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走了？”秦凡躺在沙发上，头也不回地问道。
可是回应他的，却是长时间的平静。
秦凡觉得有些不太对劲，可能是自己刚才在厨房时说的话有些重，不应该跟一个小女孩子这么计较，便起身转过头，想要跟少女解释。
可是这一看不要紧，等他回过头，将目光落在身后的楼梯上时，整个人顿时一愣，紧接着，就忍不住破口大骂：“你特么给老子脱了！”
此时的少女，正面色淡然地站在楼梯上。
灯光照应下，十八九岁的年纪让她脸颊上残留着一点点婴儿肥的痕迹，有些可爱，更多的是少女牛奶一般的色泽和气息，耳廓精致无比，那微微颤抖的睫毛在光影交错的边沿干净清爽。
少女的颜值，秦凡在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就给她打了九十五分以上。
这是已经见过诸如江晏紫，陈思璇，白蒹葭后的秦凡，所给出的分数。
但是，可惜她长了一张嘴。
更过分的是，她现在身上，穿的是陈思璇的那件黑色长裙。
“你，说什么？”少女的眉头挑了挑，她在陈家长这么大，从来没有哪个男人敢公然对她提出如此无礼的要求。
“我说，你把这裙子给我脱了！”秦凡眉头紧皱，低声说道。
少女眉头挑的更厉害了，她双眸不可思议地盯着秦凡，一口银牙咬的咯嘣作响，问道：“我要是不脱呢？”
“呵。”秦凡笑了，“你打算穿它干什么去？”
“出去玩啊。”少女回道。
“去哪？”
“去……”少女忽然反应过来，不屑地看着秦凡道：“我去哪跟你有什么关系，而且我只是传来的衣服刚洗，还没有换的，你不是正好想要轰我走么，我就拿了这件衣服，有什么问题？”
“肯定没什么问题。”秦凡嘴角的笑意越来越浓厚，目光不断地在她身上的黑色裙子上扫视着，怪笑着问道：“难道你在穿别人的衣服之前，就不先闻闻味儿么？”
“味儿？”
少女有些迷茫，这件裙子是她在房间衣架上发现的，她能猜到这肯定是曾经这里的某位女住客留下来的，但是她传来的衣服确实已经洗过了，本来打算烘干后，明天中午出门就能穿。
可是现在这情况，她也不想继续跟秦凡待在同一个屋檐下，没办法，只能穿这件黑裙，而且为了避免别人穿过没洗，她在穿之前还特地仔细闻了一下，并没有什么汗水，甚至还有着好闻的淡淡清香，她才不会找秦凡去问这件裙子主人香水是什么牌子，打算穿着就走，正在晾晒的衣服，也不准备要了。
“什么味？”
怀疑是自己嗅觉除了问题，少女见秦凡不像是开玩笑的样子，就又仔细低头闻了闻，可是除了那股香气外，并没有其他味道啊……
“你闻裙摆，后裙摆……”秦凡怪笑道。
后裙摆？
少女楞了一下，然后回过头，撩起裙摆闻了一下。
这件黑裙，在陈思璇身上本来是件短裙，但是奈何少女的身材跟这种冰山御姐无法相比，穿在身上也就变成了过膝长裙，所以她也不用怎么避讳，认真仔细地将后裙摆闻了一下，就发现真的如秦凡所说，在那股好闻的香水味下，似乎还有一种味道掺杂其中，让她忍不住皱起了眉头。
“这什么味儿啊，怎么怪怪的……就跟，就跟放坏的牛奶一样……”
少女越闻眼睛中的疑惑就越浓，总觉得这个味道非常奇怪，在她这么多年的生活中，从来都没有闻到过，而且她还用手指在味道最浓郁的地方搓了搓，就发现黑色裙摆上，多了一些莫名其奥妙的东西。
“这是什么？”少女搞不清楚，抬起头看着秦凡问道，她觉得秦凡肯定知道答案，否则也不会这样提醒自己。
“呵呵……”
秦凡正嘿嘿笑着，忽然就听见大门的门铃响。
秦凡闻声一愣，转过头将目光看向了对面墙上的监视器，就看见身穿一身墨绿色长裙的陈思璇，正站在门口，用手按响门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