘老大和周老板的风格,局面又板回来
了。输得刘老大渐渐心疼起来,周老板脸色也越来越难看最后将牌猛甩到桌子上,放声哇哇
大叫:“刘老大,罗老大,你们是不是联合起来坑我啊?老子我不玩了,再玩要去跳海了。
”
刘老大直接一泡口水喷过去:“靠!老子坑你干嘛,老子也输得和你一样惨。回头瞪
了赛尔一眼,有些郁闷:“干女,你干嘛胳膊肘往外拐啊!”
刘老大委屈的样子让赛尔
失笑:“干爹,这话说的就伤感情了,我能坐下来陪您打牌您就该感到非常荣幸了。您想想
,我老爸生日请我陪打我都没答应,看看您多有面子啊!”
一句话把刘老大绕进去,开
心地摸着圆滚滚的肚子笑道:“对,对,我记得,把小范气得那是捶胸顿足,直嚷养女不孝
啊!”
赛尔笑咪咪地玩着筹码,转头看去,罗烈不在甲板上了。正疑惑,身后低沉的嗓
音悦耳:“找我吗?”
幽灵啊!赛尔才发现不知何时那人就静静地坐在自己身后看她玩
牌,一时有似被剥光了让他看到底的尴尬。l露的思想,l露的背,一并被他悉数看尽的恼
怒,她站了起来,大大的打个哈欠,扔下一句:“困了,我睡觉去了,你们玩吧!”就往外
走。
转过船角,进到卧室的走廊,才发现这边的房间是刘老大特意留给他们的,就住了
他们四人,其他的在另一边。郁闷地用手指划着墙壁走,豹纹的皮革墙纸野性中炫摆着张扬
。那人是危险分子!职业危险,人更危险。仿佛就是易燃品,靠近了不小心就会被烧成灰烬
。优雅贵气的外表下隐藏着一个暴戾自大的灵魂,即使展现给人的都是有礼优质的一面,却
包不住不经意地泄露着。一丝孤独,一丝狂热,一丝聪慧,一丝狡黠,一点一滴,让拾到的
人拼凑起来自以为了解他了,最后他一笑又让人茫然了,拿着拼凑出来的他怎么也融合不在
一起……
“赛尔……”低沉的嗓音贴着非我莫属的标签唤住了她。
赛尔一怔,不甘
心地回头,那人不紧不慢地依然迈着他王的步伐走过来。
“什么事?”赛尔手已按在自
己房门手把上,轻轻推开了门,准备随时遁走。几番较量,认命了,她不是他的对手。与身
经百战的他相比,她清纯稚嫩的像无害的小白兔。既如此,还是学会认清形势闻到危险气息
就逃吧!
“你帮我赢了三千多万,你要支票还是现金?”罗烈的脸上依然平静,好像说
的是一个数字而不是一笔巨款。
“那是你的钱,与我有什么关系,我不要。”赛尔怒目
瞪他。他不在乎钱,她又何尝在乎。虽然这数字让她有些咋舌,幸亏是帮他赢了,否则此刻
她要内疚了,真不知道他们玩的这样大。嘿嘿!刘老大没有错,有人真的胳膊肘往外拐,干
爹输不心痛,罗老大赢就有理了。
“那怎么行,是你赢的,我不习惯欠别人的情。”罗
烈一脸欠扁的认真,伸手进西装口袋:“我还是给你支票吧!”
“你他妈的……”赛尔
不假思索伸手连他的手一起按在西装口袋上,怒吼道:“我也不想欠你的情!这些钱就当买
你的领带算了,以后我们两不相欠。”
“女人最好别说脏话!”罗烈欠扁的脸上露出一
个不赞同的表情,然后缓缓露出一个诡异的笑容:“两不相欠也行,那是不是我也需要还你
一个吻才叫公平!”
吻?赛尔还没有反应过来,按着人家的手被人家反客为主地抓住了
,腰猛地被另一只手搂进了怀中,贴上了那具永远燃烧着不熄力量的身躯。吻,欲火焚身的
吻,在记忆里被演变了意义的吻被飞驰而来的坦克碾碎了虚幻的记忆,一切又被重新打乱重
新拼凑。罗烈将她抵在墙壁上热烈地亲吻着,赤ll充满情欲的吻让赛尔模糊了道德的边界
,仍是本能的反应,依靠着诱惑的指引一步一步地陷下去。罗烈的呼吸渐渐粗重,混合着自
己越来越强的窒息,赛尔脑里为疯狂二字做了认真细致的诠释。
“宝贝,做我的情人。
”罗烈气喘吁吁的耳语,伴随着赤l背上乱摸的手,惊得赛尔从欲望的梦幻中醒过来。几乎
没怎么费力,她就推开了罗烈,没看他,也没骂,侧过身,她推门进去,用仅存的一点力气
甩上了门。
短款的小外套正好露出纤细的腰身,里面一条膝上雪纺花色连衣裙,搭
配了一个大大的黄色的挎包,夸张而醒目,再陪一双橘黄色的高跟鞋,打造出一个有前卫气
质的甜美女孩。
女孩对着镜子照了又照,高高兴兴地拉着妈妈去柜台结账。
简心进
来看到了,又看了看正站在衣架旁收拾衣服的范赛尔,嘴角露出一丝无奈的笑。走过去拾起
沙发上的一条低腰牛仔裤,走到赛尔身边拿了衣架边挂边笑:“范大小姐,虽然有你这半个
月天天积极的上班令营业额急速上升,但我还是不希望你抢我的饭碗。如果不想我们下星期
关门的话,你还是出去走走吧!”
赛尔一双美眸半恼怒地瞪向简心,只是挑了挑眉,什
么也没说。
简心夸张地一伸手,在原地转了一圈,叫道:“我店里的东西都快被你卖光
了,我不关门卖什么啊!”
“去你的!”赛尔白了她一眼,笑了。
“这几天怎么没
去陪君培啊?”简心斜了她一眼,帮着挂好衣服,收拾女孩换下的鞋子。
“他出外参加
学术交流了。”赛尔淡淡地答道。
“哦!”简心眼中闪过疑惑的光。“我很奇怪,韩君
培出外参加交流,也就是不在本市了。那有什么理由让我们的‘多动儿童’留在本市超过了
一个月?”
范赛尔整理衣服的手顿了一下,侧头沉吟了一下,一本正经地说:“估计我
老了,没那么爱动了。”
简心一件小背心砸了过来,笑骂:“去死吧!你被洗脑了?”
赛尔笑了,收拢换下的衣服,说:“等会提前收工吧,我请大家吃饭。”
“ok!
”简心应着,看见门口进来客人,小妹正忙着算帐,她放下手中的东西迎了上去。
范赛
尔将衣服抱进后面的房间,四百多平方米的店面,隔了一角做休息室和仓库。她将衣服收好
,帮自己倒了杯咖啡坐下休息。懒懒地窝在沙发中,不用简心提醒,她自己都知道自己不正
常。看着屋顶发呆,她脑子里一片空白又似乎充满东西,只是不敢不愿去碰触。无聊地玩着
手机,发给君培的短信无一回复,一如韩君培的风格,也如他们的关系。她一直在朝前走,
即使没有韩君培的积极回应,她也坚持了这么多年。是她好动的天性使然,还是真的老了,
她突然对这样的关系有些厌倦了。不是不知道身边的朋友没有一个认可韩君培,但习惯了我
行我素,认为只要自己喜欢就没有什么不可以。现在想想,虽然没有后悔,她从来就不喜欢
为做过做错的事后悔,但真的应该坚持吗?看看其他死党朋友,不是爱的甜甜蜜蜜就是轰轰
烈烈,独她和韩君培,君子之交淡如水,呵呵,真君子韩君培,从来就没有主动碰过她,唯
一亲密的身体接触——吻,也大多是她主动。如果如果被西元简心他们知道她现在还是处女
,她会不会被笑死?
“赛尔,赛尔!”简心在门前叫,激动万分的样子让赛尔有一瞬错
以为是失火了。懒洋洋地站起来,懒洋洋地走过去,问:“是不是又要我去搞定难缠的人?
我需不需要亮出我黑道大哥干女的身份。”开玩笑,如果有收保护费的来她店里闹事,不用
干爹出面,安西元也能摆平。
简心直接飘了她一记眼刀:“你还当干女儿当出瘾了,你
以为全市就你干爹做黑道啊!叫你出来看男人啦。”
“不是帅哥吗?我喜欢帅哥。”赛
尔戏谑地笑着,任简心拖她出去。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女人也好色,而简心更是色中之色,
看有型帅气的男人可以追出几条街去,不但自己色,还腐败带坏了身边一群女人。
“这个是极品,你不看绝对后悔!”简心拉她到前厅,边附在耳边做说明详解。
赛
尔不置可否,简心的极品可以论打卖。随着简心转过当中隔着的大型鱼缸,沙发上的男人就
突兀地暴露在视线中。她蔚蓝色的意大利布艺沙发上,男人傲慢自大的侧脸,一如他风格的
挺括西服,嚣张交叠着的腿,正正坐在沙发中,仍如他一惯的张扬。如果有人想刺杀这位东
南亚军火巨头,冲这姿势,绝对不可能有误杀误伤的事发生。范赛尔失控地想着,也失控地
冲了过去,无礼地叫道:“你来这里做什么?”
幸运之神似乎从他出现后就不再娇宠范
赛尔,她从没出过问题的鞋,她自己引以为傲的店的地面,联合起来给了她致命的一击。在
她冲过去快到的时候,她的鞋跟拧了,直接的后果就是她前心失重,直直地摔进他的怀中。
唯一幸运的是,看见她,他有些惊讶地放下了腿。
强硬的肌r还是撞疼了她的脸,有些
发晕。男人却可恶地低低说道:“迎接我,需要这么隆重吗?”低沉的嗓音,强掩的笑意,
还有他衣服的温度,一瞬间赛尔又似感觉到他身上强烈的诱惑。挣扎着想站起来,才发现膝
盖好痛,她行了跪拜礼。脸一下就绿了,不止是因为疼,还因为衰。
“很痛吗?”被他
扶了起来,赛尔却恨不能死去,明天一定要去烧香求神,保佑他早早归去。奇怪,是不是世
界大同了,他失业才导致他这么闲,这么频繁地出现在她眼前?
“要不要紧,要不要上
医院?”简心也紧张了,大概自认识她就没看过她如此灰败的脸色。
范赛尔强扯出个微
笑:“我没事,我休息一会就好。”她的手不着痕迹地拂去他放在她膝盖上的手,有些痛苦
地支开简心:“我心慌,可以倒杯水给我吗?”
“好,没问题!”简心毫不疑心地转身
就走。
“罗烈,你什么意思?不想死的话马上给我滚!”赛尔气愤得有些发抖了,怎么
怎么就那么阴魂不散,到处都能见到他。和朋友吃顿饭,无意转头,他在对面。听个演奏会
,上面的贵宾房闲闲坐着的也是他。不相信什么巧合,每次巧遇都加深了她的心慌,就像每
个猎物都有自己特定的命运,她绝望的是清楚地知道了自己会被捕获的命运。
做我的情
人。
一个陈述句,一个理所当然的命令,说出了就不容拒绝,不容反驳。他可能在他的
领域发号施令惯了,可能鲜少遇到反抗才导致他如此的坚持,问题是她范赛尔不是他的属下
,也无意做任何人的情妇。情妇都是见不得光的,即使是玫瑰,也是夜玫瑰,在黑暗中娇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