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晚荣哈哈一笑道:“我可没有瞎说。徐小姐不是问什么叫做有学识、有见识么?我只是拿大小姐做个比方,学识,见识,不是她想的那样的。要叫我说,有学识有见识的人多了去了。不仅是大小姐,就算是田里种地的,大街上卖豆腐的,铺子里打铁的,任何一个普通善良的大华百姓,那都是有学识、有见识的,那都是了不起的。”
此言一出,不仅是大小姐,就连苏卿怜也来了兴趣。这人怎么尽说些别人不懂的话呢,徐芷晴心道。
徐渭自然知道徐芷晴是故意针对林三的。只是他看这年轻二人争论,也甚是有趣。待到林三说到普通百姓,他更是兴趣大大,急急道:“林小兄有何高见,快请说下去。”
望着皱眉的徐芷晴,林晚荣摇摇头,鼻子里笑出一声,不屑的道:“我说说倒无所谓,就怕徐小姐这样的人不能理解。”
徐芷晴倒是坦率,点点头道:“愿闻高见。”
林晚荣哈哈大笑,声音中带着点点的不羁:“徐小姐不理解,这也很正常。放眼这世上,有几个人能理解我说的话?”
“我大华的普通百姓,无论是种地的、打铁地、卖菜的,他们虽然收入微薄,生活清苦,可却是用自己的双手堂而皇之挣来的,比谁都光荣。这些人也许不识字,不会念诗,更不懂什么军国大事,可他们照章纳税,该交的一分也没有少,他们做了自己能为国家做的一切。他们所缴纳的税收,是国家富强的基础,是他们默默无闻地支撑着国家、用辛勤的汗水养活了无数的、徐小姐口中地、有学识有见识之人。”
“他们不懂军国大事,也从没有豪言壮语,更不会随时大叫着,我要入朝为官、我要上前线杀敌,可是没有他们,大华就是空壳一张,那所谓的朝阁高官、元帅大将狗p都不是,我请问徐小姐,你敢说他们没学识、没见识吗?”见徐芷晴咬牙不答,林晚荣哼了一声,怒道:“你所说地什么学者、智者,那全是他妈狗p!唯有千千万万的普通百姓,他们才是大学问、大智慧。他们的韬光养晦、大智若愚,天底下谁能看的懂?”
徐芷晴脸色发白,不发一言。林晚荣心火上升,冷笑道:“无数地税收交上去,那都是土疙瘩里面刨出来的,都是百姓的血汗钱啊。你当官的要什么,老百姓就给你什么,可是看看这些有学识、有见识的人都做了些什么?会y些诗词,喝些美酒,拿着地图说,我天朝上国、江山万里、地大物博,乃是世界之首,世界之首?首——首——首你妈个头啊首!”
他脸色涨红,将那盅重重往桌上一拍,狠狠道:“拿着百姓的钱吃喝玩乐,连逛窑子都是公款的,对百姓作威作福,对外奴颜媚骨。敌人杀来了,你学问见识就统统来了?好的很,可是我倒要问一句,敌人为什么会杀来?为什么敢杀来?我大华每年数亿地税收都到哪里去了?是他妈喂了狗了还是泡了水了?区区的几十万胡人,就能毁我长城,就能直指我中原腹地?国家建设,国防建设,有谁关注过,又做成了哪一样?你这些大学问、大见识,胡人打来了你会叫嚣了。可早他妈都干嘛去了?你的大学问大见识,都让狗吃了?”
他满口脏话,吐沫飞溅,说的却是痛快之极,酣畅淋漓。
徐芷晴却是脸色泛绿,不发一言。她身为天之骄女,何曾有人在她面前说过脏话?又何曾有人如此教训过她?眼见这林三满口秽语,全无风度,粗鲁之极,她眼眶隐现些泪珠。若不是性格坚强,怕早就哭着出去了。
萧玉若见他暴怒地样子,心里感动,想笑又想哭。急急拉了拉他袖子道:“快莫要说了,徐姐姐都被你惹哭了。”
哭就哭吧,老子还怕了你不成,反正是要追上她再甩了她的,只当前面一步省略了,后面一步照做了,他也懒得去看徐芷晴,拉住大小姐的手,温柔一笑道:“我说这些话,你听得明白么?”
大小姐瞅他一眼道:“有什么听不明白的,又不是头一次听你胡言乱语了,哪一次不是提心吊胆的?反正你惹下的事,我都认了就是了。”
妈的,为什么每次都让老子感动的想脱衣服?他心里激动,紧紧抓住她小手,笑道:“我给你念首诗吧,有点少儿不宜的。”
“你弄得这样不可收拾,还有心思念什么诗?什么少儿不宜,难听死了。”大小姐无奈的瞥他一眼,脸上有些害羞。
林晚荣嘻嘻一笑,望着她,轻轻道:“死生契阔,与子成说。执子之手,与子偕老。好诗,好诗,真她妈好诗啊!”
原来真个是少儿不宜!大小姐心中急颤,紧抓他手,将他手指捏的生疼,一手捂住嘴唇,偏过头去,肩头颤抖轻泣道:“什么好诗,偏你这人喜欢害人,骗人眼泪,还叫别人看我笑话,你这死人,我恨你——”
“恨就恨吧,恨一辈子好了。”林晚荣嘻嘻笑道。
“想的美!”大小姐流泪轻道:“一辈子哪够,没有十辈子,我也饶不了你。”
他二人手掌越握越紧,顿时心意相通,情意绵绵,幸福塞满心间。那边徐家三人却是震撼再震撼。'。。手打'
“说的好!”率先出声的,却是那杭州名伶苏卿怜。苏卿怜是红尘中打滚过来的,见过无数的人事兴衰、悲欢离合,感触却也最深。
她站起身来,缓缓击掌,笑道:“林公子今日一语,畅快之极。却是大大华数百年不见之箴言,叫人感慨万分那,那什么大学识大见识。皆是些事后诸葛,叫嚣的厉害,真正落到行动上的,却有几人?徒然欺世盗名而已。”
徐渭微微摇头叹道:“林兄弟,老朽活了五六十年,当官三四十年,论起眼光,却是远远不及你看地深、看的远啊!”
林晚荣哈哈一笑道:“徐先生勿怪,我他娘的就是一愤青,说的都是些空中楼阁的套话,徐先生莫要笑我才好。”
徐渭放声大笑道:“愤青!这个词用的好,老朽恨不少年时,与君同做一愤青!我大华要是多有你这样的几个愤青。却何至于让胡人欺负至此啊。”
见徐芷晴面色发白。呆呆坐在那里不言一语,林晚荣心中也是暗自称奇,寻常女子听了我的话,早就夺门而出了,这丫头地脸色虽然不好看,却仍坚强坐住了,实在是非同寻常的坚韧啊。
“徐先生觉得说到你心坎里去了,只怕是令千金不觉得啊,我是把她得罪死了。”林晚荣苦笑道。
徐渭哈哈一笑:“如此甚好。林小兄还记得在杭州时我与你说过的话么?当今天下,我只佩服两人,其中一人就是你,另一人便是我这丫头了,这绝非我夸大之词,芷儿自幼聪明伶俐,三岁便能熟背诗词,六岁便已是出口成章,更为奇怪地是,她不仅热衷文学,对那奇y技巧、天文地理也甚为感兴趣,她曾历时五年,每日观星,画下天上的星相图,依她星图推演日月星辰变化,竟是大致不差。”
我靠,天文学家?厉害啊!徐渭见林三也是面现惊讶之色,忍不住得意道:“这丫头研究广泛,知道下雨之前燕子会低飞、鱼儿会上水,了解何种图形地大堤最能抗击水流,洛敏在江苏长江治水,便是用的她拟定的方案,她还擅于推演,对数论也有心得。更为厉害的是,她对兵法也极擅长,五年前便开始跟随李老将军上前线对阵胡人,积累了无数地实战经验,那兵法阵法之学连李泰也要甘拜下风。”
汗,这样说来,这小妞岂不是天文学家、物理学家、水利学家、数学家、兵法家?真他妈全才啊,他忍不住望了徐芷晴一眼,只见徐小姐脸色惨淡坐在那里,嘴角坚强的挂起一个弧度,显示出这丫头的坚韧与不屈。
唉,我还是把一个人看简单了,他无奈摇头,却听徐渭叹道:“我这芷儿,在你出现之前,说她是天下第一也不为过,只可惜,我这老糊涂,却害了她一生啊!”
徐渭眼泛泪光,痛苦的摇摇头,林晚荣惊道:“徐先生何出此言?”
徐渭深深一叹道:“我芷儿聪明伶俐,通学通用。小兄弟,照你自己想想,这天下有哪一家的男子能够配的上她?”
这倒也是,照徐芷晴的学问,那简直就是国宝级的,更何况她还是国色天香地大美人,许婆家肯定是甚难的。
徐渭连连摇头,懊悔道:“有芷儿在家,自十岁起,来提亲的公子哥便络绎不绝,可惜芷儿心比天高,这世界上能配上她的男子更是凤毛麟角,她哪里能够看地上眼,可是我却酒后失德,误了我家芷儿的终生啊。”
林晚荣眉头一皱,照老徐这样说,徐芷晴许给李泰的儿子,并非她的本意?这中间莫非还有什么曲折?日。老子八卦啊——不过男人粗狂之余,偶尔八卦一下,也无伤大雅嘛。
他哈哈一笑,故作疑惑道:“误了徐小姐终身?这是何意?我见徐小姐发髻盘起,似乎已是嫁了人的。”
徐渭瞪他一眼,心道你小子揣着明白装糊涂,我女儿的事京城尽人皆知,你这人精能不知道?他叹了口气道:“京城众人皆知,我家芷儿是许了李泰的二公子,此事一点不假,虽然芷儿从未埋怨过我,但却是我害了芷儿终身不假,我长子大婚之时,芷儿方才十二岁,那年正逢边关无占事,李泰便也来贺。我与他多年不见,再加上长子成家,心里高兴,无奈席间多喝了些,便与他说起这儿女姻亲之事了。恰他家中有一幼子,长芷儿三岁,已能上阵杀敌,脸热酒酣之下,众人一怂恿,我也喝的多了些,稀里糊涂便将芷儿许给了他第二子。”
林晚荣大汗,徐芷晴那样的丫头定然是极有主见之人,徐渭替她拿主意,实在是错之又错,实在没想到,名满天下的第一学士也有这样糊涂的时候啊。
林晚荣拍拍他肩头,同情的道:“老徐,我对你深表同情。”
徐渭懊恼无比的道:“我芷儿天生伶俐,虽只十二岁,这世间百态她又有何不知,她怎甘心如此轻易便许给了一个陌生人?只是她是个孝顺的孩子,从不在我面前提起,维护着我的面子,及至后来,李泰第二子殉国,芷儿却自始至终与她那未婚夫连面都未谋上,便做了寡妇,我徐渭聪明一世,却误了我女儿终身,你说,我是不是这世上最糊涂之人。”
糊涂,果然糊涂透顶啊!林晚荣暗自摇头,却听徐渭道:“芷儿聪明伶俐,若说起来的话,这世间无任何一男子可以比拟。当然——除了你!”
正文 第二百九十五章 传授
哦?除了我什么?林晚荣忍不住的倒抽了一口凉气,这老徐的意思,话里有话啊?你打我的主意,我没问题,可关键是你那丫头现在和我不对路子啊。
大小姐见徐渭和林三二人说话,又见徐小姐脸色凄惨,便一拉她手道:“徐姐姐,苏姑娘,林三那人就是一张烂嘴。我们别听他胡说。走,我们进去,我有好东西送给你们。”
林晚荣知道大小姐是要送香水出去了,忍不住哈哈笑了两声,大小姐脸色一红,瞪他一眼,取过账本,便拉着两个女子走进内院去了。
“林小兄,林小兄,你听到我与你说话么?”徐渭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道。
“啊,哈哈,有听到,有听到,那个什么什么——”他打了个哈哈:“徐先生,这些事情稍后再说吧。你先看看这画像,你认识这个女子吗?”
他从怀里取出一张画像,递给徐渭,老徐接过画像,只见这画笔法独特,棱角简洁,画的是一个飘飘如仙的女子,神态、容貌俱是绝色。他仔细看了一会儿,皱眉道:“似乎有些印象,却又说不清在哪里见过。”
林晚荣大喜,抓住他胳膊道:“徐先生再想想,是不是在皇宫里见过?”
徐渭摇头道:“只是看着似乎有印象,至于有没有见过,我也不敢肯定。”
林晚荣道:“那徐先生有没有见过当今皇上的二公主?”
徐渭苦笑道:“二公主?还是在她年幼的时候见过,这十几年来,她深居简出,为人低调,见过她面的人,怕也只有皇上了。我与长公主甚熟,可是长公主也与二公主没见上几面,唉,这里面涉及到皇上登基时的一段秘事。不提也罢。”
林晚荣道:“那徐先生再看看,这位小姐和长公主抑或是皇上长得像吗?”
徐渭看了一眼,笑道:“林小兄,你问我这么多话,莫非你画里的便是二公主么?”
林晚荣点点头道:“我也不太清楚,只是有些怀疑而已,若这真是二公主,那她与皇帝或者长公主之间应该有些像。”
徐渭摇头道:“人之相貌,虽是取自父母。却也大大的不同于父母,单凭相貌来判定血亲关系,未免过于偏颇了。皇家血亲,更是如此,历朝历代的公主。绝无难看之人,这是为何呢?因为身为皇帝者,自有一股威严气质,那容貌绝不会太差,而身为妃嫔更是容颜俏丽,因此生出的公主集合了父母的优点。大多美丽异常,因为皇帝的威严不适合出现在女子身上,所以这些公主又绝大多数是遗传母亲的容貌,便说那长公主吧,她是遗传了她母亲的容貌,二公主亦是如此。这两位公主乃是异母姐妹,不相象也甚是正常。”
林晚荣顿时有些失望,若青璇相貌与长公主或皇帝相象,那就好判断多了,偏偏老徐抛出个“皇家公主相貌都随母亲”的言论。看来光凭样貌想知道青璇的身份,还真是难了。难道真的要再搞些功劳,等那皇帝开金口,请老子入内宫?
见从老徐身上找不到突破,林晚荣心里也颇多无奈,青璇啊,青璇,你到底是不是公主啊?
两个人又说了些闲话,林晚荣对那什么从军之事顾左右而言他,一会儿说边疆好远啊,一会儿说我军真强大,尽扯些没边地事,徐渭郁闷无比,和这小子说了半天话,也没弄清他到底是想去,还是不想去。第一学士遇上第一滑头,也是没辙啊。
林晚荣和老徐进了内院之时,只见苏卿怜和徐芷晴一人拿了一瓶香水,正在好奇的摆弄,徐小姐的脸色似乎好看了许多,涂抹了些香水在晶莹如玉的手腕上,轻轻闻了闻,脸上现出一丝喜色道:“果然是香而不浓,媚而不俗,好妹妹,这可真是好东西,我喜欢极了,还有没有,我想再要一瓶兰花的。”
汗,手里拿着一瓶玫瑰的,还要再来一瓶兰花的,这丫头到底喜欢哪个调调啊?难道是时而清纯,时而风s?奇女子果然品味不同啊,和我品味很相近唉。
苏卿怜笑道:“芷晴,这香水在杭州可是抢都抢不到,价钱都已经翻了几番,这么一小瓶已经炒到三百两银子了。京中的太太小姐们也已经开始流传起来,只是数量太少,也极少人知道,大家都是敝帚自珍。你这一开口,就又是几百两银子呢。”
徐芷晴笑着道:“姨娘,我自然知道了。第一次与玉若妹妹见面,她便如此大方,我若是不再要上一瓶,岂不是亏了,再说,玉若妹妹也是聪明人,她是让我们替她做宣传呢。”
大小姐见徐芷晴这样清高的女子都钟爱这香水,自然是满心欢喜,笑道:“无妨无妨,我就再赠徐姐姐和苏小姐每人一瓶兰花吧,这是我们家林三秘法酿造,别处再无可寻地。”
徐小姐看了林三一眼,淡淡的哦了一声。林晚荣摸摸鼻子,心道,我还以为你听了是我制作的香水,会将这两瓶还给大小姐呢,按黑市价,这可是六百两银子啊。
正思索间,却见徐芷晴拿着大小姐的账本,缓缓走过来道:“林——林公子,我有一件事情想请教一下。”
徐渭见女儿与林三说话,顿时哈哈一笑道:“你们两个见识俱非凡俗,正应该多聊聊才是,大小姐,老朽今日就赖在贵府,讨上一杯水酒了,卿怜,去取了琴来,今日心情甚好,咱们就唱个小曲,与大小姐林小兄共乐一下——”
我靠,我和你女儿说句话,你就又是唱歌跳舞,又是美酒佳肴的,出力的是我,享受的是你,有没有天理了?林晚荣打了个哈哈道:“啊,徐小姐,请教么?待会儿吧,我也想去听苏小姐弹琴呢,唉,说起来,我也挺喜欢谈情的,可就是谈的不好,没谈上几个。”
徐芷晴淡淡点头道:“我本来是想向林公子请教一下阿拉伯数字的事情,不过既然你不得空,那便算了吧。”
林晚荣大惊道:“你知道阿拉伯数字?”
徐芷晴眼中闪过一丝狡光,笑道:“还是先听苏姨娘弹琴吧,林公子不是挺喜欢么?”
靠,这丫头纯属报复,老子今天就和你谈情了,他嘿嘿笑道:“既如此那就算了吧——唉,我本来还想和徐小姐讨论一下这阿拉伯数字的计算方法的——唉,谈情吧,谈情吧!”
两人俱是心怀鬼胎,暗中较劲,比的就是耐心,看谁先投降。
走了几步,林晚荣想起自己要将阿拉伯数字在这世界传播的事情,这虽是一门基础,可是办好了,就绝对是利国利民的大事,也许大华追赶欧洲的步伐就从此开始呢?
老子不会造大炮,不愿制火药,但这数学和理学的基础,我要是传播下去了,那是造福千秋万代的事情,罢了,罢了,这无名英雄我就做了吧。徐芷晴有恒心有毅力,又知道这阿拉伯数字,我又何必为了斗气,而耽误了这个机会呢。
想到这里,他忽然停住脚步,严肃道:“徐小姐,我也不与你怄气了,咱们好好说话,不管你如何看待我,当我胡说也罢,当我不学无术也罢,我想说,这阿拉伯数字和基于此时的计算方法是一个极为伟大的发明,没有它,就没有西洋人的强大。掌握了它,大华也许将是一个崭新的时代。”
徐芷晴见他神态严肃无比,与方才那个愤青又似换了一个人,忍不住叹道:“你这人怎么说变就变,这阿拉伯数字是西洋人传进来的,在沿海那边曾有记载,我也是在约克传教士翻译的杂书上看到了些微的记载,今日在大小姐的账本上看到你用阿拉伯数字计数,心中好奇,这才问上一问的,这阿拉伯数字,真的有你说得那么厉害么?”
“厉不厉害,我说了不算,这样吧,你出个算术题,咱们一起来算,以事实证明。”林晚荣道。
这样的确公平,徐芷晴点点头,想了一下道:“那我便出个题吧。一个横五竖二的棋盘共有十格,第一格放一两银子,第二格放二两,第三格放四两,依此类推,要将十格全部放满,共需多少两银子?”
见徐小姐拿纸笔去算。林晚荣心算一下,笑道:“不用算了,一千零二十三两。”
这题目是自己出的,他肯定无法作弊,徐小姐惊道:“你是如何算出的?难道这便是阿拉伯数字的计算?”
林晚荣笑道:“我现在不能告诉你,等你学会了使用阿拉伯数字,这些公式你们自己推演去吧,徐小姐,你学问广博,能不能告诉我,你们目前使用的计算方法,你觉得