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天凡对她凶恶地做了个鬼脸以示恐吓后才笑道
:“给你带了好消息和坏消息,先听什么?”
“坏的吧!”赛尔怕自己听了好的无法接
受坏的。
谭天凡就将罗家发生的事都详细地告诉了赛尔,让赛尔听了半天都在嘘叹,说
:“可惜了罗烈半生的心血,辛苦创建的罗氏王国就这样轰然倒塌了,他知道了一定很难过
吧!”
谭天凡也再次感慨万分:“烈哥也是不值得,为这些人辛苦半生,现在人家只顾
自己,谁还想得到他啊!”
两人沉默了一会,都颇为罗烈不值。过了一会,赛尔问:“
你的好消息是什么?”
谭天凡笑了,将去找王禾的事说了,并说:“易柏和我一起来的
,他不方便过来,说去找朋友了,他很有本事,我们就等他找内应去接近烈哥吧!”
“
完美的计划?”赛尔的思想停在这几个字上,王禾的思维方式和她不谋而合,她也是在找一
种方法来救罗烈,苦的是不知道监狱中的真实情况,现在有易柏,如果他真能安排人进去传
递消息的话,她想要成功就很容易了。赛尔脑中有个疯狂的想法,是一天无聊疯狂翻看网页
得到的灵感,只是觉得过于疯狂才不敢说。她把希望寄予易柏请的专家,希望他们能想出一
个好办法而不至于用到她的疯狂方法。
既然帕克不想用正常的方法释放罗烈,赛尔只好
放弃正常的思维方式,就算劫狱她也打定主意要让罗烈重获自由。这世上本没规则,规则是
人定的,而制定规则的人率先不遵守,那就别怪她也跟着不遵守了!
过了几天易柏通知
谭天凡,他已经找了人混进gt监狱,要谭天凡他们不要着急,慢慢等消息。
到了这一步
赛尔也明白急是没用的,索性静下心来研究gt监狱,甚至真的如投资商一样认真考察起a国
的投资项目。在身边会计高手的指点下,本就聪明的赛尔学得飞快,有些东西一点就通,慢
慢自己的理解观点都独树一帜,让从科班商学院出来的会计都自愧弗如,夸赛尔绝对是金融
天才。为了在a国有正当的长期逗留的理由,赛尔他们考察团投资了两家小型的民营商贸,
用钱不多,扔了也不会心痛的投资。
不知道是不是估计他们也玩不出什么花样,或者是
对自己监狱安全太为自信,慢慢的监视他们的人越来越少,最后就几个象征性地跟着,有时
他们出去那些人嫌热也懒得跟出去,就在公寓外面的商店里吹着冷气等他们。
啊,六月
多了,已经是夏天了,距罗烈被捕三个月了!
罗烈想过的几十种离开监狱的方法唯一
不包括的一种就是向帕克屈服。
而帕克王子也对他表现出极好的耐心,每次来即使罗烈
冷着脸对他不理不睬他也能做到若无其事地继续保持微笑,给罗烈讲着发生在a国的大事和
国际时事,讲自己对此的见解看法。不管罗烈有没有反应,帕克似乎觉得罗烈能这样倾听他
就很满足了,不需要回应,只是需要一个真实的影子,一个曾经必须仰望现在却可以触摸得
到的实相。
而每次帕克来前,罗烈的待遇就稍好了些,可以洗澡换干净的囚衣,还能恩
赐般地享受刮胡茬和定期理发的待遇,这在监狱里非常的特殊,特殊到这些待遇经常让他遭
到嫉恨的伤害。而帕克走后罗烈的待遇就又很特殊了,昆恩这个被他封为比帕克变态的超级
变态似乎把阳奉阴违学到了顶级,变成法子虐待罗烈。除了性侵犯,罗烈估计自己被他把虐
待的花样一一试了过来,只要不伤到脸,不给下次帕克来能看见的地方留下明显伤痕,昆恩
甚至鼓励士兵想新的花样来折磨罗烈。
台湾作家柏扬先生说过:锻炼出一个男人有两个
地方,监狱和jūn_duì 。
罗烈对此有深刻的理解,如果把他进来时强健的身体比做弱不禁风
的话,那么经过三个多月的折磨和不断的被打外,他觉得自己抗击打的耐力增强了,体质也
更好了,涵养更精进了。如果以前还有什么童稚未消的青涩,那么经过监狱生活的洗礼,他
觉得自己真正的成熟了。
对昆恩的折磨,罗烈除了“超级变态”几个字实在想不出什么
来形容他,即使他有几个学位,会那么多种语言他也找不出对此更为确切的表达。罗烈听说
过监狱里面有强暴和性侵犯,但从没见过,好!昆恩少将就让他见识一下,真人的表演,罗
烈被铐在了椅子上从头至尾看了几多人表演。被带走时昆恩还狞笑着问罗烈过不过瘾,罗烈
只是面无表情地问:“他就是这样干你的?”
昆恩二话不说一个耳光狠狠地甩在了罗烈
脸上,立刻他唇角就溢出了血丝,罗烈镇定地吐出血丝淡淡地说:“你不必如此费心启蒙我
的恶心感,别说看,只要想想我就想吐!”
昆恩嘿嘿大笑:“总有一天我会给你送份大
礼的,你祈祷帕克别厌倦你吧!哑挫怎么样?他会好好关照你的,我把他留给你了!哈哈哈
哈!”
这样的表演隔几天就上演一次,罗烈还被迫不准闭上眼睛,死死地盯着犯人之间
互相的强暴,更为过分的是昆恩还命士兵手持摄像机把那些令人恶心的画面拍下来,一遍遍
地放给罗烈看。
在这些人中,罗烈看到了小伍,孙铸。一脸孩子气的小伍,还有个酒窝
的小伍木然地被哑挫当着罗烈的面强暴了。罗烈拼命地挣扎着叫喊着,目眦尽裂,手脚都被
手铐脚镣磨出了血也无法憾动被固定在墙上的铁椅子。他最后嘴里被塞着哑挫的臭短裤,绝
望地看着根本毫无挣扎的小伍而束手无策,心里狂喊:对不起,对不起,是我对不起你们,
是我的错,我对你们发誓,只要有一天我们能离开这里,我定将侮辱过你们的人遍杀斩尽,
一个不留,一个不留!
当罗烈被送出观赏房迎面遇到昆恩时,罗烈一口浓痰就用力吐在
了昆恩邪恶的脸上,随后奉上了两个字:垃圾。
作为报答,罗烈被送进了被卡特称呼为
“黑盒子”禁闭室里。
不知道是不是罗烈运气好,黑盒子里“客”很少,寥寥数人全没
有卡特说的那么拥挤,罗烈并没怀疑卡特形容的是假话,在这样的黑监中,一切都不能用正
常的思维去想。罗烈找了个角落坐着,没有泪水,他的生存岁月中早没了泪水!比起毒打,
变相的折磨,罗烈觉得被强暴是最摧毁人意志的事。他的眼在黑暗中一遍遍回想着小伍空d
的眼神,和毫无挣扎的接受!是什么样的摧残让阳光般的小伍失去了抗争精神,他的武功虽
然不可能在这戒备森严的监牢中逃出去,但要拼死抵抗也不是不可能的,他手铐脚镣都没戴
。
罗烈无法知道他到底受了些什么罪,也无法想象他们对他施与了什么样的精神折磨摧
垮了他的意志,这些他都无法想象,所以只能寄希望能早早把他们救出去,以结束这令人丧
失自尊丧失人格的折磨。
关在“黑盒子”里,罗烈又在想每天必想几遍的逃狱计划。因
为他的待遇“特殊”,所以罗烈被关过换过很多牢房,“享受”过很多不同的监规,这待遇
给他带来了很多敌人,同样的双面刃,也给他带来了朋友。只这些朋友牢房里的弱势群体,
只能用自己仅剩的善良默默地给罗烈留只烟或什么吃的啊,再悄悄地告诉他些什么人不能得
罪之类的信息。虽然这并不能给罗烈的监狱生活带来什么实质性的改变,但是也让对人性濒
临绝望的他得以感到些温暖才不至于心中脑中全充塞着仇恨。
是啊,仇恨!罗烈现在心
中大部分都是仇恨了,对昆恩和哑挫,监狱的仇恨赛过了对帕克和戴柔的仇恨,如果可以,
罗烈想先拧断哑挫的头再给昆恩几刀。从没有想到过一个受过高等教育,一个在新世纪的军
官会有如此变态的行径,只手遮天地视监狱中的囚犯为玩物,甚至有些囚犯连狗的待遇都没
有。罗烈亲眼看见有士兵牵警犬去吓囚犯,将囚犯脱光了高高吊在门柱上,指使狗去咬,让
犯人吓得nshī_jìn ,哭着喊着“杀了我吧!”罗烈并没有做英雄的想法,只是目睹了这些残忍
的折磨,他就觉得有朝一日他如果有能力逃离这里的话,他一定会用自己的力量帮助这些人
也离开这里。不管他们是像他一样被莫名抓来还是真的有罪,有这样的折磨,他觉得他们把
什么罪都赎了,他们应该被拯救。
见识了很多牢房的犯人,罗烈越来越觉得有个逃狱计
划可行,只是苦于找不到人讨论,所以只能自己一步步地制定完善着计划。等罗烈再次和哈
迈德被关在一起时,罗烈知道时机来了!
这一次牢房里只有六个人了,罗烈第二天借
助照进来的幽暗光线发现不在的是两个关系很好其中一个。剩下的这个个子稍矮,有些瘦弱
,上次罗烈呆了几天知道他叫艾梵,有些懦弱,一直是另一个人在照顾他。
罗烈还没问
他的朋友去哪里了,阿布就告诉他被打死了。
“打死了?”罗烈茫然地重复了一遍,那
小伙子为人很热情,还是个大学生,在街上和同学游行抗议被抓进来的。那么年轻鲜活的生
命罗烈才离开了一个月不到就消失了,这不能不他感叹在这黑监中生命的脆弱。
“这真
不是人呆的地方啊,如果有几吨炸药,我把这人间地狱炸为平地。”说这话的是上次对着空
气出拳的黑人杰森,他听见阿布的话就c嘴。
“你那嘴少说几句,小心惹祸上门。”哈
迈德一反常态地开口说话了,虽然是对着杰森说,但脸上的表情已经不像罗烈第一次来一样
冰冷。
罗烈心中一动,借着杰森的话就说:“不要几吨,有个几斤我们或许就可以自由
了!”
杰森对他的话嗤之以鼻:“你少做梦了,几斤就只够炸开一路的铁门,还没冲到
大门我们就游戏结束了。”
罗烈笑了笑,没继续往下说,牢房门开了,放风时间到了。
罗烈跟着眼白多的汉莫往外走,但是凭直觉他能感受到哈迈德的目光一直跟随着他。很好,
罗烈抛出了饵,就看哈迈德愿不愿合作了。
不同于几月前的放风,现在的罗烈已经没有
人敢在他喝水时在他后面按他的头了,尽管有人仍然看不惯他被定时修剪过的头发,但也不
想惹这不但来头很大,自身也写满不容轻视的高大男人。这份尊严不是狐假虎威换来的,而
是罗烈拼着打断了一根肋骨打肿了双拳的勇猛换来的。抛弃受伤后的耻辱,当罗烈能行动自
如时他不允许同屋的囚犯继续挑衅他的尊严,怎么说他也曾经受过专业的搏击格斗训练,虽
然没有谭天凡刘亦杰他们厉害,但一般的自保还是可以的。罗烈总结出来,在监狱里武功高
低是其次,够狠才是主要的。他就是用狠才赢得了现在的地位,这虽然让一直以儒商自誉的
罗烈有点悲哀,却也是在监狱里想要自保的绝对方法。
六七月的天已经很热了,虽然还
不到六点钟,他们已经感到闷热,如果不是有穿堂而来的海风偶然刮过可以清爽一下,这放
风也和牢房里差不多了。
罗烈靠墙站着,抽着阿布给他的烟,这样的放风并不限制犯人
抽烟,有时士兵还会高价卖给他们,前提是你有钱。罗烈一直不知道那些犯人的钱是怎么弄
来的,不是每个进来的人都要搜身吗?
烟很劣,但罗烈已经习惯了这个味道,对曾经喜
欢的味道已经无法记起了。他的眼睛看着远处的铁丝网,眼角却在观察哈迈德,他照旧在和
他的朋友隔着铁丝网交谈。罗烈现在知道他的朋友叫扎尔了,一个医生,据说是个化学博士
和毒品专家,是某个组织的核心成员。
罗烈暗自思付着他们两,他们到这最少也半年多
了,难道这一次面对如此险峻的环境和森严的守备号称越狱专家的哈迈德也束手无策了?虽
然这里的守备确实很森严,地理环境也很险峻,但也不是没有办法可以出去的。相比初来的
生涩,罗烈现在对监狱的构造有了大致的认识。抛弃临海一面不想外,其他三面都可以做文
章。为什么不考虑海呢,一来海上有巡逻艇,而来海面上还有海军警戒,从海上逃走的可能
性微乎其微。后面是山,虽然布有地雷,却是三面中最薄弱的,从山上逃出二十多公里就可
以到国境线,如果有人接应的话是最安全最快捷的逃脱路线。正门和边界墙有四道岗亭,荷
枪实弹的士兵配备的都是最先进的冲锋枪,坚固的铁门只有强烈的炸药才能炸开。但是正门
前是一片开阔的空地,任何人近前在两百米内都能被发现,估计还没进到八十米内就会被阻
击步枪s杀。侧门虽然没有那么多的岗哨,却是士兵的营地,想从那里进来,无疑是自投罗
网。
接应,这时罗烈最头痛的事了。如果能联系到谭天凡他们,能弄进几斤炸药,他就
能实现自己的计划,尽管有些冒险,却好过于在这等着受辱至死。
在水池边喝了水,洗
了洗脸,放风时间到了。罗烈又随着队伍回到了牢房,吃了又黑又粗糙又稀少的麦片,罗烈
在狭小的牢房里散步,艾梵去打扫便池。散了一会步,罗烈用手c腰习惯地转动头部以活动
一下颈椎时,他摸到了腰间有个异物,薄薄的似纸。罗烈突然一阵狂喜,呆了一下极力忍着
,不露出异常地继续扭动头部。等中午大家午休时,罗烈侧躺着装睡,觉得众人都睡下了,
他才悄悄摸出了纸。
指头宽的一小片纸,泛着黄色纸质粗劣的纸上只有龙飞凤舞的三个
字:范赛尔。
就这三个字让罗烈的手突然抖了起来,他认真地看了看,确认是范赛尔风
格的签名后笑了,笑着将纸条放进了嘴里,用唾y弄湿了吞下肚。喉咙被弄得很难过,罗烈
却觉得一瞬间似乎看到了天堂。赛尔他们没有放弃他!被这样的观念瞬间就撑开了他的天堂
之伞,让他忍不住想得意忘形地放声大笑,我离自由不远了。
最初的兴奋过后,罗烈冷
静下来,开始考虑具体细节。赛尔他们既然有能力找人送信进来,而且这个人接触到罗烈他
竟然毫无感觉,想必是个高手。那么赛尔他们这个朋友是否能神通广大到弄些炸药进来呢?
或者他们有详细高明的计划可以救他出去,进来只是通知他做好准备?罗烈胡思乱想着,一
会过滤着放风时在他旁边的人,猜测谁是送信人。一会又想怎么通知小伍孙铸岳浩他们这个
好消息,让他们也高兴一下。
晚上又发生了一件让罗烈意外到高兴的事。哈迈德亲自和
罗烈谈越狱的事了!
“你想要炸药?”毕竟是资深恐怖分子,哈迈德无所顾忌拉了罗
烈靠在墙角说话,当然是小声的。
“你有吗?”罗烈没让惊喜外露,他不知道哈迈德说
的是真是假,如果他们有他们为什么不越狱来便宜他?
“不多,够你要的量。”哈迈德
的语气似乎在兜售商品,而不是想和罗烈一起越狱。
罗烈忍不住就疑惑:“你不想走吗
?”
“嘿嘿!”哈迈德冷笑,“谁不想走!问题是能不能走掉。我听说你很有本事,就
给你提供个机会,你可以试试。”
罗烈明白了,哈迈德是想他做实验品。罗烈沉思了一
下,试探着问:“我研究了一下,这监狱也不是固若金汤,有接应的话还是有成功的可能的
,对吧?”
哈迈德狡黠地笑:“对,接应内应。”
罗烈索性直说:“那你为什么不做
,你呆的时间比我长,你应该研究得更彻底。”
哈迈德沉默了一下,大概看出罗烈不容
易敷衍,只好苦涩地说了实话:“我没接应。”
可能吗?一个黑帮的军事首领,世界排
行十五名的恐怖分子进了监狱就被人彻底遗忘,被完完全全抛弃了?
“嘿嘿!”哈迈德
悻悻地苦笑着:“你不相信吧?开始我也不相信!我无法想象自己被像穿破旧的烂皮鞋一样
抛弃了。等静下心来才想明白,一个家族势力要改朝换代是需要牺牲一些人的,而我幸运地
就在牺牲的名单里,我过时了,他们已经不再需要我了。”
罗烈有些同情地看了看他,
这样被自己一起亲密战斗过的伙伴抛弃的感觉他能体会,难怪哈迈德总是一副愤世疾俗的样
子,原来他也有一肚子苦水啊!
“我们可以一起走。”罗烈邀请他,不是罗烈突然变成
了大善人,而是罗烈确实需要他,聚众家之长胜利越狱才有希望,他要做到完美,不想因为
失败继续被关在这里。
“同情我吗?”哈迈德冷哼。“大可不必,我给你提供炸药只是
想看到你的失败,同时也没浪费这些炸药!”
“你不想出去吗?即使我提供接应,武器
甚至逃走计划?”罗烈诱惑他,他不信他真能坚持到底。
“你的计划在我看来就像小孩
打架。”哈迈德不屑一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