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袁铁志犯了众怒，犯众程度并不亚于惹了一个张逸夫，上上下下那么多机关，那么多企业，那么多人都被袁铁志压得苦不堪言，就算撇开白慕那号正义之士，黑吃黑的情况怕也不少，袁铁志这号人的倒台是必然的，张逸夫仅仅是客串了催化剂而已。</p>
回到工作中来，人性本贱跃然纸上。</p>
唯一的局霸，倒台了，大大小小工作需要请示的人，不在了，这本该是愉悦自由的事情，但局里各个处室好像失去了主心骨一般。被别人做主久了，自己反倒不会做主了，不知道该决定哪些事情，不知道决定的是不是合适，也完全找不到一个人来帮自己决定。</p>
他们思前想后，寻寻觅觅，最终找到了一个合适的人选——</p>
牛大猛。</p>
这位低调做人的副局长，在出事之前因管不起节能办的事，主管方向已经偏向了生产一方，但当时的设想是架空的，只是一个名头罢了，实际上根本管不了袁铁志。今非昔比，随着局霸的消失，由于牛大猛与各方的暧昧以及看似憨实的性格，成为了代替袁铁志位置的不二人选，原先需要袁铁志点头的事情，现在都送到了牛大猛桌上。</p>
为什么是他？</p>
首先他看上去跟巴干是一路的，他点头可以理解为巴干点头。</p>
另外他跟张逸夫旧情摆在这里，他点头的，张逸夫也应该不会反对。</p>
相反，直接找巴干甚至张逸夫去请示，很可能会惹到另外一方。</p>
大家好像已经习惯了局霸在的日子，就算他不在了，也要再推一个局霸出来。</p>
这就像是苏美冷战，结果成就了我大天朝几十年的迅猛发展；正规军与起义军玩儿命，结果杀出了一个多尔衮。</p>
可关键是，牛大猛自知没那个能耐，袁铁志的板凳还热着，牛大猛可不敢去坐，怕烫到屁股。</p>
因此，局霸二字，他是想也不敢想的。</p>
于是面对一切的请示与试探，他的回答始终如一——你们定，例会聊。</p>
很明显，他完全没有解决任何问题，只是将其滞后，推到了例会上。</p>
于是例会上的情况就更有趣了，平日里，袁铁志的嘴就是风向，他往哪边扯，事情往哪边定就是了，那现在看谁的嘴呢？张逸夫么？</p>
哪知张逸夫洗得比牛大猛还干净，完全不表达任何风向，跟自己没关系的事只字不语，誓死不碰局霸二字，他也没必要碰。</p>
至于巴干，在这种情况下，更多的时候会说：“老牛你怎么看？”(未完待续。。)</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