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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 部分(1 / 2)

范宝儿的唇角已经有了抽筋的迹象。


熊格格自我感觉良好地接着道:“那个男人是个精神病,幸好我发现的早,要不,被他捅一刀,就亏大了。宝儿,你说,精神病捅人,到底犯不犯法?如果不犯法,我就装成精神病,去捅傅总一刀。真的,我特想捅他。如果犯法,那就算了。对了,宝儿,你说我今天是不是……”


范宝儿当机立断,一把捂住了熊格格的嘴巴,低吼道:“姑娘我倒了三辆公交车,浪费了两个多小时,不是想来听你絮叨这些没有主题的事儿!我和你说,熊格格,我这个月的全勤奖没了,那是二百元钱!刚才替你交罚款,一共交了一千二百八十块钱!这个月,我不管你是卖血、卖身,还是卖书,都得把钱给我还上!”如果熊格格还敢一发工资,就去买那些昂贵的漫画,她就灭了她!一定要灭了她!


熊格格挣扎出范宝儿的五指山,开始认真思索起还账的事儿,“卖血?不成,我低血压。昏迷后,送进医院,更费钱。卖书?更不成,那些都是我的精神粮食呀。”


范宝儿眯起了漂亮的眼睛,冲着熊格格冷笑不语。


熊格格做最后的挣扎,试图引发范宝儿的同情心,“卖……卖身?”


范宝儿上上下下打量了熊格格两眼,轻启朱唇,慢条斯理地说:“依我看,你还是去卖血来得快点儿。”


熊格格倍受打击,她试图为自己的形象争取到一个新的高度,“宝儿,你不知道,刚才那个美男说,就喜欢我这种类型的女人。”好么,虽然这句并不是原话,但大概意思差不多就成了,她向来不是一个爱较真儿的人。


范宝儿一拍额头,哀号道:“大姐啊,精神病的话你也信?!”


熊格格嘿嘿笑道:“我觉得,他说那句话的时候,是正常的。”


范宝儿不留余力地打击着熊格格,“我倒是觉得,他说那句话的时候,精神混乱系数已经突破五颗星了。”


熊格格沉默了。


第三章:我靠!靠!靠!(一)


熊格格在家里休整了三天。


用她的话说,就是:“这段时间我运势不高,需静修几天,待吉星高照之时,必然有厚福重禄!”


三天过后,熊格格出动了。


她用了一周的时间,面试了八份工作,却都以失败告终。


范宝儿挑着眉,问:“不是说,三天霉运过后,你会吉星高照吗?”


熊格格揉着小脚,十分中肯地回道:“如果不是我这几天吉星高照,一准儿还得让你拿钱去某个地方赎我。”


范宝儿左手揉着额头,右手指向熊宝儿的那些漫画书,“麻溜儿地将那些漫画处理掉,统统给我换成现金!从今以后,你再敢往家里买那些漫画,我就……我就再也不让你蹭饭吃!”


这个威胁,不可谓不大。


但是,和漫画书相比,还真不算个啥。


只不过,她熊格格现在是既没有工作,又要还钱,只能忍痛割爱,去变卖她的那些漫画书。


为了生存,忍了!


整个晚上,熊格格都在那儿筛选她那些保存得十分完整的漫画书。这个舍不得,那个十分喜欢;这个是精装本咧,那个的男主很酷地说。


早晨,范宝儿起来,忍无可忍地痛下杀手,稀里哗啦地整理出一整箱的漫画书,将其塞进熊格格的怀里,并威胁道:“今天,不把这些漫画集换成现金,你就不用回来了!”


熊格格咬住下唇,迈着沉重的步伐,走向那条专门贩卖旧书的长长街道。她心情复杂地选择了一处十分不起眼的位置蹲下。因为她的刘海儿有些长,所以她只能盯着每一双在她面前走来走去的脚丫子。


一上午,悄然滑过,却没有一个人向熊格格寻价。


熊格格的表情有些丧气,但如果坦白地讲,她的心里还是十分高兴的。宝儿啊,不是她不想卖出去这些漫画书,是没有人买哦。她真的真的真的已经很努力了。


中午饿了,掏出两块钱,买了两张馅饼吃。


下午逛旧书市儿的人不多,熊格格干脆就坐在一张捡来的报纸上,抱起一本十分老旧的漫画书,津津有味地看了起来。


熊格格看得正入迷,却见一只大手横空出现,似乎是准备抢她的漫画书!


熊格格那所剩无几的敏感神经,在这个时候突然变异了。但见她张开一口洁白的小牙,照着那只手便咬了下去!


那动作,就跟精神病人突然抽风似的,一般人压根儿就扛不住,躲不开。


时间,定格了。


熊格格咬着那只手,抬眼看向手的主人。


那是一个样子很模糊的男人。


熊格格将挡在自己眼前的刘海儿向一旁拨出一条缝隙,这才看清楚面前男子的长相。


那个男人长得十分……难以形容。


这么说吧,他的个头应该很高,整个人看起来高高瘦瘦的。他的头发很乱,看样子似乎是刚起床。他的眼睛很漂亮,但是眼睛周围却有着十分严重的黑眼圈。他的鼻子很挺拔,唇形很完美,脸色很苍白……哦,不对,是皮肤很白。那种白,应该是长期不见阳光的原因。


男人的下巴有点儿尖,使他看起来更像是一种在夜间出没的动物。不知道为什么,熊格格竟然联想到了吸血蝙蝠。


男人穿着一件很大很大很大的深蓝色t恤,下配一条紧腿的水磨牛仔裤,脚蹬一双色彩斑斓的帆布鞋。


他就那么蹲在熊格格面前,一动也不动。


时间,在这一个瞬间,被拍成了纪念照。


熊格格觉得,眼前的这个男人就像是一位徒步旅游的人,在翻越过崇山峻岭,经历了繁华和落寞之后,终于停靠在了她的旧书摊面前,带给她新的yy空间。如此甚好,嗷……


苏杭觉得,眼前的这个女人,像一只很久没有梳洗长毛的德国牧羊犬。她叼着他的手指,真……恶心!


苏杭忍无可忍,终于张开了他那张素来以“y损”为特色的嘴巴,低声喝道:“松口!你可以把自己当狗,但我不是那根骨头。”


熊格格那颗见到美男就荡漾的心脏瞬间归位了。她缓缓地松开了牙齿,深表歉意地扯了扯唇角,“不好意思,不好意思……”道歉过后,她就在内心深处开始鄙视自己。为毛要道歉?你说,为毛要道歉?!他是在侮辱你的人格!侮辱你的气质啊!好吧,有时候被美男侮辱,也是一种享受。熊格格,你贱格的品质果然强悍!


那好吧,换一种想法。眼前的男人就是一名绝世无双的别扭受,他牙尖嘴利,他别扭至极,所以,大公无私的熊格格应该以包容的心,对待他。嗷……甚好。


苏杭见熊格格一针扎不出一个p,更是厌恶。他指控道:“真恶心,你的口水都流到我的手指上了。”


熊格格立刻伸出粉嫩的小舌头,卷走了苏杭手指上的口水。


苏杭的胃中一阵搅动,有点儿……想吐。他哆嗦了一下,站起身,从裤兜里掏出一张面巾纸,用力擦拭着被熊格格舔过的地方。


熊格格撇了撇嘴巴,真想将口水吐到那个可恶男人的脚面上!难道说,那些品行优良的美男只存在于漫画中吗?老天爷,果然是个受!因为,丫不公啊!啊!啊!


苏杭将手指擦干净后,弯下腰,抽走了熊格格手中攥着的老旧漫画书,一边翻看着,一边对熊格格说:“这本漫画书我要了,你开个价吧。”


熊格格的心跳漏了一拍,脑袋一热,立刻开口道:“我花了二块五毛钱从我家隔壁的那个小女生手中买的。我也看了好几遍了。这样吧,你给我两块钱就成了。”她心想,开个张就成,她回去后,总不至于再被宝儿骂了。


苏杭抬眼扫了熊格格一眼,然后从钱夹里掏出一张崭新的百元大钞,递了出去。


熊格格捏着百元大钞,磕巴道:“我……我找不开啊。”


苏杭面无表情地说:“不用找了。”


熊格格的眼睛又是一亮,忙问道:“真的不用找了?”


苏杭不再看熊格格一眼,转身便要离开。


熊格格眼见着那本漫画书离她愈来越远,终是忍不住小跑两步追了上去,一把攥住了那本漫画书。


苏杭皱眉,二话不说,又从兜里掏出一张百元大钞,递给了熊格格。


熊格格摇了摇头,攥着老旧的漫画书不肯撒手。


第三章:我靠!靠!靠!(二)


苏杭向来不喜欢和女人打交道。他觉得女人都很麻烦。今天遇见的这个女人,很显然,是麻烦中的大麻烦。他不耐烦了,冷声喝道:“放手!”


熊格格望着那本老旧的漫画书,想起了自己在购买它时的种种情形,忍不住泪如雨下。为了拿到这本漫画书,她可是连哄带骗,使上了浑身解数,才以两块五毛钱的价格,从隔壁小女生的手中买到的呀!


周围看热闹的人越来越多,甚至已经有人对着苏杭指指点点,说他从熊格格那里弄到了一个价值不菲的孤本。女人不想卖,男人却要硬抢。大家都是有文化的人,不要这么粗鲁嘛。


苏杭听着那些话,眉头皱得更紧了。


僵持中,苏杭的火气开始上窜。他恶语相向,“要哭就死一边哭去!赶快开个价!这本书,我要定了!”这本漫画是成套的,是最具有一定代表性的漫画作书之一。他曾经拥有过一整套,但其中一本却被他的小侄女给丢到了游泳池里。今天,他路过这里,本想随便溜达一下,却不想,竟然看见了他所缺少的那一本。这本书不值钱,但是,奈何他是一个收藏狂,兼完美主义者。因此,无论如何,这一本老旧的漫画书,他是一定要带回家的。


在对于漫画的执着方面,苏杭和熊格格是有得一拼的。


熊格格先是看了看苏杭手中的百元大钞,又低头看了看被她攥着不放的漫画书,在做了好几个心理建设之后,她可怜兮兮地对苏杭说:“你让我再抱抱它,好不好?就让我抱一会儿,然后就将它卖给你。”


苏杭不觉得熊格格有胆子耍花样,便松了手。


熊格格抱着漫画书,一脸歉意地对着漫画书说:“不好意思啊,我要将你卖掉了。你不能怨我,我也是被生活所迫。我真的真的真的很喜欢你,你……”


苏杭觉得眼前的那个小女人很可笑。可是在可笑之中,却又有一种对于漫画的执着精神,令人不得不多看一眼。


苏杭本不想多说什么,但还是忍不住开口道:“你了解漫画吗?你知道这本漫画只是五本中的一本吗?你知道这套漫画所代表的意义和在技法运用上的突破吗?”


熊格格忘记哭了,呆愣愣地望着苏杭,问:“你看过剩下的四本?”


苏杭点头,“剩下的四本,我都有。”


熊格格的眼睛一亮,立刻向后退开一步。


苏杭谨慎地问:“你做什么?”


熊格格抱紧了漫画书,开始谈条件,“你让我看看那四本,这一本,我就送给你了。”


苏杭再次见识到了特属于熊格格的麻烦。他皱眉道:“我说过,你开个价。”


熊格格坚决地摇头道:“不,我不卖了。你让我看看其他四本,这本就送给你。否则……你……你你你……你干什么?你离我远点!我不是吓唬你,我可是会武功的!”熊格格见苏杭不听劝告,向着她步步近,于是当机立断,掉头就跑。


苏杭没想到,那个看起来脏兮兮的女人竟然敢抱着他的漫画书逃跑?!


追!一定要追上她!


于是,热闹的旧书市里,便上演出颓废美男狂追邋遢女子这搞笑的一幕。


不得不说,熊格格到底是练家子出身,体力和速度非一般人能比。她在旧书市里绕了一圈后,又折返回原来的位置,抱起她那一纸箱的漫画书,继续撒腿狂奔。


刚开始,苏杭追得还有模有样的,可到了后来,他就只剩下大口喘息的份儿了。


每当苏杭追不动的时候,熊格格就会停下来,转过头,谨慎地盯着苏杭,大声询问道:“你到底让不让我看那四本漫画?如果你真的不让我看,我就跑回家了!”


威胁?威胁!这个死女人竟敢威胁他?!苏杭恨得牙痒痒,却不得不妥协。他举起双手,表明态度。


熊格格的心情一阵雀跃,忙小跑到苏杭的身边,无比兴奋地说:“走吧,我们上你家去看漫画!”


虽然苏杭在跑步上输给了熊格格,但他仍然忍不住要用语言讽刺熊格格两句,“你是属兔子的吗?长着一双罗圈腿,竟然还跑得那么快?你就不怕地上有个坑,崴死你个小矮个!”


熊格格低头看了看自己的双腿,小声嘟囔道:“我才不是罗圈腿。”


苏杭说出的话,从来没有被别人反驳过。虽然刚才他说熊格格是罗圈腿,完全是污蔑,但他还是不习惯被人反驳。于是,他皱眉道:“说你是罗圈腿,你就是!”


他以为熊格格会愤怒,会因为女人的面子问题和他大吵一架。这样,他就可以与其正面交锋,杀她个片甲不留!


不想,熊格格又低头看了看自己的双腿,干巴巴地回了句,“好像有点儿罗圈腿咧。”


苏杭咒骂一声,觉得熊格格是他见过的,最没有原则的女人!


坐上苏杭的吉普车,熊格格异常兴奋。


当车开到苏杭的家门口时,熊格格却傻眼了。


她做梦也没有想到,苏杭的家竟然就是那个电视广告中经常播放的地方。熊格格不记得这个地方叫什么名字,只记得了那个万恶的广告语——一山,一户!


一山,一户啊?!


熊格格不是个愤青,却也难免在心里爆发出小小的不满情绪。


站在苏杭的别墅门口,熊格格的腿软了。


苏杭开始损熊格格,“怎么?不敢进了?”


熊格格小心翼翼地问:“踩脏了地板,可以不让我赔吗?”


不知道为什么,苏杭很想笑。但是,他没笑。他没有回复熊格格的问题,而是率先走了进去。


熊格格紧跟在苏杭的身后,先是进入客厅,然后直奔二楼。


熊格格偷偷地环顾了一下四周,发现了不少的好东西。她多想东摸摸,西看看啊,只可惜,她怂,她不敢,她怕自己一个不小心弄坏了人家的东西,到时候,她就真得要去卖身偿还了。


熊格格迈着小碎步,像一个乖巧的小媳妇似的,尾随着苏杭走进了他的房间。


房间很大,却并不整洁。桌子上,地板上,床上,到处都散落着画笔和画纸。这……这简直就是一个漫画工厂啊!


熊格格自动自觉地踮起脚尖,小心翼翼地迈着腿,生怕踩到地板上的画纸。当她在一张画稿的签名位置,看见“木亢”二字时,当即扑了上去,捧起画稿,膜拜着。


熊格格很激动,小小的身躯都在颤抖。她抬起头,望向苏杭,用颤抖的声音问:“这……这些……都是你的作品吗?”


第三章:我靠!靠!靠!(三)


苏杭倚靠在窗台上,随意地点了点头。


熊格格的心跳加快了。她捧着那些画稿,激动道:“原来……原来你就是‘木亢’,我好崇拜你,真的好崇拜你!我是你的漫画迷啊!我这个月节衣缩食,就是为了买你的漫画!等我买到,你给我签名吧,好吗?来个华丽丽的大签名!”


面对熊格格的热情,苏杭很淡定,因为他早已习以为常。他揉了揉额头,问:“现在,你可以把那本漫画书给我了吧?”


熊格格摇头。


苏杭不耐烦地问:“你不是我的漫画迷吗?你不是很崇拜我吗?为什么不肯把书给我?!”


熊格格小声答道:“我喜欢你的漫画和今天的事儿,不是一回事儿。”


苏杭噌地转过身,从书架上翻找出四本保存完整的漫画书,轻轻地放在了桌子上。


熊格格站起身,小心翼翼地走到桌子前,一页接着一页地翻看着。偶尔,她会捶两下桌面;偶尔,她会发出恐怖的怪笑声;偶尔,她还会抹两把眼泪;偶尔,她还会咬牙切齿地小声咒骂着什么。


苏杭见熊格格已经沉醉在漫画书中,便坐在地板上,倚靠在床边,c起画板,随手勾画着一些人物形象。不想,这一次的随手勾画竟然有着出乎意料之外的好效果。


天色渐渐黑了,熊格格的视线终于落在了那个“end”上。


合上漫画书,她伸了个懒腰,站起身,这才恍然想起,自己并不在范宝儿的家里,而是……在另一个男人的家里。


而那个男人,则是抱着画板,用灵巧的手,勾画着一幅幅引人入胜的画面。


熊格格没有打扰苏杭,而是又坐回到椅子上,先是给范宝儿发去一个短信,告诉她,她要晚一点儿回去,然后偷偷地翻阅起苏杭的作品。她是越看越开心,越看越兴奋。


凌晨一点的时候,苏杭满意地收工了。


他揉了揉僵硬的脖子,一转头,发现熊格格仍然坐在他的椅子上,认真地翻阅着他的漫画作品。那专注的侧脸,很……猥琐。


刘海儿遮挡住了大半张的脸,你看不清她的表情,但是,她那微微张开的粉嫩唇瓣上,却挂着晶莹剔透的……口水。就在那口水即将滴落的时候,熊格格会下意识地将其吸回去。如此反复,猥琐至极。


苏杭本想赶快解决掉这个麻烦,却见熊格格看得入迷,便不由自主地打量起她来。


以他多年的绘画经验来看,眼前的那个女人,虽然灰不溜丢的,但那灰色的小套装下,一定包裹着极富弹性的傲人胸部。视线下滑,落在那纤细的腰肢上,稍微停留了一下,继续向下看去。那个女人穿着灰色长裤,和一双同色系的小高跟鞋。他真的很难想象,那个女人就是穿着那样一双明显高低跟的小高跟鞋,十分轻松地跑在了他的前面。


女人的脚上没有穿袜子。白嫩细腻的肌肤好似上好的瓷器。不错,很有质感。


如果不是女人的发型太过失败,也许她还有几分看头。


眼下,他需要一个新助理。


一个可以帮他整理作品,打扫房间,安排行程的助理。这个助理既不需要漂亮,也不可以对着他的脸犯花痴;既不能太过精明干练,也不可以消极怠工;这个助理要在他工作的时候变成隐形人,要在他有需要的时候立刻出现。他想,眼前的这个女人,应该可以胜任。


苏杭想起他以前的那些助理,无一不是面容模糊。虽然他记不得她们的长相,却记得她们在辞职前,都是委屈至极的。


他说话尖酸刻薄么?他把助理不当人看吗?他脾气暴躁吗?他虐待过员工吗?天知道!


也许,找这个明显秀逗的女人合作并不是一个明智之举。但是,那个女人对于漫画却有着非同一般的执着和热情。也许,值得一试。


思及此,苏杭开口询问道:“喂,你怎么还没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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