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有很大困难。”张逸夫眯着眼睛问道，“这两个厂家，跟咱们系统内报刊口关系近么？”</p>
“谈不上近，涿管厂虽然是国企，经营范围却太窄了，平时不用登广告。鑫明经营范围虽然宽，但毕竟是民企，再他们主要是自己销售能力比较强，也不怎么重视媒体宣传。”</p>
张逸夫闻言问道：“龚总编很了解生产企业么！”</p>
“嗨！咱们系统就这么大，我们就是报道事情的，时间长了，略微多知道一些。”龚宏志也不卖关子，“那个鑫明，口碑确实不行，如果这次真的如张处长所，在这么关键的工程中瞎添乱的话，批评批评，还是理所应当的，但电力报批评……不太合适。”</p>
“龚总编明示。”</p>
“我可以介绍给你电机设备方面刊物的领导，跟他们谈一谈。”</p>
“明白了，跟龚总编话真是方便！”张逸夫连忙感谢道，“不行，我觉得您还是不像理科出身的！”</p>
“哈哈，搞文字搞久了，我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算哪边的了！”龚宏志笑过后，声道，“来之前，部里秘书办公室那边也提了一句，意思是适当表扬一下工程中表现突出的企业，具有创新精神自主研制出先进设备的企业，我也跟张处长这边了解一下，对得起这个名头的，应该只有刚才文的恒电了吧？”</p>
“嗯……基本是。”</p>
“那成，我们要去恒电的话，还要劳烦张处长这边安排一下。”</p>
“举手之劳！”</p>
愉快的午饭结束，一行人回到会议室，这便谈起行程来，看看报社准备去几个电厂实地采访，由节能办这边安排。到了电厂自然就好了，电厂的人见所有大领导都会看的内刊干部来了，肯定像神仙一样伺候。</p>
正聊着，敲门声传来，林子聪匆匆走到张逸夫身旁递话：“处长，办公室那边秦司长来电话找，情绪不太好，您是不是回一下？”</p>
张逸夫一愣，头皮开始发麻。</p>
“哪个秦司长？”</p>
“……”林少聪不知如何回答，还有第二个？</p>
张逸夫问这么愚蠢的问题，主要是难以理解为什么国强老师会突然不开心，他实在很难有什么不开心的事儿啊！</p>
龚宏志果然不像是理科出身的，见张逸夫神色为难，立刻道：“我们这边也快商讨完了，张处长别耽误正事，我们这边跟秦文讨论就可以了。”</p>
“那不好意思了，我忙完马上回来。”</p>
“请便。”</p>
张逸夫跟随林少聪出了会议室，回到办公室后先喝了一大口凉茶，平稳了一下情绪，这才拨通了秦勇的电话。</p>
那边声音倒是很冷静，听到是张逸夫回电，略显波动，但还是保持着老一辈艺术家应有的体面。</p>
“张，鑫明管道的事情，是昨天定下来的么？”</p>
“是的秦司长。”张逸夫心里打鼓，完全摸不准脉，只得哈哈道，“这边情况紧，涿县钢管厂临时变卦，选择鑫明也是不得已之举。”</p>
“你们的情况我理解，昨天过了，我也很想帮忙的。”秦勇顿了顿，而后用很慢的语速质问道，“不管是石油方面，还是钢管厂，那都是外人，咱们是电力系统，理应是强势的一方，有压力，应该给他们才对。可节能办这边有麻烦，去抢系统内其它单位，去抢兄弟姐妹的奶喝，就有不过去了吧？”</p>
张逸夫一阵头大，一阵眩晕，茫然问道：“秦司长……我完全没明白……”</p>
“张，你这么聪明，还能有不明白的事？”秦勇轻哼一声，哼的都是如此的帅，“那我就明了，我下面生产一处的人刚刚来汇报，广亭发电厂扩建机组要用到的管道，被你们节能办给劫走了。”</p>
嗡！……</p>
张逸夫脑子进入了大爆炸阶段，全宇宙的矛盾与疑问都在这一刻炸了出来。(未完待续。。)</p>
ps：谢谢大家！压岁钱已就位！</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