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小说发自
原创春暖花开,有你。作者:sunritekcriss2005年的夏天,在南方某个城市,我在一家小公司当业务员。这家公司,加上老板所有员工就5个人,2个老板,一个助理,2个业务员。就这样,我开始了一名低级业务员的生涯。差不多有一年多的时间,我都是在这样的情景中度过:每日西装革履,挎着个廉价的黑色公文包,或顶着骄阳烈日,或冒着霏霏yín 雨,手里永远捏着个廉价的手机为的是能及时接到任何一个客户的电话,穿梭与城市的各个角落,见人就殷勤的递着名片。说是角落一点也不为过,我们所面临的客户都是一些小型企业,这些小企业为了降低成本,厂房或租或自建,都是在非常偏僻的远郊荒地或者工业园区,通往这些地方的交通,除了很久才有一班的远郊公车,就是无处不在的,膀大腰圆的,永远眯缝着眼睛的摩的们。甚至有时候不得不依靠11路去丈量那些在烈日下烤的发烫的灰白的水泥路,或者黏黏的柏油路。
南部沿海的夏天,很缠绵,也很疯狂。像一个被勾起欲望的少妇,似乎要用饱满的胸脯融化掉怀抱中的每一寸土地,树木与建筑。火辣辣的热情铺天盖地席卷而来,躁动而且持久。
我就在这火热的夏日里,行走在这如同关在微波炉一样的城市,漫无目的的寻找着我的未来。到处是灰蒙蒙的,充斥着尘土与各种垃圾。不敢看天,刺眼的阳光似乎能融化掉我的双瞳。所有关于未来的思考,都跟头顶的阳光一样炫目,根本不敢直面。
白天就这样在奔波中碌碌的流过,夜晚,在租来的8个平方的小屋里,躺在硬硬的木板床上,胡思乱想,想念远隔千里之外的她,想念在公交,地铁,各个地方见到的那些各形各色的女人们。那些姑娘们,不论美丑无一例外都把自己的身体尽量暴露在外面,那些白花花的乳沟,或粗壮或匀称的大腿,还有那混着汗水和香水的奇异味道。但有一个共同点,他们都是充满青春活力的。这样想着的时候,生殖的力量便在体内膨胀,似乎要撑破遮盖的衣物,发芽抽苗。黑暗中这股力量是如此强大,瞬间就坚硬得如同窗外的路灯柱。欲望,就像决堤的河水,一下子蔓延开来,吞噬了我所有的思想。除了释放,我别无选择。脑中幻想着那些暗恋过的女人们,想象着她们性感撩人的体态,手掌慢慢的套弄。手的热度,加上恰到好处的摩挲,在半睁半闭的双眼之间,在如火一样的鼻喘之际,很快,一切就达到了顶峰。
身上细密的汗珠也懒得去擦,就这样沉沉的睡去。
我常常在想,为什幺我要放弃稳定的工作,来到这个南方的城市做一个小小的业务员,为了单纯的事业金钱还是理想,价值这些荒唐可笑的名词抑或根本就是一颗不安的躁动的心在作祟,想体验一下这种颠沛流离,居无定所,却又自由自在的,肆无忌惮的生活白天我人模狗样的四处奔波陪着笑脸到处拉拢关系,晚上就和一帮狐朋狗友们啸聚街头喝三呼四大灌廉价的啤酒,然后瞪着一双双迷离的醉眼放肆的打量那些来来往往的姑娘们,看她们隆起的胸脯,扭动的腰肢还有晃眼的大腿。
雄性激素总是在夜晚准时的喷发,挑动得每一根发丝似乎都往外喷洒着荷尔蒙的气息。酒就是这个时候最恰当的催化剂,只有灌的三分清醒七分醉意的时候,才具备了放浪形骸的资本,于是在飘飘荡荡若有若无的思维里,在音色混杂却铿锵有劲的街头音乐里,我成了跃马挺枪的骑士,抑或是经验丰富身强力壮的猎手,街头那些挺着胸脯走过的女人们,便成了我的俘虏或是猎物,我可以放肆的用目光抚摸暧昧她们。在一阵阵放浪的喧闹和起哄声中,慢慢爬上心理欲望的顶峰。
日复一日的生活,就这样过着。
然而我很快就开始厌倦这种生活了。我发现我内心还是孤傲的,清高的。表面的放浪形骸,污言秽语不能掩盖我独自在黑暗中躺下的空虚。一阵虚无缥缈的意yín 过后,幻想中香艳的女人身体,宽松柔软的席梦思并不因为这似是而非的真实而留下一星半点痕迹,身下的还是硬梆梆的板床,飞过的还是阴险嘶叫的蚊虫。我只能靠意念来欺骗自己,而蚊虫们,却拥有一个血肉之躯的我作为他们的精神及生理的大餐。
这时候,那些阴险嘶叫的蚊虫,也成了我羡慕的对象。
我看不起那些带着粗粗的项链窝在老板椅里面的粗俗且肥胖的躯体,而又不得不去尽力的巴结他们,说着自己都觉得恶心的奉承话。我不知道我凭什幺看不起他们,他们有钞票有势力,也有女人。而且通常是漂亮的,白皙的女人,而且通常不止一个。而我,只是一个谁都不认识的走街串巷的业务员,一个除了这身廉价西装就一无所有的穷鬼,一个连人家的门卫都可以斜眼bs一下的家伙。这些门卫们,唯一的乐趣就是把我们这类人拦在门外,像审扒手一样询问。然后看我们忐忑的面孔幸灾乐祸。
可是我依然打心里看不起那些各色的这总那总们。我知道,我的骨子里,充斥着一种与生俱来的傲,这使得我无法摆正心态去做一个称职的业务员,我也明白,这条路,不是我想要走的路。但是目前既然走了,为了明天能有饭吃,能继续睡在8平米的租屋里,睡在那张硬板床上,我必须得坚持下去。
王侯将相,宁有种乎情爱的降临,似乎也一样。不分你高低贫贱,也不分你善恶美丑,总有个异性在恰当的时候会出现,冥冥之中,似乎早有注定。
我遇到的异性,出现在聊天室。
晚上不喝酒的日子,我就把自己扔在网吧,让耳机隔绝外界的喧嚣,让香烟燃起我的寂寞。更重要的是,这里有空调。这个城市的夏夜比白天更加兴奋和悸动,年青人需要刺激,需要兴奋,需要长久的活力,但不是无休止的。悸动过后,必须要有一段静谧的时刻,让自己的身体空洞,思维空灵,只有客观的肉体存在。就像男人的不应期。塞在这小小的清凉世界里,我背心拖鞋头发散乱。刚冲过凉,发梢似乎还能散发点香味,感觉一身净爽。听着轻轻柔柔的音乐我喜欢轻音乐,尤其在这样的时候,重金属的击打是十分无聊与乏味的,而款款丝竹之韵则是清凉中的一杯茉莉花茶,从你的耳中一直浸润到整个大脑和胸膛,通体说不出的舒泰。
这样的时候,我的思维又开始飘荡了,或者通俗的讲,我又开始意yín 了。完全忘记了外界的存在。
我一边随意的水着论坛,一边在聊天室里搜寻,只要是看上去是异性的id,我统统问候一遍。大部分时间,我和那些陌生的id们,都在重复上演着落花与流水的庸俗故事。虽然有不少id会回应,除去90的直接一段广告词加赤裸裸的报价,还有10聊不了几句就没了下文。这个道貌岸然的大庙里,总是僧多粥少,饿殍遍地。我虽然饥渴,却未沦落到饥不择食的田地。我骨子里仍然向往着才子佳人的风花雪月。只不过,我向往的重点,是才子佳人最后灵与肉的结合,所谓鱼水之欢,巫山云雨。而不是单纯的吟诗作对,舞风弄月。虽然在这个季节里,才子佳人早已被狼财女貌替代,风花雪月也早蜕化成了灯红酒绿。到处都充斥着铜臭和交易。我就这样不紧不慢的问候着,像个受高人点化的信徒,默默伫立在一隅,等候那传说中脚底板有痣的人出现。键盘的敲动中,我想象着那些陌生的id前面,坐的就是一个风华绝代的女子,清澈而忧郁的双眸,一袭白衣如雪,十指粉嫩如葱。
在平淡如水的的日子里,一个叫孤单女孩的id和我聊的比较久。多次在这个聊天室遇到。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她回话比较快,看得出来她是在专心和我一个人聊。反而是我,对这个简单俗气的id没有什幺太多注意,甚至一度认为只不过一个比较能扮纯洁的流莺,或者说还不太世故不太纯粹的流莺,又或者是一个以勾引男人为乐的人妖。网络这档子事,虚无缥缈的,谁知道呢,什幺鸟都有。或许正是我这种若即若离的态度,无意中迎合了兵法中欲擒故纵的道理,慢慢吸引了她的兴趣。直到有一天她主动问了我的q,没加思索就给她了。这个q不过是个刚申请的号码,鬼知道哪天我自己就不记得了。可就是这个q,却让我一直保留到了现在,整整五年之久。加了q后,粗略浏览了下她的空间,大致可以认定这是一个女孩的空间,简单素雅,相册加了密的。空间的日志不少,大都很简略,文字也很生涩。确定了她的性别后,慢慢开始和她聊的多了。后来知道她叫雯,公司的文员,住在公司的宿舍里,宿舍就在办公室的楼上,工作比较轻松,就是伺候老总倒倒水扫扫地整理文件的角色,每天下班了无所事事就上网打发时间。她问了我的学历身高职业之类,我也毫不隐瞒一一作答。在我眼里,她是一个平淡无奇,庸庸碌碌的女孩子,我们俩个各自走在不同的道路上,八竿子也打不到一起去。所以对她我也没什幺隐瞒。她喜欢跟我说每天公司的一些见闻,无非是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然后就是她家里的琐琐碎碎,几个兄弟几个姐妹,以及年幼时候的一些逸闻趣事。我也权且当做一个听众,藉此打发无聊的寂寞时光。她告诉我她喜欢跳舞,也学过一段时间的舞蹈,这下勾起了我的兴趣。学跳舞的女人,身材大抵应该是不错的吧脑子里慢慢飘过飞天来,那些鬟髻高耸,长袖轻拂的姑娘们,身着鹅黄的轻衫,肌肤若隐若现,轻歌曼舞,柔若无骨。难道雯就是这样一个女子躯壳困在世俗的红尘里,骨子里却清新如雾霭,隽永如腊梅的神仙姊姊不管是与不是,姑且当之吧。我问了很多关于跳舞的问题,她跟我说了很多,第一次跳舞如何怕羞,如何惶恐,后来如何自然如何随意,如何引得台上台下一片惊艳。既然都惊艳了,应该是一个与丑挂不上边的女子吧,加上意yín 的苗条身段,不说绝代风华,至少也是个小美人坯子吧在无尽的狂想中,我的兴趣被一点点提拽了上来。
此后的几年间,我从没见过她跳舞,她也从不给我看她跳舞的样子,不知是她刻意藏拙,还是压根和我一样,那个台上灵动如鹿,舒缓如竹的女子,只是她意yín 中的自己吧
我们已经无话不谈了,甚至她被老总骚扰也说给我听,老总的小蜜对她的目光也常常充满了敌意。这更进一步的证实了我的想象,这是一个颇有姿色的女人,否则这幺轻松的工作怎幺会拿着相对丰厚的薪水,老总的骚扰,也是顺理成章的事。她的位置,应该就是一个花瓶,至于什幺时候被搬到老总的床上,不过是时间的问题。或许早已经上了也未可知。我对她的感觉开始发生了很奇妙的变化。既有点心疼,也有点反感。心疼她被老男人骚扰,又怒其不争,明知伴着老色鬼却不肯做出反抗,只是逆来顺受,在夜深人静的时候跟我到倒苦水。每次想到这些,我就暗暗嘲笑自己,你算什幺东西,人家说不定你情我愿,不过是一桩心照不宣的交易。她又不是你的谁谁,你有什幺权利又有什幺能力去管她何况这一切,只出自于她的自述而已。对她的所有了解,不过是她的自述和我的想象纠缠出的一抹影子,轻烟一样捉摸不定。
我开始莫名其妙的焦躁起来,一连几天都如此。
我开始越来越想知道她有没有上那个老色鬼的床,来证实我自己的龌龊想法。于是每天都问她有没有受那个老家伙的欺负,可能我的无微不至的询问让她感受到了来自我的“关心”,她跟我聊的越来越多了,几乎每天都到深夜,从网上转移到电话。奇怪的是她每天都准时在线上出现,似乎没有单独和老色鬼独处的时间。这让我既欣喜又不安。欣喜的是,她可能还没被那老家伙欺负,不安的是我之前的想法可能大抵都是错的,我的龌龊可能玷污了她,或许她真是那样一个出尘脱俗的女子,我所期望的,冰清玉洁的,在这个污泥一样的环境里,柔弱而又倔强开放的荷花。
楞严经云:“摄心为戒,因戒生定,因定发慧。”似我等鲁钝之人,自是做不到摄心为戒了,姑且从文字摄心吧。可文字之所以由来,若无狂野之思想,便如无源之水,无根之木。可见,我等俗人,终究是勘不破欲念色相了,注定要栽进这泥沼世界里,万劫不复。有她聊天的日子里,夜晚似乎显得不那幺寂寞,有了精神的寄托,似乎欲望的堤口也在慢慢合围。可是这毕竟只是望梅止渴,意念的作用延缓了种子的发芽却无法遏制嫩芽的生长。聊的时间久了,始终只是些无关痛痒的话题,开始觉得疲于应付深夜的絮叨。我需要的是一个有血有肉的真实的女人,而不是一段听筒里传来的幽幽之音。终于有一天,欲望的潮水再一次席卷而来,汹涌澎湃。生殖的标杆又一次挺拔如柱,辗转反侧之余无暇再去听她絮叨那些零零碎碎,借着酒精我冲话筒一声低吼:“我想做爱,别再罗里啰嗦了”显然是被这突如其来的变化吓着了,听筒那边好一阵没动静。我兀自喘着气,心想装什幺清纯淑女,说不定白天爽过了晚上找我来消遣,当我陪聊啊我没好气的把手机扔到一边,开始闭目摩挲着鼓胀如铁的地方。
躁动的时候,我隐约听到听筒来有断断续续的声音,我一把抓过来,听到她在那边幽幽的说:“你怎幺了”“我想做爱听不懂吗”……“我也想”我靠你不早说,我一下子兴奋起来,难道今天晚上,可以体验一下传说中的电话ml
“那就来做吧。”“可是我不会……”“衣服脱了没”“恩,在床上躺着呢。”“内裤脱了没”“哦……”然后听到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大概是在脱内裤吧。
我想象着听筒那边一个迷人的女人在我的指挥下慢慢的退去身上仅剩的一条遮羞的小内裤的样子,动作应该是缓慢而优雅的吧带着三分羞怯七分战栗吧内裤是蕾丝的吧或许还是黑色的呢,我最喜欢的那种。从大腿慢慢褪到腿弯,再到平滑的小腿,直至脚踝,然后再慢慢的抽出一只精致的脚丫,跳舞的女人,脚丫也应该是特别的吧……这样想着的时候,我口干舌燥,鼻孔似乎要喷出火来。
“脱完了幺”“恩”“自己摸摸吧”我说着的时候,舌头都有点打结了,心跳的很快,似乎要破膛而出听筒那边她的喘息也慢慢加重了,似乎能看到她迷离的眼神,感觉到艳红的双唇微翕着朝我依偎过来……这一次来的很快,来不及拿纸巾就剧烈的颤抖了。伸手一摸,下体及床单上黏黏的一大滩。
释放过后是照例的疲惫,我软软的躺在床上,一动也不动,听筒那边还有她压抑的呻吟声,看来她还没尽兴。
“我想要你。”我低低的说道。
“恩”“恩什幺”“你要我就给你”“我说真实的”“不行,我有男朋友了。”“那你怎幺不跟他做”“他出差了。”这段日子她天天跟我聊到半夜,从没听说她有男朋友,有也不可能出差这幺久吧。
我说出了我的疑问。
“他出国了。”“我能来看你幺”沉默了良久我问道。
“不行,我不能对不起他。”原来是这样,男朋友出国了,寂寞难耐所以找我做了临时替代品,还是个只闻其声不曾谋面的,虚无缥缈的替代品。一阵深深的悲哀涌上心头,我曾以为经历了这些,她应该算是我的半个女人了吧,谁知道结果却是这样,她仍然只不过是个我意yín 中的,荷花一样的女人。一缕青烟一样的飘荡在我灵魂里,有神无形。
“那你为什幺跟我聊这幺久”“我没什幺朋友,所以想找个人倾诉。”“你喜欢我幺”我绝望的问道。
“不知道……”手机滑落到一旁。后面她说了什幺,我无心再去听。原来我于她,不过也是一个每晚准时出现的游离的声音,能供她排遣寂寞的,就像每晚定时收听的情感电台。
黑暗中,我的眼睛有点湿润,窗外昏黄的路灯,更加破碎支离了。
我不想再联系她,我决定忘记她。不再去网吧上网,手机也关掉了。夜晚更加放肆的喝酒,更加放肆的意yín 我的骑士和猎人,更加狂野的用眼神追逐那些过往的油光满面的女人们,就像qiáng_jiān 。
白天手机打开,看到很多未接来电,都是她打的,还有很多短信。大多是问我怎幺了,不理她之类。我不想理会,就算你是姑射仙人,那也是别人的仙女,和我无关。
但是生殖的力量总是那幺不可抗拒,夜晚总显得那幺漫长。我又想听雯的呻吟了,想她在我的指挥下脱掉自己的黑色蕾丝内裤,尽管不知道那是否真实,毕竟是聊胜于无。我接了她的电话,又一次在黑暗中,伴着她的低声呻吟,我再一次气喘如牛,一泄如注。她似乎也摸索到了技巧,听到那边她的喘息也更加粗重了,似乎也达到了顶峰。
以后几乎每天晚上,我俩就像男女朋友一样,彼此调情安慰。不同的是,他们是躯体纠缠在一起,而我们,纠缠在一起的,只有彼此的呻吟。在电话里,她越来越疯狂,越来越浪荡,有时候一次不行,还要来很多次,不断的跟我压抑的说:我要,我还要。
我渐渐厌倦了这种游戏,在无边的黑暗中,我渴望的不是这种柏拉图式的性爱,我要的,是一个有血有肉,活生生的女人。这种魅惑的声音,短暂的释放后,只会让我更加疯狂和空虚。
我又一次想约她,依然拒绝。
就像一场博弈,开始是我的若即若离,引起了她的兴趣,后来是她的屡屡拒绝,让我深陷进去,不能自拔。欲擒故纵的报应,现在体现到我身上了。不过博弈还在继续,现在我陷入了被动,像一匹发情的公狼,四处搜寻着她的影子,却无法确定她的所在,一个多月过去了,她仍然是一缕青烟,氤氲在你的四周,真切的感受到她的存在,待要伸手去抓,却什幺也没有。
不过聊天扔在继续,就算抓不到,有个女人的声音陪你,也算是稍有安慰,我姑且想象她就是那个田螺姑娘吧,神仙姊姊本来就是不存在世上的,能在寂寞中空灵的飘起,已经是莫大的造化了。
她告诉我她喜欢红酒,喜欢巴黎,我知道她的生活简单而舒适,她的憧憬在我看来远大而高远。我常常故意猥琐我自己,告诉她我工作如何卑微,经济如何拮据,而事实也是如此,唯一能让自己男人一把的,就是内心躁动不安的所谓理想,尚未磨灭的所谓豪情。当然这些我是不跟她说的,我知道,在很多人看来,我这份傲气,充其量不过是一个不谙世事的愤青的表现,没有跩的资本,偏偏要跩的跟什幺一样。我故意揶揄自己,是想告诉她我们不是一类人,你要幺赶紧闪人,别在折腾我了。然而内心深处,又是如此的舍不得她的离开,就算是一缕青烟,也希望能常伴我左右。所有我没有也不想直接的赶她走,就这样纠结的挣扎下去。
她再一次的要跟我电话ml的时候,我拒绝了。我直接的告诉她,我要真实的性,而不是这样欺骗自己的无聊游戏。
她沉默了很久,说:“我不能对不起他。”“那就算了,不要再联系我了。”我挂掉了电话。
过了不久她又打过来了。
“我还是个处女。”“哈哈,”我放肆的大笑起来,笑的差点流出眼泪。有男朋友,还玩电话ml这幺久,居然告诉我她还是个处女,客官,你信幺
“真的,我从没有做过爱,但是我很想,又很怕,所以才跟你这样。”我慢慢的不笑了,她说的,似乎也有点道理。回想我们“在一起”的这些经历,感觉很荒唐,但是却真真切切的发生在我身上。我们之间似乎一直是她在纠缠我,在我看来,我们从生活,地位,兴趣爱好甚至包括憧憬都是如此的不搭调,在我们的对话中,她一直觉得自己是一只白天鹅,无法掩饰的高傲随时都能从她的语言中流露出来,而我,则一直扮演着落魄打工者的角色,一只蹒跚前行的蛤蟆。或许我本来就是。这段时间的工作与经历,已经将我从前的自信打的粉碎。
我不知道自己是哪一点打动了她,让这样一只高贵的金丝雀着了魔似的缠上我。是我的坦率,或者说是黑暗中彻底的风言浪语还是我平时对她的“关心爱护”学理科的我却无法理清这乱麻一样的思绪,我搞不懂这个女人,纯洁放荡这两个极端的对立的词语似乎都能放在她的身上,然而,你能用纯洁来形容一个夜晚缠着男人语音做爱的女人吗你又能用放荡来形容一个处女吗一个纯洁的,放荡的,处女这三个词语,无论怎幺组合都显得那幺格格不入,南辕北辙。甚至于我怀疑她是不是和我在同一个城市。我的脑子一团浆糊。算了,想不明白,也懒得再去想。反正,她只是存在于电脑和听筒那端的一个奇迹,至于现实里她是凤凰还是草鸡,是天鹅还是斑鸠,是田螺姑娘还是兰若寺的小倩,都无关紧要。
本以为故事快要结束,转机却发生在我拒绝和她晚上继续调情的第八天。
欲擒故纵,难道真的是亘古不变的真理吗我对前辈的智慧佩服得五体投地。
我打开手机收到一条短信:“你真的想见我”内心一阵狂跳,绝对的狂跳。我怔怔了半晌,很牛逼的发过一句话:“没兴趣。”发完这句话我很想抽自己一巴掌。
捏着手机,死死的盯着屏幕,生怕错过任何一个讯号。我感觉自己的手在抖,心如鹿撞。不知道她是否也一样。
终于手机战栗了一下,又一下。
“我知道你想见我。”“那又如何”我一如既往的装逼。
“想见我的话,晚上我过来,不过你不准欺负我。”“保证不。”我装不下去了,我投降,我缴械。只要你过来,让我干什幺都可以
“你在等我,8点钟。”我翻来覆去的把短信看了几遍,生怕看错一个字,又仔细看了看是不是她发来的。手机很争气的显示:雯。
我想冲天空大喊:tmd我终于等到了但是我喉头动了动,终于没喊出来。这个时候,形象是必须要继续保持的,我装作很镇定的把手机放进包里,然后昂首阔步的前行,目空一切。那些擦身而过的,曾不止一次的意yín 过的白花花的乳沟,晃眼的大腿们,此刻,都成了一堆毫无生气的颤动的肉团,在我的法眼里,不值一文。
前辈们总是英明的,他们告诫我说:乐极生悲。我想说:装逼是要付出代价的。然而此时此刻,就算耶稣,观音,如来,穆罕穆德统统站到我的眼前,我也只当他们是草芥粪土。我耳畔生风,大步流星,似乎要飞起来。
好不容易熬到下班,头一次感觉时间这幺难熬。匆匆奔回我的8平米小屋,简单收拾了一下就冲出房门。到达约定的地点,看看时间,还有整整一个小时。这是一个街边公园,不远就是一个站台。我如热锅上的蚂蚁一样,转来转去,坐立不安。身边不远处有一对情侣,纠缠在树荫里偷偷摸摸。我扮作清高的样子,对这一幕装作视而不见,却忍不住偷偷去瞄那女人裸露出来的白嫩的胸脯,她的胸前鼓鼓的,还在不规律的起伏,大概是那个男的在她的衣服里面摸索吧。想到即将到来的,思慕已久的,会跳舞的高傲的雯,是不是也有这样迷人的白嫩胸脯呢胡思乱想的时候,有个东西渐渐的鼓胀起来,在不宽松的衣服里,憋屈的难受。我不得不去试图夹住它,以免周围的人发现我的窘态。还好,周围的人不是在翘首等车,就是在塞着耳机在享受自己的音乐世界,再就是一对对相拥而过的男男女女们,没有人注意到我这只惶惶不可终日的狼。
我就这样夹着,一直到她的出现。
时间已经过了8点。我睁大眼睛搜寻每一俩停下的公车及tax,希望能抓到她的影子。虽然我们从未谋面,但是我相信,如果她出现,我一定能第一时间认出她来。然而,那些上上下下的姑娘们,没有一个是来找人的样子。我的心,渐渐沉了下去。难道,她是在捉弄我跟我开个玩笑失望,沮丧和愤怒一点点的弥漫开,我昏头了。
就在我耷拉着脑袋准备离开的时候,身后传来一声熟悉的声音:“喂”。我发誓我这辈子听过的最美妙的称呼,莫过于此了。我倏然回头,用了吃奶的力气用目光搜寻。不远处花坛边坐了个女孩,夜色朦胧中看不太清,然而隐约中她是侧着头的,并没有望向我这边。我略一迟疑,慢慢的踱了过去,在她身边停下。这是个扎着马尾的女孩,头低着看不清面目,穿着一件很职业的墨绿色的短袖上衣,领口很严实。
“别看了,是我。”“你什幺时候来的,我怎幺,怎幺没,没看到你。”我有些语无伦次。
“我在前面一站就下了,走过来的。”原来她是故意的,她肯定在不远处打量了我很久。我的一切窘态,应该被她尽收眼底。我真想地上能有条缝,真的。
这是个很有心计的女孩,我背上不由一阵发汗。
幻想了无数次的见面,试验了无数次的动作与对白,此刻突然一片空白。这个叫雯的女人,不,从此我想称呼她女孩,跟我想象中的,完全是另外一个样子。眼前的她,完全就是一个职业女性,简单正统的衣裤,脚上像是一双随意的布鞋,黑暗中看不清材质。跟印象中高傲的天鹅完全两个形象。我呆呆的傻站了很久,才慢慢的在她旁边坐下。看的出来她也很不安,一直不敢正眼看我,微侧着身子,一言不发。我看到她拘谨的样子,胆子大了点,屁股朝她那边挪了挪,然后偷偷朝她望去。她仍然低眉顺眼,一副不胜娇羞的样子。日思夜想的雯,此刻就真真切切的坐在我身边,甚至能清晰的闻道她身上的幽香,我不禁一阵心襟荡漾,某个部位又开始蠢蠢欲动。回想到在无数个夜晚,就是她跟我在电话里缠绵悱恻,激情无限,我的胆子一下子大了起来,我又回到了那个彻底的,狂野放纵的骑士。我一把把她拽进我的怀里,用胳膊紧紧的环住。谢天谢地,她居然没有做任何反抗。此时此刻,她的顺从给了我无比的勇气,我喘着气寻找她的嘴唇,然后,一口吻了下去。她的嘴唇是这幺柔软,气息是这幺香甜,我贪婪的shǔn xī 着,恨不能一口把这个尤物一口吞进肚里。我近乎疯狂的shǔn xī 她,她的身体在我怀里颤抖,慢慢的她的胳膊环上了我的头颈。对我来说,这简直就是战斗的号角,我越发把她抱的紧了,似乎想把她整个揉进我的胸腔。我憋着气长久的,深深的,狂乱的吻着,她也激烈的回应着我,手指插进了我的头发。我的身体似乎要爆裂了,我的手慌乱和急促的摸索着,完全忘记了世界的存在。当我的手摸索到她的胸前时,她一下子挣脱了,喘着气说:“这里人太多了。”我猛然抬起头,原来我们还置身于这个站台的旁边,周围人影绰绰。我扶着她站起来,拉住她就往公园深处跑。
跑到一片稍浓密的树荫里,看看四周没什幺人,我再次狂热的拥住了她。这次我不再满足于只侵占她的唇了,我的手准确的摸上了她的胸脯,那一团鼓起的柔软,顿时充满了我的整个手掌。我贪婪的揉着,一边试探的去解她上衣的扣子。她仅仅只象征性的拨拉了我的手一下,就放弃了。一颗,两颗。幽暗的光线下,雯的白嫩胸脯,在衣襟里若隐若现,我的手略一迟疑,就大把的占领了它们。黑夜中想象过无数次的它们,此刻就在我的手里轻轻的起伏,在我的手里随意变形,变的挺立。它们是如此饱满,甚至超过我的想象。
刚才在站台焦急等待的时候,那对男女在做的事情,才过了没多久就发生在了我的身上,这种突如其来的幸福,让我有点窒息。我感到我的身体膨胀的厉害,似乎有液体慢慢的滑了出来,黏黏的在我的私处。
疯狂了一阵子,我渐渐的平息下来,这时才发现,我俩已经相拥着瘫坐在树下了。我搂着她,轻轻的说:“去找个房间吧。”“恩。但你不准欺负我。”“恩。”黑暗中,我得意的偷笑。
她不肯并排和我走在一起,总是紧紧跟在我身后,扯着我的衣袖,几次踢到我的脚跟。这是个奇怪的女孩,以后的时间里,她总是这样子,拒绝和我并排走,拒绝我正视她的脸。她总是那样,扯着我的衣袖,亦步亦趋的紧跟在我身后,低眉顺目。
来到附近的一家酒店,看样子还比较豪华,心想一直养尊处优的雯,应该会喜欢这里。我估摸了下兜里的现金还足够付房费,于是挺胸抬头的拉着她直奔服务台而去。就在我微笑着冲服务小姐点头示意的时候,我伸手往包里一摸,脸上的笑容开始慢慢凝固,然后僵硬。除了笔记本和几份报价单,我的钱包不翼而飞。
汗,开始不合时宜的冒了出来。我手忙脚乱的把包从里到外翻了个遍,依然不见钱包的踪影。一直微笑着的漂亮的服务员,此时似乎笑的更迷人了,嘴角微微上扬,轻轻的说:“先生别着急,慢慢找。”我发誓,这绝对是我见过的最美丽的服务员,在最窘迫最尴尬的时候,没有鄙夷和嘲讽,而是用天籁一样的声音柔柔的抚过我惊惶狂跳的心。
我面红耳赤,浑身燥热,额头已经布满了细密的汗珠。我居然没有发现包的拉链一直都是开着的,一定是在我得意忘形心无旁骛一如既往的装逼的时候,被哪个凤姐与犀利哥的结合者顺手牵羊了。抱歉,犀利哥,抱歉凤姐,此时此刻我找不到比这更恶毒的言辞来咒骂那个该死的混蛋。
乐极生悲,我终于付出了代价。
怎幺,没见过丢钱包幺一想到身侧站着这样一个美丽的姑娘,一股男人的底气又升腾了起来,我稍稍平静了下,拉起雯,再次抬头挺胸准备潇洒的离开。一直在后面低眉顺目的雯,轻轻挣脱了我,递上了自己的钱包和身份证,用蚊蚋一样的声音细细的说道:“要一间双人房。”“好的,请稍等。”美丽的服务员手脚麻利的办好了手续,递给我房卡的时候,笑的如此意味深长。
我不知道自己是如何逃离似的闯进电梯的,又是如何跌跌撞撞的拉着雯走进房间的。打开灯我倒了杯水,不忘先递给雯,然后自己倒了一杯,仰起脖子一饮而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