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成新一脸无辜地道:“龚局长,我们实实在在是为中国新闻社《中华人物大典》编辑部打工的。我们挣的钱全部是劳动所得,是干净的。”
“是诈骗,还是正当收入!你让你老婆跟我们走一趟,是黑是白自然是弄得清楚的。”龚红旗看了一眼方晶,又扫了一眼腿脚不灵便的王成新。
王成新有气无力地辩解道:“龚局长,你看我这人混成这样,还要什么脸面,有口饭吃就行了。上次秦局长给了500元,你送了一台电脑。我就发誓不搞违法活动,我和我老婆就准备利用这台电脑,帮人打打稿子,编编书,你看我这身子骨,根本走不动路,不是我老婆在风里来雨里去地到出版社跑,我他妈的早死了。”
“我问你,这名人传记部怎么回事,你们的晶晶书店在哪儿?”
“根本就没有名人传记部,也没有晶晶书店,那都是按宋老板的要求干的。”
“谁是宋老板?”
“是个大干部、大老板。具体情况,我也不太清楚,这都是方晶揽的活儿,我们只是从邮寄的书款中提10%的手续费。具体情况你问方晶,她能解释清楚的。”
“看你这个鸟样,像是鸦片烟鬼似的,连路都走不动了。既然都是你老婆干的,就请你家老婆跟我们走一趟吧。”
“你们不会把她怎么样吧?”
“那要看她的态度了,把问题说清楚就让她回来。”
“我们家不能没有她,她被抓走我和我儿子都活不成了。”王成新哀求似的说。
“你放心,她只要实事求是把问题讲清楚,就放她回来,我们抓那个宋老板去。”
龚红旗吩咐康处留两个弟兄将方晶和王成新同居的屋子检查一下,看看有什么有价值的材料可以带走,并吩咐动作轻一点不要惊醒了床上熟睡的孩子就带着方晶走了。
在市出版印刷局稽查队的办公室,方晶开始交待她参与《中华人物大典》编辑发行的情况。面对神色严峻的公安、印刷出版管理人员的询问。她开始感到了事情的严重性,显得极其紧张,说话哆哆嗦嗦,浑身颤抖,眼中泪花闪烁,开始交待晶晶书店的秘密和《中华人物大典》的印刷发行情况。这些秘密伴随着这个风流女人的隐私,倒像是在阅读一本情节生动的黄色小说,蛮吸引人的。
“我和成新上次被秦局长的人逮住,收缴了盗版光盘。秦局长给了500元钱,这钱杯水车薪,三个人不到一个月就用完了。我们要生活呀,龚局长!孩子要吃饭。不得已,成新又上街卖了几次盗版光盘,龚局长您的弟兄对我们真的很关照,您龚局长心慈脸善,可怜我们,送了一台电脑和打印机,成新他只是一个废人,玩电脑他内行,可没活干,电脑只是大玩具,不能挣钱,没钱如何活人呢?我就到劳务市场去找。看到中国新闻社《中华影像》杂志社驻陵州市办事处的招聘启事。要招一名文字录入员。我就按照招聘启事上的地址去了。那地方好像是个省政府原来的招待所,现在也改成什么饭店了。反正挺像样的。办事处设在三楼,那办公室比龚局长您的办公室还大。我胆战心惊地敲门。一个中年男人让我进去。我就推门进去了。我看到一个梳着油光水滑大背头,穿着西装,挺风度挺英俊的中年人从办公桌后面的大转椅上站了起来。那人三十多岁,是办事处的主任,姓宋。看我进门来,他满脸堆笑,那看我的眼神里带着色的,从上到下打量了我很久。看得我浑身不自在,我脸就红了。他说,你是来应聘的?我说,是的。你今年多大了。我说二十六了。结过婚了?我说,结过婚了,不过,也不算结婚吧,只是和一个男人生活在一起。生活在一起是什么意思?我的脸又红了,他却意味深长地笑了。我们这里只收未婚的女文员,不收结过婚的。我说,求求你了,我家那个死鬼有病,生不如死。我还有一个一岁多的儿子要养的。他说,你够贤惠的。他围着我转了一圈,像是验收一件货物,那眼神像是一头饿狼在打量一只羊。我当时心里有点害怕,想走,但又怕失去这个工作的机会。心中还隐隐地有着一种s动,这种s动,很久没有过了,但见了这个英俊潇洒的男人我不由自主地有了某种渴望。我的身子就有点发抖。他说,你抖什么?我说,有点怕。他诡诡一笑说,别怕,面包会有的,工作呢,也会有的。只要你听话。那话说得很轻,挺温柔的。我感觉他的话很性感,很有磁性。他把手搭到我的肩膀上,像是耳语般说着话。他说,你很美,很性感,你的身体就是无形的资源,完全是可以开发的。我想把他的手拉下来,但我又感觉和一个有身份的男人这样说话,使我隐约有了一种快感。他拉起了我的一只手轻轻抚摩着。我的心在胸腔里狂跳,我能够感觉到他的呼吸,嗅到身上那种雄性的气息,这是我在王成新身上从未有感受到的,但本能促使我拼命从他手中缩回了我的手。我想走,又怕失去和这个有气质男人接触的机会。当他转身关上门,并上了锁的时候。我就预感到要发生点什么。他问我,你会打字吗?我说,不会,我老公会。他说,我这儿不需要公的,只需要母的。你不是要招打字员吗?你看看清楚我要的是女打字员。像我这种有权威的新闻部门注意的是形象。你家老公已是半个残疾人,路都走不动的,能来工作吗?我是他的工具,我替他跑腿。他为你打工行吗?我用近乎哀求的口吻说。他一把把我搂在怀中说,行!不过只要你听话,我会让你满意的。我听出来他的话中有话。因为他说这话时脸上一脸坏笑。他叫我脱衣服。我说脱衣服干什么?他说到我们这种权威部门来工作的女同志都要注意形象,要看看体形。我问脱光吗?他说脱光。那怎么可以。有什么不可以的,女人美丽的形体,不就是为了给男人欣赏的。我当然明白他的意思,但手中却不由自主地像是中了邪似的宽衣解带。我一件一件地脱掉外衣,脱得只剩内衣内k时我有点犹豫。他搂着我的腰,喁喁低语说,工作会有的,面包也会有的,金条大大地有啊。他一只手搂着我的腰,一只手解我胸罩的扣子。把我推倒在沙发上。他对着我的茹房搓揉起来。用指尖轻轻揉捏着我的r尖,搞得我心猿意马的。我头脑一阵晕眩,心中突然有了一种莫名其妙的冲动,身子一软,就倒在他的怀里。他的手就顺势c进了我的下身,我被他脱得一丝不挂,就在长沙发上发生了那事……”
“好了,你不要给我编黄色故事了。我要了解的是这个姓宋的家伙的非法出版活动,本局长对这些花边新闻不感兴趣。你也别给大爷津津乐道的。”龚红旗有点厌恶地打断了她的叙述。
带着满脸幸福的红晕,方晶开始平静下来,她从容地叙述:“每一次到宋老板那儿去,他都会给我一部分书稿,我们是一手交钱一手交货。工价比外面的打印社的要高,当然我要满足他其他方面的要求。不过这是我愿意的,你们知道我家那个死鬼那方面是不行的。方晶叙述这些事时一点羞愧的感觉都没有,反而洋溢着一种幸福感,白皙的脸上盈现出一片得意的春色,那模样蛮像一只叫春的母猫。还不时地抿着被唇膏涂得血红的樱唇偷偷地发笑。
方晶无耻的笑,惹得龚红旗一阵恼火,他大声训斥道:“你这个无耻的女人,真他娘婊子养的,背着丈夫偷人还有脸笑。”
“你说我无耻,你是站着说话不腰疼。我过的什么日子,你过的什么日子,你拿着工资,吃香的喝辣的,我守着一个半死的病人,带着一个不满两周岁的孩子,能够出卖的也只有r体,我们真的一无所有。我背着丈夫,和人鬼混。可他算什么丈夫,是我照顾的病人,我们从未履行过法律手续。他浑身都是病,没有我他绝不可能活到今天。你们衣食足而知礼义,懂得廉耻,装得人模狗样的。我们为谋生而拼命挣扎,到处丢人现眼。我们这哪是人过的日子呢,我们本来就不是人。呜……呜……”此刻她竟哭了起来。她耸动着双肩,干脆趴在龚红旗的办公桌上嚎啕大哭。
方晶这一哭,龚红旗反而乱了方寸。他最看不得的就是女人的眼泪,心中一软,气就松了下来。又像是哄孩子似的哄着方晶:“好了,好了。你们有困难,我们也是同情的,但是总不能仗着是病残人员就干违法的事。”他端过一杯水给方晶,递上了一沓餐巾纸,方晶润了润喉咙,擦干了脸上的泪水,又继续叙述关于《中华人物大典》的故事。
“我给宋老板打工,我并不知道他干的是违法的事。他住在省府招待所,《中华影像》杂志陵州办事处的金牌子亮得晃眼。气派的大班桌上放着党旗、国旗,玻璃台板下压着中国新闻社各部门电话号码。墙上挂着和省长、省委书记合影的照片。无论从哪方面看,他都不像是个骗子呀,都像是个有头有脸的大干部。除了他的好色像个流氓外,其他都是无可挑剔的。可是现在又有几个有权有势的男人不好色的?报上登的那个胡副省长,成副委员长都养着情人呢?我以为像宋老板这样年轻的大干部玩个把女人是很正常的呢。况且他那么有魅力,那么精力充沛。我觉得宋老板为人仗义,知识丰富,头脑灵活,我觉得他是一个聪明能干、有魅力的男人。他编了不少书,除《中华人物大典》外,还有《走向21世纪的a省建筑业》。后来不知什么原因,他的办事处突然被封了门,宋老板也在一夜之间消失得无影无踪,有很长时间没和我联系。过了两个月后,他给我打电话,他告诉我,他的总部已搬到北京郊区去了,要我把打好的稿子带给他,他把欠我们的工钱给我。他约我去了一趟北京。我是第一次去北京,他开车带我去了故宫、颐和园、长城,我还在天安门广场照了相。他聘我当他的《中华人物大典》发行部的发行员。不知什么原因,他给了我一沓人物传记部的牛皮信封,信封上的地址竟是我们家在陵州海珠路的地址,他嘱我将约稿信放进一个一个大信封。信封上的取件人的地址都是他通过关系从邮局弄来的。有的是从电话号码本上抄来的,有的是通过114查询台查来的。又想办法通过名人或者他们的家属打听地址,嘱我从陵州发往全国各地。他给我每月800元的工资。另外凡有人寄来稿件就原封不动地由王成新输入电脑,我们再将稿子用电脑发到北京,由他印成书。当然成新输入的稿件是按每万字20元计酬。这样我们的日子就好过得多了。一封一封的征订单就由我以‘晶晶书店’的名义寄出。收到书款除提取10%作为工作经费外,其余都汇到了宋老板在北京的长城卡上。在陵州我负责为宋哥开信封并以‘晶晶书店’的名义收款。我在刻字摊刻制了‘陵州市晶晶书店财务专用章’,将印模寄往北京的宋老板处,宋老板制成锌版将印模印在《中华人物大典》(第一集)征订单上,作为订购者的报销凭证。宋仁善还在北京为我印了标明地址的‘中国a省陵州市海珠路大纱帽巷晶晶书店名人传记部’专用信封,并用这种信封在北京各地发出征订通知,同时寄出《中华人物大典》第一集(第一卷),造成宋仁善及《中华人物大典》编辑、发行均在我省陵州市的假象。”
“你瞧,你瞧,你这个呆子,这还不构成诈骗呀,宋仁善在北京的详细地址、这些交易你们赚了多少钱?你给我详详细细交待清楚,知道吗?”
“知道,宋老板在北京的地址我确实不知道,我去北京那次是住在一个小招待所,都是他车来车去地接送,就是干那事也是在招待所的客房中。半年来的账目清清楚楚,你们查到多少算多少,我印象中好像是收到的书款20万不到,现在还有两万元未寄出,在我的包里,本来想今天去寄的,你们来了,我就全交给你们了。”
龚红旗脸色变得严峻起来,他从口袋中掏了一包烟,散给周围做记录、旁听的稽查队员和警察。他随手甩给了方晶一支。方晶娴熟地把烟叼在嘴唇上,那模样像是一个娼妇。她从小坤包中摸出了一个镀金打火机,仿佛很懂规矩似的站起来想为龚红旗点烟。龚红旗大吼一声,你给我坐好了。随即自己用办公桌上的火柴为自己点上了烟,熄灭的火柴棒冒着一缕青烟,在半空中划了一个优美的弧线,被甩进了烟灰缸中。他宣布,大家休息一会儿,吸口烟,继续听这娘们儿交待,自己率先走出办公室去了一趟洗手间。
在走廊抽烟的当口,康健向他汇报了在方晶和王成新住处检查的情况。那小破屋虽然简陋,但是由于方晶的仔细,他们还是查到了全部的往来账目。那账目一笔一笔,清清楚楚。王成新电脑中显示第一卷入典者一千余人,据此推算第一、二、三集总定价800元,入典者优惠600元,邮挂费90元,仅第一集第一卷实际经营额就将近70万元。我们请印刷处核算了每本书的成本不足50元,净赚65万元,扣除方晶、王成新的打字,发行费用,这一笔狗日的宋仁善就可净赚50余万元。狗日的心够黑,我们应该通过公安把宋仁善这家伙抓起来。康健扳着手指算了这一笔账后咬牙切齿地说。
龚红旗告诉康健:“据方晶交待,宋仁善这家伙确是狡猾的,与方晶等人的联系从来都是不留痕迹的。方晶去北京住的是小招待所。联系全是网上进行,汇钱都是打入私人的长城卡,简直他妈的是个来无影去无踪的幽灵,我们好像是跟一个影子在打交道,这捕风捉影的事,公安能介入?我们和宋仁善、方晶是在黑夜里演着‘三岔口’呢。不过,方晶和王成新做事非常仔细,所有账目都很清楚,今年1至4月份方晶共收到全国各地的购书款18万余元,汇到宋仁善处14万余元,本人获取不到两万元,目前陆续寄来的款项还有不到两万元未寄出。方晶的交待与检查组对账目的审查和邮局的汇款情况是吻合的。算了!此案办到这里已是很漂亮了,我们可以请媒体炒作一下,把那个子虚乌有的名人传记部和晶晶书店给公开取缔了。把方晶的非法所得没收了,写一长篇通讯,拍一专题片,名字就叫《警惕出版诈骗》。”
“那方晶这狐狸精和王成新呢?”
“教育教育放了。”龚红旗果断地挥了挥手。
三天后,省台《焦点写真》栏目记者南帆女士应龚红旗之邀,前来制作专题片。专程采访了新四军老战士李霄将军。李霄在干休所热情地接待了摄制组和龚红旗一行。李将军特地穿上了平时很少穿的将校呢制服,将浑身收拾得干干净净,早就请老伴和李炜光将他搀下床扶坐在客厅的沙发里,他还像当年准备给战士作政治报告那样,心中一遍一遍地默默背诵着他想要叙述的一切,他有着某种倾吐和表现的欲望。很久没有面对镜头了,他想使自己在众目睽睽之下表现得年轻一些,敏捷一些。南帆告诉他只需录制十分钟的节目,他却口若悬河滔滔不绝讲了一个多小时。从左联时期和鲁迅先生的关系到新四军组建五莲山抗日僧侣大队到保护金莲寺典籍,讲到“文化大革命”上书中央揭露林彪篡党夺权的y谋。讲到自己的小女儿李炜彩在自卫反击战壮烈牺牲时,甚至还落了泪。李炜光几次提醒他注意时间,他充耳不闻,其实他压根儿就听不见,他耳朵背得厉害,可是炜光就不断地看表指着表示意时间已到,他视而不见,只是斜了他一眼,那眼神很不屑。最后才接触到《中华人物大典》中发现的问题。接着,摄制组移师到了海珠路的大纱帽巷王成新的屋内,实地拍摄了子虚乌有的所谓“晶晶书屋”和“名人传记部”,也只不过是一些专用信封、私制的印章和一些读者退还的书稿。奇怪的是拍摄那天想找到方晶本人。方晶却在一天之前,带着不到两岁的儿子离开了陵州。据王成新讲方晶是不辞而别的。只有哭丧着脸的王成新,这参与非法出版的角色只好由王成新来客串了。最后,摄制组移师龚红旗的办公室,龚红旗对全案进行了总结性发言。他的谈笑风生,妙语连珠将这部专题片推向了高c。一周后,《警惕出版诈骗》的专题片和南帆署名的大特写,在电视台和a省、陵州市的主要报纸同时刊出。不过镜头中李霄将军一个小时的发言只剩下不到一分钟,而且讲得结结巴巴,浓重的湖南口音,只有打上字幕才知道他说了些什么。给人感觉他完全是个急于出名而上当受骗的可怜老人,而且是一个背了气的老革命。这使看了专题片的李老很不高兴,认为是歪曲了他这位革命老人的形象,几次写信给凌志雄台长,发泄不满。凌志雄台长也只是笑笑把他的信扔进了字纸篓。电视台的镜头给王成新留下了足够的情面,不仅脸部打上了马赛克,而且名字也含糊成了王某某。客观地介绍了他的情况,反而引得社会广泛的同情,使他的打印社业务量猛增。专题片最出彩的当然是龚红旗。三十分钟的专题他一人讲了十分钟。他那精彩的演说使陵州人民一直记忆犹新,他用手指梳理了一下毛泽东式的大背头侃侃而谈:通过对当事人的调查及从查获的大量书证、物证,尤其是缴获的图书和订单,编委诚聘函、账册、汇票等函件分析,可以说这是一起精心策划,设置周密,涉及面广,手段狡诈,影响恶劣的利用非法出版活动形式进行诈骗活动的犯罪案件。其主要手段如下:手段之一,成立编委会,拉大旗作虎皮。根据对《大典》第一集第一卷编委会、顾问委员会名单分析,涉及社会各界知名人士就有二百多位。向有关省领导、专家、学者、知名人士、国际友人等发出《诚聘专函》邀其担任顾问与编委,索要题词、照片、书画作品。并在第一集中印出所谓顾问、编委的名单原任职务以装点门面,提高身价,增加权威,达到欺世盗名的目的。还请顾问、编委推荐入典名单,以至上当受骗者滚雪球样地增加,甚至还收录了不少外籍人士用英文写的所谓生平事迹。
手段之二,以免费刊登事迹为诱饵,设置圈套,广发征集函件,诱君入瓮。从调查组查到的301封信件来分析,该案件涉及到离退休老干部和各行各业各部门专家、学者、知识分子、文化艺术界专业人士一万多人。宋仁善以《大典》主编名义发函邀请各界人士入典,并称免费刊登照片,所有简历、照片输入电脑,以电脑打印稿,喷墨彩印照片为书稿清样,谎称已入选第一集第一卷;要求入典者校对后寄回,并同时寄发图书征订单,要求汇寄款项订购《大典》一套。如入典者回函不拟订购,则胡吹将来稿编在第二卷上。而汇寄全套书款的人士收到的仅仅是《大典》中的第一集第一卷,二、三卷则根本不可能出版。
手段之三,编印、发行、汇款分离,编造假象以图金蝉脱壳。宋仁善的编辑部设在某政府招待所,被举报后立即潜逃至北京,藏身京郊租用邮政信箱,利用网络传递稿件,采用长城卡收取款项。其本人却隐身暗处遥控指挥。造成编辑部设在陵州的假象,声东击西,移花接木,雇用涉世不深之女子为其打理,转移目标,一旦东窗事发,便于逃窜,躲避罪责。
手段之四,《大典》编辑粗制滥造,错漏百出。经调查组对大典初步审读及对入典人士来信审阅,发现除编辑体例混乱入典者名不副实之外,编辑错误甚多。大典编者仅仅是将来稿刊登并不作文字修饰,而名字印错,甚至将作者性别弄错的比比皆是。由此可见,主编目的不在修典,而在于利用世人的成名心理图钱。由于涉及许多离退休老同志、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