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父亲,他已经去世了。”帕琳突然笑了起来,笑声中却带着凄伤的哭音,钴蓝闻言一惊,转过身来震惊地看着她。
“父亲他去世了,我的心愿,今天也彻底了结啦。”帕琳弯下腰,慢慢拾起了衣裙,她的心已经痛得自己都失去了感觉,只觉得麻木一片。
也不等钴蓝说话,自顾自的走出了他的房间,外面虽然是一片春光明媚,她的心却如同落入万丈深渊。
难怪她今天有这种举动,钴蓝摇摇头,替斯坦达长老难过,唯一的女儿在他尸骨未寒之际,竟然想着与男子私通,真是可鄙,不过这帕琳?斯坦达,也是把今天当做最后的机会了,只要他有所动摇,真的要了她的身体,那么她留在中央神殿,也是顺理成章的事…看在长老的面上,他就替帕琳选一处条件优越,环境舒适的分神殿吧,要他接纳帕琳,那是绝对不可能的事,神殿法规不可动摇,帕琳是个成年女子,又未与中央神殿任何一名骑士定下婚约,是必然要离开的。
可是事情哪有那么简单?钴蓝毕竟是一个男人,他怎么懂得一个女人在数次求而不得,彻底绝望之下,会爆发多么大的决心。
当天下午,帕琳?斯坦达小姐自愿将一生奉献给光明神的消息,就传遍了整个卡米尔湖,她的贞烈与对神的信仰,使不少人对她心生敬意,一个未婚处子,将自己奉献给光明神所代表的意义就是,她此生不能再任何一个男人,一旦犯了y邪,立刻要被置上火刑架处死,而她也不再拥有自由,除了中央神殿,她的双足不能再踏上其它的土地,她终身只能在冰冷的神殿深处,对着光明神巨大的雕像祈求神示。
是的,对于帕琳?斯坦达这种出身神殿,身份高贵无比,又拥有着魔法师与治疗师双重身份的女子,若是神接受了她们,那么世人都称她们为神示之女!这是光明神对她们孤寂暗淡的一生的回报与恩赐,并不是任何一个女人都能取得这种身份,百年来神殿神示之女的位置一直空缺,斯坦达逝世前,神殿大长老得到了神谕,帕琳?斯坦达正是担当神示之女最好的人选,这一点他已经在三天前告诉了帕琳,帕琳不敢反抗神明,她唯一的要求是,在她接任前,请大长老封锁这个消息,替她保密。想来,这个绝望的女孩,是在何种巨大的悲凉,与对命运的不甘挣扎中,试图让神殿最强大的骑士长钴蓝,来替她拒绝这悲哀的命运。可惜,一切的一切,终究都是落空。
如果没有那个叫做薇薇安的女孩子,以她与钴蓝相处十年的情谊,他也许真的会娶她为妻,令她的一生来个彻底的转折呢?帕琳是知道的啊,钴蓝的心中,其实对所谓的光明神,并没有多大的敬意,除了他,又有谁胆敢让未来的神示之女失去贞洁,并在夺走她的贞c之后,拥有强大的能力保护住她不受神殿律法伤害呢?
帕琳心里有一种深深地懊悔,早知如此……她还会一心一意追求着钴蓝吗?若是在十五岁成年那年,答应了罗恩,不,就算不是罗恩,只要她接受了任何一名神殿骑士的追求,现在又怎么会落到这个地步?该死的神谕!该死的薇薇安!
帕琳心中翻腾着无比的恨意,仰躺在空旷殿堂之上,一个三米见宽的冰冷石台上,她的双手放在身侧,修长的玉腿曲起,以耻辱的姿态大大分开,石台旁边,站着四个头发花白,身材伛偻的老人,其中一名挽起了白袍的袖子,端着烛台,凑近少女最神秘的桃源,枯瘦的,干硬的手指,在她的私密处拨弄着,他正在仔细查看她是否失去了贞洁的象征。
“的确是处子。”终于,神殿的执事长老直起腰来,对三名同伴说道:“尊敬的帕琳小姐保守了十九年的贞c,即将奉献给神。”
帕琳用力的闭上了眼睛,她虽然两度诱惑钴蓝,但毕竟是未经人事的少女,执事长老的年纪足可以当她的爷爷,却被他如此审视自己的身体……就帕琳来说,能压下她满腔泪水的,就只剩那灼烧在她心头的仇恨之火了。
“长老,我可以下来了吗?”帕琳说着,她想并拢双腿,起身下地,肩膀却被老人按住,苍老的声音响起:“还不行,我的孩子,你还没有彻底奉献给神。”
“……”帕琳并未抗争,她又躺了回去,只不过全身却是绷得紧紧地,突然,冰凉粗糙的触感突然绕过了她的四肢,顿时使她失去了自由,帕琳偏头一望,原来从石台中伸出了坚固的金属,将她的手脚牢牢地固定在了石台表面,她挣了挣,纹丝不动。
“孩子,等一会儿,神圣的仪式不能被中途打断。”老人安慰她道,可这种安慰根本起不到任何效果,反倒让帕琳心里开始发慌。
另一名执事长老,从神台后面取出了一个金色的盒子,帕琳不错眼地盯着那盒子,上面的盒盖被抽开后,执事长老分明从中取出了一只通体银色的,长梭子状的粗大事物,他握住了一边的手柄,另一端尖利的锋刃上,则闪耀着令人心寒的厉光。
帕琳握紧了拳头,连脚趾都蜷曲了起来,她甚至努力的抬起了脖子,从自己的双峰中望向平坦的小腹,长老手持那银梭子,已经探向了她的双腿之间。
她从来不知道,要成为神示之女,还要过这一关,但是帕琳以巨大的忍耐力,配合着长老手握的银梭,放松了身体,让它慢慢的进入,那冰冷的,刻骨的剧痛,使帕琳将下唇都咬出了血口,当那长长的,锋利的银梭全部刺进她体内的时候,她抬起的脖子再也支持不住,一下仰倒在了石台上,同时大口大口的喘气,嘴唇渗出血珠,眼中却一滴泪水都不见。
当银梭子离开帕琳的身体时,禁锢着她的金属机关也同时松开,疼痛使帕琳一时无法移动双腿,她感觉到自己的臀部湿漉漉的,不用看,她就知道,那全是鲜血。
而此刻,执事长老将通体染满了处子鲜血的银梭子举到了帕琳跟前,庄严地道:“神已接受你的献礼,新的神示之女,终于诞生。”
no。172里昂
帕琳的仇恨之火,暂时是烧不到薇薇安身上的,不过她已经成为了神示之女,不可能与神殿骑士们再有接触,也就自然不能继续执掌神殿治疗所了,同为水系法师的艾蜜儿,接替了这一职位,而帕琳,说是生活在真空环境也不为过,从她进入光明神内殿起,以往那些漂亮华贵的衣裙是不能穿的了,就连食物,也只有白面包,清水,盐而已,并且不是一天两天,执事长老告诉她,这种保持身心清洁的饮食习惯,要保持一生,帕琳温顺地接受了一切,包括粗劣的饮食,苛刻的环境,以及暗淡无光的生活,内殿长老们对她非常满意。
帕琳身份的转变,并没有对钴蓝造成多少影响,就算神示之女身份地位崇高,她的手中毕竟没有实权,神谕虽然神圣,但行使神权,使之遍布大陆的,却是实力强横的神殿骑士团,钴蓝则站在这骑士团的顶端,说实话,他根本就没把帕琳神示之女的地位看在眼里。倒是许多年轻骑士,因为暗恋的对象成为了不可亵渎的神示之女,因着这失恋的打击,不少人很是郁郁寡欢了一番。
卡米尔湖畔,中央神殿之侧,有着庞大的建筑群,在这建筑群中,有一部分是神殿骑士们的住宿之处,其中一个小房间里,一名少年骑士正愣愣看着自己手臂上的绷带出神,继而他叹了一口气,与同住的骑士说道:“唉,从此往后,去治疗所就再也见不到帕琳小姐了,今天本来是换药的日子,可我还真不想去换下这帕琳小姐亲手包扎的绷带。”
少年所说话的对象,正是曾经为薇薇安画过画像的斯卡夫,听同伴这么唉声叹气,他不禁笑了起来,“你调来卡米尔还没多久,就为帕琳小姐……”他正想倜傥一下对方为帕琳小姐患上了相思病,却及时想起了帕琳如今身份已不同,不是可以拿来开玩笑的对象了。
“难道你没这么想吗?”年轻的骑士抚摸着手臂上的绷带,煞有介事道:“我想神之所以选中了帕琳小姐,就是因为她那纯洁的灵魂,以及她的绝世美貌吧。”突然他眼睛一亮,对斯卡夫道:“斯卡夫,你不是很会画画吗?干脆画一幅帕琳小姐的画像,我们当做永远的珍藏如何?”
“你说的什么话!”斯卡夫斥责道,“帕琳小姐已经贵为神示之女,我们怎么能私下收藏她的画像?这是渎神!”
“好了,是我说错话了。”少年愁眉道:“我也只是和你私下说说,唉,早知道这样,我宁可多受点伤,也能多看帕琳小姐几眼,帕琳小姐的美丽,真是无人可及的。”
“这你说的不对。”斯卡夫摇摇头,他微微闭上眼睛,似乎沉醉在美妙的回忆中,喃喃道:“塞德里克大人的未婚妻,薇薇安小姐的容貌,才称得上是无人可及。”
“我听说过,是你们传得太夸张了吧?我想象不出薇薇安小姐,能够比帕琳小姐更美丽。”少年骑士年轻气盛,顿时替自己放在心中的女子说起话来,“薇薇安小姐到底是什么模样,你们可没有一个人能说个具体”
“那是当然的。”斯卡夫神色一正,“这世间没有语言能确切形容她的美貌,就连我曾经给她画的画像,也只是做到了几分形似,她的神态气质,却是我的画笔也描画不出的。”
“真那么漂亮?你画过?拿出来给我看看!”少年来了精神,好奇道。
“早在战场上遗失了。”斯卡夫遗憾地说,随后他从桌旁站了起来,打开大大的木柜,取出了自己的标准骑士盔甲。
“今天不是轮休吗?”少年问道。
“塞德里克大人的命令,下午我要随他出去。”斯卡夫说。
少年呐呐地闭嘴了,还很青涩的脸上一片羡慕,能够在私人时间跟随骑士长出去办事,这实在是非常荣幸的一件事,这也代表着,斯卡夫已经多多少少的被塞德里克大人当做亲信了。
钴蓝探望的对象,正是霍尔?菲尔德一家,因为薇薇安的失踪,以及背后所隐藏的种种y谋势力,老霍尔又一次决定举家搬迁,这次在芙罗拉的建议下,菲尔德家只留了几个老仆看管庄园,其余的人,则全都带来了卡米尔附近城镇的新庄园,菲尔德早已失去了贵族爵位,以他的身份而言,基本上是没有资格进入这靠近卡米尔湖的小城的,现在能够弄到诺大的庄园,也是骑士长介入的结果。这小城虽然占地不大,但是建设却是一流,只说陈列得整整齐齐,排放在城墙上的高阶魔炮,就算是老公爵,也不得不赞一声好。菲尔德家族住在此处,自然是比在多玛郊外更安全妥帖的。
阿尔萨斯,也暂时住在了菲尔德家里,他的家族所在的邻国首都,已经变成了一片焦土,能逃得性命回来,已经是不幸中的大幸,好在珍妮见他双腿残废,对他的热情也就立即转移,瑟琳娜才得以有个安静舒心的环境,一心一意的照顾她的未婚夫。
本来见到阿尔归来,瑟琳娜的意思是立即结婚,可这个提议却被阿尔彻底拒绝了,他的理由是,等到薇薇安回来治好了他的腿之后,他才会考虑婚事,因为他要给瑟琳娜一个完美无缺的丈夫。虽然瑟琳娜一再表明心迹,表示自己绝不在意,阿尔却也坚持己见丝毫不肯让步。这其中的原因,只有阿尔萨斯自己知道,抓走薇薇安的魔族是如何强大,他是有亲身体会的,万一她回不来,自己岂不是害了瑟琳娜一生?再说就算薇薇安平安回来,她的魔法水准他也是清楚的,很有可能他如此严重的旧伤并不能和好如初。他是真心诚意地爱着瑟琳娜,自然是处处为她打算,至于自己的痛苦,与她的幸福比起来,根本可以忽略不计。
钴蓝看望菲尔德一家本是人之常情,不用多提,只是他回神殿途中,斯卡夫终于忍不住,向他问道:“大人,薇薇安小姐没事吧?我看芙罗拉夫人的神色,好像不太对劲呢。”他只在芙罗拉亲自送钴蓝出门时见了她一面,却看出了她脸上的不妥,这也全是因为芙罗拉已经忧心到无法保持喜怒不形于色的贵族做派了。
“没事。”钴蓝看了斯卡夫一眼,对方立刻垂下了头去,“夫人只是想念女儿了。”
“喔”斯卡夫疑惑在心,不敢再问。
斯卡夫贸贸然地开口,骑士长却并未责备他,钴蓝知道,身边这名忠诚的神殿骑士,不过是见过薇薇安数面便念念不忘,将她深藏在了心中,若是要斯卡夫为了她去死,只怕他也不会有半分犹豫,仅仅是一个情窦初开的小骑士都是如此,那么里昂呢?他与薇薇安牵绊更深,对她的感情,更是比斯卡夫多了千百倍,那么他此去魔域,是否宁愿赔上性命,也要将她安全救出?
骑士长的精神力,不自觉地探入了自己的空间戒指中,那里原本放着一个异常重要的东西,此刻却空空荡荡,是的,他已经把裁决之石暂时交给了里昂,以帮助里昂成功破开封印裂缝。
自从与他相争薇薇安以来,钴蓝曾经不下百次的计划如何杀掉里昂,惟独这次,他却期望里昂要好好的活在世上,他是救出薇薇安唯一的希望那天他们俩人试了又试,可惜无论钴蓝是如何的实力高强,那从内层层封住的魔族封印,除了拥有魔族之血的里昂,是再也没有第二人能进入了。
熊熊燃烧的烈焰涧,是魔域唯一的自然光源,在全魔族的心目中,更是一块圣地,只有在烈焰涧周围,才能暂时告别那永恒的刻骨严寒与无尽黑暗,而它所散发的光和热,也激励着魔族上下为了重新夺回充满阳光的大地不断奋斗。
可是那明亮的光线,却是会暴露他的所在,里昂将面罩往上拉了拉,遮住了挺直的鼻梁,只露出一双黑色的眼眸,改变眼珠的颜色,用一点点适当的魔法药剂便能做到,只是那黑色的最深处,似乎隐隐地透出一丝暗紫,那是皇族血统的证明,也是里昂必须遮掩住的颜色。
遇见薇薇安之前,就算杀了里昂,他也不会相信有一天,为了一个小丫头,他会背叛自己的誓言与信念,主动踏入魔族的土地,甚至他还激发出了自身的魔族特征,虽然每一次他看到那酷似赛特的暗紫色双眼,都恨不得把它们挖出来扔在地上踩碎。
此刻里昂将身形隐在黑暗中,默默地等待着那烈焰涧的火势熄灭,这是他第二次见到烈焰涧燃烧那些耻辱不堪的记忆,实在没有必要回想起来,里昂立时压住了飘远的思绪,y沉而漠然地望着那烈焰,心神却已经又回到了那个女孩的身边。
不多时,火焰熄灭,铺天盖地的黑暗与寒冷顿时又覆盖在了王城之上。
no。173尴尬
过了烈焰涧之后,薇薇安再也没见到赛特。
薇薇安一直跟着罗杰,他的马车从队伍中脱离,直接将她送到了一座城堡中,罗杰看来也是偷了个空送她,他匆匆带着她上了楼,将她安置在一个房间中,嘱咐了几句便离开了,不外是让她不要偷跑,老实待在这里之类的,因为对薇薇安不放心,他还特意唤了一名侍女美其名曰贴身照顾她。
罗杰一离开,这空荡荡的屋子就剩薇薇安一个人了,当然,还有一个目不斜视静悄悄站在一旁的侍女。
薇薇安实在很无语,尽管她一次次告诉自己,就算生气也是没用的,可现在仍然免不了对赛特二人产生怒火,现在她的处境无疑危险又尴尬,可想而知,赛特异想天开的要和她结婚,一旦在他父母面前坦白,会对她的生命造成多么大的威胁。
该死的魔域,真的太冷了,哪怕罗杰给她留下了结界也一样,那阵阵的寒冷空气根本直接从皮肤渗透到了血y直达心脏!薇薇安憋着气,拒绝了侍女递上的衣物,径直从宽大的床上拖了一床看起来就很昂贵的被子裹在了身上,也不管地上脏不脏,拖着长长的一幅厚被子,回到了小厅中,坐在软椅上发呆。
这位魔族侍女倒是十分尽责的,并没有因为伺候的对象是个人类少女就有所懈怠,见薇薇安看起来十分冷,她将层层衣物放在了台柜上,走到了被主人一向当做装饰使用的壁炉前,蹲下去用一支细软的黑色枝条引火,薇薇安默不作声,静静地看着那侍女又体贴地将内室与小厅间的帘幕拉上,厚厚的黑天鹅绒很好的保住了篝火的热度,放好这一边后,她又将小厅与露台的门窗合上,又拉上了窗帘,说实话,这样的确感觉暖和了一点。
做好这一切后,侍女又端上了热茶与几碟小点心,便又站回了原地,从头至尾,她都没有对薇薇安有什么诧异的神情或者对她问什么问题,非常地训练有素,想来赛特和罗杰都属于魔族皇室,无论这个世界女性有多么的稀缺,弄到几个赏心悦目的少女训练成为称职的侍女,还是能够办到的。
薇薇安捧着杯子,让上面的热度温暖着自己的手指,又慢慢喝了一口,窝在厚厚的被子里,她左思右想也得不出一个能让自己满意的结论,暂时依靠赛特活下去看来是无可奈何的选择了,可是他又能依靠多久?换句话说,他毕竟也只是一个王子,而不是魔族之王,他又有多大的几率能保住自己?何况她的最终目标,一定是要脱离魔族回到地面上的。
那魔族侍女见室内温度如此之高,亲王殿下慎重交代要好好伺候的人类小姐还是冻得直发抖,心中对人类固有的鄙夷又增加了几分,原来人类果然如此软弱,连这一点点寒冷都忍受不了!她这么想着,但脸上却依然恭恭敬敬不露半分情绪,侍女将一个卧榻放在了壁炉跟前,看了看薇薇安身上裹着的被子,又去取了一床厚厚的羽绒被铺设在上面,再放了一只松软的枕头,对薇薇安说道:“小姐,不如去那里躺一会儿。”
薇薇安点了点头,胡乱卷着被子躺上了软榻,烤了一会儿,这才觉得浑身舒服了一点,那名侍女又将食物挪了过来,还在壁炉上放了一个小银盆,里面注满了清水,这是要使空气不那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