瞻前顾后,特别要面子,算是他们的通病了,日子算下来,向晓菲也有些日子没来过了,张逸夫的那封信他们还未正式回复,举棋不定,这顿饭是跟谁吃,他们心里也有了数。</p>
待他们进了餐厅包间,才终于微微放下心来,就张逸夫一个人,这事还好说。</p>
“两位老师让学生等得好苦啊。”张逸夫热情地上前握手,又是话里有话。</p>
二老苦笑一番,与张逸夫握手,心情可谓十分之复杂,本来最初的合作是那样美好,可中间夹杂着背叛,结局却又是与学校领导兵刃相见,好在张逸夫对二人依然毕恭毕敬。</p>
令二人惊讶的是,常江为什么会跟张逸夫搞得这么熟,为什么会帮张逸夫?</p>
几人坐在桌前,酒菜上桌,简单干杯过之后,常江率先说起了正题:“爸,我这边考虑过了,过段时间,我可能会去恒电搞自动化。”</p>
常思平刚下肚的酒险些喷了出来:“什么意思?你不是刚刚提的副处长么?”</p>
常江摇了摇头:“没什么研发可搞,都是在浪费时间。”</p>
“那去……”常思平望了望张逸夫,情急之下还是说了出来,“那去恒电就有的搞了?”</p>
“太有的搞了。”常江说的两眼放光,立刻从包中掏出了一打资料,“这是恒电研发的自动化系统模型,还在保密阶段,实在太有的搞了!”</p>
常思平眼睛一眯:“这个我看不懂,你给陈院长看。”</p>
陈延睿学识倒算杂博一些,此时也很是好奇,看了眼张逸夫,而后接过材料翻看起来。</p>
就软件系统而言,这只是最概念化的系统模型架构,这也许是十几年后在自动化课本中最无聊的那部分,但在现在的人眼里,却绝对是具有开创性的概念。</p>
陈延睿穷尽所能才能理解一些边角,边看边问道:“这个系统分成三部分?”</p>
“是的,比现在九滩用的美国人的系统还具有智能性。”常江手舞足蹈地比划道,“安全和管理上都更方便。同时接口也更开放,与大电网的数据通信畅通无阻,这只是电厂监控这块。后续还有电网监控,信息管理。都是成套的,一个大的概念,作为搞这行的人,我算是完完全全陷进去了。”</p>
陈延睿自知常江对自动化的研究是比自己要深刻的,他也没必要欺瞒自己,如此高的评价想是不错,便开口问道:“细节上呢?”</p>
“在后面。”常江指着材料道,“一些软硬件协同的细节都有点到。甚至连用到的设备型号品牌都有例举,当然这都不是写死的,完全可以根据需求适当改变。”</p>
“嗯……”陈延睿频频点头,这才意识到,恒电的战略绝非仅仅是一个省煤器这么简单,张逸夫手里攥着的东西已经令人发指了,“这些,同华长青的设想比如何?”</p>
“至少领先五年。”常江伸出了五根手指,“华长青的设想不及这个,而且他的方案实用性上也有很大难题。”</p>
陈延睿思索片刻后。冲旁边的常思平点了点头:“常江既然如此坚决,我看这份材料也头头是道,找不出什么反驳的理由。”</p>
“可这……”常思平为难起来。“常江,你要想清楚,你现在毕竟是电力最高科研机关里的副处长了。”也难怪,国家机关里论资排辈严重,常江这个年纪能成为副处长实属凤毛麟角,应该同他在全国大赛中成绩突出有关。</p>
“爸,这件事更有趣,更有发展。”常江说着又拍了拍张逸夫,“我跟逸夫也深谈过了。收获极大,他的造诣在我之上。在现在这个千载难逢的机缘下,总感觉不做这件事……会后悔一辈子。”</p>
“你可要想好。”常思平再次说道。</p>
“想好了。恒电研发设备团队一到位,我就辞职。”常江坚决地说道。</p>
“那说好,将来遇到困难,可不要回来求我。”常思平又拿出了那股严厉的劲儿来。</p>
“不求你,我求陈院长就是了。”</p>
“哈哈。”陈延睿已经笑了起来。</p>
“你这……我当着外人就不骂了。”常思平哭笑不得。</p>
常江这边说通了父亲,与张逸夫对视过后,望向了陈延睿:“陈院长,其实这个项目,如果您也能参与就更好了。”</p>
“我?”陈延睿本来是看戏来的,可没想到有自己的事儿,尤其是现在,省煤器的项目就是自己主导的,最后结果呢?技术和专利都外流了,再主导项目,自己真丢不起这个人了,他虽然内心有种涌动,但脸面更重要,还是摇头道:“还是算了,学校这边不会再用我了。”</p>
“学校是学校,您是您。”张逸夫终于按耐不住开口道,“这个项目会组织起国内第一个电力自动化研发团队,也是最专业的自动化研发团队。如果您能出山,全权指导这个项目,大事可成!您也将是中国自动化第一人,自动化之父!”</p>
陈延睿被架得浑身酥麻,闭着眼睛连连摆手:“哪有这么简单,你们快别说了。”</p>
常思平也算看出风头了,张逸夫这是联合自己的儿子一起来拐陈延睿了,老陈这人他再清楚不过,怎么可能舍弃现在的身份去一个民企干?白费口舌啊。</p>
“你们谈,我吃我的。”这会儿看热闹的又变成常思平了,他只管拿起筷子大口吃肉。</p>
张逸夫见状,掏出了一个信封递了过去:“常教授,这是我的另一个师长托我带给您的。”(天上掉馅饼的好活动,炫酷手机等你拿!关注起~點/公众号(微信添加朋友-添加公众号-输入qdread即可),马上参加!人人有奖,现在立刻关注qdread微信公众号!)(未完待续)</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