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话要说:再次修改设定,我还是打算让薇薇安是一个普通人家的孩子,孤儿院长大的孩子无论如何都会有很深的心计,心智不会那么的弱,普通家庭比较好,穿越的年龄也缩小一点。
no。2 城破
噼啪!长长的皮鞭在空中甩出几道声响,一队装备精良的士兵驾着矛与长剑,将张皇失措的平民们驱赶开,使被护卫在中间的几辆马车可以顺利通过。见这车队来势汹汹,老仆盖尔暂时停住了脚步,他将芙罗拉与薇薇安保护在身后,三人贴墙而立。
马车半新不旧,但黄铜脚铃与马灯都擦得锃亮,车身上并无任何贵族的标示与族徽。尽管如此,芙罗拉还是认出了这是伦道夫侯爵家的马车。
车窗蒙的两层薄纱被风吹起,伦道夫侯爵旁边坐着他现任的妻子,露丝玛丽侯爵夫人的容颜在帘后一闪而过,贴身女仆急忙拉好了纱帘,女仆并未注意到街边的芙罗拉。
芙罗拉心中隐痛,却又愤怒,痛是因为如今兵荒马乱,自己与女儿的安全都无法得到保证,那个安全而舒适的位置本应属于自己与薇薇安,愤怒则是因为伦道夫身为一位侯爵,他的职责就是负责边防与指挥作战,与这座城市共存亡,现在竟然第一时间带着家眷逃跑,如此的违背王命抛弃子民,真是无耻之极!也难怪他不敢使用刻印有族徽的马车了。只不过饶是她矛盾纠缠愤怒不平也无济于事,她只能站在墙角,跟其他平民一样畏缩地等待着车队先出城。
伦道夫侯爵的车队还没走到城门口,巨大的野兽群嘶吼声又连绵不绝的响起,听到这种令人毛骨悚然心脏紧缩的声响时,盖尔心中开始绝望。
这代表着什么?来犯的敌军并不是人类,也不大可能是刚刚结束与人类的十五年战争,还未恢复元气的兽人族,那么只剩下了一个可能。
魔族来袭!只有魔族才能c纵如此之多的魔兽,并驯服它们作为攻城利器!魔族与人族的战争并不多,往往十年也遇不到一次,可一旦发生就极为惨烈,当然惨烈的是人类一方,盖尔怎么也想不到此时此刻竟然会碰到魔族入侵。
盖尔手中的剑握的很紧,以致于他的虎口隐隐作痛,他痛苦挣扎的看了一眼面前的车队,车队的马匹被魔兽的吼叫所惊,好在它们训练有素,在车夫的安抚下没有四散乱奔。
真到了那一步,说不得只能寻求伦道夫侯爵的帮助了,就怕芙罗拉小姐就算死也不会放下尊严求援!
芙罗拉捏紧了薇薇安的小手,她无法控制自己的颤抖,魔兽的威压对普通人是难以承受的,如果不是有薇薇安在身边,提醒她自己是一个保护者,她只怕已经腿软倒地了。想到这里,芙罗拉低头看了看薇薇安,小女孩并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依然老实的抓着斗篷的前襟不让它落地,而她的眼中满是惊恐无助。
野兽第一波的吼声过后,平民了如同被倒进了冷水的滚油,一下炸了开来,他们也不管什么贵族老爷的威仪了,更不怕护卫们手上的武器,平民们一窝蜂的往后城门涌去。
“是兽人!!”
“兽人来了!大家跑啊 ”
“我不想死!!救命啊 ”
一时间各种各样的惨叫呐喊充斥着薇薇安的耳膜,盖尔制止了也想跟着乱跑的母女二人,等侯爵府的伦道夫夫妇带着儿女在卫队的保护下步行时,他沉稳的带着芙罗拉两人跟了上去,这下速度倒快了很多,有护卫开路,很快就到了城门外!
伦道夫侯爵一行出了城后,便舍弃了多余的马车,只弄出了一辆,不过马匹倒是都牵了出来,这时候他们为了争取时间,已经开始劈砍胡乱冲撞的平民,果不其然,在最后一匹马出来以后,城门开始缓缓落下,平民们叫骂哭喊着,可面对手持利器,其中还有两人会斗气的护卫队,一点办法也没有。
不等城门彻底落下,伦道夫已经下了命令,马匹不够的就两人一匹,他将妻子扶上马车,又将儿女抱了上去,便领着众人向官道逃去。毫无疑问,他已经放弃了一切的抵抗,派出的城卫队与民兵不过是给他逃亡拖延一点时间而已,魔族天性 爱好杀戮,关闭了城门,城内那数万平民,尽够他们杀一阵子了。
伦道夫侯爵一行人以飞快的速度逃亡,在官道上留下了一溜烟尘,可叹他根本就没有想起自己曾结发十多年的前妻还在城内的修道院,只怕他早就忘记有芙罗拉这个人存在了。
盖尔让芙罗拉带着薇薇安上了马,他牵马脱离了人群,往官道旁的密林跑去,薇薇安前世今生还是第一次骑马,竟然是在这种可怕的逃难中,身后城中人类的惨叫哭嚎,与魔兽的嘶吼咀嚼声,声声都让她的心脏都快跳出了喉咙。
“不怕,不怕。”芙罗拉紧紧搂着薇薇安,口中喃喃安慰着。
三人一马才进了密林没几步,就听城门方向轰然巨响,硬木包铁的巨门竟然生生碎成了几块,砸在了护城河中,如果不是背靠着芙罗拉,薇薇安几乎没有吓得摔下马来,她脑中竟想起了在地球上看过的电影魔戒,那如山如海,劈天盖地的半兽人包围住人类最后的堡垒时的可怕情景,不由连打了几个寒颤。
作为一个穿越者,应该是找不出比薇薇安更没用的了,穿了八年,还是一个普通人,既没有学会魔法,也没有学会斗气,身体更是没有半分强于常人之处,反而比同龄人更弱,她虽有地球上的知识,可是被应试教育填鸭塞进的数学语文又有什么用,此刻也是吓慌了手脚,根本无计可施。
芙罗拉放下了薇薇安,她跟着也翻下马来,“盖尔大叔,我们还是悄悄的走,骑马太过显眼。”她同样是手脚发软,却比薇薇安多了一份勇气,这也间接鼓舞了薇薇安,盖尔点点头,马匹根本是跑不过魔兽的,他丢开了老马的缰绳,好在这匹马跟随在盖尔身边时间很长,当过战马上过战场,现在又有主人在身边,它倒没有被魔兽的吼叫吓得乱跳乱蹿,只是鼻喷粗气,显得十分焦躁。此马颇通灵性,即使没有束缚住它的缰绳,依然是乖乖的跟在盖尔身边。
薇薇安虽然心中害怕,终于还是忍不住往后看了一眼,官道上几匹如小象般高大的野兽正在撕扯着活人,连皮带r的大嚼着,人类的鲜血裹在沙土里四处都是,眼前一片猩红。一时间,之前吃的那小半块早已消化的黑面包似在胃里不停的翻滚,薇薇安控制不住干呕了几下,却因为没吃没喝什么也没吐出来。
难道她穿了过来唯一的作用就是在蹲了八年监牢以后被野兽吃掉?!
芙罗拉提着一口气,拉住薇薇安的手向前跑,兽人族与魔族一样,除喜好杀戮外,还天性y 乱,如果被他们见到了薇薇安的容貌,只怕女儿当场就会被活活玩弄致死,一想到这个就令她不寒而栗。
南门外,一名身着漆黑盔甲,气势迫人,身材高大强壮的男子,面无表情的冷冷看着面前吞吃着人类血r的魔兽们,这男子光是站着,就有一种无形的威严,令人忍不住匍匐在他脚下俯首称臣。
“皇子殿下,这些卑贱的人类还是那么不堪一击,我都没杀过瘾!”罗杰摘下头盔,这人二十七八岁左右,长相邪美非凡,相当俊俏。他用手指扒拉了几下火红色的细碎短发,催动骑兽上前嬉笑着说道。
“嗯。”赛特略微点头,他心中隐隐有点冲动,似乎有什么重要的物件就在这城门附近,这物件是他一直以来可望而不可及,甚至只在最美地梦中出现过的东西,但却又被它从指缝里溜走,失之交臂。
罗杰自顾自喋喋不休的念叨着什么,由于赛特的头盔未除,他并没有看到一向冷血无情的皇子殿下此刻恍惚低落的样子。
这种患得患失的心情,大大减少了他心中轻易得胜的欢乐。
赛特心中不由有些烦躁,连平素一向觉得芳香甜美的血腥味也变得刺鼻起来,他举起手上漆黑的长枪,再向下一压,魔兽与魔兵们接到号令,全都停止了肆意屠杀的暴行,迅速的集结成队等待号令。
“按老规矩办,你处理就是。”赛特淡淡对罗杰吩咐一声,便驱骑兽无精打采的向城内行去。
因为赛特皇子临时改变主意,收回了去追赶逃亡人类的魔兽群,才使得逃出了边城的人们虎口脱身,幸免于难。事实上,在魔族屠城中,这种情况是很少发生的。
关押了男人们当作储备粮,来自魔界的兵丁们在大街上随意抓着人类女子,或压在墙上,或摁在石地上,竟然在大庭广众下行j y之事,女人们根本无法对抗魔族,没几下就被异常强壮的魔族搞得奄奄一息。
魔兵们已经很久没有尝过人类女子的滋味了,女性魔族虽然也不错,但是就缺少了人类那种温软柔顺的味道,更别提人类女子柔软纤细的身材是那么令人销魂。魔兵们身下的女人往往在他们还没满足时就断了气,他们也不在意,将身体退出,随意将女尸丢在一边,又顺手抓住其他活着的女人继续玩乐。
转眼间整座城市就被一种y 乱可怖的死亡氛围所占领,犹如人间地狱。
薇薇安一直埋头跟着芙罗拉奔跑,毕竟她们两都缺少锻炼,这连续的奔跑已经令两人觉得吃不消了,薇薇安身上的斗篷也在急速的跑动中不知道丢到了哪去。
粉白的小脸带上了红晕,薇薇安的眼睛也微微泛着水光,她张着小嘴呼呼的喘着气,只觉得自己又怕又累, 就是不敢停下来。从刚才开始她老觉得有人窥视着自己,四处张望却又没有任何发现,芙罗拉和盖尔也没有异常,她只把这种怪异的感觉压在心里,全当是自己在极度恐惧之下的错觉。
“休息一下。”盖尔说,然后他趴在地上,将耳朵贴在地面仔细的听,脸上凝重的表情也稍微放松了一点,“小姐,小小姐,看来魔族是没有追上来,我们的运气极好。”
“魔族?你说,是魔族?不是兽人?”芙罗拉脸上白了白。
“是的。”盖尔答道,转身取下了马背上挂着的水囊,取下塞子送到了薇薇安面前。
“薇薇安小姐,喝口水。”
薇薇安心里一暖,这个老爷爷原本不用理会自己的,她在侯爵府那三年早就尝尽了被人忽视鄙薄的滋味,此番大难逃生后,盖尔竟然先给她这个外人喝水,让她觉得十分窝心。
“妈妈,给。”薇薇安喝了一口,将水囊递给了芙罗拉。
芙罗拉的手颤抖得几乎接不稳水囊,比起一无所知的薇薇安,她自然是懂得这次能够从魔族手中逃生,是多么侥幸,此刻竟让她后怕得有些站立不稳了!
对着薇薇安勉强一笑,芙罗拉坐在了一边的石头上,也顾不得礼仪,就大口的喝了一口清水,她惊惶得跑了这半天,喉咙早就干渴得火烧火燎了。
歇了口气,芙罗拉又举着水囊准备再喝一些,他们所处的位置离官道甚远,平民们都跟着侯爵大人的车马方向而去,期盼得到些许保护,竟没有人往与官道相反的林中跑,所以此刻树林里十分清幽,哪里能看出不远处的城市内,魔族正在肆虐。
可就是在这枯叶满地,静谧宁和的树林中,竟然在一瞬间降下了浓浓大雾,雾气浓重到伸手不见五指,薇薇安大惊,她面前的妈妈一下失去了踪影,也不多想,她往前一扑,原本一定会扑到芙罗拉身上,却让她扑了一个空。
短短的半天内,薇薇安经历了两辈子都没遇到过的事,现在又失去了唯一可以依靠的人,她害怕已极,伸手四处摸索着,芙罗拉不见了,盖尔不见了,连那匹听话的马儿也消失了!她轻喊妈妈,却无人回答。
薇薇安瞪大了眼睛,紧紧咬着嘴唇,她极力克制自己的眼泪,试探着东摸西摸,竟真的被她摸到了一个冰凉坚硬的东西,在她摸到的时候,浓雾突然散去,还是那片树林,可是之前不还是下午吗?雾散去之时,天空竟然已经全黑,只剩下两轮圆月挂在天上,向大地洒下一片清辉。
看清楚自己摸的是什么以后,薇薇安倒吸一口冷气,她的手分明抓在了一只骷髅的肋骨上,这只骷髅的下颚一张一合,眼中火焰闪烁,似乎还对她露出了一个可怕的微笑。
像被骷髅咬了一样,薇薇安立刻收回了手,树林深处悉悉索索,一个又一个的骷髅,慢慢的走了出来。
薇薇安很想昏倒,她已经没有空暇去想芙罗拉和盖尔去了哪里,为什么浓雾中这几分钟就过了这么久,她全副心神已经被恐惧死死的揪住,无论是在地球还是在亚法大陆,她最害怕的就是鬼,眼前这些骷髅们甚至与之前恶心的吃人野兽一样恐怖!
排头的那只骷髅向她伸出了没有一丝r的骨手,薇薇安僵硬在了原地,只觉得自己下一秒就要心脏破裂而死,千钧一发之际,一把闪着寒光的大剑带着呼呼风声劈开了骷髅的头颅,骨架噼里啪啦散开,落了一地。
背对着薇薇安的是一个手握着大剑,背影看来十分健壮的剑士,他长长的黑发束在脑后,几剑劈下去,十几只骷髅竟然无一幸免,全被劈得粉碎。那看不出什么金属所打造的大剑显然十分的沉重,剑士挥动它却十分的轻松娴熟。
“没事吧?”剑士将剑放在背后,转身问薇薇安,月光下他的一双金眼十分的清明,没有一丝被薇薇安的容貌所迷惑的样子,态度相当自然。
no。3 里昂
薇薇安被突如其来的变故惊呆,她张了张粉色小嘴,清凌凌的黑眼眨了眨,半响才摇摇头,小声说了句没事。
剑士的年纪不大,看来不过二十四五岁,身材高大,目测大概有一米九左右,身着一袭黑色紧身衣,修长的身形与强壮的肌r被衣物勾勒了出来,饶是他清俊的脸上表情平和温柔,但一种属于男性特有的侵略气息却在无形中散发。他盯着身前惊慌不安的小女孩,眼中光芒微动。
下意识的退了一步,薇薇安低下头,月光透过她卷翘的睫毛在精致的脸颊上投下一片黑影,她只顾着遮住自己的脸,却没想到从剑士的角度看来,这种姿态更是委婉动人,清丽不可方物。
剑士压住心中的悸动,带着薇薇安往密林更深处走了几步,见她跌跌撞撞步速极慢,便回头一把将她抱了起来。
“小姐,我们要快点离开这一带,除非你想遇到更多刚才那种东西。”这句话成功的让薇薇安的惊呼憋在了肚子里。
薇薇安毕竟是从现代的地球穿越而来,并不在乎什么男女授受不清的教条,但她的外型与亚法大陆的女性截然不同,引来坏人的几率太大。
薇薇安并没有对这个救了自己的人放心,就算现在对她温和,但是下一秒会怎样谁也说不清楚,她又不敢将自己的恐惧表现的太过明显,在不知剑士是敌是友的情况下,她又处于绝对的弱势,唯有以不变应万变,走一步看一步。
剑士抱起她后,他的步速反而慢了许多,薇薇安心中焦急,却又不好出声催促,她哪里知道,她又轻又软的身子,实在是剑士生平从未见识过的,仅仅将她抱在手上贴在身前,感觉着她淡淡的体温,就使剑士心神沉醉,巴不得多抱她一会。只可惜,这么一个绝色小佳人,偏偏留不得她的命。
林中一湾清泉旁,有几点火舌在一堆树枝中吞吐,火色发暗,眼看就要熄灭。
薇薇安被剑士放到了火堆旁,他拿一根粗枝捅了捅篝火,加了好些树枝,那火又熊熊的燃了起来,此时薇薇安心中疑惑更深,不是说怕遇到怪物吗?难道骷髅也是怕火的?还有城内的魔族jūn_duì ,如果他们搜索树林,看到黑夜中的火光,不是很容易找到这里吗?这个剑士的言行相当矛盾,无法用常理来理解。
剑士丢下手上的树枝,拍了拍手,他从一边的包裹中取出一块干面包,递给了薇薇安,又递过了一个水囊。
薇薇安实在饥渴已极,肚子里早就跟猫抓一样,现在有了食物怎么会推辞呢?她立刻接了过来,咬了一口面包,又喝了一大口清水。
“我叫里昂,小姐叫什么名字?”剑士见薇薇安可爱的脸蛋包得鼓鼓的,有些好笑。
“安。”薇薇安努力吞下食物,随便编了一个假名字,然后她想了想,放下了手上的面包,问道:“里昂先生,你发现我的时候,我附近有人吗?”
“没有,你叫我里昂就行了,安。”
“可是,之前我遇到了一片浓雾,等浓雾散去的时候,我的两个家人都不见了,就是短短几分钟,为什么天也黑了?”说到后来,薇薇安皱眉,这一切太诡异了。
“可能是战争中的魔法造成的吧,你知道魔法师们是很神奇的。”
“嗯,也许吧,但是我妈妈去哪了呢?”薇薇安的眼中泪花闪烁,连面包也不想吃了,呆呆的将剩下的食物捧在手里。
她完全不懂得魔法,虽然以前在地球的时候也不是没看过魔法世界的电影,可是那仅仅是电影而已,在亚法大陆她能依靠的人只有芙罗拉,这八年多都没有和她分开过。所谓的魔法会不会吞噬掉芙罗拉?会不会将她传送了到了其他世界?如果没有了芙罗拉这个唯一的亲人,她要怎么活下去?
“安,别怕,我想你的家人不会有事的。”里昂安慰道,他拿过了薇薇安手上的水囊,就着她嘴唇触碰过的地方,也喝了几口水。
薇薇安胡乱点点头,这种轻描淡写的安慰根本不能缓解她心里的紧张与担忧,之前她跟在里昂身后时,脚底就已经疼得钻心,现在先处理下伤口,万一遇到什么事,总不能让自己行动不便延误逃跑的时机。
忍着疼,薇薇安一瘸一拐的走到了泉水边,又往下游走了几步,她才坐在了地上,将软底鞋轻轻脱了下来,就着清亮的月光与篝火的光芒,她看到脚下已经磨起了血泡,有几处血泡又被磨破,薇薇安把脚放进泉水里,让流动着的冰冷的水冲洗她的伤口。她自力更生成了习惯,加上对陌生人全无信任,因此薇薇安并没有向里昂求助。
刺骨的冷水一接触到血r,薇薇安就疼得一抖,但是接下来痛感却在冷水中变得麻木,她浑身上下没有任何可以包扎的东西,软底鞋也湿透了,于是薇薇安拉起自己罩裙的一角,用力撕了又撕,罩裙完好无损。
里昂看得一笑,他再次将薇薇安抱回火堆旁,又将她的软底鞋烤在一边。接着他伸手从怀里掏出了一卷绷带,把薇薇安白嫩纤细的小脚放在了膝盖上,给她一圈一圈的将伤口裹好,薇薇安的脚舒服了很多,奔波了一天又受了极大惊吓,一波一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